本來定好下午下班後跟史際明一塊去「看房子」,結果史際明打來電話說,他們農機公司今晚有「迎新宴會」,讓我自己去。♀尋找網站,請百度搜索+我說,那是你爹媽的房子,我看個什麼勁兒;史際明說,你這兒媳婦頂一大半天,你說了就算了。
軍區在盧家溝的東灣新建了一個干休所,原來在西郊干休所住舊房子的干部可以搬過去。史爸是軍職,軍職的房型是一樣的,但位置可以挑選,所以史媽讓我倆先去看看。那「新居」離防疫站比較近,要是搬去了,以後遇到天氣不好什麼的,我就可以到婆家去住。因此這事兒我最積極,既然史際明沒空,我便一個人去了那里。
干休所的房子還沒全部完工,院子里很亂,灰砂磚瓦木料到處都是。我先去基建辦公室,里面沒人,我就自己進到院子里轉悠起來。轉到東面那條路的時候,忽然發現牆邊的樹蔭下站著兩個人在說話,其中一個竟然是我們副站長甘學書。另外那位是個戴著安全帽的工人。
甘學書也看見我了,笑著跟我打招呼。我說了來意,然後問他來干嘛,他說他原來在濟南軍區的一位老首長離休了,想住這邊的干休所,他替老首長先來「偵察」一下。然後他先跟那工人介紹我,說這是方科長。又介紹那人是「三建」的瓦工班長盧師傅,干休所就是他們公司承建的。
那盧師傅便轉向我,禮節性地笑了一下。我點點頭,看了他一眼。
這位盧師傅瘦高個,臉色黑紅,本來還算挺「英俊」,可惜他那很有稜角的右臉頰里側有一道傷疤。不過要讓我評價,這疤痕不但不影響形象,反而更能顯示出一種「猛,男」的冷峻與深沉。于是我又看了他第二眼,看完自己責怪自己,干嘛這是,怎麼突然不會「矜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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