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怎麼把我弄到這里來的?」
夏以馨驚恐地按了一下暈暈沉沉的腦袋,難道是他們用了?
「夏小姐,不要驚訝,我的主人是你父親的朋友,是她讓我把你帶到這邊來的,你放心,我會保證你絕對的安全
「你的主人?我父親的朋友?他是誰?」
夏以馨一臉的茫然,她完全懵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抱歉,這個我無可奉告,你只要知道我們把你帶到這邊來,只是要你平安地生下肚子里的孩子,然後我們就讓你回到a城
老頭的語氣里帶著懾人的威嚴。
「孩子?什麼孩子?」
夏以馨問了一個很白痴的問題,然後才突然想起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驚恐地問道︰
「你們怎麼知道我懷孕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老頭冷笑了一下說︰
「哼,沒有什麼能瞞得了我的主人,也沒有什麼我的主人辦不到的事
夏以馨續而不解地問道︰
「你們為什麼要我生下這個孩子?這與你們有什麼關系?」
「我的主人要你生,有沒有關系你都得生
老頭霸氣地說。
「不,我不會生下這個孩子,你們休想要我生下這個孽種!」
夏以馨憤怒地叫喊道。
老頭看著夏以馨冷冰冰地說︰
「夏小姐,由不得你不生!」
夏以馨怒氣地瞪著老頭,突然憤恨地用力捶打著自己的肚子,竭斯底里地叫喊道︰
「不,我不會生的,我就是死也不會生下那個魔鬼的孩子……」
老頭並沒有把瘋狂捶打自己的夏以馨放在眼里,而是將手中的手機對準牆壁一按,牆上的顯示屏立刻出現了吳媽的身影,老頭沒有任何表情的說︰
「如果你弄死肚子里的孩子,我們會讓這個老太婆一起陪葬
夏以馨驚愕地看著顯示屏里的吳媽,眼淚迅速流了出來,然後驚慌地對老頭哀求道︰
「不要,不要傷害吳媽,求求你,不要傷害吳媽
現在只有吳媽是她唯一的親人了,夏以馨怎麼忍心無辜的吳媽因她而受到牽連。
老頭站了起來,冷冷地看了一眼夏以馨說︰
「那你就好好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老頭冷漠地走出了房間。
夏以馨跌坐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隨後老頭安排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保姆貼身照顧夏以馨,直到即將生產前的一個月突然讓夏以馨回到了a城。
他們並沒有讓夏以馨直接回吳媽的家,而是在城郊租了一套房子住了下來,更讓夏以馨沒有想到的是有一天塵風突然來了,這讓夏以馨很是意外和吃驚。
當塵風看到大月復便便的夏以馨時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很淡定地對夏以馨說有人給他打電話讓他來這里的。
夏以馨馬上想到了那個冷戾威嚴的老頭,這大半年她一直沒有弄清楚他們到底是父親的什麼朋友?老頭的主人是誰?他們似乎對她夏以馨的所有事情都了解得很清楚。
住院時,夏以馨在填寫登記時,面對孩子父親的那一欄怔住了,身邊的護士小姐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塵風從夏以馨手中拿過筆,溫柔地說︰
「你是不是累了,讓我來填寫吧
于是,塵風在父親那一欄上寫下了他的名字。
夏以馨驚愕地看著塵風,不知道該怎麼說︰
「風哥,你……這……」
塵風拍了拍夏以馨的肩膀,示意她什麼都不要說。
孩子就這樣生了下來。
夏以馨到現在都不明白那個被稱為她父親的朋友為什麼一定要讓她生下這個孩子?點點都快四歲了,他們也沒有再來找過她。
看著睡夢中像極了江逸航的點點,心里禁不住愛恨交織,痛苦異常,眼底卻透出一抹復仇的寒光。
……………………………
江逸航自從見到夏以馨之後就沒有了一點玩樂的興致,尤其是夏以馨的身影不時地出現在包廂,他竭力佯裝無視她的存在,卻有一股強大的氣流堵在胸口讓他窒息,他只好不停地往嘴里倒著名貴的洋酒。
江逸航是前天才從荷蘭回到a城,在這之前居然沒有人告訴他夏以馨在「西寇」上班,他曾經多次設想過突然出現在夏以馨面前的情景,想象著她害怕膽怯的樣子,卻沒想到今天這小丫頭居然是昂著頭怒視著他,像一只憤怒的刺蝟。
二小時後,有些微醉的江逸航就離開了「西寇」,他摟著洋妞直接去了皇廷大酒店,直升電梯將他們送到房間,江逸航將洋妞扶到大床邊,洋妞就勢拉著江逸航一起跌入床中。
江逸航冷不防地將茜拉壓在身下,他緊了緊眉頭,立刻支撐起身體,妖嬈的洋妞卻馬上伸手想將江逸航再次拉到床上,並魅惑地說︰
「親愛的航,今晚留下來陪我好吧?我去放洗澡水。我們一起洗鴛鴦浴
洋妞起身欲去浴室,卻被江逸航一把拉住,洋妞失重撲到江逸航的身上故作風情地說︰
「嗯,親愛的航,你是不是有點急不可待了?」
江逸航雖然有些醉意,但他的意識還是很清楚的,心里不由地罵道︰風騷的女人!
這個洋妞是老爺子江天佑視查荷蘭項目進程時,帶著江逸航參加了一次當地上流社會的豪華宴會,倆人是在宴會上認識的,從江天佑的言行可以看出他老人家正在極力促成這一對中西合璧的姻緣。
江逸航一直對身邊討好他的女人冷漠無情,但對老爺子介紹給他的女人從來都是欣然接受,這也是老爺子對他十分滿意的地方,而江逸航也知道老爺子每做一件事都是有他的理由的。
洋妞有一個很好听的名字叫茜拉,她曾經在中國留過學,能說一口流利的中國話。據說她的父親是荷蘭一名重量級的政府官員,這也就是江天佑想攀上這門親事的原因。
茜拉的性格與中國女孩完全不同,她熱情大方、性感妖媚,但江逸航卻從來沒有跟她上過床,因為他深知有些女人可以上席夢思(床)的,而有些女人就只能玩玩愛昧,茜拉就是屬于只能玩愛昧的那種女人。
茜拉貼著江逸航媚然一笑,伸出白皙的藕臂環住江逸航的脖子,將豐盈的雙峰緊緊地貼著江逸航的胸前,溫潤性感的紅唇立刻向江逸航那薄涼的唇瓣覆去,就在即將觸撞到之時,江逸航側過腦袋避開了茜拉的紅唇。
茜拉瞪著大眼楮不解地看著江逸航問道︰
「航,為什麼不可以親我?你不喜歡我嗎?」
江逸航的眉角不經意地跳了二下,但很快扯出一抹笑意說︰
「茜拉,你還在倒時差,早點休息,肖磊還在公司等我。乖,听話
江逸航再次將茜拉扶到床上,並為她蓋好被子,然後輕聲說︰
「睡醒了打電話給我,我來接你
俯身在茜拉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轉身離開了房間。
江逸航並沒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去了頂層的總統套房,還是這間房子,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四年前那白色的床單換成了淺咖啡色,與室內金碧輝煌的裝潢相映成輝。
江逸航走到臥室的沙發邊坐了下來,伸手模出一根煙點著,一連吸了好幾口,眼楮怔怔地看著對面的大床,腦子里夏以馨的身影子不停地晃動著。
四年了,為什麼他對這個小女人一直念念不忘?難道是心中的那一股仇恨嗎?夏以馨的一顰一笑,微翹的鼻尖,嘟嘟的小嘴以及從她身上所獲得的美妙而愉悅的沖動和興奮,就像是刻在他的腦海里一樣,溶入了他的骨髓中。
人真的是個很奇怪的動物,總是左右不了自己的情感。
江逸航憤狠地掐滅了手中的香煙,冷然地朝浴池走去,他打開蓮花噴頭,一股冷水噴薄而出淋在他麥色的肌膚上,他緊緊地閉上眼楮,任由寒冷的水珠擊打著自己的肌膚,濺起朵朵水花。
夜已經很深了,江逸航圍著浴巾站在陽台看著漆黑的夜空,一口一口地吸著手中的香煙,一旁的煙灰缸里已經積滿了煙頭。
他已經知道夏以馨懷孕生了孩子,是鄧婉兒打電話告訴他的,還說孩子是塵風的,暑假時夏以馨曾經在塵風的公寓留宿過,倆人就有了私情,這些是她的好朋友馮子婧親口告訴她的。
當時江逸航正準備去跟荷蘭政府官員進行談判,當他听到這個消息後,一股強烈地怒火從心中燃起,他立刻取消了談判,並且買好了連夜趕回a城的機票,卻沒想到江天佑居然飛到了荷蘭,直接拉著江逸航向傲慢的政府官員賠禮道歉,及時挽回了局面。
事後江天佑將一疊夏以馨的像片扔在江逸航的面前,說了一句︰
「她已經和別的男人有了孩子,我可以讓他們一家永遠在這個地球上消失,不需要你親自過去
江逸航緊緊地捏著拳頭,沉思了一會對江天佑說︰
「這是我的私事,我跟她之間還有未了結的事情,我答應你等到把這里的項目做完再回a城處理
江天佑冷冽地丟下一句︰「下不為例!」便離開了荷蘭。
老爺子走後,江逸航立刻打電話給肖磊,他真心希望這個消息是假的。
肖磊卻證實了鄧婉兒的話,夏以馨有半年多的時間去向不明,生孩子的前一個月回到a城,然後是塵風一直在照顧她,而且他查了夏以馨的入院登記表,上面孩子父親的那一欄寫的是塵風的名字。
媽的,果然這小丫頭跟塵風搞在了一起。
江逸航一拳打在了辦公室的玻璃窗上,頓時鮮血順著破裂的玻璃緩緩流下。
這個小丫頭跟她的親生母親李若靈一樣是個賤女人!
夏以馨,我不會放過你的,看我怎麼撕碎你!你們一家二代欠我的,我都會從你的身上一一索回!江逸航捏緊拳頭,任憑手上的鮮血滴落在地上。
從那天起,江逸航加快了荷蘭工程的進度,提前完成了整個工程,待一切都正常運轉後,他立馬就回到了a城。
肖磊這小子真有種,居然沒有告訴他,夏以馨在「西寇」會所當服務生,難怪今天肖磊得知他要來‘西寇’,馬上找借口溜了。
沒想到他今晚見到夏以馨的那一瞬間,他的心除了刺痛還有些慌亂,當看見夏以馨用一種敵視而仇恨的眼光看著他時,發現她已經不再是四年前那不經人事的學生了,她變得成熟、冷靜而堅強,更有了韻味,不過在她的臉上還是能看到只屬于她的那份清純和雅致。
江逸航在心里冷戾的呼喚著︰小丫頭,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是我的,你都是我的女人,你居然敢和別的男人生孩子,看我怎麼撕碎你。
江逸航狠狠陷滅了手中的香煙。
……………………………
雨,像箭一樣從天空中射下來,已經下了整整一天了,隨著震耳欲聾的雷聲,閃電不斷地撕扯著烏雲。
江逸航身穿白色襯衣站在江氏集團總裁辦公室的落地窗前,黑色燻染的眸子看向電閃雷鳴的窗外,一口一口地吸著手中的香煙,煙霧在他那張寒冷嗜血的臉上慢慢地彌漫纏繞著,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心里在想什麼。
「叩叩叩」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
門被推開,肖磊走了進來,辦公室內濃濃的煙味燻得他咳了兩聲,用手扇了幾下飄浮在空中的煙霧,輕聲嘀咕了一句︰
「一天到晚抽這麼多煙做什麼!」
江逸航黑著臉看向肖磊,臉上的寒氣更濃,
「你小子那天晚上是不是故意的?為什麼不告訴我夏家小丫頭在‘西寇’?」
「爺,做夾心餅干的滋味不好受,要不你把我辭了?」
「你小子想得美
江逸航停頓了一下接著問道︰
「那件事查得怎麼樣了?」
「這兩年我一直在查這件事,我從日本請來了汽車制造方面的專家,對夏雪松的那輛車進行了技術復原,人為的可能性很大,但最終結論還沒有出來
江逸航的眉頭皺了一下,看己的懷疑是對的,會是誰對夏雪松的車子做了手腳呢?他已經查過夏雪松好象沒有什麼仇家,難道是商場上的對手?江逸航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