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香艷無邊顛龍倒鳳翻雲覆雨的晚上……
兩個人攜手而來,其中一人面容朝里看不清楚,另外一人卻是現在紅透半邊天的一線明星——喬慕。
此時他衣衫半解,半個身子似乎失去力氣,靠在那名看不見樣子的男人身上。喬慕眼楮上蒙著一層黑色絲絹,使得他愈發面如冠玉,略顯單薄的雙唇微微抿起一條直線,隱忍中透著一絲脆弱,雖是風情萬種狀若無骨的姿態,卻讓人直覺這個人的本性應該是冷淡禁欲的。
男人扶著一身疲累虛軟的喬慕推開房門,隨後者艱難的行走……
在外面候著的侍婢看了一眼,連忙收回了視線,深深低下頭,只剩下發紅的耳尖和脖頸將冷清的空氣暈染得曖昧,平添一份熱潮。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害羞的不敢抬頭,其中便有那麼兩三個漂亮的女人,看著一片狼藉的地板,毫不掩飾的嫉恨,厭惡和鄙夷。
進入隔間浴池所在地,男人在他耳邊輕輕耳語了幾句便走了,沒有支撐的喬慕,瞬間失去力氣軟倒在池邊,隨後將眼罩扯下,看著浴池皺了皺眉,然後像蝸牛一樣慢爬過去,顫抖著手月兌掉衣衫翻身下進溫熱的池水里。
熱水舌忝舐著他的皮膚,喬慕漸漸恢復了少許力氣,才背過身趴在池邊,著手清理。
這是一段長達一個多鐘頭的視頻……
拍攝畫面非常清晰,角度把握得很專業,喬慕的表情,身上的狼藉,以及xx的所有過程,一一完整圓滿的呈現在所有人面前,尺度之大,令人臉紅心跳,把持不住,倍感羞恥。
視頻不知被誰傳在網上,一夜爆紅,不到三天,凡是喜歡上網八卦的人都知道,娛樂圈里有個叫喬慕的一線大牌明星拍了男同色|情電影的事情。
鳳棲小區a棟公寓。
「要冷靜……要冷靜……」
經紀人不斷的在旁邊說要冷靜,可是現在的喬慕哪里听得進去,他滿腦子全是剛剛用平板電腦看的那段視頻里面黃爆的內容,里面的主角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這要他如何冷靜得下來……
什麼狗屁拍攝的男同題材情|色電影,他根本從來沒有拍過,而那個場景……
喬慕緊抿著唇,抓著手機,面無表情的站起來。
經紀人習嵐風見他終于有了動靜,而不是呆愣愣的坐在沙發里一言不發,終于漸漸放下心來,「你站起來干嘛,你現在正在風頭上,不要到處亂跑,你現在要做的是,把你知道的通通告訴我,我及時上報公司幫你想辦法平息這件事。」
「…………」喬慕看著窗外,仿佛沒有听到。
「你這人就是這樣,什麼都憋在心里,你不說,別人哪兒知道你怎麼想的,你干脆不叫喬慕,叫木頭好了!」習嵐風氣急敗壞的一坐在沙發上。
喬慕輕輕咬住嘴唇,逐漸用力,很快上面出現了一圈血痕。
有些東西不是他不願意說,而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向來沒有什麼口才,那些話里的藝術他也完全不懂,這事兒真要他說出來,結果也只是是似而非,說不到點子上……
「視頻里面的內容,是真的。」輕飄飄的語音輕飄飄的散在空氣里。
「你剛說什麼?你再說一遍?」習嵐風覺得自己似乎是听清了,又覺著自己肯定听錯了,要不然怎麼會听到喬慕說那電影是真的這種話……卻沒發現自己不知不覺,話里最後四個字悄然帶上一絲威脅的成分在。
喬慕回過頭,正視習嵐風,「我說……里面的內容都是真的,那個男人是我的同性戀人……不過……」
「……」這次輪到習嵐風面無表情了。
喬慕顯然對這樣的習嵐風很不習慣,他蹙起了眉頭,重新把視線移回窗簾拉得死嚴的窗戶,慢慢回憶那日發生的一切。
「那天他約我出去,說包下了雲霧山莊讓我去泡溫泉,後頭他喝多了,就拉著我……做那種事,他當時很不對勁兒,拿了好多以前沒有根本不會用的道具,還給我換上古代的戲服,我想那天是他生日就由著他了,到了深夜,他帶我去清理,不過出門的時候他讓我戴眼罩,我覺著沒什麼也就戴了,我以為溫泉那里只有我們兩人,沒想到……」
「沒想到你這麼愚蠢!」習嵐風暴跳如雷,當即朝他大吼,「你絕壁是被他給算計了!那個人是誰!叫什麼名字,趕緊的,一老一實跟我匯報清楚!」
喬慕條件反射嚇得一哆嗦,才反應過來背後是習嵐風,「……他叫袁飛白,家住c市,他們家正好是我們家的重點客戶。」
「麻煩你說詳細點成麼。」看著自家藝人木訥的樣子,習嵐風是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悶得慌,他又不能將喬慕揍一頓,已經很可憐了……再被揍一頓……
「他的父親是中醫藥協會的會長。」喬慕泄氣道。
習嵐風听了,冷靜下來,「看來這事兒不太好弄,我去幫你向公司上面反映反映……總覺得這事兒不是簡單的嗯……電影事件,你最近乖乖呆在公寓里,我會讓助理給你送飯過來,不要叫外賣也不要給除了我和助理外任何人開門知道麼?」
喬慕點頭。
「對了,我記得你家里是草藥商起家的吧,你待會兒打個電話回去問問家里面有沒有出什麼事,這事兒一看就知道是針對你的,視頻里,你那個情人半個臉都沒露。」
「…………」想到那種可能,喬慕忍不住心里發寒。
習嵐風走了,之後的幾天,喬慕便徹底宅在公寓里,睡覺睡到自然醒,不用趕公告,天天打游戲,吃飯有人送的日子當真是極其愜意的,可惜,這種閑適安逸的日子並沒有維持多久。
一周後的晚上,先是習嵐風打來電話,沉痛的表示公司上面明確表示已經放棄他的消息,現令他三天內搬離這棟公寓。再是家里面年邁的母親托付鄰居打來了電話說,父親在一次巡視完自家藥園子回程途中出了車禍當場死亡,他們家賣給中醫藥協會里的貨里發現了含有劇毒的草藥,警察廳以私種毒草的罪名徹底查封了他們的草藥鋪,母親反抗被抓去監獄,不甚從樓梯上摔下來,撞到牆壁,腦部受創,醫生診斷說很有可能成為植物人……
最後,在他失去家庭和親情之後還不算完,袁飛白發來消息說要跟他分手,說現在才發現他其實並沒有那麼美好,是喜歡自拍色|情視頻博取人氣的賤胚子……
愛情,他也失去了,不,應該說從未得到過,喬慕自嘲一笑。
第二天,別墅的大門被敲響,喬慕在地上呆坐了一夜,剛站起來,腦袋還有點昏昏沉沉的,不過再看到門外的人後,他腦袋更昏沉了。
他的遠房表弟正親密的挽著袁飛白的胳膊,笑容恬靜溫雅,乖巧得很,貓兒眼如夏日的夜空一般清澈純淨,穿著一身單薄的白色襯衫,露出徑直秀美的鎖骨,整個人顯得特別干淨簡單。
不過以前兩人顯少有來往,一年見不到兩次,倒是他的遠房表弟也進了娛樂圈,成了這一屆紅得比較快的新人,有時候為了合作才有所交集,但是感情上並不親密。
喬慕還納悶兒他們怎麼走在一起了,袁飛白就主人般帶著他的遠房表弟走了進來,像巡視自己領土的將軍一樣,盛氣凌人,進屋後,看也不看喬慕一眼,便霸佔了客廳里的長沙發,摟著干淨的少年,讓後者坐在他的大腿上。
然後便旁若無人的與少年吻在了一起。
好半響,才發覺客廳里還站著一個不速之客。
袁飛白眯起眼,俊美無濤的臉上浮起一絲不耐煩,「……這棟別墅已經掛在我的戶頭,你趕快收拾東西離開,不要站在這里礙眼,我們不可能再在一起了,你也不要無理糾纏。」
喬慕氣急,可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反駁,袁飛白說得沒錯,既然這棟別墅已經是他的了,那麼他這個外人的確應該主動離開,他也不可能沒臉沒皮的祈求對方寬限時日等他找到房子再走……而且,沙發上兩個人當著他的面上演圖,他一點興趣都沒有……怪惡心……
他最後看了兩人一眼,回到臥室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和重要物品,最後拖著巨大厚重的行李箱,一步一步艱難的下樓梯,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覺得他還不夠丟臉,竟然讓他在下到最後一步的時候摔了一跤,巨大的聲音回蕩在客廳,可惜那兩人仿佛完全沒有听到,半點眼神兒也沒施舍給他。
……
弄慕紅著眼眶,沉默的拖著行李箱,一瘸一拐的離開,關上大門。徹底將那兩個人隔絕在門的另一邊。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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