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陰月聖教的生活,喬慕很不想再回想第二遍,陰月聖教的教主是個蛇精病不解釋……他原以為白衣面具男子記起那晚的事情,遷怒與他,將他大卸八塊,生命終將走到盡頭,但他怎麼也不曾想到,男人竟只是勾起唇角冰冷的輕笑幾聲,將他索性帶回了陰月聖教總教壇。*******$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節******
——此後的生活,遠遠超乎喬慕的想象。
剛去的第二天,潔白的抱枕不再光鮮,就像主人丟棄的垃圾品被隨意拋在地上的某個角落,染上髒污的灰塵……閑散坐在書案前的男人磨墨時,偶爾還會濺起一兩點墨汁灑在髒亂的抱枕上。
上面的畫像全然不見當日風光,除卻表面被刻意抓出來的皺褶,畫像那白皙的側臉上一片緋紅,就好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那是喬慕剛被帶回教中,男人命人取來紅色花瓣碾出來的紅色素。
當時,見男人沒有將他大卸八塊已是感激,喬慕自然甘願受了這一通發泄,但是,在往後的日子里,喬慕終于意識到,男人的真正目的不是想要把對宿主的不爽報復在他身上,而是想要他現身!他不知道男人從何猜測出來他會現身……
總之,喬慕不管男人再對他做什麼,他只能默默承受下來……萬一男人只是猜測他可以從畫像走出,若是他當真一時之間氣不過現身教訓他,恐怕那時才真正著了道吧?
男人看完了屬下傳上來的書函,揉了揉眉心離開位置,居高臨下的望著躺在屋里角落的抱枕,「還打算死撐到底麼?」
「…………」喬慕眼楮眨也不眨,就看著男人忽然蹲,兩指狠狠掐著他的臉,也虧他毅力好,忍耐力更是不菲,像他這樣沉悶的人,面部表情總是比較有缺陷,也比較遲緩的……
所以當他實在忍不住,臉頰開始微微抽搐的時候,男人已經松開手,轉過了身背對他,「看來,一般辦法是對付不了你了……」
喬慕眸底劃過一道疑惑,他實在無法理解,對付一個死物的抱枕,還能有什麼其他辦法。♀
男人叩響書房內的窗欞,幾道模糊的黑影飛快在眼前閃過,再出現時已畢恭畢敬的半跪在地。男人晦澀不明的目光斜斜落在喬慕臉上,「……將這東西帶下去洗一洗,然後……送進本座寢殿,放到床上去……」
幾個隱衛領命,上前提溜著無語的喬慕帶去清洗去了。
半個小時後,重新洗得干干淨淨,被內力烘干的抱枕出現在陰月聖教可供十余人躺下的大床上……
此時的陰月聖教教主臥躺在里側,慵懶的支著下顎,背後一扇圓形的大窗戶透過月光,灑落在男人身上,一頭烏發渡上冷月的光輝。給人極致的冰冷感,尤其即便是睡覺也依舊戴著那一張將全部面容蓋住的銀質面具,更添一分威嚴的神秘感。
看著看著,喬慕心里徒然一寒,有種未知的危險正在張狂的向他招手,而他不得不去面對。後面傳來輕微的 嚓聲,正是教眾們將門死死關上,房間里只剩下他和陰月教主……當天晚上,喬慕被男人壓在身下睡了一覺,期間並無過多動作。
——確保自己性命無憂,喬慕付之一嘆,卻也松了口氣。
之後連續好一陣子都是如當天一樣,被壓著壓著,竟然不可思議的很快習慣了,並無任何想要反抗的沖動,這種感覺很奇特,喬慕納悶之余倒也尋到不引人注意偷溜去教的辦法。
陰月聖教守衛森嚴,以現在主角的能力,即便混進教中也很難全身而退,所以還得靠他親自下山一趟,與宿主取得聯系,再尋其它收集氣運值的辦法,他有個預感,再在這個世界逗留,將會有很不好的事情發生。♀
又是幾天過去,氣運值慢慢隨著宿主擊殺反派組織的人累積到了一定程度,只差百分之十就可以收集完畢,在此期間,喬慕也需要在節省時間的前提去尋找世界靈脈之地,那日在臥龍谷,腦中的晶核有所感應,應該便是在那附近……
逮到教主外出的一天,喬慕終于有機會現身,他先是要尋一個地方將抱枕給藏起來,在房間里逛了一圈,最終他打開衣櫃門,將抱枕藏在其中一個箱底,正要起身,余光不注意瞥到一抹旁邊箱子露出來的一小部分深色衣角。
衣櫃里的光線不足,陰暗,就連白色也變成灰白……沒想到陰月教主除了一身白,還有其它顏色的衣服……很快收回目光,喬慕沒想將那件衣服給扯出來看看具體顏色,合上巨大的衣櫃門,他便徑直來到屋里的隔間,里面有一處直接通往教外的秘密通道。
最後期,主角與反派boss戰役期間,古道聯合正道人士攻上山來,陰月聖教的教主便是從這個地方逃走,之後東山再起,繼續與古道作對。
喬慕出了陰月聖教,打听到無妄劍派歷練弟子們的落腳點,連忙趕了過去。
在歡喜酒家見到余樂的那一刻,余樂直接撲了上來,淚眼婆娑的大喊,「0757!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你知不知道我們當時趕過去的時候,只看到地上一件血衣,那應該是司南的,可是你不見了!我還以為你被某個野獸吃進肚子里了!」
「……」喬慕望著同樣望過來的無妄劍派弟子們不解的眼神,將撲在身上大哭的余樂推開,「看清現在的情況,這麼多人,你是想把我們的身份捅出去,被天道抹殺麼!」
「呃……我這不是激動了嘛,反正他們也听不懂0757是什麼,再說我也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啊……他們也沒有見過你的樣子,話說,你怎麼一個人跑出來的,你的本體在哪兒了?」
余樂擦干眼淚,直起身尷尬的咳了幾下,重新豎立起大俠範兒。
喬慕苦澀的笑了笑,將余樂拉到牆角,「我被陰月教主帶走了。」
「…………你竟然還活到現在,真不可思議。」余樂呆傻的打量他全身。
「目前我是安全的,你們現在在歡喜酒家,應該是為了在附近找司南的下落,你去看的時候,當真只有一件染血的青衣了?那件衣服現在在哪兒?」
喬慕垂下眼簾,為司南的死感到失落的同時,心口沉悶得讓人喘不上氣。
余樂憋紅了臉,「別提了,正是因為我去找你,第一個看到司南染血的衣服,結果你猜怎麼著,那個小蹄子方慈硬是認準是我平時看不順眼,嫉妒司南,所以在背後偷襲,才讓她師父丟了性命!我還沒見過這樣指鹿為馬,性口雌黃,沒有腦子的女主!」
「你帶我過去看看吧。」喬慕想自己跑一趟,「正好也去臥龍谷看看靈脈具體位置。」
「靈脈在臥龍谷?」余樂驚喜道,「話說氣運值也快滿了吧!再隨便走走劇情就可以去下一個世界了!」
喬慕只是嚴肅的看著他,「話是這樣說,但我總覺著有什麼東西一直在盯著我們,說不上來,能快點集齊就快點吧!等一下!余樂,你三天後去臥龍谷等我!」
說時遲那時快,在他剛剛話落之際,全身爆射出一團碧光將其籠罩,再過半會兒,光團消失,余樂的跟前哪還有半個人影……
喬慕眼前一花,再次睜開眼時,已返回到陰月聖教教主的寢殿內,他不敢多耽誤片刻,門外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迅速打開衣櫃將抱枕拿了出來……
男人推開門,視線快速在房內掃了一眼,看了一眼敞開的衣櫃門,最後看著衣櫃門前的抱枕上,眸底一片令人膽寒的神色,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如月環彎刀般幽冷的弧度,反手掩上門。
喬慕捏著毛筆的指尖因為用力顯得異常蒼白,可惜他自己並未注意……他之所以突然回來,也是因為本體感應到外界的動靜,從而傳達給他……眼珠子沒動,不代表他沒有關注男人的一舉一動,可是男人越是這樣無聲無息,越讓喬慕感到害怕。
男人早上離開的時候,衣櫃緊閉,他躺在床上;男人這會兒忽然回來,衣櫃門敞開,他卻躺在地上。一切都指向一個驚世駭俗的事實……
溫柔的關上衣櫃門,溫柔的將他抱回了床榻,男人的舉止讓喬慕感到一絲詭異,明明那麼一個冰冷無情的人,此刻待他竟然如斯溫柔,溫柔的讓他眼前赫然出現了另外一個人的身影……
喬慕默默在心里狠狠搖頭,甩開腦海中不著邊際的猜測,靜靜與站在床邊的男人凝視,直到他意識開始變得模糊,自由模式一個小時昏睡一天的後遺癥出現了,而觀如今的抱枕,仿佛在剎那間失去了生動力,僅僅變成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畫像。
男人面具後的眸子咻然眯起來,扯過抱枕的就吻在了畫像的唇瓣上,輾轉廝磨,瘋狂的舌忝舐撕咬……嘴唇因為布料被染濕,顏色變得略深,深紅一片,縴長有力的手掌死死摁在抱枕上,牢牢貼在床上……
這些,喬慕自然是不知曉的,他已經陷入了沉睡,當然也不會知道,男人見畫像眼皮沒有顫抖,眼神沒有變化,手指不會用力捏筆,唇角不會露出小漩,沒有任何細微的反應後,便像一頭剛從囚籠里放出來的野獸般蹂躪抱枕的動作。
一天後。
喬慕恢復意識,眼前出現一片肉色,之後身體一片濕潤,胸腔沉悶無比,尤其是下面滾燙無比,還有被粗糙事物狠狠摩擦過的火辣辣感覺。不等他細想,耳邊卻是響起兩個男人的對話,其中一個是陰月聖教教主無誤。
「教主,無妄劍派劍心殿殿主司南已被關押在暗牢,該如何處置?」
人,武功不凡,先鎖了他的琵琶骨,挑斷手腳筋,廢除其武功第一層去……」」司南乃是武林第一,今天晚上扔進萬蛇窟司南還沒有死?只是被陰月聖教的人抓了起來?弄慕一驚,就連在他臉上作亂的那條軟舌也忽略了去,心里想的是該怎幻巴司南救出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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