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的清晨,談逸澤醒來的時候,大床上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舒愨鵡起身的時候,談逸澤才發現,原來天色才灰蒙蒙亮。
而身側的那個位置,早已沒有了溫度。這證明,小東西已經離開很久了。
這麼大早上,她起來做什麼?
抓起衣服披在身上,談逸澤準備下樓。
其實現在還沒有到上班時間,若是尋常,談逸澤絕對會再睡個回籠覺。可現在,他卻一點想睡的念頭都沒有。
因為,他有些擔心她。
其實,前兩天小東西的親戚應該造訪的。可已經推遲了三四天了。
雖然時間很短,但談逸澤還是止不住的期待,照看她也越發的小心翼翼。晚上睡覺的時候,也不敢再將自己的大腿擱在她的肚皮上。生怕,可能壓到那一條可能已經降生的生命。
睡覺的時候,他也不敢怎麼的動彈。因為擔心會不小心踹到她的肚子。半夜里,也會因為這樣的緊張情緒,起來給她蓋被子。生怕她和肚子里的那條可能存在的小生命會感冒著涼。
甚至,因為這樣的緊張情緒,這兩天連他談逸澤最愛的肢體運動,也不敢要了。就是生怕,他一個大手大腳的,會傷害到她和寶寶。
這樣的緊張情緒,持續了幾天。
這幾天的時間里,他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和他的小東西呆在一起,守護著她和他們的寶寶。更怕會像上一次一樣,他們都還沒有來得及感受那個生命到來的喜悅,就要面臨天人永別的痛。
這也是為什麼談逸澤醒來的時候沒有見到他家小東西那麼緊張的原因。
「小東西?」本準備要下樓,可談逸澤發現小東西的拖鞋還在臥室里。這也就說明了,她還沒有離開這個臥室。
轉身,談逸澤的視線落在緊閉著的那扇浴室門上。他們的臥室里的洗浴間和洗手間,是連在一起的。
她沒有離開臥室,唯一的可能,就是在這里。
「小東西,你在里面是嗎?」敲了敲門,談逸澤的聲音里已經明顯染上了焦躁。
「老公,你想要上洗手間麼?我很快就好了,你再等一下。」洗手間里,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鼻音。這是清晨的時候,她嗓音里特有的。
「我沒什麼。你……怎麼了?」站在這扇門之外,他的嗓音里帶著明顯的壓抑。像是刻意的討好著她,又像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一個用詞不當,會傷了她。
「我肚子痛,很快就好了。」浴室里的顧念兮似乎沒有察覺到男人的異常,自顧自的說著。等到她從浴室里走出來的時候才發現,男人還站在門外。
「老公,你怎麼一直都站在這里?」她的手里不知道拿了什麼,偷偷的塞進自己睡裙的口袋里。
雖然她很想表現的非常自然,但此刻的她臉色仍然有些蒼白。
如果仔細看的話,你還會發現她那雙漂亮的大眼周圍,有些紅腫。那明顯,是剛剛哭泣過的痕跡。
「我收拾好了,你可以進來了!」她說。
說完,便悄悄的從談逸澤的身邊繞開。
而從始至終,她的眼神似乎都有些躲閃。
躲閃著談逸澤,躲閃著不和這個男人對上眼。
就在她以為,自己的異常總算瞞得過男人,總算要順利的從談逸澤的身邊逃開的時候,她的小手突然被一股子力道攫制住了。
當下,小小的身子再度被拉了回去。
她的背後,是她這婚姻生活一年多來,最為熟悉的胸膛。
那里,有著她最愛的溫度,也有著她最為眷戀的節拍……
感受著從他懷中傳來的暖,感受著這莫名的暖意,原本已經止住的淚意,又瞬間肆虐而出……
可為了不讓身後的男人發現自己的異常,她耷拉著腦袋,讓前額剛剛睡醒來不及打理,還有些過分凌亂的發絲嚴嚴實實的遮擋著自己的小臉。紅唇,也咬的死死的,生怕自己一個放松,那嗚咽的聲音就會傳出,被談參謀長所察覺到。
可她似乎忘記了,有時候眼淚其實也是有聲響的。
當那晶瑩的淚,從她的眼眶中滑出,悄然落在地板上的時候,身後男人的那雙黑眸突然暗了暗。
「小東西,你怎麼了?」他問。
聲音里,有著莫名的酸澀。
而她,卻一直緊咬著紅唇,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的聲響。
得不到她的回答,臥室內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僵。
「到底怎麼了?誰傷了你,告訴我,我立刻將他媽的給活剝了!」也許因為情緒克制的太久,所有談逸澤的這一聲低吼,幾乎將他滿腔的壓抑給表達了出來。
他拽著顧念兮的手,準備將她的小身子扳轉過來,讓她面對著自己。老實說,其實結婚到現在,他最為不喜歡的就是她背對著自己。
那樣,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不知道她的喜怒哀樂。那樣的感覺,讓他莫名的恐慌,讓他莫名的低落。
所以即便偶爾有鬧矛盾的時候,談逸澤都會強迫著她對著自己。
所以,見到她背對著自己,他的手便自動自覺的想要將她扳轉過來。
只是手才剛剛伸出,還沒有用上力,他便听到那沙啞的不像是她的嗓音,從前方傳來︰「老公,不要。」
「怎麼了?」雖然很想看她,但听到她的話,談逸澤還是忍不住的順從了她。沒有,將她扳轉過來。
「這兩天,它沒來……我以為,懷上了……」她的嗓音,低迷暗啞,有點不像是她。
「昨天下班的時候,我就買了這個東西,想要看看有沒有。可兩個……都沒有。」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兩個棒子。
棒子的中間,都有一塊小小的缺口。
缺口里,只有一道紅線……
談逸澤好像很喜歡孩子。
每一次兩個人在外面散布的時候,只要看到有人抱著孩子走過,他總是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雖然他一直都沒有說他多著急,但顧念兮卻看出來了。
每一次回到家之後,她也總是會模著自己的小肚子,瞪著它發呆。為什麼人家一結婚就會懷上,而她和談逸澤結婚到現在也已經一年多的時間,卻一點消息都沒有呢?
听著那濃濃啞啞的嗓音,談逸澤的鼻尖也酸酸的。
原來,他的小東西也著急了……
「傻瓜。沒有就沒有,有什麼好哭鼻子的?」雖然還沒有懷上這個消息,讓談逸澤的心里難免有些失落。可沒有什麼能和他的小東西開開心心,健健康康的呆在他的身邊來得重要。
「可我們結婚都一年多了,為什麼我那麼久都沒有……」看著手上的那兩個東西,女人的眉心皺成了一團。
「傻瓜,孩子這事是急不來的。」
他緊緊的從背後將她擁進懷。
將自己的頭埋在她的脖頸間,緊閉雙眸。
他沒有勇氣,告訴他的小東西。其實,她不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就在他們結婚半年的時候,她懷上了。他們有過一個孩子……
只是,那個孩子卻因為他談逸澤沒有好好的守護好,離開了這個世界。
「急不來?可爺爺已經等的好著急了。」爺爺表面上沒說什麼,可每一次只要看到她和談逸澤之間的互動,就激動萬分,喊著他快要有金孫抱了。
再者,還有談逸澤……
她最怕的,就是他等急了。
「爺爺那邊你不用擔心。這孩子的事情,一時半會兒是急不來的。」他說。「再說了,想要還不簡單麼?我們再加把勁努力一下……」
他哄著她的時候,說的頭頭是道。
可因為顧念兮是背對著的關系,卻看不見此刻從男人眼尾處悄悄滑落的那滴晶瑩……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瀟湘連載——
孩子的事情
,暫時告一段落。
雖然說顧念兮表面上看上去還是和尋常一樣,嬉皮笑臉沒心沒肺,偶爾還會對談參謀長耍無賴。但談逸澤卻看得出,這次沒有懷上,對小東西來說,還是不小的打擊。她雖然是笑,但笑容里總有一份淡淡的感傷。
所以談逸澤也想了很多方法,想要逗她開心。
「喲,這是什麼?」這天,顧念兮下班到家,閑著沒事便在大廳里將自己包包內的幾分文件拿出來看了看,而文件中也夾著上一次校友會邀請函。談逸澤坐在側邊的時候,正好看到這東西被夾在文件中。也順手,將那卡片拿到了手里。
「校友會?」看了邀請函的封面,再看了看邀請的地點和時間,談逸澤又順手將它遞還顧念兮。「想去麼?」
「他們總是來邀請,」因為日期臨近的關系,顧念兮接到來邀請的電話也絡繹不絕。
「那就去吧。」當散心,也好!
「老公,你真的要讓我去麼?」前幾天,顧念兮還總在想,該怎麼讓談逸澤答應自己去參加這次的校友聚會的。沒想到,她還沒有開口,談參謀長就直接答應了。
「你老公我就那麼古板小氣麼?」談逸澤掐了掐她的小臉,有些無奈的扯動了下唇角。
若不是想要讓她去散散心,他才不會答應的這麼爽快。
「你談參謀長才不小氣!」是非常非常的小氣!
不然,為什麼上一次公司里的聚會,他都不讓自己去參加?
礙于談某人正坐在自己的身側,當著他的面毀謗他可是會遭到談參謀長最為嚴厲的「打擊報復」,所以顧念兮只能昧著良心說出這一番話。
「不過說好了,衣服不準挑露的,只能以飲料代酒,還有不準對其他男人風騷。」
「……」面對談某人提著的這些要求,顧念兮只能給以一個大大的白眼!
都要求這麼高了,還說他不小氣不霸道麼?
可不知道是她的白眼表現的太過明顯,還是她對談參謀長的鄙夷之勢,太過于迅猛,被身側的男人察覺到了。
這不,談參謀長轉身看向自己的時候,眼眸里已經染上了犀利的神色︰「你在說我壞話!」
「沒有,人家的嘴巴都沒有動!」顧念兮據理力爭。
她剛剛沒有用嘴說,是在心里說的好不好?
這談參謀長,霸權主義都搞到她的內心世界來了。
去你談大爺的!
「你有,剛剛又罵了我!」談某人不是用著疑問句,而是肯定句。「好啊,老子都同意你去參加了,竟然還敢在心里罵我,看來老子今天要是不好好的懲罰你,你就不知道老子的厲害了!」
談某人嘴角上勾著邪惡弧度,一點點的欺近。
「老公,咱知道您的厲害,您是這個世界上最威武的!」談某人生氣的時候,最喜歡听好話了。拍拍馬屁什麼的,沒準就能讓他氣消了。
「喲,我真的那麼厲害?」
談某人依舊是笑,笑的不明意味。
這讓顧念兮不由得背脊發涼。
「厲害,您談參謀長可比人家擎天柱厲害!」這是前幾天從蘇悠悠那邊討教來的。
要是惹得一個男人生氣的時候,用什麼方法能讓他氣消。
蘇悠悠問她,是不是惹了他們家談參謀長生氣了?
顧念兮老實的點點頭。
其實,她就是為了這一次去參加校友會準備的。
蘇悠悠听到是要用在她家談參謀長的身上之後,就賊兮兮的告訴她這麼個方法︰夸男人的dd。
當時,顧念兮還不明白,這蘇悠悠當時那一臉賊笑意味著什麼。
不過,她很快在接下來的實驗中,明白了蘇悠悠當時那賊眉鼠目的笑臉是什麼意思了。
「是嗎,老子比擎天柱還厲害,為什麼老子一直都沒有察覺到呢?」他的食指,率先行動。落在她的下
巴,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刮著。
指尖微涼,手指的踫觸也極盡輕柔。本應,造不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可卻引得,她的小臉通紅。
因為這談參謀長的舉動,實際上就是紅果果的誘惑 !
「要不,我們現在去做一下驗證說明吧?」
談某人一臉邪惡的建議著,不難猜出他口中的「驗證說明」是什麼意思。
「不用了,咱一直都清楚談參謀長的勇猛的,真的不用驗證說明。再說了,這是樓下,大庭廣眾的,造成的影響多不好?」顧念兮趕緊說著。
「大庭廣眾的不好,咱就到樓上去咯,這,沒有什麼困難的。」
談某人向來最喜歡斷章取義了。
這不,前面那一段他不愛听,就直接給忽略了。後面的意思意味不明,他就將它給掰成他想要的。
說完這話,談某人一把便將女人給扛在了肩頭上,大步朝著樓上走去。
片刻之後,談家大宅的三樓臥室里傳來這麼一聲女人的低吼︰「蘇悠悠,我恨你……」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瀟湘連載——
很快,就到了顧念兮校友聚會的那一天。
這一天,顧念兮手頭上的合作方案正好告一段落,所以她難得的能提前下班。
本來,她就是想要趁著談參謀長還沒有到家的這段時間,收拾好自己,然後趕去參加聚會的。
可沒有想到,顧念兮下班到家的時候,談某人的身影早已出現在他們的臥室。
他身上,還是那一身綠色軍服。
那搶眼的顏色,很好的將他談逸澤身上的霸氣全部彰顯。
而顧念兮最愛的,也就是這樣的談逸澤。
一如初見那般,擾亂她心跳的節拍。
「老公,你怎麼這麼早就下班了?」來到他的身邊,雙手圈著他的脖子,她熟練的在他的懷中找到那個最為舒適的位置。
「正好手頭上的事情結束了,就先回來了。」他的嗓音很輕,落在她腰身上的手也很自然。
但即便男人已經做到這樣,顧念兮還是從空氣中聞見一股子酸澀的味道。
「談參謀長,我只是去參加個聚會,又不是去和別人相親!」沒有必要,這樣就醋意四濺了吧?
「我知道。」可還是,難以掩飾心中的酸澀之意。
他的小東西這麼迷人,越看越迷人。
他,還真的不想要將她送出門,讓那些男人窺探。
若不是那天為了哄她,逗她開心,他才不會那麼心直口快的答應讓她去參加。
現在想想,談某人真的有些懊惱。
落在她腰身上的手,也不免得黏的越緊。
而談逸澤的這些小舉動,顧念兮自然也察覺到了。
當下,她立馬就鑽出了談某人的懷中︰
「老東西,那我先去換衣服了!」
在衣櫃里,顧念兮挑出了一件紅色的連衣裙。
這是,上一次她下班的時候正好看到某個大品牌正在做大減價的時候買的。不過買的這件衣服,並沒有打折。
其實,記憶中這張揚的紅色,只適合出現在蘇悠悠那有著火辣辣性格的女子身上。可那天,鬼使神差的顧念兮就將這件衣服給試了。而這一試,顧念兮也發現了,原來火紅的顏色,也這麼的貼合自己的膚色。
買下了這件衣服之後,顧念兮一直都沒有什麼機會穿出去。
今天,這次聚會正好可以穿穿。
于是,顧念兮在換上了它。
在浴室里的那面鏡子來來回回打量了好幾次之後,顧念兮確定這件衣服不會太露,將整個胸口遮擋的嚴嚴實實,再者裙擺也過了二分之一的大腿,完全達到了談參謀長的
要求之後,顧念兮這才慢步走出了浴室。
只是一出浴室,顧念兮發現談參謀長的眼神就開始黏在自己的身上。
而最讓顧念兮汗顏的,就是談參謀長的喉結不自覺滾動的那一下。
紅果果的誘惑,有木有?
「你……要穿成這樣出去?」在不知道將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量了第幾遍之後,男人終于開了口。
他的嗓音,有些啞,有著低沉,有些不像是他……
他雖然沒有什麼表現,但顧念兮知道,她家老東西又開始酸了。
「老公,這衣服很保守。你看,上面遮得嚴嚴實實的,下面也沒有露。再說了,過會人家還會絲襪的。」知道某個老男人不是很樂意,顧念兮趕緊解釋了一番。
要不然,恐怕她今天真的很難走出這個臥室了。
「……」順著顧念兮所指,談逸澤的視線再度落在她身上的這一件紅色連衣裙上。
不得不承認,當顧念兮穿上這樣紅色的連衣裙的時候,著實讓他驚艷了一把。
一直以為,他家的小東西如同蓮花一般的純潔無瑕,所以白色是最為適合她的。
可現在,當顧念兮穿上這樣的妖嬈的紅之後,談逸澤才發現,原來他的小東西是有多面的。
穿上白色的她,卻是如同蓮花一般的純潔美好。而穿上紅色的她,簡直比玫瑰還要妖冶,明艷的讓人移不開眼。
但這一身衣服,也像是她所說的,將所有美好的美景都包裹的很好,半點不透。可問題就i出現,這一身布料簡直太過于貼合了,更將她那美好而妖嬈的曲線,全都凸顯在世人面前。
這也是為什麼談逸澤此刻這麼不滿的原因。
現在的他幾乎可以想到,這一身紅色衣衫的小東西,出現在男人堆里可能出現的搶眼反映。
光是想到那些男人會將一個個貪婪的眼神落在她家小東西的身上,談逸澤就開始泛酸了。更不用說,想到那些男人可能對他家小東西蠢蠢欲動什麼的……
「不行,這衣服太薄了。你這出去,可能會感冒著涼,我給你找件外套披上。」說著這話,談逸澤便立馬有了行動。他在顧念兮的櫃子里來來回回翻找了幾回,終于從這櫃子里面找到了一件外套,強行給顧念兮套了上去。
「老公,這現在的天氣還會冷麼?我光是這麼穿著,都有些熱。」現在已經是四月多了。這兩天,天氣越發的悶熱了。稍稍一動,就冒汗。
所以,當身上被談逸澤強行套上這麼一件又厚又寬松的外套,顧念兮的額頭冒出了三個黑線。
「沒事,沒準今晚可能會起風。還是多穿件比較好!」談某人自顧自的說著,還不忘記欣賞了一番自己的杰作。
「可這麼搭配,也太非主流了吧?」
這外套的顏色,和春天的草地一樣的女敕綠……
據說,紅配綠,賽狗屁!
這談參謀長,難道有這喜好?
「非主流好啊,我就覺得,這比你先前的搭配好,不那麼單調了!」說著,談某人還不忘記贊賞一番自己的「杰作」。
「可老公,我真的覺得這衣服很不搭配。要不,咱們換一件成不?」顧念兮試圖勸說。
而談某人的臉,則一下陰沉了好多。
換其他外套,開玩笑!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這麼一件寬松,能遮擋住她所有美好的外套,這麼給輕易換掉,然後換成其他又將她凸顯的美美的外要麼?
那他剛剛所有的努力,豈不是都白費了?
再說了,要讓他談逸澤將老婆打扮的那麼漂漂亮亮的,送到那些野男人堆里,成全了那些男人獵艷的心理?
他談逸澤會犯傻,那麼做才怪!
「老公……」見談逸澤的神色明顯的比之前陰沉了許多的顧念兮,趕緊湊上前討好著。拉了拉談逸澤的手,見他還沒有什麼反映,顧念兮又干淨跳到了男人的懷中,環著他的脖子道︰
>「老東西,你這是怎麼了?生氣了麼?」
「沒有!」
「沒有麼?那為什麼都不對人家笑一個?」
「笑不笑有什麼區別,反正你都要出去看別的男人了。」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我哪有出去看別的男人?我只不過是要去參加校友聚會而已,去應付一下,就回來了。」看了看談參謀長的側臉,顧念兮突然又笑了︰「再說了,有誰能比得上我家談參謀長。」
不是刻意的討好,而是有感而發。
真的,在這個世界上,自從有了他,沒有什麼人能進得了她的眼楮了。
雖然她的這話,談逸澤听不出她是刻意的想要討好他,還是其他的。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她剛剛嘴里說出的「我家談參謀長」,著實讓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也讓他的手,不自覺的落在她的腰身上,將她摟進。
「小東西,這個位置你已經住進去了。所以,別想要存在逃出去的想法。」其實,听到談逸澤的這話的時候,顧念兮還有些找不著北。什麼住進去,什麼逃出去?
不過在看到男人的食指正指著他的胸口的時候,顧念兮笑了。
笑的嫵媚眾生,笑的傾國傾城……
而這一切,都因為她所愛的男人說,她已經住進了他的心……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瀟湘連載——
是夜,華燈初上。
顧念兮因為剛剛被她家談參謀長耽擱了一會兒,所以出發的時間晚了。到達所謂的聚會地點的時候,聚會已經開始了。
聚會是在一個餐廳的包廂內舉行的。
參加的人也不算多,總共就五十多人。
都是從經融學院畢業的,可走出大學校門之後,大家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特別是在校園里清湯掛面的大學生,很多如今已經是濃妝艷抹。有的甚至,可以用衣不蔽體來形容。
所以在這樣一群女人中,顧念兮的出現可謂是一陣清風來襲。
不過出門前她身上那件被談參謀長強行套上的綠色外套,早已被褪下。倒不是嫌棄這顏色,而是真的太悶熱了。
包廂被雖然開了空調,但因為沒有通風透氣的窗口,所以整個包廂還是非常的燥熱。
顧念兮進來的時候,已經被惹得冒出了一身汗。若是再不月兌下來,她怕自己真的會被當成異類。
「念兮學姐,沒想到幾年沒見,你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顧念兮沒有想到,一進這個包廂便有人注意到了自己。
那是一個妝畫的過分妖嬈的女人。
身上的打扮,也有些過分火爆。
這樣的女人,實在有點看不出來,是從大學校門剛剛走出來的。倒像是在燈紅酒綠的地方打滾了許多年的紅塵女子。
而讓顧念兮極端不喜的,倒不是這女人的穿著打扮,而是這女人那略帶鄙夷的眼神。
只是這樣的女人,顧念兮卻在自己的腦海中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她應該沒有見過這女人,也應該不可能得罪了她才對。
「……」所以,有著良好教養的顧念兮,不會和這樣的人一般計較。欠身打了下招呼之後,顧念兮繼續往里面走。
「喲,這不是我們金融系當年的系花,顧念兮麼?」有男人,也認出了她顧念兮。而後,上前打招呼的人越來越多。
最後一個上前的,卻也是最為霸氣的一個。
先是擠開了先前所有上來打招呼的男男女女,徑自站在了她顧念兮的身邊,然後一臉霸氣的說︰
「不是系花,人家是校花好不!」
說完這話之後,男人才開了口︰「兮丫頭,好久不見了!」
打招呼的這個男人,身上穿著一褐色的外套,不是時下那種古板的西裝,而是一種結合了時下流行潮流的西裝款式。
 
男人很高,一米八五的大個子。遮擋住了頂棚明亮的光線。
角度的關系,他的大部分臉都隱匿在陰影中。
不過即使這樣,這男人優雅而清俊的面容,依舊是全場的焦點。
這,便是鄒涼。
和他的名字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的性格。
記憶中,他的笑容比陽光還要燦爛。就像此刻和她顧念兮問好的他,臉上所帶著的笑容一樣。
「好久不見,皺大哥。」和別的校友見面的稱呼不同,他們兩人的稱呼比其他人略微親近幾分,卻也沒有那種過分曖昧的感覺。
而這,也是源于當年在大學校園的時候,他們之間的交情。
說起這一段,其實好要追溯到顧念兮還是大學新生的那一會兒。
當年顧念兮入校的時候,最先認識的其實並不是談逸南,而是鄒涼。
而鄒涼,也是在大學校園第一個追求顧念兮的。
不過他的追求,不同于其他男人的窮追猛打。
他只會在適當的時候,出現在顧念兮的身邊。例如,顧念兮打飯的時候,飯卡里剛好少了幾塊錢。又像是,顧念兮的電腦剛還中毒的時候……
總之,那樣的巧合太多了。
多到,顧念兮也開始察覺到了鄒涼的心意。
只不過後來,因為陰差陽錯,顧念兮卻跟談逸南在一起。至此,鄒涼的巧遇好像也越來越少了。
除了偶爾,談逸南沒有陪在她身邊的時候,他會恰巧出現罷了。
不過時至今日,鄒涼似乎從未和其他人提起過,當年那段記憶。甚至連談逸南,也不知道當年的他,其實追求過顧念兮。
「喲,怎麼一個人就過來了?沒有將逸南給帶來?」很快,當年和談逸南一個宿舍的那幾個也都過來了。
好似自從她和談逸南在一起之後,他們每一次見到她,都少不了這樣的打趣她。
這樣的畫面,其實並不陌生。
好似,就在昨天才上演過。
他們臉上的笑容,也好像從未變過。
變的,只有她和談逸南;變的,也只有她現在的心境。
「皺大哥你們還是這麼愛開玩笑。」他們將請柬給談逸南拿過去,相信他們也應該有听到什麼才對。
只是顧念兮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還是老愛拿她和談逸南開玩笑。
明明,他們的關系現在已經變了……
「什麼開玩笑?來來來,趁著逸南沒來,我們先灌你幾杯。以前就想要讓你和我們喝喝酒,可那小子說什麼也不讓。今天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不好好的讓你喝幾杯,實在太對不起我們兄弟了。」
說著,有人還真的拿酒杯上來。
「對啊,上次去找逸南的時候,那小子還推三阻四的說不想來。為了不讓你被我們灌酒,還謊稱你們已經分手了,沒有你的聯系方式。看看,現在你都來了,我看過一會兒那小子還有什麼話說的。」鄒涼也在旁邊跟著開了口。
說這話的時候,他也滿上了一杯。
先前,顧念兮還有些不明白,他們這些人怎麼明知道她和談逸南已經分手了,還不忘打趣他們兩人。
不過也是因為這些人的話,顧念兮明白了。
敢情,這些人是將談逸澤說他們分手的事,當成了推月兌不要來參加這一次校友會的借口?
怪不得,從她顧念兮剛剛一進這包廂里,就老是听到有人喊著叫著,要在今晚將談逸南給放倒了的話。
「來兮丫頭,皺大哥敬你一杯。你要是不喝,那可真的太不給面子了!」
說這話的時候,鄒涼率先將一杯酒遞到顧念兮的面前。
「鄒大哥,你听我說。我和逸南真的分手了。」顧念兮趕緊解釋著。
既然已經分開了,她可不想今天
整個聚會里還要听著別人總將他們兩人的名字拉攏在一起。
再說了,她家談參謀長要是听到的話,估計也會不開心的。
「得,你們這小兩口今天是打定主意要酸死我們這哥幾個的吧?明明現在都同進同出,住在一屋檐下了,還一起上下班來著,還想要騙我們呢!」又有人開了口。「別以為我們都不知道,我們可是在你們公司都安插了眼線的。你進門的時候看到沒有,就那個肖麗,她低你一級,不過現在也在明朗集團上班。所以你們的小道消息,我們可都听說了,別以為能瞞得住。」
順著那人所指的方向,顧念兮看到了剛剛她進入包廂的時候最先和自己打招呼的那個人。
原來,她也在明朗上班?
怪不得她一下就認出了她顧念兮。
只是這個時候顧念兮也才意識到了什麼。
雖然她和談逸南在上班的時候分的清清楚楚的,可關于他們的傳言還是扯不開。再加上還有當年學校里的人在明朗公司上班,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總有那麼些人會曲解他們的關系。這樣,豈不是更有理說不清了?
看來,回家之後她還要好好的想一想,到底有什麼能讓她和談逸南的之前的那些分開的。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她顧念兮要好好和他們這些人解釋一下,她是真的和談逸南分開的這事。
雖然說被誤會什麼的,也不會少一塊肉。但卻讓顧念兮總感覺非常別扭,特別是對她家談參謀長……
「鄒大哥,我和逸南是真的分手了。至于那同一個公司上班,還有同住一屋檐下,是有原因的!」顧念兮試圖解釋。「因為,我嫁給……」我嫁給了談逸南的哥哥。
只是這話還沒有說完,手里就被塞進了一輩子酒。然後,又有人開始奚落著她了︰
「別說了兮丫頭,你還真的想酸死我們這幾個?現在都同住一屋檐下了,還分手?指不定,哪天你們都將女圭女圭給制造出來了!」鄒涼的這一話落下之後,眾人也開始起哄著。「是不是準備等到到時候將孩子制造出來,在一家三口好好的將我們這群人給酸死?」
「先罰你一杯酒,讓你們小兩口總胡說。」又有人,開始往顧念兮的手里推酒。「今天要不把你們小兩口其中一個給放倒,哥哥們絕對不收手。」
「不是,我真的已經和他……」分手了。
顧念兮想要這麼說。
這話還沒有說完整,已經有人開始補充了。
「兮丫頭,大學那麼多年,都沒有和你好好的喝一杯。讓你喝一口,都推三阻四的,是不是真的想要徹底將哥哥們的心都給傷成了肉泥,你才甘心?」
看得出,現在所有人的興致都非常的好。
而且,他們的興致都在勸她顧念兮喝酒的這一點上。
「給哥哥們一個面子,就喝一小杯,好不?」
雖然今天的聚會也來了不少的女人,不過似乎只有顧念兮才是全場的焦點。這不,幾乎所有的人都圍著起哄著。
而面對這麼多人的邀約,顧念兮也盛情難卻。
只能,接過其中一人的酒杯,準備喝了。
雖然來之前,她和談參謀長再三保證過,她不會喝酒。
可眼下情況有些特殊,就算她真的喝了酒的話,談參謀長也不會說什麼吧。
再說了,偷偷喝一點點,談參謀長也不會和小狗狗一樣,就發現了吧?
想到這,某個女人抓著酒杯就往自己的嘴邊湊去。
和就在這個時候,頭頂上伸出的一只手,卻將顧念兮手上的那杯子酒給奪走了。
「她,不能喝酒……」熟悉的男音,在她的頭頂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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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兮兮的孩子,咱想說,很快就會有的!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