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各大微博都出現了一段視頻,標題是︰
「高管名酒兩相歡!」
因為這一條微博,範家可以算是熱鍋里的螞蟻。
而範思瑜至今還沉浸在自己的悲哀中,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才好。
你看這範家,一個兩個的落馬,不只是自己的母親,現在連範老爺子都被拉下水了。
她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輪到自己。
怕,她真的很怕。
她才不要像爺爺和媽媽一樣,只能坐以待斃。
該怎麼辦才好呢?
看這個架勢,範家很快就要淪陷了。
到時候,一定少不了她的事情。
想到這,範思瑜慌了。
她開始打包自己的行李,將自己的一件件衣服都給裝進包里。
「小馬,你給我過來。」收拾自己的衣服的時候,範思瑜喊著佣人的名字。
「範小姐,你現在是想要做什麼?」一進門,見到範思瑜已經將行李都給打包了,佣人不解。
眼下範家範老爺子的視頻在網上瘋傳,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革職調查。範母現在已經因為她範思瑜的事情鋃鐺入獄。
身為兒女的,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想想該怎麼幫助家里的人麼?
可這範思瑜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想要自己先溜了?
「我現在想要出去幾天。你先去給我打個電話,預定一下機票。」範思瑜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在房間里搜索著自己的護照。
「可是小姐,您不覺得您現在做的有些過分麼?夫人和老爺子現在都有麻煩,你怎麼能自己先走?」
範家的千金大小姐,整個範家都當成寶貝似的供著。
可今天範家人有危機的時候,她非但不想著幫著全家人月兌離苦海,反而想著自己落跑。
這一點,連家里的佣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可她說的這話,卻讓範思瑜不滿了。
「你算這個家的什麼人?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範思瑜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在他的面前說教。
再者,對方還是個佣人。
這樣的感覺,更讓她不爽。
這是他們範家的事情,什麼時候落到外人比手劃腳的?
再說了,惹到了談逸澤和凌二爺那兩個惡魔,你覺得還有可能這個家還有可救的麼?
是!
惹到了這兩個惡魔的人是她範思瑜,這個範家的悲劇都是她一手釀成的。
可她能怎麼辦?
如果有後悔藥的話,她是想要回到以前,回到沒有惹到那兩個惡魔的時候,能躲多遠躲多遠。
可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她不管怎麼做,都不可能讓那些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現在她範思瑜自己要是不跑的話,沒準爺爺和媽媽的下場,就是她的下場。
她一直都是養尊處優,她怎麼可能忍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鋃鐺入獄?
「……」被範思瑜這麼一吼,佣人也不再開口。
也對,這是他們範家人的事情。
和他們這些佣人,有什麼關系?
範家人落敗,他們最多就是換一戶人家罷了。
至于這個無情無義的大小姐,他們也真的受夠了。
轉身,她準備離開。
「你去什麼地方?我不是讓你去幫我訂飛機票麼?你要到什麼地方去?」範思瑜一見佣人要離開,急了。
話說,從小到大她都是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連飛機票都沒有自己訂過。
現在讓她一個人去,她還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我要去什麼地方,你可管不著。」佣人道。
「什麼我管不著,你是我家的佣人,我不管你誰管你。」範思瑜就是霸道的不可一世,這是佣人們最討厭的地方。
好像她家有錢,整個世界的人都低她一等一樣。
「你確定,你家現在還能給我付工資麼?」
雖然說範家有錢,但範家的生意其實做的並不大。
如果沒有這範老爺子支撐的話,範家衰敗也是遲早的事情。
話說,今兒個已經是他們發工資的時候。
可這範家安靜的連風吹草動的聲音都沒有,他可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這家人是付不出佣人的工資了。
這也好,現在他們也就不用活活的忍受這一家混蛋的欺壓了。
「你……」
範思瑜被堵得,確實說不出話來。
現在家里有錢,可範思瑜從小到大都是父母幫她安排好一切的。
可她真的不知道,怎麼給這些人發工資。
「付不出來,就不要在這里嗆聲了。至于機票,您還是自己去訂吧。」甩下這麼一句話,範家的佣人離開了。
現在,敞大的範家大宅,只剩下孤零零的幾個人。
一個是躲在房間里因為微博上的那些東西,急得團團轉的範老爺子。
還有一個,是範父。
不過這會兒,他正忙著轉移資產。
最後一個,是提著行李箱準備偷偷離開的範思瑜。
範思瑜提著行李箱,偷偷模模的。
其實,他就是想要瞞著爺爺和爸爸離開這個家。
就算沒有飛機票也好,她只要離開這個城市,找一處別人都不知道的地方,躲起來就行。
範思瑜說傻,也是傻。
離開的時候,她還帶著範父給她的卡。
以為,只要到了新的地方,靠著這卡里的東西買一套小洋樓,然後再雇佣幾個佣人伺候著,她不是照樣可以過著大小姐般的生活。
可她貌似沒有想到過,範家一旦落敗,整個範家的財產都會被凍結。
到時候她帶走的那張金卡,里面有多少錢都不管用。
範思瑜提著行李箱,走了幾步,正路過範老爺子的門口的時候,範老爺子的門打開了︰「小瑜,你準備上什麼地方!」
透著威嚴的聲音,讓範思瑜的心不自覺的顫抖。
「爺爺,我……」範思瑜沒想到自己準備離開,竟然還被發現了。當下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
「什麼都別說,進來吧。」範老爺子其實已經注意到了範思瑜身後的那個行李箱,但最終什麼都沒有說,直接將她喊進來。
「好。」範思瑜愣了一下,便走了進去。
但行李箱,還是留在外面。
「爺爺,你有什麼事情?」進了範老爺子的臥室之後,範老爺子一直都沒有開口說些什麼。這氣氛,莫名的有些壓抑。最終,範思瑜先開口問著。
「你想走,我不攔著你。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惹到了什麼人。」範老爺子抬頭的一瞬間,目光變得犀利無比。
而這樣的眼神,是從小被他溺愛到大的範思瑜,所沒有見到的。
有那麼一瞬間,範思瑜的心髒抖了抖。
「我沒有惹到什麼人。」範思瑜生怕自己做出來的事情被範老爺子知道了,當即矢口否認。
她是範老爺子的掌中寶,要是知道自己作出了什麼齷齪的事情的話,那範老爺子會怎麼看待她?
「你沒有惹到什麼人?」範老爺子重復的問了一句。音調,比之前的還要高。
弄得,範思瑜的心髒再一次顫了。
「爺爺,我真的……」
「你不用騙你爺爺,你做的那些都瞞不過我。跟我說實話,到底惹到了誰?」應該,惹到了不只是凌二爺一個。
不然,這股子架勢絕對不會那麼沖。
如果單純惹到凌二爺一個的話,那應該只沖著範思瑜一個人才對。
那天的事情,範思瑜已經吃了虧,也就算了。
可眼下,範老爺子察覺到了整件事情的不對勁。
那天晚上的酒,是假的。
這顯然,已經是安排好的事情。
而他竟然還傻乎乎的中了別人的圈套。
本以為,只是一次簡單的假冒偽劣事件,他想要先將那一群吸血鬼都給送走之後,再好好的和雲閣的經營者談談。
可誰知道,當他想要動手的時候,竟然有部隊的人插手。
這顯然,已經不是一般的事情了。
範老爺子意識到,自己可能已經中了埋伏。
他想著今天開始將自己的事情安排妥當,也以為他們才剛剛拿到證據,應該不可能那麼快才對。
可這件事情的進展程度,真的有些大大的超乎了他的預料。
除了微博之外,好像已經驚動了高層。
他知道,上面很快就會派人下來調查了。
而範老爺子也不傻。
如果是一般人的話,怎麼能將這件事情弄的這麼快?
不!
這絕對不可能!
所以這件事情參合的人,絕對不只是凌二爺一個人。
一定還有什麼人,和他里應外合才對。
這也是,他現在急忙的想要見範思瑜,想要從她的口中知道點什麼事情的緣故了。
他就是想要看看,這個範家還有沒有補救的措施。
「爺爺……」
範思瑜見到爺爺第一次這麼鄭重其事的和自己說這樣的話,有些迷茫。
「還不快說,不然我們範家真的不知道有沒有的救了!」範老爺子急了,朝著範思瑜吼著。
這也是範思瑜第一次被範老爺子這麼吼,她自然有些害怕。
想了想,她最終還是說出來︰「爺爺,其實一個月之前在東街附近發生的那起車禍,是我雇人做的。」
「什麼?你竟然作出這樣混賬的事情來?」範老爺子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孫女竟然做起了買凶殺人的勾當。
可想來,這樣的事情對他們範家來說也是一件小事。
範思瑜從小到大只要受到欺負,範家人就從不會善罷甘休。
每一次她在外面惹了禍,不是範家人幫她收拾的?
想著,範老爺子便開口︰「那人沒事吧?」
「一個據說縫了二十針,一個腦震蕩。」既然說到這了,範思瑜也覺得自己沒有必要隱瞞。
「既然是這樣,有沒有送錢過去,將他們給打發了?」範老爺子听完之後,有些無奈,隨口所處的話,倒有些相似他們範家做事的風格。
「爺爺,我也想要這麼解決。可這兩個人,都不好惹。不……或者應該說,這兩個人的男人都不是好惹的。」
如果能用錢將他們給打發了,範思瑜一定已經做了。
可問題是,這事情是錢所打發不了的。
「誰?」
範老爺子總算听出了,這件事情和他們範家有什麼牽連的關鍵了。
「其實我雇佣撞的,就是那天訂婚儀式上將凌二爺給拐跑的那個女人。那天,我以為她在逛街,就想要給她一個教訓。」範思瑜自動的將自己想要將蘇悠悠給致死的事情隱瞞了,怕爺爺知道後勃然大怒。
「可我沒有想到,在撞的時候她身邊還有另一個女人。連帶著的,那個女人也受傷了。當時,我是不知道另一個竟然是談逸澤的妻子。如果我知道的話,我一定不會讓人那麼做的。」範思瑜說這話的時候,有些顫抖。
她沒有想到,一個範家竟然就因為這樣一件小車禍給敗了。
以前她範思瑜作出過比這個過分的事情更多,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你是說,你就是想要教訓凌二爺的前妻?等等……」說到這的時候,範老爺子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剛剛說什麼,撞到的另一個人是誰的妻子?」
範老爺子像是沒有听清楚她剛剛說的話,又像是急于從她的口中確定什麼東西。
有那麼一瞬間,範思瑜也被範老爺子如此的神情給驚呆了。
「是……談逸澤!」
「啪……」
當範思瑜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候,一個清脆的巴掌在這個房間里響起。
有那麼一瞬間,範思瑜捂著自己被打的發疼的臉頰,不容置信的看著範老爺子。
這,還是小時候那個只要一見到她,便是什麼煩惱都沒有的老爺子麼?
這還是,那個小時候連打都不舍得打。只要別人傷了她,他就i會跟別人拼命的範老爺子麼?
「爺爺,你打我?」
範思瑜仿佛到這一刻都還不相信這個事實。
「是,我是打你。你這個該死的丫頭,什麼人不好惹,你去將談逸澤給惹了?不……」
範老爺子的雙鬢,仿佛在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一瞬間花白了許多。
看的,連範思瑜都有些吃驚。
這一刻,她有些怯怯的問道︰「爺爺,那個男人真的有那麼的恐怖?」
範思瑜畢竟是被範家保護的很好的千金小姐,自然不知道外面的那些事情。
「不是恐怖那麼簡單。他年紀輕輕就走到了如今這個位置上,一點都沒有靠著家里。你以為,那樣的男人是一般人麼?將來搞不好,他便是掌權人。你這個該死的丫頭,什麼人不好惹,去惹到那個魔鬼?」
談逸澤是當今最為年輕的軍官。
但能讓這個男人出名的,不只是他的氣勢凌厲。還有,他對待敵人的各種暴力手段,不管是技巧還是武力,都能輕易的置人于死地。
這也就難怪,為什麼昨晚上會出現那麼怪異的一幕。而那些證據還有調查的速度,也是那麼的驚人。
「我……」範思瑜還真的沒有想到,談逸澤竟然是這麼位高權重的人。
若是範老爺子不說,範思瑜還以為他差不多也就在凌二爺的那個位置。
可爺爺一說,她才知道自己到底惹了什麼樣的麻煩給範家。
「可爺爺,我沒有惹到他的本人。我只是不小心……」不小心踫撞到了他的媳婦。
合適,範思瑜想要和老爺子說的話。
可這話還沒有說完整,範老爺子就先行開口打斷了她接下來想要說出口的話︰「你想要告訴我,你撞的不是談逸澤,而是他老婆對不對?」
範思瑜看著範老爺子蒼白的發絲,一時間發不出只言片語。
不過從她的神情中可以看得出,她的意思就是這樣。
看著範思瑜的臉,範老爺子無力的搖了搖頭︰「你這個傻丫頭,你難道都沒有听說麼?這談逸澤的這個老婆,他可是寶貝的緊。不僅是他自己,整個談家現在上上下下都將他這個老婆當成寶貝似的供著。你若是撞到了談逸澤本人,或許範家還不至于淪落至此。可你偏偏踫到的是他的老婆,他護的那麼緊,他怎麼可能容忍什麼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將她給傷害了?」
前一陣子,這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城市的大街小巷。
所有的人都知道,談某人護他的老婆護得緊。
範老爺子也知道,要在這里和談逸澤相安無事的相處,就想知道他的忌諱。
所以,他已經先做好了準備,不能誤踩雷區。
可沒有想到,這次誤踩雷區的,竟然是自己的孫女……
「你這個傻孩子……」
「爺爺,咱們真的沒有辦法和他斗了麼?不就是一個談逸澤麼?我們使點勁,將他從那個位置上給拉下來不就行了麼?你認為到時候,他還有什麼能力和我們家斗?」在範思瑜的眼里,爺爺是堅不可摧的,範家更是銅牆鐵壁,無所不能。
所以她從小才敢依靠家里的人,將別人給欺負的死去活來的。如今突然說範家連一個談逸澤都斗不過,在她的眼里簡直成了笑話。
所以範思瑜此刻想到的並不是畏罪潛逃,而是想要和談逸澤斗,還想要將他從那個位置上給拉下來。
這樣看來,他們當初這些事情,範家也做的不少。
所以當範老爺子如此擔憂的時候,如此的法子才會在听到談逸澤要對付他們範家的時候,立馬月兌口而出說出了這樣的方法。
「你真以為,談逸澤一旦動手,還會留給你機會反擊他?」听著孫女的建議,範老爺子搖了搖頭。
如果只是這麼簡單的方法能對付的了談逸澤的話,他現在也不用一個人在家里頭唉聲嘆氣的了。
談逸澤出手,勢必已經將他們範家的所有後路都給堵上了。
如此一來,範家就像是被丟進了死胡同一樣。
「爺爺,您的意思是,我們真的要這麼坐以待斃麼?我不要!」
範思瑜听範老爺子的話,也知道了他的大致意思。
可不拼死一搏,又怎知道鹿死誰手?
「不要?你怎麼個不要法?」听這範思瑜的意思,還是教唆著自己去和談逸澤斗個你死我活。這樣的做法,等于完全不顧他的死活。
範老爺子這些年在這個地方混,自然也知道談逸澤的脾氣。
他對付人的手段,簡單而粗暴的同時,又布局精心,一旦出手就勢必將人置之死地。如果現在束手就擒的話,沒準還能保他的晚年,畢竟他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但若是這個時候他還來個反撲的話,沒準晚年不保。
而範思瑜竟然為了自己的物質生活,全然不顧他老爺子的死活。
第一次,範老爺子對自己的孫女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失望。
「你走把,我現在也不想看到你。」範老爺子擺手。
其實從範思瑜提著行李箱準備從他的房門前溜走開始,他就知道孫女的心思了。
既然落難的時候她不想呆在家里,那也就隨了她。
現在,他真的沒有能力改變什麼事情了。
將範思瑜趕出了房門之後,範老爺子一個人躲在自己的屋里。
「爺爺……」
看著緊閉的大門,範思瑜最終還是提著行李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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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的黃昏,談逸澤果真如他昨天和顧念兮所說的,提前歸家。
顧念兮早已穿上了淺藍色的連衣裙,站在門口瞪著她。
其實前一陣子顧念兮和蘇悠悠上街的那會兒,真的買了許多的衣服。不過後來因為出了交通事故,那些衣服都被丟在那里。
想著要去找回來,肯定是不實際的。
可以前的那些衣服,因為生了孩子,骨盆變得有些大的緣故,她都塞不進去了。
沒辦法,今日的這一身還是以前的孕婦裝。
衣服是談逸澤給買的,質地肯定是最好的。穿上,很是舒服。
不過就是腰身的那一塊,有些松垮。
顧念兮急中生智,在家里找了一條腰帶系上。于是,就成了現在的這一身。
簡簡單單的款式,又有著今年最為流行的腰帶裝飾,俏皮中帶著性感。
談逸澤看著顧念兮的這身衣服,挑了挑眉︰有些眼熟。
「老公,好看麼?」孩子被談老爺子帶出門去玩了,劉嫂又在廚房里張羅著今晚的晚飯。至于舒落心還有陳雅安他們,都還沒有回家。顧念兮收拾完這一身衣服的時候,還沒有找到什麼人給建議。
見到談逸澤回來的時候,立馬抓著男人問。
「挺好的。」談逸澤將她上上下下都給打量了個遍之後給出了這麼個結論。
不過就是這個腰帶,讓談逸澤不是很滿意。
顧念兮身材本來就好,現在被這腰帶這麼一束在腰身上,上圍更加雄偉了。
光是一看,談逸澤就很想要將她給壓回到臥室里好好啃一頓。
「嘿嘿,這是我用你買給我的孕婦裝弄得。」顧念兮挑著柳眉和談逸澤分享著自己今天的成果。那得意的小模樣像是在告訴談逸澤︰你看你看,你到底娶了個怎樣賢惠的妻子。
可沒想到,談逸澤一听這話不樂意了︰「怎麼用這個改裝了?家里沒有衣服了麼?」
「不是沒有,就是生完了孩子那些衣服都變得有些小,擠不下去。」想起櫃子里還有衣服,顧念兮還覺得可惜。
「那就買幾身吧。」談逸澤說著就拉著顧念兮準備塞進自己的車里。
他在顧念兮的身上,從來不吝嗇。
就是,不想委屈了她。
「現在買衣服多不實際,還是等過幾天我和悠悠再去外面逛逛吧。」再說了,顧念兮覺得現在自己的這身衣服就挺好的。
「那好吧。到時候,用這個買。」談逸澤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卡。
「謝謝老公。」顧念兮並沒有推辭,不過說到底她還是不會用談逸澤的這些零花錢。
她現在還有幾家雲閣分店。不說別的,光是這幾家分店每個月的營業額就能買下好幾間大賣場。
「老公,我給你準備了點心,要不咱們在路上吃吧。別讓大家都等急了。」顧念兮說。
「也好,咱們走河堤那邊的路,順便能看看夜景。」因為範家那群瘋子攪和出來的事情,談逸澤已經好一陣子不讓顧念兮出去了,更不用說是去看夜景了。
所以今晚難得帶她出來,他想要讓顧念兮好好的放松一下。
「好啊。對了,我還泡了一壺橘子茶,差點就忘記了。你等我一下,我去廚房拿來。」顧念兮說完,就朝著廚房跑去了。
那揚著笑容的小臉蛋上,無處不透著開心。
看的,談逸澤都移不開眼了。
但男人還是不忘記提醒︰「小心點,別摔了。」
他的小東西,就這點最好。
只要能偶爾陪著她到處轉轉,她就會很開心。不像其他女人,除了要浪漫之外,還有一大堆的要求,像是房子車子什麼的。
「好了,橘子茶來了。我們出發吧。」收拾好了東西,顧念兮便自顧自的鑽進了談逸澤的車子。
對于範家的事情,顧念兮是一無所知。更不會知道,竟然有人因為她的腿受傷的事情,鬧得現在只差一步就家破人亡。
而談逸澤自然也不會告訴她這些。
因為他的小東西的世界,他一點都不想被其他人玷污。
那些黑暗的東西,還是由他談逸澤一個人來承擔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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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送別晚會,其實就是大家聚一聚說說話聊聊天,再有幾個助興節目,就齊了。
一般的送別晚會,大家都會專注的看著上面表演的節目。
但今兒這一次的送別晚會,大家的關注點都在別的上面。
因為今晚的送別晚會上,有著大家都當成了神的談參謀長的出席。更重要的,他還將嫂子給帶來了。
這些兵蛋子尋常訓練的時候除了偶爾和丫頭兵們打打招呼之外,根本沒有什麼機會和女性接觸。
一般只要有女人出現在這里,都會成為大家關注的焦點。
更不用說,這女人還有著男人最喜歡的清純臉孔,魔鬼身材。
顧念兮雖然之前也來過這部隊,不過一般都是呆在談逸澤的辦公室里,和這些小兵蛋子的接觸也不算多。
「嫂子好。」
「嫂子,我是十三連的,我叫曹點點。」
「嫂子,我是文藝兵,我叫……」
因為顧念兮的出現,這原本的送別晚會變了質。連一些本來揚言不回來參加這次送別晚會的兵蛋子,都來了。
整個小禮堂,熱鬧異常。
「你們丟不丟人,快讓開讓開,待會兒把嫂子給擠得摔倒了,我看談參謀長怎麼收拾你們。」中間擠進來的也是一個一米八幾的大個子,不知道是原本比較黑,還是在訓練中被曬黑的,眼楮和一口白牙特別的顯眼。
被這人訓斥了這麼一通,其他的兵蛋子都老實的閉上嘴。
也對,談參謀長帶來的人,要是被擠倒了可不好。
這麼一來,原本被擠得只能躲在一個小圈子里的顧念兮,突然又多出了一些活動範圍。
不過那些兵蛋子的熱情,還是一點都不被影響到。
至于上前來訓斥別人的小兵也在這個時候開了口。
原本,顧念兮還以為,他應該有什麼重要的話想要對自己說。
沒想到,這小兵一開口就是︰「嫂子,我叫胡大兵,你也可以叫我小胡,或是大兵,兵兵之類的,我也不會介意……」
那一口的白牙,因為燦爛的笑容往外咧著,要多顯眼有多顯眼。
只不過這話讓人一听,不只是顧念兮汗顏了,連剛剛都自動月兌避三舍的小兵蛋子也頓時炸開了鍋。
剛剛他們還以為是談參謀長到辦公室去之後,有什麼話派人過來跟嫂子說的。沒想到這人一上來,同樣是想要和嫂子認識認識,頓時大家有著將他暴打一通的沖動。
當然,這些都是兵蛋子,一般有這麼點沖動的時候,就行動了。
你看,幾個大漢圍著剛剛那個人,就開始一頓痛扁。
「嫂子,救命啊。」
「……」
听著這慘叫聲,顧念兮都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才好。
還好,就在這個時候熟悉的聲音傳來︰「都在做什麼?」
談逸澤的聲音從他們的後方傳來。
一時間,原本吵鬧的地方停下來了,顧念兮也覺得安心了。
「在你們嫂子面前,丟不丟人?」談逸澤大步上前,見到幾個圍著一圈,還有中間那一個還捂著胸口,一臉的憋屈的人兒,他已經大致的知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伸手,將顧念兮納進自己的懷中,宣誓自己的所有權之後,便道︰「還不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其實,大家都在等待著談逸澤的發落。
在這部隊里,談逸澤可以算是最為嚴厲的長官。
但只要是在他手中呆過的兵,能力都能得到很大的提伸。不管將來是不是退伍了,都能有很大的作為。這也是,這部隊里的人為什麼一邊害怕著談參謀長,一邊卻想著要想談參謀長靠攏的緣故。
可眼下這樣的情況,要是尋常的時候被談參謀長看到的話,一般是少不了20公里的負重越野。
可今天這個發落,都讓他們有些意外。
大家在听到談參謀長的這番話都有些意外。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好像都在詢問對方剛剛听到的是不是他們的幻覺。
「怎麼?我的話是沒有听清楚麼?難道要20公里的負重越野?」談逸澤再度開口的時候,大家都忍不住小小的顫抖了下。
「不……」
「我們馬上回到位置上。」
「……」
原本剛剛混亂的場面,在談參謀長的一聲令下,全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顧念兮也在此時大為感嘆,這些軍人的訓練有素。
只是顧念兮並不知道,這些要是換成尋常,談逸澤絕對會責罰的。
不過今天有顧念兮陪在他的身邊,他的心情美滋滋的。談逸澤才不想要其他人破壞他此刻的美好心情。
這一天,談逸澤過的挺開心的。
特別是,看到一個小兵一個小兵接二連三的上前敬酒︰
「談參謀長,祝你和嫂子百年好合。」
「談參謀長,祝你和嫂子白頭偕老……」
「談參謀長,祝你……」
原本今天的送別晚會,到有點像是談逸澤和顧念兮的新婚宴。
而談逸澤的心情好,對于上前來祝賀的酒,也是來者不拒。
身邊的顧念兮,因為才生完了孩子,談逸澤自然是不會讓她喝酒的。
所以,他連帶著顧念兮的,一個人喝了兩人的分量。
其實談逸澤喝醉酒的時候,只要不靠近顧念兮,不和顧念兮單獨呆在一塊,他就和沒喝醉一樣,除了臉稍稍有些紅,但卻被因為長期頂著烈日集訓而被曬得有些黝黑的膚色給很好的掩蓋了,其他的根本就看不出異樣。
特別是那雙幽深的瞳仁,還是和尋常那樣的蹭亮。
「老公,不喝了吧。」
顧念兮有些擔心。
你看,談逸澤一杯杯的下肚,白酒當成了白開水似的。
就算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
「沒事,我今兒個高興。」
談逸澤又嘟囔了一句,將剛剛上來祝賀他們的人兒的酒給喝了。
其實,他就是喜歡听著這些人的賀詞,更希望如同他們的賀詞一樣,和顧念兮長長久久。所以,只要是酒,他是來者不拒的。
「可是再喝下去,咱們待會兒怎麼回去?」顧念兮沒有駕照,不能開車。難道還要談逸澤醉駕不行?
「沒事,回不去的話今晚咱們就不回去了。」
談逸澤又一杯入月復。
「不回去?那怎麼行?」听到這,顧念兮的眉心皺的都可以夾死蒼蠅了。
「嫂子不用擔心,這邊其實有個後院。談參謀長以前大部分的時間,都住在那里。這兩年大家都重新安排宿舍,不過談參謀長的一直都沒有換掉,每天都有勤務兵在打掃。待會兒要是談參謀長醉了,你們今晚就在這里休息。而且您也不用擔心安全問題,今晚我們安排幾個人去把守,保證不會出什麼狀況。」
見顧念兮一直擔心著,身邊的一個小兵和顧念兮說。
顧念兮記得,這人就是剛剛被大家圍毆的胡大兵。因為他的出場和他的結局都有些特殊,讓顧念兮記住了他的名字。
胡大兵要是知道自己因為被揍了那麼幾拳能讓顧念兮記住了他的名字,定然會覺得那幾拳頭挨得挺值的。
「是這樣麼?」顧念兮的眉心是稍稍好了一點。不過看到身邊那個一杯杯入月復的談逸澤,擔憂的神色始終都沒有離開顧念兮的臉。
她不是擔心安全問題的好不好?
她擔心的,是談逸澤的身體。
你瞅瞅這麼一杯杯的入月復,不醉才怪。
果然,顧念兮最為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因為談參謀長今晚喝的真的挺多的,是不能開車了。于是,他們入住了當年談逸澤沒有結婚之前,最經常住的那個房間。
而談逸澤的步伐有些不穩,還是兩個小兵蛋子攙扶進來的。
這會兒,顧念兮給家里打電話,把今晚兩個人不能回家的事情說了一聲之後,轉頭就是談逸澤被兩人送進來的一幕。
「嫂子,我們就在外面,有什麼需要就喊我們一聲。」
因為顧念兮看起來有些擔心的樣子,他們已經說好了今晚要在這里輪流站崗。勢必,給他們嫂子一個安心睡覺的環境。
「不用了。你們都晚了一個晚上,也該累了。你們還是回去休息吧,我們這邊不會有什麼問題的。」顧念兮和他們說。
她和談逸澤在睡覺,讓其他人在外面放哨,顧念兮還是過意不去的。
至于安全問題,顧念兮一點都不用擔心的。
有哪個小偷敢半夜潛進這軍區里頭的?
不想活了?
想想,一般小偷是不會這麼傻的。
「那……好吧。」
兩人想了想,最終同意了顧念兮的話,離開了。
「老公,你起來自己月兌衣服,我搬不動你。」小兵蛋子離開之後,顧念兮準備給談逸澤弄下衣服,然後讓他舒服的睡上一覺。
可醉了個徹底的談逸澤,壓根不會配合。
不管她怎麼的擺弄談逸澤都是哼哼唧唧的,一點都不老實。
特別是顧念兮準備要觸踫他的腰帶的時候,他死活拉著不放︰「不準你動我兄弟,我兄弟只為我老婆服務。」
听著這話,顧念兮實在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
談逸澤喝醉了都死死的保護著自己的腰帶,這說明他對她顧念兮是忠貞的。可問題是,現在她壓根都沒法給他褪下這身衣服好不?這樣睡著,明天起來估計是腰酸背痛的。
「老公,我是兮兮。我給你換衣服呢。」
顧念兮只能耐著性子,哄著他。
「兮兮啊?」談逸澤听到她的話,終于睜開了雙眸。
見到果真是顧念兮呆在自己的身邊,談某人突然笑了,笑的妖冶無比……
顧念兮本來是想著要他知道是她,然後自己月兌衣服。可他只是那樣看著她,完全沒有下一步的舉動。
「老公,月兌衣服好不好?月兌完了咱們睡覺。」
「不好,我怕你會劫色。」要不是知道他是真的喝醉了,顧念兮還以為他在逗自己玩呢。
還劫色?
你談逸澤不劫她顧念兮的色,就算不錯了。
「我不劫色。你月兌,好不好?」顧念兮一直都知道,喝醉的談逸澤是最難纏的。
可這情況,真的有些汗顏。
為毛這一幕,讓顧念兮總覺得,自己就像是想要劫大灰狼色的小紅帽?
「不好。」他依舊捂著自己的衣服。
談逸澤的力氣很大,就算喝醉里也能輕易的拍死一個人。所以強行拉下他的衣服,是不可取的。
「為什麼不好呢?」顧念兮感覺,自己像是談逸澤他媽了。
「你沒有親我一口!」他一直在笑,笑的都讓顧念兮有些頭皮發麻。而這樣的談逸澤,真的讓顧念兮有種錯覺,好像自己是被算計了。
「好,我親你一口。」
為了哄騙他,她只能如約在他的臉頰上吻了吻。
「不夠!要這里。」他指著自己的唇。
顧念兮按耐住自己想要將談逸澤暴打一頓的沖動,又吻了吻他的唇。
「好像還是不夠。」他又說。
「到底要怎麼樣才夠?」顧念兮惱了。
這樣折騰下去,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睡覺了。
「要這樣……」
就在顧念兮準備要發火的時候,原本還躺在床上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一躍而起,封住了她的唇。
他將她,纏的緊緊的。
而顧念兮更是能看到,談逸澤那雙黑眸子里,清晰的笑意。
這樣的眼眸,哪里會是一個喝醉的人該有的。
「談逸澤,你沒喝醉?」
差不多在顧念兮的唇瓣被咬的和香腸差不多的時候,談逸澤松開了。連帶著,他將顧念兮一並帶著躺倒了床上。
「嗯!」他只是用鼻音回答她。
「壞蛋,竟然騙我!」
流氓,登徒子!
竟然還騙她親他,索性的是沒有騙她作出一些更齷齪的行為。
顧念兮狠狠的擰了一下他的腰身,不過那里的肌肉實在是太硬了,她掐不下去的時候,一只大掌已經將她的小手給包裹了。
「我真的醉了,不過在你要月兌我衣服的時候醒了。」
「那你起來把衣服月兌了吧,這麼穿著應該很難受吧。」
「我頭很暈,還是算了。再說了,我怕我要是沒有穿衣服,指不定待會兒迷迷糊糊的就將你給要了。所以,還是算了。」
有件衣服給束縛著,起碼顧念兮還安全點。
今晚喝的酒真的有些多,談逸澤清醒沒一會兒,又開始斷斷續續的說了好些話。
這些話中,讓顧念兮印象作深刻的,便是這一句︰
「兮兮,今兒個要真是咱們的婚禮,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