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太感動,把趕緊把這都給喝了。」
見顧念兮一直都盯著自己煮出來的姜茶看,談逸澤很熱情的將一整碗都放到了顧念兮的面前。
「老公,你確定這東西能喝麼?」
「別一臉的嫌棄,這東西真的有效。我們在隊里感冒的時候,就只喝這東西。一碗就見效了,連醫生都不用看。」其實這個秘方還是他們以前隊里的一個小同志告訴他們的。這里面除了放姜之外,還放了一些蔥白,發汗用的。
對于這東西的療效,談逸澤可是非常自豪的。
反正只要和部隊掛上鉤的,他就非常的喜歡。
這些東西的療效,談逸澤是親眼見證過。只不過,煮這東西,他還是頭一回。
因為他談逸澤的身體可不是那麼的嬌氣。感冒,那是千年難得一次。
要是一般的感冒,閉上眼好好的睡一覺就好的差不多了。
要真到要和這玩意,也是到部隊里的食堂去交代一聲,待會兒小劉就會端著這樣的一碗東西送到他的面前。
因為沒有經驗,談逸澤壓根就不知道這東西具體要放多少的量。
不過劉嫂在廚房里準備的東西倒是挺齊全的,談逸澤隨手一抓就是一大把。
鑒于顧念兮的情況看上去好像挺嚴重的,所以談逸澤給她加大了藥量。
姜是一大捆,再加上蔥白兩把。用兩碗水,熬成了現在的大半碗。
顧念兮一听這東西的做法,當即背脊冒起了冷汗。
談參謀長,你這到底是煮姜茶呢,還是干悶大蔥?
「好了,趕緊喝下去。不喝的話,我可是要收拾人的。」談某人見顧念兮一直沒有動靜,便催促著。
「老公……」
顧念兮還想說些什麼話的時候,陳雅安從外面走了進來。
「你們看到媽了沒有?」陳雅安踩著高跟鞋就從外面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的樣子,好像是後面有一頭雄獅在追著她跑似的。
「估計在樓上。」顧念兮隨口一答,就看到陳雅安一下子往樓上跑去。
「真沒禮貌。」顧念兮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嘟囔著。
進了門連喊一聲都不會。
問了別人之後,也不知道說一聲謝謝。
這陳雅安自從懷孕之後,簡直就將自己當成了這個家的掌權人,不喊她顧念兮也就算了,現在連談逸澤都不問候一聲,實在有些不像話。
不過很明顯的是,談某人的關注點和她不在一個點上。
听著顧念兮在嘟囔,本來抱著兒子哄著的談逸澤便立馬瞪大了眼珠子,道︰「別管人家的閑事,趕緊照顧好你自己。快點把這東西給喝了。」
見談逸澤有些認真的樣子,顧念兮無奈的低頭喝了一口。
不過這一口的味道,就讓她壓根就不想要再喝一點。
因為這東西的味道,實在太他媽的驚悚的。
辣的,比辣椒還要極品。
「談逸澤,你是不是將劉嫂那邊剛買的那些姜都給放進去了?」顧念兮時常進出廚房,廚房里的東西她是最清楚的了。
「也沒有全部,就放了四分之三。」談某人雲淡風輕的甩出了這麼一句,然後便和逗著兒子玩,仿佛他剛剛的那一番話只不過是在和他的下屬談論今天公事的內容。
可顧念兮在听到這一句話的時候,卻如同雷劈。
劉嫂今天買來的姜可是有兩大塑料袋。放了四分之三的意思是,他這碗姜茶里就濃縮了一袋多的姜的精華?
「老公,這東西放得有點多了……」顧念兮小聲的抗議著。
這里頭的姜,那可以當多少條魚的佐料?炒多少的雞肉?
可卻被他家的談參謀長拿來干煸了!
「你可以選擇不喝下這東西。」看著顧念兮那一臉的嫌棄樣,談逸澤總算擠出了一句像是人說的話了。
不過他接下去開口說出的另一句,讓顧念兮原本開始上揚的嘴角,又老老實實的垮了下來。
在顧念兮期盼的眼神中,他是這麼說的︰「不過你要是不喝下這東西,就別想抱我的兒子。」
「那也是我兒子好不好?」顧念兮急了。
不給抱兒子,她這日子可怎麼過?
自從生下了兒子之後,她的腦子里可就只剩下這個兒子了。
「是,他是你的兒子,不過你要是不喝的話,我就不給你抱。」談逸澤挑眉,那樣子得瑟就像是在告訴顧念兮︰我就是不給你抱,你能拿我怎麼辦?
「談逸澤,你欺負人!」
她朝著他吼著。
可那男人壓根就像是沒听到似的,和兒子玩著。
不知道這父子倆是不是故意尋她顧念兮開心,在被顧念兮瞪著的時候,這爺倆不知道笑的有多開心。
最終,顧念兮只能豁出去了,將一整碗的姜茶往肚子里頭咽。
沒辦法,誰讓她斗不過他們家月復黑的談參謀長?
眼見顧念兮將一整碗的姜茶都給喝了,談逸澤長臂一伸,直接將一顆糖送進了她的口中……
將一整碗的姜茶喝進去,顧念兮覺得喉嚨燒得慌。
特別是,因為談逸澤拿著孩子要挾自己喝那麼難吃的東西的時候,顧念兮是很生氣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當談逸澤往她嘴里送上一顆清清涼涼的薄荷糖的時候,她心里所有的怨言都煙消雲散了……
最終,兩個人依偎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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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
「媽,你在房間里頭麼?」
陳雅安今天一下班就直接往家里趕。
要是尋常,她才不會在這個鐘點聲回來呢。
誰不知道,這個鐘點,劉嫂正在廚房里頭忙著燒菜。
要是這個點回來的話,就要被喊進廚房里頭幫忙。
所以每天下了班,就算是早退可以回家,陳雅安都喜歡在外面多逗留一下,就是不想回家做飯。
可今天,她的歸心似箭。
要不是今天公司里有個會議,談建天和談逸南都會參加,陳雅安也不得不出席的話,她沒準早就到家了。
今兒個她之所以這麼心急的想要回家,無非就是想要問一問舒落心事情到底進行的怎麼樣了。
昨天舒落心就弄好了一份文件,說是要讓這談建天將這些東西送給她當禮物。
雖然這過戶人的姓名是談逸南,當時陳雅安還是有些生氣的。
不過想想,只要到了談逸南的手里,也就和她手里差不多了。
反正到時候她要是不想到談氏總公司上班,不還能到一個小公司直接當老板娘去?
那,多氣派?
最起碼,比每天拿著固定的薪水,還每天都要忍受著明明身份不如自己的人,卻在當自己的上司,給自己擺臉色好不知道多少倍。
不過,今天這舒落心是怎麼回事?
怎麼她敲了這麼久的門,她都沒有動靜?
雖然以前舒落心也不少給她這樣擺臉色看,不過這樣的情況自從她懷孕之後,已經少了許多。
今兒舒落心這是怎麼回事?
「媽,我進來咯?」陳雅安其實就i是想要試探一下舒落心在不在房間里。
這麼安靜,估計舒落心應該不在。
不過一推門,看到坐在化妝台前發呆的舒落心之時,陳雅安有些意外。
原來,她在?
可為什麼在里面,連一聲都不「吱」?
該不會是,這老女人又準備拿她陳雅安開刷吧?
「你怎麼進來了?」也許是剛剛的推門聲將舒落心的神志拉了回來。
見到陳雅安這會兒站在她的房間門口,腳上還踩著高跟鞋,舒落心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你怎麼回事?都懷孕了,還穿這樣的鞋?難道,是不想要孩子了?」
懷孕的人,一般都不會穿這樣的鞋。
「媽,今天去上班走的急,所以沒注意就穿上它了。」被舒落心這麼提醒著,陳雅安才發現原來自己從進門到現在都沒有將鞋子給月兌了。
為了不讓舒落心在再說自己,陳雅安將鞋子月兌掉了,放在舒落心的房間門口,這才走了進來。
其實,她不是沒有注意才穿上這高跟鞋的。
主要還是因為,今天是明朗集團這個季度的全體會議。
陳雅安的身高還可以。
不過她是怕被公司里太多的女人給埋沒了。所以今兒個她才鋌而走險,穿上了高跟鞋。
原本她是以為,偶爾穿一次,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再者,她是在外面穿的,又不是在家里。
舒落心哪里會知道?
可沒有想到,自己還是先露出了馬腳。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不是鞋子,而是那些東西。
想著,陳雅安大步朝著舒落心的身邊走了過去。
「有什麼事情麼?」舒落心見她走了進來,倒也不例外。
伸手,她拿起放在身側的參茶輕抿。
其實,陳雅安的想法一點都瞞不住她。
她反問陳雅安,就是想要看看這些東西到底在她的心里頭佔據了多大的分量。
被舒落心這麼一問,陳雅安倒是不好急著開口。
「媽,我就是看看您在不在家。有人送我爺爺一些鹿茸,他老人家讓我給送點過來孝敬您。」
陳雅安說的好听。
其實這些壓根就是她自己買的。
她以為,舒落心真的不知道。
陳家早就衰落了,還有誰會給陳家老爺子送這麼貴重的東西?
再說了,陳家要是真的有這麼好的東西,他們不會自己先給瓜分了,還能留到這個時候給她舒落心?
這陳雅安無非就是想要看看她舒落心到底有沒有給她辦成了那些事,拿這些東西來討好自己。
也為她陳雅安自己,長長臉。
越听,舒落心也不是滋味,便直接開了口︰
「有什麼事情,你還是直說吧。」
她就那點心思,難道還怕別人看不出回來?
「媽,其實我就是想問問,爸那邊的事情您辦的怎麼樣了?」看吧,她就打著錢的主意。
「說實話,被駁了回來。」說到這一點的時候,舒落心心里就來氣。
憑什麼給她的兒子就遮遮掩掩的,可給那個賤人的兒子他談建天就那麼闊綽?
難道她呆在他談建天身邊那麼多年了,還不如一個早已死去的人?
「媽,您在開玩笑麼?」听著舒落心的這話,陳雅安冷笑。
在陳雅安看來,舒落心昨兒個擬好的那些東西,比起整個談氏簡直就是冰山一角。
就這點東西,談建天也會吝嗇?
再說了,這些東西可是落戶在談逸南的名字上,還不是他陳雅安。談建天至于像這樣的難纏麼?
在陳雅安看來,這舒落心現在該不會是在玩她吧?
故意不告訴這些誒東西其實已經放到了談逸南的名字下,就是想要和她的寶貝兒子私吞了這些東西。
「我開你玩笑?你還是好好掂量著自己的分量,就你那樣我會開你的玩笑?」舒落心听著陳雅安的話,便是一陣冷笑。
她心里本來就在談建天那邊受了氣,無處可依發泄。
這陳雅安倒好,還總是在她的心里堵石頭。
現在,竟然還敢懷疑她舒落心?
到這,舒落心真的恨不得狠狠的甩這陳雅安幾巴掌。
這女人也不知道會不會看臉色?
她舒落心從來就不覺得她會是談逸南的良人。
要不是她現在懷上了談逸南的骨肉的話,她壓根就不會正眼瞧她。
「媽,您不會說的是真的吧?就那點東西,爸爸真的不肯給我們?」到這,陳雅安似乎才意識到這舒落心並不是在開玩笑。
「媽,爸爸怎麼可以這樣?為什麼嫂子和大哥能有的東西,為什麼我就沒有?」不公平!
一點都不公平!
陳雅安的臉上,已經擺明了她的不甘願。
「我倒是想要問問你,你自己在你爸的面前是怎麼表現的?讓你爸不信任,難道還能怨別人不成?」其實,舒落心比陳雅安好的是,她有最起碼的自知之明。
她知道談建天之所以不肯將那麼多的東西放手給談逸南,除了有那個賤人的關系,還有些是因為談逸南和自己兒媳婦。
比起顧念兮,舒落心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媳婦腦子真的太過簡單了。
就這樣的人,難道還想要當一個公司的掌權人?
未免,也太看得起陳雅安了。
「我的表現怎麼了?顧念兮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是你們自己小心眼,是你們自己看不起我。」
陳雅安貌似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這會兒竟然不顧一切的朝著舒落心吼了起來。
只是她貌似不知道,這樣只會惹得舒落心的討厭而已。
「你能做到?拜托你自己好好正視一下你自己,連上班都是遲到早退,人家顧念兮在家上班都比你準時。」現在顧念兮需要給兒子喂女乃,所以還是照樣呆在家里。不過要是有早會,她就會很早的帶著筆記本,借用談建天的書房。在里面一呆,就是大半天的時間。
就算是在家里上班,顧念兮每天該完成的任務,都會準時的完成。
而陳雅安竟然拿這樣的人和自己比?
「你能做什麼?我問你,你到底能做什麼?你連在家里刷碗一次都沒有,就成天在外頭瞎逛著,你以為這些我都不知道?」既然大家都說開了,舒落心也不藏著。
干脆,一次將所有的事情給說出來算了。
被舒落心一連質問了好幾聲之後,陳雅安原本囂張的氣焰總算是平復了下來。
只是在房間里大聲吵鬧的兩人不知道,他們剛剛的這一番話讓準備送喝完了姜茶的顧念兮去三樓休息的談逸澤給听到了。
當然,顧念兮也听到了。
不過,他們兩人的關注點都不在這陳雅安和舒落心在辯論什麼。他們關注的是,這陳雅安竟然和舒落心這麼大呼小叫的。
「老公,她們婆媳的關系還真特殊。」回到了臥室里,顧念兮是這麼評論的。
明明兩人的關系都處于崩裂的邊緣,卻還能每天這麼相安無事的相處著。
不是有共同的利益,就是有正一起計劃著什麼。
而談逸澤在听到他們兩人剛剛在臥室里大吵大鬧之後,就算回到了房間里都是嘴角輕揚著︰「我就是覺得,這女人蠢的要死,這舒落心怎麼就沒有掐死她?」
不過這也好,讓這兩個人在窩里斗,也省得他談逸澤出手,不是麼?
大掌一伸,男人將顧念兮給拉進了被窩︰「好了,趕緊睡。睡完了要是還不舒服,那待會就將老胡過來了!」
這是顧念兮听到的最後一句話。
而後,她便在身側那個溫暖的懷抱中,跌進了昏昏沉沉的睡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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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兮小澤,半個月之後就是咱們寶貝的百日宴了,我想在家里弄幾桌。到時候,就跟上一次一樣,將那些人都給請過來就行了。」這天,談老爺子吃飯的時候見到今天一家人都到齊了,便興奮的說著這些。
至于這個寶貝金孫的名字,其實談老爺子已經命人算好了。
這孩子可是談家第四代長孫,自然要有個好名字。將來不管是做官還是經商,都能順風順水的。
現在名字已經擬好了幾個,談老爺子是打算在這最後的半個月里,從中選出一個最好的。到時候,這名字就是他們第四代長孫的名字了。
不過這一點,他還沒有告訴顧念兮他們,就是想要將這個當成最大的驚喜,在孩子的百日宴上送給他們兩。
「爺爺,要不這次不在家里辦。」顧念兮還沒有開口應好的時候,談逸澤先開了口。
一句話,倒是讓一家子的人有些意外。
你想,談逸澤一直都是不主張鋪張浪費的。
而這樣的人突然要求到外面吃飯,這實在是有些驚訝。
「不在家里辦,那你想要在什麼地方辦?」談老爺子問。
談逸澤的視線掃了一眼顧念兮,見她也正迷茫的張望著自己,便勾唇道︰「雲閣!」
兩個字,倒是讓家里的人神色變得有些五花八門。
要說這雲閣的菜色,是不錯。
陪著客戶吃過幾次的談逸南以及談建天,還是蠻欣賞談逸澤的這個決定。
不過比較之下,這向來講究排場的舒落心以及陳雅安,嘴角確實譏諷一笑。
他們還以為這談逸南能為自己的孩子鋪張一回,會請大家上什麼五星級的酒店之類的,哪想到就是雲閣?
雖然說這雲閣菜色是不錯,就是沒有那五星級酒店給人那樣的檔次。
至于談老爺子,倒是有些好奇。
向來談逸澤都不是很喜歡在外面吃飯,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選擇這個地點。
而顧念兮則在談逸澤說出「雲閣」兩字,還有他對自己勾唇一笑之時,背脊涼颼颼的,像是被全部看光光似的。
哎媽的不好,談參謀長知道了!
「上一次吃過,真的覺得哪里的菜色挺不錯的。而且價格不貴,還挺好的。再說了,在外面辦的話,家里也不用搞的那麼麻煩。」每一次人走了之後,家里都亂糟糟的。
到時候他老婆還要和劉嫂兩個人大嫂一整幢的樓房,談逸澤光是看著就覺得心疼。
再說了,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
現在他知道雲閣是顧念兮的,若是能讓兒子的百日酒也在那里舉辦的話,那對顧念兮應該有很大的意義。
「也對。那好,咱們就這麼決定了,過幾天我就給雲閣打電話,先把這事情給確定下來。」談老爺子對于他的寶貝金孫的事情,一點都不含糊。
隨意就拿起個小本子,開始在上面記著,生怕這兩天自己一忙起來,就將這些事情給忘了。
「謝謝爺爺。」談逸澤說完這話,又自然而然的看向顧念兮。
他沒有再說什麼,不過光是他的表情,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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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跟你說了不下一百遍了,這錢不是我拿的。」城市某郊區的公寓女,一女人扯大了嗓門和電話辯解著。
「真的沒有,我要錢我不會向你拿麼?再說了,區區兩萬塊我霍思雨怎麼會看上眼?」她說的很激動,連身邊的東西被她撞掉了都不知道。甚至連花瓶也都被她掃落在地上,變成了碎片。
她在怒罵,也嚇壞了此刻呆在房間里的寶寶,寶寶扯大了嗓門哭著。
一直都在廚房里忙活著的保姆也在听到了這個房間傳來的聲響之後,大步走了進來。
見散落在地上的那些東西,還有身旁那個哭的女乃聲女乃氣的寶寶,就要跌倒在那女人剛剛打碎的那一堆花瓶碎片中,保姆迅速的上前,將寶寶給拉回。
隨後,也不管這女人到底和電話里的男人在吵些什麼,徑自抱著孩子到了廚房里。
為了哄騙孩子開心,保姆還弄了一些糖水給他喝。
其實在這個家,她這當佣人的也看不下去了。
這個每天都將自己濃妝艷抹,還穿著特露的衣服的女人,怎麼看都像是男人養在外面的野女人。
只是這樣的女人,卻每天都在這里作威作福的。
明明就是個見不得光的,卻還每天要死要活的折騰著這些佣人。這還算好的。
佣人也就算了,最起碼是沒有血脈關系。
可這個女人簡直天理不容。
每一次只要心情不好起來,這個女人就會打孩子。
這個孩子已經有一歲多了。
至今,還不會開口說話。
前一段時間抱到醫院去了,各項檢查都沒有問題。
不過醫生說了,這和這孩子現在所處的環境有關。
也對,這孩子從小就被這個非人的媽虐待,尋常在家里是一句話都不會和這個孩子說,也不會教孩子,除了光顧著將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迎合男人之外,這個男人還會做什麼?
「真該死的。不就兩萬塊麼?少那點錢會少塊肉麼?」霍思雨打完了電話,將手機隨手摔倒沙發上,語氣還是有些憤恨不滿。
今天這事,還不是因為那老男人的手提包里少了兩萬塊麼?
這老男人,真他媽的惡心。
跟她霍思雨上床的時候,一個勁「寶貝」,「寶貝」的叫魂。
可一涉及到錢的問題,就這麼的斤斤計較。
說實話,這兩萬塊就是她霍思雨拿的怎麼了?
她的銀行卡里是有錢,不過前兩天去atm取款的時候,踫巧里面沒有錢。
而老家那一家子姓霍的人,又死命的催著,說是她的小妹要到大城市念書,急需要錢。
沒有辦法,霍思雨只能從那老混蛋的包里給拿了點錢。
只是沒有想到,這老混蛋竟然還是發現了。
而且,第一個懷疑的還是她霍思雨。
果然,人家都說野合的,不如原配的。
說到底,這老男人現在最信任的,恐怕還是他家的那一位。
「大嫂,還不把這里的地給清一下。我每個月雇佣你那麼多錢,難道連這點事情都要我親自做麼?」
霍思雨就是這樣。
每一次自己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她都會拿著別人來發火。
而這家里的佣人,除了要給她大嫂屋子,伺候她和孩子的吃喝拉撒睡,還要受她的窩囊氣。
也正因為這樣,在這里工作的好些人,就是因為受不得這窩囊氣,才寧願不要工資如此豐厚的工作。
大部分來這里工作的人,不到兩天就走了。
而今天在這里工作的大嫂,可以算是呆在這里最長時間的,有半個月了。
不過做到這個月底,大嫂也不想做了。
不是因為這活太累,而是真心覺得沒有這樣被人踩著自尊的活著。
听著瘋女人在外面叫罵,大嫂無奈的放下了這個才剛剛學會走路,但親生母親卻從來不會正眼瞅她的孩子。
都說,虎毒不食子。
可這女人,現在還真的有些喪心病狂了。
「大嫂,地掃完了。就把這串葡萄給洗了。對了,今晚上先生回來了,可能要喝酒。你一會兒到菜市場買點下酒菜回來。」
霍思雨坐在沙發上修著帶有指甲彩繪的指甲,一邊朝著佣人吩咐著,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皇。
她以為,這里的用人跟都應該羨慕她現在的生活才對。
可她沒有想到,當她享受著這些的時候,佣人卻是打從心里的鄙夷著她。
什麼「先生」,她說著也不害臊。
那男人大了她不止三十歲。知道的便曉得她是那老男人的情人之一,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她的爺爺呢!
她竟然還能和這樣的老男人做下去?
再者,和這樣的老男人在一起,整個小區都知道那個男人現在還有家世,可她竟然大言不慚的在這里稱呼他為「先生」。
還一副女主人的架勢?
大嫂在心里想,要是她的女兒敢這麼和老男人野合在一起的話,她絕對將她給弄死,省得出來丟人現眼。
靠伺候老男人過的上現在這樣的生活,有什麼好炫耀的?
或許是大嫂長時間沒有回答,引來了霍思雨的猜忌。
這會兒,霍思雨放下了手上的指甲刀問道。
「在哪里磨蹭什麼呢?我說的話難道你沒有听到麼?」
那咄咄逼人的架勢,就連慈禧太後的自嘆不如。
「我知道了。」大嫂心里有怨言,但還是這麼說。
不過也就做到這個月底了。
做到月底,不管給她多少錢,這樣的窩囊氣她才不想受。
「哇哇哇……」
就在大嫂準備收拾到東西出門的時候,就听到廚房里傳來了孩子的哭鬧聲。
連忙放下了錢包去廚房的大嫂看到了是跌倒在地上的小寶寶,大概是磕到門框了,最里破了一大塊的皮,血不住的的往外流。
光是看著,就讓人心疼。
「霍小姐,這怎麼辦才好?」到底不是自家的孩子,她也不知道這蓋子該怎麼處理才好。
「怎麼弄成這樣的?你這孩子真的不讓人省心。」本以為這孩子都摔成這樣了,霍思雨會急忙將孩子帶到醫院去才對。
可沒有想到,她竟然抓過孩子就往她的上打。
「啪啪啪……」
一下下的,都實打實的落在小孩子的上。
原本白白女敕女敕的肉,此刻上面布滿了紅痕,也腫的老高。
「霍小姐,還是將孩子給送醫院比較好。不要因為生氣,耽誤了。」看不下去了,大嫂出言相勸。
不是看在霍思雨給她錢的份上,而是看在這孩子的份上。這麼丁點大的孩子,她懂什麼?
這孩子的嘴巴還在流血。
你看,地上都滴了一地。
這麼半點大的孩子,有多少的血可以流?
「你拿著這些錢帶她上醫院掛號吧。該怎麼處理,你自己看著辦。只要回來的時候,不要忘記買點下酒菜就行了。」
那老男人說過今晚會到她這里來吃飯。
今天又因為兩萬塊的事情兩人鬧得很不開心。
所以,霍思雨想著趁著這一次的機會,好好的緩和一下兩人的關系。
到時候,絕對是少不了酒的。
再有個下酒菜,到時候男人喝高了的話,和她上上床,第二天什麼事情也就沒了。
眼下是個重要的節骨眼,霍思雨可不想因為這孩子的那點事情破壞了自己的計劃。
至于這個孩子……
霍思雨打也打累了,將她交給了大嫂之後,就自顧自的走進臥室里,琢磨著今晚要穿怎樣的睡衣,才能讓那個老男人一見到她就想要跟她做。
看著站在鏡子前,不管的拿著睡衣比劃著的女人,大嫂最終無奈的搖了搖頭。
起身,拿著霍思雨給的那些錢,她抱著孩子離開去醫院做檢查了。
而霍思雨听到房門被關上的時候,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了。
說到底,那畢竟還是她的孩子。
當初,她也像是別的家長一樣盡心盡力的撫養過。
可無奈,這個孩子都快要兩歲了,還不會說話。
這期間,霍思雨沒少帶她去看醫生。
可每一次,都無果而終。
到現在,她已經將這孩子歸進了啞巴的一類。
在當今這個社會,在霍思雨看來這個孩子已經失去了基本的競爭力,自然不想將自己的心思花費在這。
還是,盡可能的將她自己給武裝好。
等到將來用了一大筆資金,要什麼沒有?
就算要撫養這孩子一輩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霍思雨又是心安理得的試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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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兮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
談逸澤中午說過會回來吃飯,這會兒已經坐在顧念兮的身邊。
當然,因為顧念兮剛剛還睡著,他進門發現兒子醒了,便自己給他泡了牛女乃喝。
也許是知道顧念兮身體不舒服,小寶寶喝著牛女乃也沒有多大的反抗。
當然,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現在抱著他喂女乃的人,是談逸澤。
只要見到談逸澤,這孩子就目不轉楮的。
一手還很不安分的扯著談逸澤的衣服。
現在已經夏末,天氣有些轉涼,不過談逸澤還是穿著部隊里派發的短袖。比較深色的迷彩,袖子上還有一面國旗。
而小寶寶抓的位置,正是這面國旗。
看著兒子對國旗竟然是那麼的感興趣,談逸澤的唇也高高的勾起︰「要是喜歡這東西,長大和老子一起當兵,怎麼樣?」
「當兵其實很好玩,有坦克開,有時候還能開飛機。」提到軍隊,談逸澤的雙眸總是那麼的明亮,滔滔不絕的,說到激動的時候還差一點將兒子的女乃瓶給丟了出去。
而顧念兮醒來的時候,就看到這談逸澤正在對她的兒子進行一番奢靡,想要把他給拐進部隊。
顧念兮當機立斷的就將兒子從談逸澤的懷中給抱了過來。
「做什麼呢?他還小,老是說這些要是把他給嚇壞了可就不好了。」在她的眼里,孩子還那麼小,就該是這樣被她抱在懷中逗著哄著的。而不是被談逸澤那樣,抱在懷中,從這麼小的年紀就要什麼是民族大義,什麼是改革開放,什麼是解放思想。
「什麼嚇壞他?他自己喜歡听的好不好?」對此,談逸澤表示自己很無辜。
「我怎麼看不出他喜歡了。」顧念兮嘟囔著。
「你自己看……」談逸澤指著被她抱了過去,卻還死死的抓住了談逸澤衣服上面的那面國旗的小手,還有他一直都盯著談逸澤的那雙大眼珠子。
「兒子,你要選擇了你爸,將來可不要哭著來找我了。」
小小的人兒也不知道听懂了沒有,依舊抓著談逸澤袖子上的國旗,甜甜的笑著。
「你看,我兒子就是喜歡這些。」談逸澤說。
「去你的,從小就給他灌輸這些,他不知道好玩的事情,當然對你的那些東西感興趣了。要不老公,你給兒子買幾本故事書吧。以後每天晚上睡覺之前,都給他念一個。」
顧念兮想著前一陣子的母嬰書籍,道。
「那……好吧。」談逸澤在腦子里琢磨著要買什麼故事書,一看兒子對著國旗甜甜的笑著的小臉蛋,頓時勾唇︰有了!
「對了,你身子還不舒服麼?我正打算給老胡打電話。」因為顧念兮睡的有點晚,談逸澤幾次探了探她的頭,沒有發燒,卻一直沒有睡醒,讓他有些擔心。
剛剛他還打算給兒子喂了女乃,就去找老胡過來的。沒想到,她就這時候醒了。
「我沒事了。出了一身汗,感覺好多了。」不得不承認,談逸澤秘制的姜茶,效果還真的出奇的好。
「是麼?那我過會再去給你弄一碗。」談某人笑的很真誠。
可顧念兮一听卻是背脊一涼,趕緊開口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經好了,就不用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想到那碗黑乎乎的東西,顧念兮就是一陣惡寒。
那樣的東西再來一碗,估計是會出人命的。
對于顧念兮的這個反映,談逸澤有些無辜。
他只是給顧念兮弄個感冒藥喝,又不是帶她上斷頭台,為毛她一臉驚悚的看著他?
「老公,我听爺爺說,你最近可能有喜事。」顧念兮見兒子喝完了女乃已經睡著,只是小手還扒著談逸澤的袖子不肯松手。
談逸澤對自己的兒子,也表現出了十足的耐心,任由他這麼抓著他的袖子。為了不讓兒子手酸,他還特意放低了身子,半蹲在一邊。
「……」談逸澤沒有說話,只是唇角稍稍勾了勾,算是肯定了顧念兮的話。
「是什麼喜事?」有時候,顧念兮真的看不穿他。
明明都結婚了,孩子也生了,可這個男人永遠就像是一團迷霧。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談某人神秘一笑,買弄玄虛。
「不會是你在外面給我搞了個什麼小情人之類的吧?告訴你,我可不準你給我弄個什麼後宮,還玩什麼翻牌伺候的游戲。」顧念兮急了,到底是什麼好事?
為什麼這兩天,不管是爺爺還是談建天,看到她的時候都是笑嘻嘻的?
別人都知道談逸澤好事將近,為什麼她顧念兮不知道?她還是談逸澤的結發妻子呢!
「要是我弄個後宮,你打算怎麼做?」見顧念兮這會兒小都撅上天了,談逸澤逗著。
「你要是敢給我弄個後宮,我就帶著兒子改嫁。」顧念兮知道,現在自己兒子都生下來了,行情可能不怎麼好,所以連自己的兒子都壓上了。
談逸澤雖然有時候老和兒子生悶氣,但心里卻是寶貝的緊。
再說,談建天和談老爺子現在要是一天見不到寶貝孫子,都急得慌。
要是顧念兮帶著兒子改嫁,看這三個大老爺們怎麼辦。
果然一听顧念兮的這話,談逸澤的臉拉的比老驢還長。
瞪著顧念兮,像是恨不得此刻就撲上去將她給洗剝趕緊吞進肚子里︰「你敢?!」
「你要是弄個後宮,你看我敢不敢!」
顧念兮現在也是典型的打破了醋缸子,分不清青紅皂白的。
「好啊,現在兒子都生了,還想著要給老子紅杏出牆?」談逸澤是生氣了,不過他的生氣不是因為顧念兮要帶走兒子,而是她說要改嫁。
女乃女乃的,老子不發威,你當老子是病貓?
想要以此來打擊報復他談逸澤,那是行不通的。
他談逸澤才不會相信什麼「退一步海闊天空」的屁話。
「想改嫁是吧?改嫁記得通知我,你帶來一個,老子就斃掉一個,看你們還怎麼野合。」
讓他談逸澤眼睜睜的看著她和野男人跑,笑話!
「那我就來個先斬後奏,」看你還怎麼斃掉!
其實,顧念兮是在和談逸澤說笑的。
孩子且不說,關鍵是現在她自己壓根就離不開她家的談參謀長。
昨天他不是強迫她喝了那麼一大碗難喝的東西麼?
她現在就是來報仇的。
看著談參謀長的臉一會兒青,一會兒黑的,她的心里不知道有多麼的開心來著。
「好啊竟然想要給老子先斬後奏,你活膩了!」談某人渾身上下發出了戾氣,一個上前就將熟睡的小寶寶給送到了小床上,再到顧念兮反映過來的時候,她的身子已經被發怒的老男人壓到了身下了。
「談逸澤,我開玩笑的。」這會兒,顧念兮意識到談參謀長是真的很生氣了,趕緊求饒。
「晚了!」談某人直接宣布。
將他的心肝打擊了一番,想要用這個狗腿笑容就將他談逸澤給打發了?
他談逸澤像是那麼好打發的人麼?
「想要和別人野合對不對?老子現在就將你給作死,看你以後怎麼和野男人在一起。」談某人發了話,開始將顧念兮身上的衣服剝光。
「老公……」顧念兮還想要說什麼,唇直接給堵死了。
後來的後來,談參謀長一直很忙碌。
一直到最後,顧念兮昏睡之際才听到他在她的耳邊這麼說︰「顧念兮,你放心。就算我打算建一個後宮,後宮里也只會有你一個人。什麼翻牌的,上面都只有你的名字。至于好事,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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