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先生,先生,你這東西抹在臉上真的可以變漂亮嗎?這東西抹在臉上感覺滑滑膩膩的,好奇怪呀。♀」杏兒拿著手里的白色的糊狀物,有些好奇地向張陽詢問,在杏兒的印象中,這張陽一直是個郎中身份,所以一直便以先生相稱。
「當然了,這東西是精華,可是我家的祖傳秘方,傳男不傳女的!常常抹的話,可以讓皮膚女敕滑細膩,防皺紋和色斑,還能祛痘呢!」張陽一臉自得地說。
「真的假的,張陽你可別蒙人啊!」辛梓眉也的手上也蘸了一些這樣的白色粘稠物,有些將信將疑地說。
「切,不信你就別用啊?真是的。」張陽有些不爽地看著不請自來的辛梓眉。
「張大哥,這東西可以讓我的皮膚變得白一些嗎?」喬鈴兒已經把那些白色糊狀物細細地抹勻在了臉上,並把她最關心的問題給問了出來。
「應該可以吧……等回天津,我再往里加點珍珠粉,想必效果會更好一些……」張陽想了想說道。
「對了,張陽,你這配方賣不賣啊?要是效果好的話,你便把這配方賣給我家如何?我去跟我爹說一說,讓他出5000兩銀子應該沒有問題。對了,你這東西叫什麼名字啊?」辛梓眉不愧為大商人的女兒,眼楮稍微一轉,便看出了這東西里面存在的潛在商機。
「呃……名字嘛,就叫香奈兒好了……至于賣配方,這個到時候再說吧,而且這東西如果放商鋪里賣的話,可存放不了太久,只能現做現賣,太麻煩了。」張陽揉了揉太陽穴,隨便扯了個名字對付了辛梓眉,他實在是拿這三個嘰嘰喳喳的女孩沒有辦法……
「張大大,這個東西好甜啊,真好吃!」小草兒用她那胖嘟嘟的小手指,沾了一點那白色的粘稠物,直接就塞到了嘴里,看得張陽一頭瀑布汗,幸虧她沾的不是硫酸或者其他什麼東西,這更讓張陽下定決心要趕緊把這幾個「定時炸彈」趕出去。
至于小草兒口中的「大大」,是這濟南附近的方言,就是父輩里年紀較長的人尊稱。
…………
自從杏兒成功打入張陽的小院之後,喬鈴兒和辛梓眉的偵查能力多強啊,僅僅第二天就已經得到消息,然後氣勢洶洶地殺了過來。
無奈之下,張陽只得也讓喬鈴兒和辛梓眉進了他的臨時實驗室。
好在,前一部分煉制濃硫酸和甘油的步驟,只要小心謹慎一些,也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
于是3女1男在這樣相對密閉的環境之下,便搞出了許多據說可以美容的白色稠狀的液體……
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張陽第二次再用這土法煉制硝酸-甘油,明顯便手熟了許多,減少了很多模索的過程,也避免了各種彎路與失誤,很順利地便制取了大量的濃硫酸與甘油。
看見被大量制取的甘油,張陽靈機一動,自己何不用甘油制取另外一種東西,來轉移三個女孩兒的注意力呢?
甘油確實是一種好東西,它是一種味甜、無色的糖漿狀液體,食品中加入甘油,通常是作為一種甜味劑和保濕物質,使食品爽滑可口。
不但如此,如果你甘油代替高熱量的碳水化合物,就可以避免因進食大量的甜食所帶來的不良後果了,因為甘油幾乎不會對血糖及胰島素水平有影響,是一種理想的糖原。
而且甘油還具有強大的保水性,可以讓身體儲存更多的水分,這樣可以讓人在大運動量的時候,保持充足的體力,將活動時間延長20%。
同樣,因為甘油的吸水性,它可以在皮膚上形成一層薄膜,有隔絕空氣和防止水分蒸發的作用,還能吸收空氣中的水分。
如果以甘油為主要原料,制成化妝品,可以讓皮膚保持柔軟,富有彈性,不受塵埃、氣候等損害而干燥;皮膚多脂的人,可以略微搽一些甘油,或在洗手、洗臉的水里加幾滴甘油,有助于皮脂溶解的作用。
當然,甘油沒有辦法直接使用,因為如果直接使用,它那強大的吸水性非但不會讓皮膚保濕,反而會將皮膚里的水分吸收掉,讓皮膚更加干燥,必須要用大量的水稀釋才能使用,
所以,張陽的方法很簡單,他用蜂蜜1份、甘油1份、水3份、面粉1份,又從莊子里找來了些香料加進去,就制出了大明朝第一份「雪花膏」,也就是這會兒喬鈴兒三人拿在手上的,散發出香香甜甜味道的,白色粘稠狀的液體。
「好了好了,你們拿著這些東西先出去吧,鈴兒,幫我在小院門外看著,可不要讓人接近,接下來的步驟可真的不能讓別人看見了。杏兒,還有辛姑娘,你們也出去吧。呃……煉制出的這東西本身就是至陽之物,若是煉制的過程中,有陰性的東西,特別是女人,極容易陰陽相沖,發生危險的!」張陽實在是拿這幾個姑娘沒有辦法,滿足了她們的好奇心之後,又拿出了陰陽相沖的忽悠**,這才勉強將幾個人給哄了出去。
那辛梓眉一邊往外走,還一邊嘀咕著︰「神神秘秘的,真小氣,稀罕麼?!」
…………
「大哥,大哥,山上的官軍似乎是要撤了,張兄弟那邊說的**還沒有準備好嗎?」劉七風風火火地便從莊外跑到莊內,一進堂屋找到劉六,就大聲喊道。
這劉七最近兩天,組織了不少鄉民,挑了好多蔬果禽肉,以勞軍的名義送到了神機營的營寨之中,倒是打探了不少神機營中的情況。
「你這渾貨,不會小聲一點嗎?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要跟官軍對著干啊?!」劉六站了起來,有些緊張地四處看了看,然後關上了屋門,才轉過頭來訓斥著自己的弟弟。
「嗨!哥,你怕什麼!咱要跟官軍對著干,附近的百姓拍手叫好還來不及,又有哪個會去干給官軍通風報信那生孩子沒兒的事情?!」劉七一坐在椅子上,抄起桌上的一個大茶壺,然後對著壺嘴便咕嘟咕嘟往嘴里灌水,喝飽了水後,抹了抹嘴,有些不以為然地對自己的哥哥說。
俗話說,「匪過如梳,兵過如篦,官過如剃」。
意思就是,若是匪徒來了,就像梳子一樣梳理了一遍把家里財物都掠走,但是梳子齒與齒之間間隔大,仍有漏過的;若是官軍來了,因為是明打明地搜刮,時間充裕,又肆無忌憚,卻是比匪徒更加狠一些,就像篦子篩過一樣,篦子齒很細,幾乎便沒有什麼東西會剩下了;至于官過如剃……這句不用解釋,大家也都明白。
所以,神機營駐扎在小山鎮這麼一段時間以來,真就像城管過境一般,讓整個小山鎮雞飛狗跳,民怨沸騰。
要知道,小山鎮這樣一個窮鎮子,本身也沒有多少人,沒多少油水,如今憑空來了三千人吃吃喝喝,沒幾天便把鎮子給吃空了,可是神機營打著剿匪過境的幌子,即便是地方縣令,拿著這群大兵也沒有絲毫辦法,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正因此,劉七才這麼篤定,即便是有人知道了自己要找神機營的麻煩,也不會去通風報信。
「人心隔肚皮,你便怎麼知道所有人都跟我們一條心?!你呀!早晚要吃這不謹慎的虧!」劉六有些無奈地數落著自己的弟弟。
「嗨,不說那有的沒的了,我看那神機營的動靜,只怕是這兩天便要卷鋪蓋卷滾蛋了,張兄弟那邊的炸雷要是還不好,咱這次給老祖宗報仇的事兒可就懸了啊。」劉七最怕自己的哥哥嘮叨,趕緊說正事兒。
「張兄弟那邊的小院兒這會兒誰都不讓進,連他那幾個女眷都被趕了出來,應該是到了最緊要的關頭,想必是馬上就要好了,應該能趕得及。」劉六點了點頭說。
「密道那邊官軍還沒有發現吧?若是讓他們發現密道,那我們可要費事了。」劉七接著問道。
「放心,一直派人輪班守在密道里呢,若是有動靜,我們馬上就能知道。」劉六和自己的兄弟雖然模樣差不多,身高差不多,甚至武藝都差不多,但是這性格卻是相差挺遠,劉六的性格比較謹慎,凡事謀定而後動,但是這劉七的性格卻要莽撞一些,做事有時候一根筋,做事直來直去。
「對了,我說大哥……」放下手里的茶壺,劉七湊到劉七跟前,難得地有些小聲地對自己的哥哥說,「你說,張兄弟的那炸雷要是真跟他說得那般厲害,咱要是之後能跟他那要點過來,那咱們兄弟可不就抖起來了?到時候誰還敢找咱們的麻煩,直接炸他娘的……哎吆!哥,你打我干嘛?!」
劉七的話還沒說完,劉六便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兄弟頭上。
「你傻啊你?!說什麼夢話呢?!」劉六生氣地大聲說,長兄如父,劉七從小便沒少挨劉六的揍,這會兒被打了腦袋,雖然不服,但是卻也只能干瞪眼。
看見自己兄弟不服,劉六順了順氣這才給他解釋說︰「炸神機營這麼大簍子,兄弟為了給老祖宗報仇,義之所在,也是敢去捅一捅的,大不了之後咱們兄弟跟著師父浪跡天涯,憑著咱們兄弟的身手,到哪里還能餓著不成?可是,若張兄弟手里那東西真有他說的那麼厲害……不!即便只有他說的一半厲害……誰拿了那東西,知道了配方,那就等于是拿住了皇帝老子的龍脈!你想想,你拿著那東西,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皇帝老兒不把你挫骨揚灰,他能安心睡覺嗎?!為什麼我嚴令莊里的人不準接近張兄弟的那個小院?還不就是怕這個?!你自己掂量掂量,是不是這個道理?」
「小六子看得明白!小七子,你大哥說得可是在理兒,你可要好好听著,再說那張陽是什麼人?!那是錦衣衛啊!沒事少跟他打交道,牽扯多了,可沒你的好處!」劉六的話剛說完,那知止和尚從屋後轉了進來,剛才這倆徒弟的話,他可是真真地都听在耳朵里。
「哦……」被師父和大哥接連教訓了一頓,劉七也只好耷拉下腦袋,不敢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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