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穿]再穿就剁手! [綜穿]再穿就剁手! 第105章 你們的關系+你jump我jump

作者 ︰ 三千琉璃

一更

蘇綠還是第一次親自乘坐這種傳說中的魔法飛艇。

前幾年被網友拉進某大型網游時,她建的角色倒是無數次搭乘過這玩意,不過,虛擬和現實完全是兩回事。

蘇綠站在甲板上,雙手搭在船舷,遙望著遠處的天空。

現在正是日暮時分,大片大片橘紅色的雲朵如同暈染開來的涂料般籠罩了整片天空,而他們——正行走于這片美麗到了極致的雲中,宛如行走于被施加了靜止魔法的火焰中。

她注視著自己的手指,不出意料地發現它也被染成了橘色。

甲板上只有微風徐徐,因為由魔法陣激發的一道透明魔法障壁,將整座飛艇結結實實地保護了起來,在保證空氣流通的同時,也避免了工作人員遭遇各種未知的危害。偶爾會有鳥兒呆頭呆腦地一頭撞上來,而後整個身體「吧唧」一聲順著防護罩滑下去,看起來真是淒慘無比。

當然,防護罩的作用並非只有如此而已,若是遇到飛行類的魔獸,它也是能起到相當重要的作用的,只是魔晶的耗費也要加倍。

「陛下。」

蘇綠頭也不回地應道︰「嗯?」在開誠布公地談了一次後,曾經的女王陛下和公爵大人之間似乎恢復了以往的相處方式,在無人時他總是這樣稱呼她。雖然她曾說過「我已經不是你的陛下了」,但對方堅持如此,她也沒辦法。

「晚餐時間快到了。」

船上的餐點是免費的,當然,如果想自己點餐的話,就必須付出相應的金錢。而價格……嗯,比主世界的火車還要坑,但味道的確不錯。就算貴,好歹也貴得勉強靠譜。

「哦。」蘇綠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公爵默默地注視著少女的背影,為了避免麻煩,她在船上也依舊披著那件深黑色的斗篷。這位陛下從以前起就是這樣,雖然年幼,卻「懂事」到了讓人心驚的地步,從來不願意因為自身而給他人增添麻煩,以至于有時甚至會讓人忽略她本身是位女性。

從前他也委婉地說過類似于「作為一名淑女,再任性一些也是可以的」的話,但得到的回答卻是「那你把我當紳士好了」。

苦笑之余,似乎也沒有其他辦法。

只是,現在的她比起過去,似乎還是發生了一些變化。

至少以前的她獨身自處時,看起來不會像現在這樣……

「克萊恩,你在想什麼?」

少女的話打斷了少年的深思,他天空般湛藍色的眼眸注視著她的背影,厚實的漆黑斗篷下在微風中輕輕蕩漾,越加顯得她的身形縴細無比,偶爾甚至會給人一種「偷穿了大人衣物」的可愛感。當然,這種話明顯是不能說出來的。

也許是這場景觸動了人的心靈,克萊恩下意識說出了之前所想的話︰「陛下,您看上去和過去有些不太一樣了。」

「哦?」蘇綠回轉過身,幾縷金色的發絲自兜帽中滑落,很快被涂抹上了與夕陽同色的光澤,「人總是會變的吧?」在這個世界之後,她陸續又經歷了不少世界,發生改變其實一點也不讓人意外不是麼?

「但是,您過去看起來並不像現在這樣……」少年的話音頓了頓,終究還是將那句話吐出了口,「寂寞。」

他願意為她會發怒或者露出冷漠的神色,然而,她卻出乎意料地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我?」蘇綠有些不可思議地用手指著鼻子,不太確切地問道,「寂寞?」這貨的眼楮是被什麼奇怪的東西糊住了嗎?

「……」她自身沒有發覺嗎?當她孤身一人站立的時候,身後投射出的長而朦朧的背影,書寫出的無疑就是這種含義。

「究竟是什麼導致你得到了這樣的結論?」蘇綠好奇了。

面對她的疑問,克萊恩只說了一句話︰「您從前就算是發呆時,也總是笑著的。」雖然那笑容很多時候都很微弱,有時甚至讓人背脊發寒,但是……好吧,也許她自身都沒有發覺到這件事。

蘇綠愣住了。

有那種事嗎?

也許有。

但那是因為……

有個人一直在她耳邊嘀嘀咕咕吵鬧不休啊。

這種事情居然會對她造成影響?開什麼玩笑。與其說是寂寞,倒不如說是暫時獲得難得的安靜了吧?不趁現在好好享受,等某個混蛋卷土重來的時候,她該如何忍受?

不過,這種事情明顯是不好對克萊恩說的。

于是她只是抱拳輕咳了聲︰「嗯,克萊恩……」

「?」

「吃飯去吧。」

「……」

——陛下,您想說的就是這個嗎?

仿佛猜測到了某位公爵心中的萬(草泥)馬奔騰,蘇綠輕描淡寫地來了一句︰「化悲憤為食欲麼。」

到達餐廳時,西德少年一如既往地朝兩人高抬起手揮舞了起來,當然,比起第一天時的大喊大叫引起無數人圍觀以及約書亞的憤怒,現在已經算是收斂了很多。

蘇綠與克萊恩相繼去選了些餐點,而後走到了桌邊,相對而坐。

才吃到一半,西德這家伙居然放重磅炸彈——

「克萊恩,你和阿黛爾是不是過去就認識啊?」

克萊恩手中的動作頓了頓,不動聲色地反問︰「你為什麼會這樣認為?」

「因為……」西德左看看,右看看,發現在兩人臉上都看不到任何波動後,有些喪氣地說,「男人的直覺吧。約書亞,你也這樣覺得吧?」不怪他懷疑,實在是這兩個人默契過頭了,讓人不懷疑都難啊。

約書亞輕哼了聲別過頭︰「和我沒關系。」

「喂!」像這樣直接打臉啪啪啪真的沒問題嗎?小伙伴!

「我和克萊恩……」蘇綠突然開口說道。

西德立即集中精神。

約書亞雖然口頭上說不在意,但耳朵也已經和小兔子一樣顫了顫。

克萊恩眸中閃過無奈的神色,他敢保證,這位陛下又想欺負人了。

「大概上輩子認識吧。」

約書亞手中的餐具掉了下來,發出了「叮咚」一聲脆響,雖然這在他人看來只是小事,但在他這種格外看中「貴族禮節」的少年心中,無疑是件大事了。

他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好在西德拍桌喊了聲「……那是什麼啊?!」,導致其他人壓根沒看他。

松了口氣之余,約書亞悄悄地撿起刀叉,裝作它們從來沒掉下來過。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一見如故吧。」蘇綠繼續很是不厚道地忽悠人,「從第一次見到他起,我就覺得我們上輩子一定認識,否則怎麼會有這樣的熟悉感呢?我想,我們上輩子的關系一定是……」

愛八卦的西德少年顧不上怒,心神就再次被吸引了︰「什、什麼?」

約書亞的耳朵再次豎起來,不過,這次他把手中的餐具捏得緊緊的——麻麻再也不怕我的刀叉掉下來啦!

「仇人吧?」

「……為什麼是仇人啊喂!」西德一腦袋差點砸盤子里。

「不是有句話這麼說嗎?」蘇綠一邊淡定地吃了一口小牛排,一邊沖克萊恩揚了揚下巴,示意他接上。

克萊恩無奈地接上︰「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也許就是你的仇人。」

「正解。」蘇綠舉起點綴著檸檬片的彩虹果汁,「為我們之間令人稱道的默契。」

黑發少年舉起手中的紅酒,遙遙相敬︰「為這一生的相遇。」

「……你們夠了啊!」西德無語。

他敢確定,這兩個家伙心中,一定藏著秘密。

而且說不定,還是非常了不得的那種。

克萊恩這家伙小時候還是很可愛的,一天到晚傻乎乎地流著鼻涕跟在他和約書亞身後,直到某一天神智突然恢復,就立即變成了讓他無法直視的「天才少年」。當然,對于這種事他是很開心的。無論如何,他們可是哥們!

不過,自那之後,他也變得稍微有些神秘了。

有些事寧願悶在心中也不喝他說,這讓西德難免有些郁悶。

而現在,自從遇到這位漂亮的不得了的小小姐後,他就變得更加奇怪了。

克萊恩在鎮中的時候可是很受歡迎的,雖然很不爽,但西德不得不承認,比他和約書亞都要受歡迎。但他對那些姑娘從來都是以禮相待卻又不假辭色,他還以為這家伙注定「孤單一生」,卻沒想到……

但是,他們之間的關系有些奇怪啊。

說是戀人吧,兩人相處時似乎沒有傳說中那麼甜蜜,倒更像是關系很好的伙伴。

說不是戀人吧,又透著股別人無法插手的親密感。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西德少年,森森地疑惑了。

然而,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意外突然發生。

「咦?」他怎麼離幾人越來越遠了?

「啊。」原來是連同椅子一起滑走了。

「等!」為什麼椅子會滑走啊?

「啊!!!」飛艇居然傾斜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

二更

一切,似乎是在一瞬間發生的。

上一秒,人們還在一邊用餐一邊肆意談笑,下一秒,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卻陸續響起。

克萊恩在第一時間站起身,從儲物空間中模出一根繩子,一端牢牢地纏繞住一根距離自己最近的柱子,而另一端則結實地系在他的腰間。而他的雙手,分別抓向了體能較弱的蘇綠和約書亞。

所以西德才會滑走。

但下一刻,蘇綠就用出了法師之手,將這家伙給抓了回來。

幾人快速地挪到柱子邊站好後,西德松了口氣︰「阿黛爾,謝了。」身為盜賊,他的力量雖然比身為魔法師的阿黛爾和身為牧師的約書亞要強些,但也只是有限,畢竟他的職業是以速度見長的。

「不客氣。」蘇綠點頭回答說。

傍晚時起,她的心中就有隱隱的不安。精神力到了她這個程度,危機感絕不可能是空穴來風。所以之前吃飯時,她一直在悄然地觀察四周。卻沒想到,它居然來源于飛艇的本身,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接下來怎麼辦?」

「去甲板上看看。」

「去甲板。」

蘇綠和克萊恩同時下了這樣的決定。

在屋中看似安全,其實隨時可能被來回滑動的各種物品砸到。而且,與其被動地面臨危險,倒不如主動去看清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下了決定後,克萊恩很果斷地解開了原本纏繞在柱子上的繩子,與此同時,蘇綠喊了句「抓緊我」,緊接著,再次使用出法師之手,抓住不遠處的另一根柱子。

幾人就這樣,在東南西北亂斜的船艙中,一路挪到了門口附近。

甲板上,不少飛艇的工作人員也在慢船亂「滾」,如若不是防護罩還在,他們恐怕早已經從雲端跌落下去,變成一灘肉泥。

四十來歲的船長身體壯碩,他也是一名職業劍士,相對于其他人,狀況明顯要好上一些。但僅僅自身好是沒用的,因為船只的狀況明顯不可能靠他一個人挽回。而且再繼續這樣下去,傷亡會很嚴重,所以他在努力朝這些人丟著繩子。

「船長,出了什麼事?」西德喊道。

船長回頭看了幾位少年一眼︰「不用擔心,等魔法師出手就沒事了。」

身為船只的核心,他當然不能輕易就慌亂。

飛艇中心的背後本身就有魔法師工會的影子,否則也難以建造起這種巨|大的飛船。而像這種飛艇上,一般都有坐鎮的專屬魔法師,並且幾乎都是四級五級的魔法師。到達六級以上,就沒有人可以輕易地支配他們來做這種工作了。

現在,這位魔法師正在查找出事的原因。

船長對其充滿了信心。

而且,就算真的出了什麼事,只要還有他們這些成人在,就輪不到這些孩子來冒險。

「那有什麼是我們可以做的嗎?」克萊恩接著問道。

船長深深地看了穩穩地站在甲板上的幾人一眼,指著地上大一大團繩索說︰「如果可以的話,把人們固定起來吧。」再這樣下去,受傷的人會越來越多。

「了解!」西德果斷地回答說,而後星星眼看向蘇綠,「阿黛爾,看你的了。」

蘇綠︰「……」

不過,這種事對她來說的確也不難。

接下來,就是蘇綠用法師之手不斷地將到處亂滾的人抓回來,而後用繩子綁好。

甲板上的工作人員還好,他們本身體格就很健壯,出去少數受了重傷的人外,大部分人拿到繩子後就能轉而幫助其他人。

相對于此,客人那邊顯然要狼狽不少。

雖然其中有不少準備去「時間之神遺跡」探險的冒險者,但也有不少普通旅客存在于其中。好在,現在是用餐時間,幾乎所有人都集中在這里。

接下來的時間里,除去蘇綠等人外,其余還有余力的冒險者也紛紛行動起來,將自身無能為力的客人和容易傷到人的物品都固定了起來——雖說不少人都是「競爭者」,但那所謂的遺跡還不知道是不是真實存在的。現在所有人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救人就是自助。

雖說也有少部分秉性自私的人,但大部分有余力者都伸出了援手。

眼看著餐廳中的情況漸漸好轉,蘇綠等四人和許多冒險者都相繼來到了甲板上,這里的情況比起之前也要稍微好轉了些,在工作人員相繼到位後,在船長的命令下,也算是井井有條了。

但問題的本身並沒有得到好轉。

說到底,人們還是不知道為什麼船只會突然發生這樣的傾斜。

一沒有遇到風暴,二沒有看到可疑的魔獸,這到底是……

就在此時,一位穿著黑袍的魔法師從船艙中飄了出來,他年紀約有三十歲左右,留著一頭棕色的短發。皮膚不健康的白,一看就是長期「宅」的結果。因為浮在半空中的緣故,他的行動絲毫沒有收到影響。

船長一見他,雙眸一亮,心中立即涌起了無窮的信心︰「魔法師大人,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魔法師沒有說話,只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了一只純白色的水晶球,伸出手一邊撫|模著,一邊低低地念出了咒文。

很快,其中出現了有關于這艘船的畫面。

緊接著,讓人驚駭的一幕發生了。

這艘船的下方,居然有著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

「漩渦?」西德驚呆了,「喂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下方可是陸地啊陸地,又不是海洋,怎麼會出現這種神奇的東西?

「那不是簡單的風暴漩渦。」克萊恩皺起眉頭。

「魔力。」蘇綠喃喃說道。

「什麼?」

「我從中感覺到了魔力。」

「這怎麼可能?」約書亞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像這種程度的魔法,不會是禁咒吧?現在還有魔法師可以使用禁咒嗎?」

約書亞說的並不夸張。

在與時間之神的斗爭中,眾多法聖紛紛隕落,他們的傳承也漸漸消失在了歷史的塵埃之中。而因為被重置多次而變得脆弱的世界,最直觀的表現形式就是——元素因子的減少。

這也導致,魔法師的修煉並不像過去那樣容易了。

越是往上,對元素因子的要求就越高。

一級到六級的魔法師還算較多,七級以上就很少見了,八級鳳毛麟角,九級更為稀少,法聖……幾乎沒有再听說過了。

實際上,不僅是魔法師,其他職業也都面臨差不多的困境。

而禁咒,雖然並非只有法聖才能使用,但是,說到底魔法師本身只是一個「連接器」,利用自身的魔力調動天地間的元素因子,而後釋放出魔法。

正因為元素因子的減少,所以釋放禁咒要比從前難得多。

這也是約書亞驚訝的原因。

就算是魔法卷軸,那也是靠卷軸本身引導天地間的元素因子,從而完成施法。也就是說,就算真的有禁咒卷軸,就算真的丟出去,也未必能成功釋放。

這到底是……

「會不會是魔法陣?」西德問道。

魔法陣的話,利用堆放在其中的、各種珍貴的材料,想要激發禁咒也並非不可能的事情。

「這里可是空中,哪里來的魔法陣啊?」

「說的也是。」

在所有人的驚嘆聲中,船長問道︰「魔法師大人,現在我們該怎麼做?」

正驚愕地注視著魔力漩渦的魔法師仿佛才反應過來,他開口說道︰「我必須聯系工會!」說話間,他的聲音居然有著某種澀然的味道。

蘇綠等幾人對視了一眼,同樣敏銳地察覺到,情況不太妙。

緊接著,又一個更壞的消息傳來——

「魔法通訊被魔力漩渦阻隔了,消息穿不出去。」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總不能等死吧?」

「就是,是魔法師的話就想想辦法啊!」

「這是魔法師搞的鬼吧?」

……

「安靜!」坐鎮穿上的魔法師突然低吼出聲,不大的聲音卻響徹了船上的每個角落,這無疑是魔法的效果。

原本喧鬧無比的人們漸漸安靜下來,毫無疑問,他們都想起了,眼前這位並非是隨意可以指責的對象,而是一位尊貴的五級魔法師。

蘇綠等幾人的標準,不能看做常人的標準。

蘇綠本身就不用說了,金手指外掛,妥妥的,不能作為普通人的典範。

克萊恩本身也不用說,重生穿越什麼的,男主待遇,一般人難以企及。

比他們稍差一些的西德和約書亞也是難得的天才,注意,是天才而不是人才。他們一位是那位時間之神的親戚,一位是時間之神曾經侍奉過的小少爺的後代……和「神」沾親帶故的,能是普通人嘛?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了。

所以說,拿他們做標準那是打擊人的。

事實上,和他們同年齡的人們,哪怕是職業者,一般也就是兩級左右。

而等級的疊加也明顯不是按年齡算的,天賦差些的,一輩子都是個一級也有可能。

而這座飛艇上的強者,也只是屈指可數。

畢竟真正厲害的,早已在第一時間就趕往了遺跡,怎麼還會慢悠悠地坐飛艇再坐船呢?

「想要解救飛艇,就只有把它從魔力漩渦的牽引中解救出來。」魔法師如此說道。

「那該怎麼做呢?」有人問。

「是啊,該怎麼做?」

「船長,先試著提升飛艇的高度。」

「好的!」

對于魔法師的命令,船長沒有任何質疑地就施行了。

當飛船的高度漸漸提升,船身似乎也漸漸地平穩了起來,不少人發出松了口氣的聲音,還有人歡呼出聲。

但緊接著,讓所有人絕望的一幕發生了,漩渦的力度居然進一步加大,飛船再次被拉扯了下去。

「上升啊!」

「快,繼續上升!」

如此的拉鋸戰進行了一陣子後,船長絕望地發現,能源不夠了。

像這樣消耗下去,剩余的能源頂多只能再用十來分鐘了。這也就意味著,這段時間內如果想不到辦法,飛船就注定會被卷入那看來陰森無比、仿佛會碾碎一切的黑色漩渦中。

「你有辦法嗎?」克萊恩輕聲問向蘇綠。

幸好西德和約書亞因為某些事情而不在他們二人身邊,否則听到這個問題時一定都會愣住。他們當然知道阿黛爾很強,卻絕不會想到,克萊恩居然會把這件事丟給她,而且詢問間還很有自信的樣子。

蘇綠沉默了一下後,點了點頭。

在當女王陛下的那段時間里,瑪麗的本身雖然沒有成為魔法師的資質,但是,因為個人的興趣,她幾乎將圖書館中有關于魔法的書籍都翻了個遍。那時和現在不同,是一個強者輩出的時代,而自從精神力逐漸提高後,她的記憶也是出奇的好,曾經看過一次的內容,就很難再忘記。

而在某本書中,的確記錄著類似于這個「魔力漩渦」的記錄,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是一個用魔法陣釋放出的「召喚魔法」。

因為它的不完全性,使用其的魔法師很少。

所謂的「不完全」,就是一旦使出,誰也不知道召喚漩渦會出現在何方,誰也不知道它究竟會召喚出什麼。

也許是地上,也許是空中,也許是海底,也許是森林……

也許是人類,也許是精靈,也許是一只蟲子,也許是一座房屋……

而這艘飛艇,應該屬于無辜躺槍的類型。

某種意義上說,能倒霉到這個程度,也是……亙古難尋了。

但同時,這個魔法的特性就在于——召喚成功就會自動解除。

也就是說,不想飛艇被連累的話,丟幾個人下去就好。

問題是這種話不是輕易能說出來的。

如今不比過去,布置魔法陣的材料貴之又貴,能輕易如此揮霍的,明顯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天知道他玩這種魔法是想做什麼事情,被召喚過去的人,安全性很難得到保證。

而且,誰願意做這個犧牲者呢?

同舟共濟是一回事,為了大家自我犧牲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果然,輕聲說出這句話後,克萊恩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兩人用眼神交流了片刻後,還是決定將這件事說出來,畢竟是個辦法,隱瞞著也是什麼都做不了。

就在此時……

「約書亞!」

西德突然發出這樣一聲驚叫。

兩人下意識回頭,發現那穿著牧師袍的少年正滿臉驚訝地……順著船舷墜落了下去。

「怎麼回事?」

原來因為氣氛一點點地緊張,有人開始拿身邊的人發泄,約書亞注意到某個大漢打身邊哭泣的小女孩而他旁邊的人卻有些無動于衷時,毅然走過去制止,卻沒想到,被對方一把推到了船舷上。

很不幸的是,因為能量趨于耗盡的緣故,船上的防護罩關閉了。

說時遲,那時快!

西德少年連忙撲上去,單腳勾住船舷,俯下|身一把抓住伙伴的手。

就在此時,船身猛地一傾斜,西德的腿一松,居然也掉了下去。

「瑪麗。」克萊恩喊了聲後,也跳了出去。

蘇綠明白他的意思,立即使用出了法師之手,而後……悲劇地發現,也許是防護罩關閉的緣故,也許是魔法漩渦加強的緣故,魔法居然出現了偏差,她沒能抓住克萊恩。

她一把扶額,注視著距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少年們。

無奈地嘆了口氣,終究是一咬牙跳了下去。

老部下、阿爾德的親戚還有子爵夫人的後代……她能狠下心看他們去死嗎?

當然,臨走前,她沒忘記將一瓶泛著詭異紫光的藥水灑在那位引發了一切的大漢身上,冷笑著說︰「好好享受以後的人生吧。」之前還可以說是意外,但是,他原本可以抓住西德的,卻沒有出手,那就別怪她報復了。

這一切發生的都太過突然。

當人們反應過來紛紛扒著船舷往下張望時,那幾位少年少女早已消失了蹤影。與此同時,那原本仿佛要吞噬下整艘船的漩渦竟然漸漸地縮小,似乎將要消失。

而後只听到一聲讓人頭皮發麻的尖叫︰「我……我這是怎麼了……」

眾人扭頭一看,只見那大漢……胸口和臀部居然鼓了起來,與此同時,喉結消失,胡子月兌落……他一手捂著似乎少了點什麼的襠部,不停尖叫出聲︰「我……我這是怎麼了?怎麼了啊?」

圍觀者紛紛噴笑出聲,但在想起之前那少女的話後,又紛紛身上一寒。

她說要他「好好享受以後的人生」,所謂的人生,就是這種半男不女的人妖人生嗎?

果然,女人這種生物真是太可怕了。

作者有話要說︰

悲了個劇的少年少女喲,勇敢地面對人生吧,我相信你們!等

咳咳咳,安心吧,我腫麼會虐蘇妹呢?她可是我的心頭好,我要虐也是虐其他人嘛喂

總之,相信作者的rp,米錯的~

感謝名字不和|諧到我都不忍心報的某位親的手榴彈。

感謝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某位愛喝血的、並且某些方面缺了根弦的親都一手夾著黑桃Acos小丑,一手拎著涼嗖嗖的冰凌在泥巴坑里胡亂攪拌的地雷。《=N人合|體。

麼麼噠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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