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橫雲一把將劍收入鞘中,「今日就暫且放過你,蘇公子還是少管閑事,免得惹禍上身!」
蘇景灕不動,看著符橫雲離開,她如今筋脈被封,確實不是符橫雲的對手,再僵持下去恐怕要被他看出破綻!
「就這麼放他了離開豈不可惜!」
古離從後面走出來,站在蘇景灕的身旁。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你也听到了,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貴公子,怎麼會是他的對手!」蘇景灕噙上一抹似有似無的苦笑。
古離暗眸凝視著他,似在斟酌她話的真假,蘇景灕斂眸,轉身要離開。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正氣的臉映在蘇景灕的雙眸中,「不就是一個符橫雲,就當是送給阿灕的嫁妝了!」
古離將「嫁妝」咬得很重,低沉的聲音恍如催眠一樣。
男人的身影似鬼魅一般,在蘇景灕閃神的剎那已經來到符橫雲身後,如同一個高高在上的掠奪者,冷眼欣賞獵物的垂死掙扎。
「不要殺他!」蘇景灕眼神乍冷。
「這是在命令我嗎?」
男人掐著符橫雲的脖子將他只手提起,表情冰冷嗜血。♀
蘇景灕不語,只是一步一步的接近,越來越近,看清符橫雲已經開始發紫的臉色。
「不是說送我的陪嫁嫁妝嗎?既然如此,該如何處置應該我說了算吧?而且,我不喜歡死人!」
少年清眸如空山泉水,那樣定定的看著古離,明明近在咫尺,兩人之間確似有一座無法橫越的冰山,硬生生的分割成兩個世界。
「師父?」
「你們快放開師父!」
月光下又出現幾人,身上穿著青雲派的衣服,還有幾個其他門派的掌門人,看樣子應該是出來尋人的。
「快……這人是……魔教奸……奸細……」
符橫雲在男人掌下斷斷續續地說話。
「魔頭,快放下我師父!」
一個人拔劍飛身上去,男人大手一揮,直接被從半空中掃落,重重的震在樹上,當下沒了氣息。
蘇景灕不經意的蹙起眉頭,眾人一看,都不敢上前。
「真是賊喊捉賊!這自稱正派的人士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男人身上的氣息更加危險,手上不斷用力,符橫雲登時開始翻眼,其余人見此,都齊齊亮劍。
古離臉上的笑意更甚,勾起殘忍的弧度,對身旁的蘇景灕開口︰「看來今日這個嫁妝是送不成了,等改日再送阿灕一個更好的!」
說罷,在符橫雲驚恐的眼神中,硬生生的將他的脖子折斷。
「今晚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
低魅的聲音似從地下傳出,讓人忍不住背脊發涼!
圓月高懸,然注定暗淡無光,被那鮮紅的血色所遮掩,空氣中濃濃的血腥味令蘇景灕忍不住嘔吐。
遍地都是殘肢斷臂,場面血腥無比,修羅場面也不過如此!
古離站在其中,似乎很滿意這個效果,勾唇淺笑,摘下手上戴著的黑色皮套,伸手扔在了肉堆上,抬步向蘇景灕而來。
蘇景灕下意識後退,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懼怕一個人!
這個人竟然殘忍如斯!
古離眼里流露出一絲惋惜,看著蘇景灕嘖嘖兩聲,「原本以為阿灕也會喜歡這個場面,沒想到居然猜錯了!」
古離湊到她的跟前,神情無辜的猜測︰「難道是因為人太少了不夠壯觀?那麼下次等人多了的時候,我在給阿灕表演一次如何?」
如此嗜血殘虐的話在他口中說出就猶如討論這天氣一般輕松!
蘇景灕抬臂推開男人,又是一陣干嘔,半響,抬頭看著他,冷冷開口︰「你到底是誰?」
男人逼近,邪獰微笑︰「我不是阿灕在南城外結交的一個朋友嗎?」
「哼,你我都知道這是謊言,閣下又何必多費口舌?」
蘇景灕冷眼看他,她甚至懷疑眼前這個男人根本就是易了容。
「看來你已經看出來了!這的確不是我的樣子!」男人似有讀心術一般,能準確猜出蘇景灕心中所想。
「阿灕是不是很想知道我長什麼樣子?」
蘇景灕被男人逼到一棵大樹下,魅惑的嗓音在耳邊響起,蘇景灕側頭躲開。
男人將她困于樹間,低下頭去,兩人挨得極近,只要稍稍一動,蘇景灕覺得便能踫到那雙散發著涼意的薄唇。
「可惜現在還不能告訴阿灕,否則這游戲——就不好玩了!」
夜半,蘇家府上。
蘇景灕踏進家門,吳管家著急的跑過去。
「少爺,你到底去哪了,怎麼現在才回來啊?」
他已經把能府上的人都派出去找了,自己也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就在外面轉了轉!」
「少爺,您就饒了我吧!您現在經脈未通,要是遇上什麼危險,您讓我怎麼活啊!」
吳管家跟在蘇景灕身後,苦口婆心。當年少爺身重奇毒,要五年之內不得運用內力,楚大俠便將她的筋脈封住,如今應該也快到五年了吧!
「沒有走遠,就在家附近!勺子怎麼樣了?」蘇景灕臉色看起來跟平常沒有兩樣,可眼中卻帶著異樣的冰冷。
「還在房中!少爺,今天宴會沒有事吧?」
「嗯,吳叔,你去休息吧!」
蘇景灕先洗了澡才回到到屋中,勺子跟她走時一樣還在睡著,蘇景灕過去給他掩了掩被子,自己躺在了外屋的榻上。
即便是熄了燈,屋內還是通亮,被月光撒了一地清輝。
蘇景灕毫無睡意,腦子里還回響著古離最後的一句話。
「阿灕,你該慶幸我現在對你很感興趣,否則你早已經跟他們一樣了!」
古離……古離……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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