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利器的寒光反射在樹干上,從身後迅速圍上一群遮著半臉的黑衣人,少女有的驚叫出聲,個個嚇白了臉色,南宮翎也是緊緊抓住蘇景灕的胳膊,長長的指甲摳的他生疼。
蘇景灕抬頭,暗夜中半空落下一個全身包裹嚴密的男人,僅露的雙眸對上蘇景灕的目光時,閃現出逼人的精寒。
魔教的尊上!
蘇景灕現在搞不清楚了,勺子是什麼時候清醒過來的?那日在武林大會上出現的是不是他?還有……古離是誰?
蘇景灕雖心中滿是疑惑,然泰然自若,如秋水般蕩漾的黑眸注視著如神嫡降世的男人,緩緩開口︰「閣下是又後悔放這一群姑娘離開了?」
君無止詭譎勾唇,竟還是那樣子,什麼都撼動不了她那清冷的面容,哪怕知道他清醒,不再是那個結結巴巴的傻子,卻也只是斂眉淡抿著唇,不動分毫。
「怎會,本尊只是想請蘇公子到教中做客,小住一段時間而已!」
「不必了,這些女孩子還得等在下送下山去呢!」
蘇景灕豈不知他的用意,小住?只怕是囚困吧!就像他所說的,好玩的玩具,不讓她走,應該只是沒有玩夠罷了!
「本尊會親自派人送她們下山,想必山下也有接應的人吧,蘇公子就不要推月兌了!」
「尤左使,把這群人送下山去!」君無止對身側的艷麗衣著的男人吩咐。
「是,尊上!」
「不要,我們要人蘇公子一塊下山!」
「就是,蘇公子不要隨他走,跟我們一塊下山去吧!」
「這魔頭沒有安什麼好心!」
……
身後的姑娘膽大的抗議。
蘇景灕扯唇,看著男人眸藏諷色,語調遲緩︰「閣下的信譽似乎是不太好啊!」
君無止繼續慵懶輕笑,看著蘇景灕問道︰「蘇公子知道為什麼來夷山上長年樹木蔥郁嗎?」
不知道男人想說什麼,蘇景灕不語。
「因為本尊都是拿——鮮血來澆灌的!那些背叛者、抗命者,本尊都會將他們的鮮血灑在這里!」君無止看一眼頭頂殘月,眸色轉為冰冷深沉,說著殘忍威脅,「看來今夜,似又要進行一輪澆灌了只可惜人數少了點,未能均灑整個來夷山!」
一群女孩登時被嚇的更是面無血色,顫抖不已。
「尤左使,將她們送下山去,若有不從或多話者,一律格殺!」
這次沒有一人再說話,大家為難的看著蘇景灕,最後還是都跟在尤然身後。
「蘇公子,我回去後就讓父親派兵來救你!」南宮翎握著蘇景灕的手不舍。
「不必,請你轉告師兄,蘇家就有勞他照顧一段時間了!」
「那你……」
「我自有月兌身之法!」
蘇景灕沖她寬慰一笑,只剩她自己了,想月兌身確實不難。
君無止不悅眯眼,若是不是看在南宮御的份上,他定讓這個女人下不了來夷山!
覺察到尊上的不悅,尤然傷前扯開南宮翎,將她推搡到一群女人堆里,「再不走,老子就讓你血祭這里!」
一旁的藍衣听了,眉頭一皺看向尤然,給南宮翎稱老子,豈不是也給南宮御稱老子嗎?
尤然臉一僵,明白自己無意中惹了那只狡猾的狐狸,這南宮丞相,十個自己也斗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