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大門口,大門已經關閉,今夜守衛明顯增多,兩旁站滿佩劍守衛,個個看起來精神抖擻,不敢有絲毫松懈!
「相爺,您這麼晚了還要出門?」領頭守衛見容離走過來,急忙上前迎上去。
「難得今夜涼風習習,屋內太過憋悶,想要出去走走!」
「這位是?」領頭侍衛雙目精凜看向他旁邊的年輕侍衛,「您身邊不是一向都由容單陪伴嗎?」
他由王爺授意,今夜有刺客行刺,一切出入必須嚴加探查,這個侍衛卻是眼生得很!
「本相由誰陪伴難不成每次還得向你報告,這城主府的禮教就是這般?貴客也得像犯人一樣被審問?」容離態度清然,語氣卻是沉冷如冰。
「不敢,屬下不敢!開門,讓相爺出去!」領頭守衛急忙讓路,吆喝著吩咐開門。
蘇景灕提著的心放下,低著頭跟在容離身後出了門。
將大門關上,領頭守衛招呼旁邊的人過來,「馬上把這事報告給王爺!」
*
盛夏確實難熬,酷熱難耐,臨睡前已經將所有窗戶打開通風,時有時無的帶著暖意的風解不了熱意。
蘇景灕卻不是被熱醒的!床前壓迫感十足的身影令她不得不睜開眼楮,對上頭頂黑暗中泛著幽光的暗眸。
「如果熱得睡不著,我建議你去洗個涼水澡,看我是去不了這暑氣的!」
夜里她穿的也是極其清涼,側了側身子,將衣領往上提了提遮住**的皮膚。
流毓儒雅秀逸的臉上難得閃現一絲笑意,看著她扯出一個理由︰「我只是想來問問你有沒有見我衣服里的那包藥?」
大晚上夢游似的到她房間就是為了這事,不過蘇景灕有些作賊心虛地移開了視線,「什麼衣服,什麼藥啊?」
「我今天換下來的衣服,客棧里拿去洗了,說將衣服里面的東西交給了你!」流毓定定地看著她,嘴角的笑意更甚。
早上出門的時候,客棧的小二確實給了她一包藥,藥包上寫著「迷性」兩字,她想來應該是迷/藥,就放在身上防身了,而那藥……也已經都灑給定王了!
「不就是一包藥嗎?你身上要多少有多少,還吝嗇那麼一小包,大晚上不嫌麻煩的過來問我!」
「其他可以,那一包不一樣的!」
蘇景灕心里一震,又抬眸問道︰「有什麼不一樣?」
那包藥她全灑給了定王,定王也沒有暈倒吐血什麼的,還沒事似的帶侍衛緝捕她,雖躲在桶里沒有看見他什麼樣子,听聲音應該挺有精神的!
流毓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已經用了,無奈嘆了口氣,緩聲說道︰「那藥叫做‘迷性’,雖無色無味,卻是一種藥力極強的……春/藥!」
「啊……」蘇景灕猛然坐起身來,圓目看向他,水澈清眸帶上一絲訝然與尷尬,小聲開口問他︰「可有解藥?」
流毓搖了搖頭,「你將這藥用給誰了?袁弘?」
「如果是他就好了,我當時被定王抓住,情急之下都灑給他了。」不過以定王的權勢要個女人不是手到擒來嗎?
蘇景灕有些厭厭地說,躺下來閉目,沒有看到流毓听了她的活,抽了又抽的嘴角,挑了又挑的眉毛。
他那師兄深沉無比,性格向來喜怒莫測,算計人無數,卻也沒有遇見過被人灑藥的事吧,而又不喜觸踫女人,只怕今晚有他好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