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個人自覺將蘇景灕護在中間,刀劍聲起,耳邊是長劍刺入皮肉的摩擦聲與人受痛的悶哼聲,轉眼間血染地面,尸體橫地!
姬墨傾從旁邊人手中取過弓箭,撐開拉弦,鋒利的箭頭直指李書劍,蘇景灕一見,急忙出手,然氣息逆轉,全身筋脈忽如火燒一般,但還是用力推開書劍,避開致命的一箭。
利箭直入後方巨石,沒入箭翎,只留一點跡印!
袁弘驚的瞠目,這般功力……
蘇景灕猛吐一口鮮血,身軀搖晃幾下被李書劍伸手扶住才站穩。
「少爺!」李書劍驚呼一聲,看見她嘴角的血絲,蹙起眉頭,眼神悲痛。
「阿灕,這筋脈灼燒的滋味如何,是不是讓人身不如死!本王就知道你不安分,便在你身上下了鎖筋點,只要連著做功,便受這灼燒之痛!」姬墨傾扯著張狂笑意,忽又溫柔下來,朝著她招手,「上本王這里來,本王的懷抱為你敞開,只要你乖乖的做本王的寵物,這種痛處,本王怎麼舍得讓你承受呢!」
「我怕只能辜負王爺的盛情了。」
蘇景灕長聲一嘆後,斂眸,「書劍。」
李書劍環過她的腰,縱身而起,足點過庭園的石雕,躍身更高,飛掠下方官兵向著後山而去。
「圍住人——小心他往林子去!」
官兵與武衛全如臨大敵般,在藍衣指示下,排成兩列截住他們的去路。
環著蘇景灕的李書劍身形未落地,長劍在手中旋飛,深藍夜空上像一團爆開的銀芒灑下星點,隨著他再起的迅影,劍流交織出極大的回流風壓,下方攔路者全站不住的驚叫,滾跌下方石階,僅余的四個玄衣暗衛上前作為肉盾擋在蘇景灕跟前。
李書劍足落院內石亭第二座石階的平台上,下方平地上全是滿滿圍住的官兵武衛,身後的石階平台也擠滿沖上來的人,當他要再抱著蘇景灕躍起身時,一道猛銳的劍勢迫來,他回劍擋下,驚覺來者劍法不俗,為怕波及到蘇景灕,他並不回攻的環著蘇景灕退開。
退開。
「咳,書劍,替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定王身邊的劍道高手藍衣,雖然平時昧著良心幫著定王作威作福,卻也不失為一個好對對手!」
「喔!」看這種劍招就知道此人劍術了得。「久仰、久仰了,這麼多年我總想找一個了得的劍客過招,今日總算能如願!不過我的劍下不留活人,你喜歡哪一種死法,斷喉、穿心還是貫腦?我這人非常願意給人方便,替你送一程!」他一副天氣好不好的問候語氣。
向來面部冷硬,冷冷淡漠的藍衣,依然只是冷橫雙瞳,看向蘇景灕。
「蘇公子,事情過火,並非好處,你今晚注定走不了,無謂掙扎只會讓自己受苦更多!」
「哦!」蘇景灕挑眉淡笑。
「藍衣並不想傷你,若到王爺出手,就非如此了。」
這短短幾言已包含一切,蘇景灕輕喟,以姬墨傾的武功,稍稍出手,書劍又怎會是他的對手,派這些人圍攻只是警告,姬墨傾是要她自行回去他身邊。
「告訴爹爹……」蘇景灕回身靠到李書劍肩頸邊,低聲道︰「讓他就當沒有我這個女兒,不要擔心我,不要為我冒險!」
「這是為何?」李書劍一愕。
蘇景灕卻朝他一笑,拍拍他蒙著面紗的臉。
她知道爹爹是愛她了,派書劍來就已經說明了一切,只有書棋、書劍才會拼掉一切,在所不惜的保護她,可她又怎麼忍心讓他冒險丟命呢!
「書劍弟弟,你劍術之高,無人能多近你身,所以,下去斷後吧!」
石階上,蘇景灕用力一推,朝著跌落後一臉不敢置信的李書劍揮手——
「今日很難月兌身,之後棘手的事都交給你了。帶著他們馬上離開,若想以後再讓我見你,這一次不要猶豫,否則——今生別想再見!」蘇景灕冷目說著狠話,若非這樣,書劍又怎會舍得棄她而去,這個傻子,多少次偷偷潛到南城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