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很傾城 第一百五十二章你想怎麼樣

作者 ︰ 乞人由天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一個淡然含笑,一個冷漠冰冷。

最後還是蘇景灕首先移開視線,落在了龍胤身後輕煙裊裊的香爐上,香煙清淡而薄,朦朦朧朧罩在那里,她仿佛看見軟榻上正半躺著一個慵懶絕艷的男子,抬手玉手輕輕挑撥著香爐,笑得意興闌珊,勾魂而攝魄。

蘇景灕嘆了一聲,竟又想起了那個妖孽的男人。

「是在想著如何逃月兌嗎?」龍胤傾身更加逼視,俊臉離得很近,說話呼出的熱氣都能打在對方的臉上。

這個女人真是一刻都不能讓他放松,是不是真將她廢了武功,斷了雙腿才能斷了她逃跑的念頭,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這般費盡心思,可也正是她這股隨意倔強不服軟的勁頭才勾起了他心頭的征服欲/望不是嗎?

「放心,我不會跑的!」蘇景灕沖著他輕盈淺笑,抬手拂去那個鉗制她下巴的大手,「皇宮里吃得香,住的舒服,總比我一個人在外面漂泊無依的好,這麼好的生活,我又為什麼要離開呢?」

蘇景灕悠悠走到桌前,為自己倒上一杯茶水,看著他放在唇邊輕呷,清澈眸瞳中流轉寫炫目的光芒,頗有些勾人撩/撥之意。

龍胤審視著她,無法探究她話中的真假,仿佛是一座迷宮,他踏了進去,卻看不見路找不到出口。

喝完一杯茶水,將茶杯放在桌案上,蘇景灕打了個哈欠,開口說道︰「最近太困了,小女子就先回房睡覺了!」說著抬步朝門口走去。

走到殿口時停步又扭頭看了一眼龍胤,「皇上最近還是不要找我的好,蒙太後娘娘寵愛,這些日子大概要每天陪在她老人家身邊了。」說完,踏出大殿,衣衫飄袂,長發隨著步伐飄蕩,在宮燈照耀下,端是月兌塵絕雅,月兌凡超俗!

果然如蘇景灕所言,此後幾天一直被太後叫在身邊,賞賜了一大堆東西不說,就是吃飯也叫上她同桌,宮里其他妃子都沒有此榮幸,一時間蘇景灕成了宮里爭相巴結的對象。

偏偏她又沒有架子,對誰都是輕言柔語,笑容嫣嫣,更是得到了宮女太監的喜愛,絕美容貌,加上不凡的琴藝,讓眾人喜歡圍在她的身邊,流連不去。

午後陽光極好,太後再有兩日便是壽辰了,一大早就出宮去了「乘乾寺」祈福拜佛,蘇景灕以身體不適為由,沒有陪同前往。

終于月兌下繁瑣的女裙,換上了舒適的男裝,半躺在偏殿前院的長青樹下曬著溫暖和煦的陽光,姬國那邊遲遲沒有消息傳來,再是沉靜的心都不免有些煩躁了,無法模清姬墨傾的想法,那個男人猶如一泓深潭,而這潭水太深,簡直深不可測!

「前些日子在牢中相見,美人便是這般愜意灑月兌,今日在美景如畫的院內,還是如此,讓人感嘆啊!」

雲銘慢慢走過來,今日是一身明晃湛藍,手里一把折扇,擒著悠魅笑容站在蘇景灕的跟前,居高臨下的俯瞰這張比花團還要嬌艷,比流水還要靈動清澈的容顏。

雲銘放肆的打量著閉目的蘇景灕,姿態天然,一貌傾城,那唇邊嫻雅的淡笑,溫婉卻又疏離。

這樣的畫面靜謐而美好,或許將成為他一生當中最美的回憶。

「雲二少爺可是看夠了?」蘇景灕淡啟唇瓣,下一秒,鳳目睜開,含笑靜靜的凝視他,在陽光下,美目之中流光溢彩。

「美人這般傾城容貌是如何也看不夠的,讓我只恨不得每日細細觀摩,最好是能觸到美人嬌女敕的皮膚。」雲銘看著她笑得yin/邪。

懶得搭理這個yin/蟲浸腦的東西,每日只會想著一些惡心的東西,蘇景灕轉身背對著他,烏黑的長發順勢滑下,露出優美的脖頸和小巧精致的耳朵。

這明明就是一個女子該有的冰滑雪膚,也虧他在這艷花叢林中逗留多年,居然會看走了眼!

是個女人啊,雖然他不排斥這麼漂亮的男人,不過知道她是女人時,卻是抑制不住的滿心歡喜!

「明明是個女子,為何沒有耳洞?」雲銘好奇,女子十歲時便被扎上耳洞,不論哪個國家都是如此,只是她為何沒有?

「怕疼,舍不下手而已!」蘇景灕淡淡回了一句,雲銘的姐姐是惠妃,知道自己什麼消息也瞞不住他。

雲銘扯笑,這個女人若是不想回答你的問題了,總會隨便扯理由來敷衍!

看著她的後背半響,雲銘開口︰「稍稍挪個地吧,本少爺也有些困了,想要借你的地午睡一番!」

說著便躺在蘇景灕的身側,伸手去勾她的縴腰,想來個溫玉軟香滿懷,然手剛觸踫到腰間的一個掛飾,刺拉拉的疼痛從指尖出來,雲銘馬上坐起身來,中指的指尖上正顫巍巍的扎著一根金針。

「這金針的滋味,雲二少爺還沒有嘗過吧,今日就免費贈你一根,讓你也品嘗品嘗這其中各種奧妙!」蘇景灕回頭諷笑,看著雲銘陰下去的面容,淡笑著站起身來,「雲二公子不是想午睡嗎,趁現下不能動彈,可一覺睡個夠,這地方我就都讓給您了!」

彈了彈衣服,又淡然了一眼麻藥發作動彈不了的雲銘,蘇景灕轉身出了偏院,月色衣衫似一朵白雲閃過,一閃消失。

天牢。

不管外面如何陽光明媚,這里面總是充滿腐朽的陰嘲氣味,出了這里,蘇景灕此生再不想踏入,可又不得不踏入。

將所有的人都支出去了,蘇景灕才走到三人面前,前幾天還算干爽的臉上此刻都已布上了或深或淺的傷痕,看來是又被用刑了。

「想不想出去?」蘇景灕直步正題,沒有多少時間跟他們蹉跎。

「什麼意思?」被兩人稱為平三的男子看著她冷靜開口。

蘇景灕從袖中掏出創傷藥丟了進去,「我沒有多少時間跟你們解釋,再過兩日就是太後壽辰,那天晚上我會來救你們,這幾天只好委屈你們能夠暫時服軟,先將身體養好!」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老子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姓姬的小子派過來的!」粗壯大漢粗口。

蘇景灕看著他冷笑︰「眼下除了相信我你們還有其他的辦法出去嗎?我若是姬墨傾派來的人,何苦費勁來這牢中找你們,你們在這里出不去,被慢慢折磨丟了性命豈不是正合我意!」

三人看著她不說話。

只是一小會兒,監守又進來催了,蘇景灕不耐,雖是甚少跟官府打交道,不過也明白其中的一些道道,怕是嫌銀子給的不夠吧!

又從懷里掏出幾錠金子塞到那個監守的手里,端笑對他輕言︰「這幾個人曾對我有恩,還希望官爺能夠通融照顧一下!」

那幾個監守一看到金子眼楮都直了,哪管的上她說啥,急急點頭答應,幾只手爭先恐後的去搶她手里的金子。

金子被他們搶的落地,幾個粗短手腳快速的奔了過去,撿了起來,用袖子擦拭著,不時還用牙咬咬,發出了幾聲尖笑,喜滋滋的。

「公子放心,這事就包在我們身上,絕對把他們當大爺一樣伺候!」

「那皇上若是問起呢,我可有來過這天牢?」蘇景灕含笑帶著深意的問道。

「沒有,今天誰也沒有來過!」幾個監守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回答。

「是嗎?朕原來就是這樣被騙的!朕還不知道原來朝廷都是養了這樣一群睜眼說瞎話的人!」突然一個冷聲從外面傳來。

頓時,所有人身體一僵,嚇得無不跪趴在了地上,沉甸甸,黃澄澄的金子應聲落下,好巧不巧的滾落在了龍胤的腳邊。

幾位監守低垂的腦袋幾乎快要與脖子成對折,額頭冒著冷汗,刷刷的向下流淌著,脊背不知何時,早已濕透。

「皇……上,皇……」一個個嚇得話不成語。

龍胤一雙狹長的媚眼冷瞥了下地上的金子,嘴角現出了一抹嘲諷,「出手很是闊氣啊!」

說不驚訝是不可能的,不是又別國的使者來了嗎,怎麼還會出現在牢房里。

龍胤在幽暗的光線里優雅邁來,掛著冷洽的笑容,他烏黑的長發此時用黃色的上好綢帶綰成了一個髻,這是專屬皇室的高貴象征,身上穿著紫色的錦衣,腰間掛著各種零碎的高檔玉飾,似乎快要圍成了一圈,純天然的通體綠光將佩戴它的主人顯得愈發迷人,每走一步,上面發出了踫撞的清脆響聲。

「女人,朕說過不要妄圖把朕當成傻瓜!說說看吧,你和這姬國的三個人是什麼關系,竟讓你這麼大手筆的幫他們疏通關系!」岑冷的薄唇勾起,龍胤身上散發出一陣氣勢,讓地上跪著的三人更是戰戰兢兢。

蘇景灕眯眼,她不敢確定龍胤到底听到了多少,只好不開口,靜靜而立,優雅的姿態,所有的一切都平靜無波的掩再那雙絕美的眼眸之中,縴長的眼睫之下,幽深如夢。

龍胤冷哼一聲,「來人,給朕把這三個人拖出去活刮了!」

蘇景灕身軀一陣,前進一步,又猛然停下,抬眸看著龍胤,絲絲冰銳之色從眸中漾出。半響,吐出一句︰「你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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