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很傾城 第一百六十三章葉知秋

作者 ︰ 乞人由天

「這麼快就忘了?」

男人撐開她的嘴,將一顆幽香的藥丸塞到她的嘴里。蘇景灕沒有抗拒,老實的吃了下去。

「不怕我喂你吃的是毒藥?」男人戲謔開口。

「身上的毒已經夠多了,不差你這一個!」蘇景灕淡笑,光是姬墨傾下在她身上的毒就不知有多少了,她還正想著法子解呢,況且這也不是什麼毒藥,她對藥物也算了解些,一聞味就知道是是凝血丸,**冰箭的箭傷。

男人深眸鎖視,無法探知身下之人的心思,他發現從始至終他都無法真正了解她的想法,像是躲在雲霧之中,看不清楚。還是第一次有人讓他琢磨不透,讓他欲罷不能,想要一探再探。

許久,男人起身。

後蘇景灕起來,凝血丸的藥效發作,血漸漸停止。

兩人之間沉默,滯凝的氣息流淌不前,蘇景灕突然開口︰「龍胤?」

口氣再肯定不過,除了他,她想不起別人。

「哈哈……」龍胤大笑起來,頭上的罩紗掀起,露出一張稜角分明的俊逸面容來,五官精美絕倫,眼眸深邃如鷹隼。

「朕該感到榮幸,這樣你還能將朕認出來?」

「是皇上身上的氣勢太強了,容不得我認不出來,這天下除了您誰還能有這種天下唯我獨尊的氣勢!」蘇景灕扯唇輕言。

龍胤被她說的又是大笑,「這馬屁拍的朕喜歡!」

蘇景灕出奇的甩給他一個白眼,姬墨傾魅而妖嬈,氣勢都被那張勾人心魄的容顏壓下,而龍胤則不同,完完全全的讓人折服在他逼人的霸氣中,確實天下除了他,沒有人再有這樣的氣勢。

「謝謝皇上的藥丸,不過,這樣來姬國太危險了,尤其皇上……還不自量力的刺殺了那個毫發胸襟的攝政王!」以姬墨傾的為人,又怎會輕饒他呢!

「不自量力——」龍胤危險眯眼,「若不是你相救,朕現在已經除了西冥的大患,離朕一統天下的目標又近了一步!」剛毅俊美的臉上是志在必得的霸氣。

蘇景灕不禁後退一步。

「你和姬墨傾什麼關系,應該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吧!」龍胤逼視,鷹眸沉下。

蘇景灕迎視,半響開口︰「我是姬國人,姬墨傾是這個國家的脊柱,我救他自是不想讓姬國被西冥侵佔,皇上以為除了這個還有其他的原因嗎?」

兩人都帶著冰冷的的淺笑,偽裝著一切不透露絲毫。

兩人沉默半響。

「跟我回西冥吧,姬國已經拋棄了你,跟我離開,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這一次龍胤沒有自稱「朕」,那雙犀眸里滿滿承載著認真之色,他必須得承認,這個女人吸引了他全部的目光,讓他遠在西冥皇宮,心里都是有關她的一切。

「等我做完想做的一切,我會再去西冥的!」再去拜祭娘親去,在那里和爹爹一起陪娘親一段時間。

龍胤臉上出現喜色,「好,只要你去,我必百里紅毯相迎!」

兩人相視而笑。

*

攝政王府內。

藍衣越發覺得心驚肉跳,主子今天已經不正常一天了,晚飯也沒吃,自己一個人坐在書房里待了一下午,臉上不時蹙眉,不時輕笑,整一個毛骨悚然!

那張天下無雙的美麗容顏,看慣了平時的妖魅中帶著算計與冷暗的表情,這樣的主子還真是習慣不了。不就是被人家蘇公子推了一下,至于成這樣嗎?

「主子呢?」尤然走過來對站在門外的的藍衣小聲問道。

「唉,我勸你還是別去打擾他,主子……現在正思*春呢!」

「額——」什麼意思?尤然被他說的愣住。

思*春?主子?

還真是無法想象!

「今天在刑台上被蘇公子推了一把,躲開了那支冰箭後就處于傻笑的狀態,何時見過主子這樣,怕是想到蘇公子心里有他,高興的……」

「尤然!」屋內傳來姬墨傾的喚聲,打斷藍衣的話,「藍衣也進來!」聲音沉然,帶著幾分厲色。

糟糕!不會被主子听到了吧?

兩人小心推開門走進去,姬墨傾挺身玉立在窗前,暗紫色衣袍,衣擺、袖口、衣領處都繡著朵朵盛開的墨蘭,高貴雅致,妖嬈萬千。

「主子!」兩人躬首行禮。

「說吧!」姬墨傾背對著他們沒有回身,懶懶開口。

听這語氣,主子是恢復正常了?藍衣為自己捏了一把汗,抬頭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恰好主子轉過身來,被他的紫眸掃了一眼。

「主子,屬下已經查出今日刑場上放箭的是什麼人了。在前幾天時,西冥之主秘密到了姬國,那日他正好出現在春滿樓三樓的雅間,而那支冰箭,就是從三樓射出的!」尤然如實訴說。

「龍胤?」姬墨傾下意識眉頭一皺,後輕笑出聲,「還真是膽大,本王的地盤都敢闖!」

「王爺,要不要扣住他?」藍衣試探開口,又被主子一個森黑利眸嚇得一顫,主子,果然听到他在門外說的話了?

「龍胤現在人呢?」

尤然遲疑了一下,又轉眸看了一眼藍衣,才小心開口︰「屬下派人跟蹤出城,發現西冥國主和……蘇公子在一塊,到晚上時,兩人朝西去了!」

房間陷入沉默,兩人都知道自家主子對蘇景灕有多……痴迷,這下,一個射殺自己,一個救自己,居然扯到了一塊!

姬墨傾的臉登時黑雲密布,駭人的紫眸如鷹般銳利,全身充滿陰沉森冷的危險氣息。

「馬上派人,給本王將她捉回來,看來本王專門為她打造的金籠又派上用場了!」

「那西冥之主呢?」藍衣吞咽口水,問道。

「格殺勿論!」聲音從牙縫中擠出,敢覬覦他的獵物,就是西冥之主他也不會放過。

*

天氣干燥,姬國已經有半個月沒有下雨了,空氣中滿是飄飛的柳絮,還有桃花粉色的花瓣,氣候變暖,少女們都穿上清涼鮮艷的紗衣,一時大街上五顏六色,如鮮花遍地。

「要來了,要來了!葉侍衛來了!」

「在哪?在哪啊?」

「過來了,快來!葉侍衛啊!」

……

街道上不論是逛街的少女、大媽,還是賣東西的商販都停下來伸長了脖子,這個葉侍衛是右相新收的一名護衛,每日都陪右丞去早朝,一來二去,英俊的面貌吸引了一群人的眼球,尤其是未婚嫁的少女。

大街的一頭緩緩駛過一輛華麗低調的馬車,車駕前面是兩個騎著高頭大馬的男子,一個黝黑粗壯,滿臉橫肉,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另一個人卻是朗月清風,貌如清蓮,膚如白雪,一身白衣在耀目的陽光下將他整個人都幾乎化為淡色。

街道兩旁都是駐足的少女,女子或是掩唇嬌羞,或是仰脖爭視,男子則是瞪大了雙目,摒住了呼吸,像是看到了美艷女子一般。

「你小子還挺有兩下子,這麼快就收了全京城少女的芳心了。」容單看了要四周虎視眈眈的雌性目光,半笑著對身旁的清俊男子開口。

葉知秋輕笑,「沒辦法,父母給了這副容貌,不想要也沒轍!」

「哎呀哎呀,我說你胖你小子還喘上了是吧,存心欺負我這五大三粗的是不是?」容單一听瞪了銅鈴一般的大眼,這般容貌了還嫌棄,那他豈不是要去跳河才行。

「要不是看你小子那天晚上救過主子,我會跟你這樣一個小白臉共事?」

葉知秋听了只是笑一笑,這溫柔雅致的淺笑一出,四周就是一陣起伏的尖叫聲。

容離坐在馬車內听兩人絆嘴,撫了撫額頭,自收了這個侍衛,容單已經跟他抱怨不知多少回了,說這個葉知秋明顯是用來襯托自己有多五大三粗的,人家總是文質彬彬,清雅如蓮,還琴棋書畫無一不精,而自己大字不識一個,更別提什麼琴棋畫了!

透過馬車晃動的珠簾,看見前面騎馬的少年,身影略顯縴細,然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月兌塵俊雅,氣質非凡。

夜幕降臨,今夜無星無月,一掃了白天的燥熱,起了清涼的微風,蘇景灕坐在相府長廊的木凳上,耳邊都是樹葉「颯颯」的做響聲。

「在這歇著呢?」身後是傳來清晰的腳步聲,容離走過來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相爺!」蘇景灕急忙起來作揖。

「不必這麼多禮,坐下來吧!」抬手讓蘇景灕坐下,打量她那張燈光下更顯白女敕的臉,下顎以下全被老老實實的收在衣服內……

「相爺……」蘇景灕被他的目光看的羞赧,該不會是……發現什麼了吧?她以前和容離也沒有多少接觸,可這個男人,太過犀利了!

「葉知秋,一葉知秋,好名字,你父母給起的名字?」

蘇景灕不知他為何扯到了名字上,還是點了點頭道︰「嗯,名字只是一個代號,有的叫就行。」

「呵呵,你倒是看得開,那萬一起一個阿貓阿狗的名字你也願意?」容離掀唇一笑,看著她戲謔。

額,阿狗阿貓?蘇景灕抬眸看他,清亮的眼楮也顯出了笑痕。

容離看著她閃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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