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很傾城 第一百六十七章沒有喉結

作者 ︰ 乞人由天

一路將姬墨傾搬到了攝政王府所在的寬大街道上,蘇景灕沒敢再往里送,將他放到了道旁的一棵樹下。

這條街道屬于攝政王府,除了來往府上的人,尋常百姓也不讓走,不怕他被其他人發現丟人。

就算丟人……也不關她的事吧!

蘇景灕發現自己想太多了,什麼時候連他的名聲也關心上了,他自己都不在乎,魔頭,妖孽都被人叫了,還有什麼比這個還厲害的稱謂嗎?

地上的人一個翻身痛吟,嚇得她的心險要跳出來,是要醒了嗎?

蘇景灕後退一步,警惕。

然姬墨傾翻了個身又沒了動靜,蘇景灕彎下腰捏了捏他的臉,確定他還昏睡,暗暗松了一口氣。目光落在了他半開的衣衫內——

那個略顯陳舊的香囊靜靜的躺在他的胸前,正是她在西冥丟的那一個,是她娘親生前的所有物,後被父親轉送給了她,沒想到竟在姬墨傾這里!

蘇景灕伸手從他脖間扯下,裝到了懷里,這麼長時間了,也該物歸原主了。

她慢慢站直了身軀,整個人隱在幽暗的路燈光里,清艷絕美的鳳眸中泛著冰一樣的鋒芒。

蘇景灕優雅地拍了拍手,轉身揚長而去。

第二日一早還沒有起床,便听到外面容單的大嗓門嚷嚷,說昨夜出現了刺客,對宴會後回家的攝政王下手了。

蘇景灕躺在床上笑得粲然,轉眸看了看枕旁放著的昨晚被姬墨傾撕破的衣服,輕皺了下眉頭,後想象姬墨傾醒來發現自己被揍的愕然模樣,又忍不住輕笑起來。

「葉侍衛,葉侍衛,您起來了嗎?」門外傳來敲門聲。

「有什麼事嗎?」

「攝政王派人來請了!」小丫鬟淑椒在門口著急地喊道。

「這事你去找相爺不就行了。」今天好不容易不用上朝,她還要好好補一覺呢,蘇景灕說著打了個哈欠,閉上眼楮。

「葉侍衛,您趕緊起來吧,相爺一大早就進宮了,王爺來傳喚的人是您啊!」小丫鬟急得又「啪啪」地拍房門,「听說王爺昨夜被人刺殺了,心情定是不好了,您別讓他等久了,拿您出氣!」

蘇景灕心里納了悶,這麼一大早就派人傳喚她,是不是姬墨傾記起什麼來,知道是她下的手了?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畢竟他昨天可是自己一個人來到了她的閣樓,腦子里多少有點印象。

從相府出來,門口已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從這木制雕花,再到琉璃錦繡的裝飾,還有那匹威風凜凜,高大威猛的駿馬,這樣奢華極致的享受,也就只有某人才供應的起。

果然,尤然從馬車的一側站出來,看見蘇景灕就拼命的扯著笑容,「葉侍衛,請上車吧,主子等您很長一段時間了!」確切的說已經一個晚上了!

從昨晚被發現到酒醒,就一直半躺在床上,笑得一臉詭譎陰森密布,他們不敢進屋,請來的太醫也被拒之門外,只听見里面一聲接著一聲的冷笑,時而夾雜著受痛的抽氣聲,讓他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一夜無眠,主子不睡,他們也在門外守了一夜,一到早上主子傳出話來︰「務必將相府的葉侍衛請過來!」

語調與往常無異,卻莫名讓人覺得渾身一寒。

「王爺太客氣了,還專門派馬車來接,真是折煞小的了!」蘇景灕客套幾句,抬步走到馬車旁,捋了捋黑馬的鬃毛,又問道︰「尤侍衛可知道王爺一大早上找我是為了什麼事情?而且我听說王爺昨晚……被人行刺了?」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王爺心情不是很好,葉侍衛去了自己小心就是了!」尤然的女圭女圭臉上也是疑惑,看樣子應該沒有騙人。

「葉侍衛,請上車吧!」抬手掀起車簾,露出里面的奢華擺設,尤然看著她,笑眯了那雙水靈圓目。

看樣子是鴻門宴錯不了了,躲應該是躲不過去。

蘇景灕清目流蕩,心思千回百轉,最後一躍上了馬車!

隨尤然進了攝政王府,穿過層層亭台樓閣,直接來到了姬墨傾所在的別蘭院。

兩人剛走到門外,就听見室內傳來五軍都督寥海的聲音︰「王爺恕罪啊,下官沒想到這賊子這麼大膽連您也不放過,是下官失職。不過昨夜下官一直派人追著那名刺客,他不知該回到這里來行刺您的啊!」

「哦?怎麼回事,說清楚!」姬墨傾冷聲道。

寥海「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昨天夜里……戶部的崔大人在家里……被殺了!下官趕的巧正好踫上了刺客,就與她纏斗了一番,那刺客也受了傷,不敵後就逃跑了,下官一路派人跟著她,追到了來香閣。」

「來香閣?」姬墨傾勾唇,眼底隱晦不明。

「嗯,就是大將軍被殺的地方。下官派人守在那里,沒有再讓人外出過,所以,會不會有同伙啊?」寥海小心抬頭看了一眼,又是一個官員被殺,離王爺給出的期限只差兩天了,他這烏紗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蘇景灕在外面听得凜目,麗眉皺成了一團,心里一緊,這個紫煙就不能讓她安生一會兒嗎?現在可好,來香閣也讓人圍了,自己還受了傷。

「下去吧,將來香閣嚴查,一切可疑人全部緝拿!」姬墨傾淡聲吩咐,語氣不見喜怒。

寥海從房內出來,看到蘇景灕時,明顯一怔,沖她點了點頭,闊步走開了。

內室里,淡淡的日光從窗子里透進來迷離的光影,姬墨傾依靠在床榻上,長發沿著挺拔的背脊逶迤而下,閃著墨玉似的光澤,妖嬈的面容半掩在黑發之下。

「主子,葉侍衛來了。」尤然上前輕聲稟告道。

姬墨傾抬眸望向蘇景灕,紫水晶般的眸深不見底,唇角卻隱有一絲笑意,邪氣而惡意。

「王爺萬福!」蘇景灕微微施禮,將所有情緒掩在眸底。

「听說葉侍衛懂些醫術,過來給本王瞧一瞧,可是傷到了筋骨?」姬墨傾神色凝重了些,掀開自己身上的薄被,錦被之下,是男子偉岸健美的身軀,只著一件白色紈*褲,上身卻是什麼也沒有穿。

在淡淡日光映照下的,蜜色的柔韌而結實的胸膛,起伏有形,雄姿偉健,好似玉石雕琢一般。

只是,這般美好的雕塑品上面,卻布滿了青紫斑痕,一塊塊一片片,幾乎布滿了整個胸膛,就連腿上露出的皮膚上也是青紫布滿。

蘇景灕心里斐然,昨天晚上下手挺狠的,估計除了那張狐狸臉,其他就沒一塊好地方了吧!

「王爺的金體,還是請太醫看看吧,屬下的一點醫術,不敢賣弄!」蘇景灕低頭,嘴角扯了笑意。

應該是不敢讓太醫看吧,就這一身的痕跡,任誰看了都知道是挨了一頓猛揍,姬國攝政王被揍,的確……讓人瞠目,不敢相信吧!

「那些老御醫太麻煩了,葉侍衛就不要太謙虛了!」姬墨傾說著朝她招手,「過來!」

紫眸中帶著盈盈笑意,高挺的鼻梁下,一張嘴唇性*感的上翹,遠遠望去,還真就如同一個嬌媚的狐狸,不過,這種感覺怎麼像是……在勾*引她呢?

蘇景灕慢慢踱了過去,半蹲著身子,似模似樣的瞧著,伸手撫上他身上的青痕,「王爺這傷,是過度踫撞所致,涂一些活血化瘀的藥膏就行了!」

蘇景灕說的隱晦,再抬眸時,對上姬墨傾那雙深紫色的瞳眸,表情沉靜如水,眸底,卻似盛火燃燒,炙熱的好似要將她燒融了一般。

蘇景灕忽覺的手下就是熊熊大火,急忙收手,卻被姬墨傾拉住手腕,一把壓在床榻上,兩人都是一陣抽氣聲,蘇景灕是被驚的,姬墨傾是被疼得。

「本王隱約記得昨天晚上好像去了什麼地方,怎麼醒來了卻是在本王的府前?」姬墨傾逼視她的眼楮,大手將她按壓住。

「王爺……王爺昨天喝醉了,可能是記錯了吧!」

「是嗎?可本王還丟了一樣東西,不知道葉侍衛見了沒有?」姬墨傾大手移下,扯開她的衣衫,雪白的脖頸上,並不見什麼吊飾。

「王爺在找什麼東西?」蘇景灕裝作一臉茫然的明知故問,她怎會不知道他在找什麼,那個香囊昨晚被她收回後就收起來了,這個時候哪敢帶出來。

「本王一直覺得奇怪,葉侍衛總是遮掩的嚴嚴實實,是因為……沒有喉結嗎?」那只大手撫上她的脖頸,在脖間摩挲,看著蘇景灕,笑得魅而妖,「葉侍衛是女人嗎?」

蘇景灕全身的血液瞬間凝結,清眸不禁凜起,他早就懷疑她的身份了嗎?所以在相府的宴會上針對她,喝醉了還會跑到她的閣樓,現在終于要揭穿了?

手上暗涌起,準備一招即發——

身上猛然一輕,姬墨傾從她的身上起來,坐在旁邊。

「葉侍衛有這樣的暗疾也不必如此介意,該是年紀小,特征還不太明顯,等再過幾年,就顯出來了!」

嗚……怎麼回事,這是反過來安慰她?

蘇景灕被這個男人的反應驚的一怔,前一刻劍拔弩張,現下又神情悠閑,現在男人的心還真是搞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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