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都已人贓並獲,還有什麼好說的!」姜狐這輩子受的氣都還沒有這幾天加起來的多,今天非要出出這口惡氣。
花語眠無辜的從白櫻和風尋焱兩個人組成的人牆後探出頭來,話說,這年頭什麼稀奇事都有,她的洗腳水都能讓兩只仙獸打得頭破血流,這是為哪般啊?
事實上,那不僅是她的洗腳水,早在她昏迷的階段,某只已經把她丟進池里反反復復泡了數次,通過聖靈幽泉的萃體,外泡內服的雙效作用使得她月兌去凡人之軀,直接晉升為仙,坐火箭都沒她這麼快的修煉速度。
原來她斷了七根肋骨的傷是原黃出手醫治的,這個恩情,她得記下。
「唷?這里這麼熱鬧啊!」就在原黃和姜狐僵持之際,一聲響亮吆喝聲打斷了僵局,君千翎掀起衣擺,邁著優雅的步子,緩緩步入大殿,「原黃長老,姜狐長老,外面的戰斗才剛結束,怎麼著,你們就忍不住自己人先切磋起來了?」
君千翎,哪里有熱鬧哪里就有這個人。
「哼!君千翎,你來得正好,看看你帶入森林宮殿的都是些什麼人?又是魔族少主,又是盜取聖靈幽泉的小賊,待我先解決了這個小賊,再來拿你問話,別以為仗著自己那點身份就可以在森林宮殿無法無天!」姜狐這會兒已經怒發沖冠,一點兒情面也沒給君千羽留。
「哦,那還真是不巧了,森林宮殿既動不了我,也動不得她。」君千羽面不改色,淺笑盈盈,手中的白玉骨扇扇頭一指,直指花語眠。
他是森林宮殿請來的貴賓,又有著多重的安全保障,無論是背後的神域、君臨閣,還是他的神獸朱雀,亦或是只剩下他自己,他都有那個能耐安全走出森林宮殿。
姜狐或許也是想到了其中的厲害關系,恨得牙癢癢︰「君千翎,她跟你無親無故,你又何故為了她處處與我作對?「
君千翎隨後從容的解釋道︰「這丫頭可是我佷子最寶貝的小徒弟,你們若是動了她,我可不好跟他交待。另外,他要是知道你們欺負他的徒弟,整不準還能不能安心的煉丹。所以說呢,我都是在為你們亙古森林做考慮。至于你姜狐長老是不是代表了亙古森林的利益,我就不得而知了。」
君千翎的一身紅衣妖嬈無雙,琉璃紫眸更是波光灩瀲,其中流動著自信、從容、考究、洞悉,加上那一番話語,硬是讓姜狐蒼白了面色。
「你。」姜狐的神情有些慌亂,眼神四下流離,見眾人都把目光落在他身上,而他又是勢單力薄,只得惡狠狠的拂袖離去,「你們不听我的勸,等那丫頭毀了亙古森林,到時候就後悔去吧!」
背過身往外走的姜狐臉色格外的難看,就連原黃都站在了對方的戰線上,難道他就這麼不受人待見?還有那個君千翎,君臨閣的消息向來敏銳,莫非是知道了什麼……該死,他究竟是知道了什麼?!
「姜狐長老,本座的建議,你考慮得如何了?」前方的梁柱後突然轉出來了一個人影,攔住了姜狐的去路。
「你,你怎麼來這里了?」姜狐前後看了看走廊的兩側,斂眸壓低聲量,「跟我來。」
另一邊,送走了姜狐那個**包,氣氛就好多了。
花語眠抹了抹額頭上掛著的幾根黑線︰「君千翎,話說我什麼時候又成了你佷子的徒弟了?」最近莫名其妙的冒出來的親戚是有點多的說……
君千翎繞過兩堵人牆,走到花語眠身旁,與她並列而立,出人預料的胳膊一攬,攬過了花語眠的肩膀,將她將自己懷里攏了攏。
刷刷刷——兩道火辣辣的視線瞬間凝聚在君千翎身上,四處游離著尋找下手點。
花語眠也被他的行為弄得不知所措,就要推開他,卻听見對方款款道來。
「我外佷姓甄名齊,他說他有個徒弟是滄海國花家主家的三小姐來著,莫非你不是花語眠?」
花語眠噴︰「你是在逗我嗎?」
「你看我的樣子像嗎?」君千翎低頭笑睨著懷里眼楮不住抽搐的小妮子,眉飛色舞的神情完全無視了另外兩枚幽怨的殺人視線,「我可是她師父的舅舅,要動手先想清楚後果咯。」
吃luoluo的威脅警告,無疑。
風尋焱郁卒,蹦到牆角去數蘑菇了,他是自己師父的師父的舅舅,那自己該叫他什麼?
白櫻也陰沉著臉,直接將不滿寫到了臉上,連原黃都能感受到來自白櫻的冷氣。
離得近了,君千翎風華絕代的姿態就被花語眠看得一清二楚,細膩精致的五官,白皙女敕滑的皮膚像豆腐一樣,居然離這麼近都看不見毛孔,琉璃紫眸像是兩顆純淨的紫寶石,鐫刻在深淺不一的反射光斑,又長又密的睫毛緊湊的覆蓋在其上,活生生的妖孽啊!
「怎麼了?是不是被我的風采迷住了?」君千翎驀地眸光變深,緩緩湊近到花語眠揚起的小臉前,「雖然你還太小,不過你要是有心,我不介意再多等你兩年。」
花語眠呼吸一滯,眨巴眨巴一雙璀璨的星眸,那可愛的模樣更是看得君千翎心中一動,身體竟不受控制的有了反應。
意識到了身體的異樣,君千翎先一步松開了花語眠,後退一步,朗聲大笑︰「別不好意思,不就是當你師父的舅媽麼?只要你願意,我的懷抱隨時為你敞開!」
「君千翎,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讓人總有一種想揍你,卻又無從下手的痛恨感?」花語眠黑線了良久,從齒縫中擠出了這句話。
「嗯,不錯。我這個人其它的本事沒有,就氣死人不償命這一項絕活。不過這話由小花花你說出來可真傷我心吶。」君千翎笑得孜然寫意,只有眼底深處的堆積的黯然,被濃重的琉璃紫掩蓋。
他有他的使命,也有自己的原則,有些感情就算萌生了,存在了,也不能被自身承認,這是他的幸,同樣也是他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