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域這些年很不安分,我們只有自己選擇了主人才能避免被神域套牢,除了青龍外,我跟白虎玄武都找到了合適人類結成了契約。」
「青龍,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白櫻敏感的捕捉到了朱雀話語中的一丁點不對勁。
聞言,朱雀憤怒的一拳打在一面透明的水晶牆壁上,經歷了萬年歲月絲毫無損的牆壁居然以拳頭為起點龜裂開去。
「他被神域幽禁了。」
白櫻淡淡的睨了一眼自家被砸壞的牆壁︰「嗯,七神君的確是越職了。」
貶去饕餮的神位,可以以饕餮叛離神域為罪名,可青龍,身為五大神獸之首,就算要定罪也不能由神界一界來斷,更何況,神域只是將青龍禁足,並沒安插任何罪名,也沒給出任何合理的理由。
「哼,等迎回了上古神魔,看他們七個還能囂張多久。」朱雀收拳,憤憤然又是一拳,龜裂的情況更加惡化,「話說魔神那混蛋究竟跑什麼地方逍遙去了?三界都亂成什麼樣了,他也不出來管管,神尊不在他就偷懶,不想做魔神了把位置讓出來,本座替他做。」
「他……」白櫻漸漸抬起視線,往天邊望去,「雖然不知道他具體的方位,不過,他應該是听到了你剛才的話。」
朱雀身體一顫,忐忑的回頭︰「你這是在講冷笑話?」
「日後你就知道了。」白櫻面無表情的頷首,要是日後某位神獸傳出了某些不好的新聞,那估計就是某位魔神大人在秋後算賬了。
花語眠在閉關煉藥前就拜托他去找花舜天,可花舜天是誰?上古魔神,天地萬物朗朗乾坤都是上古神魔的附屬物,他若是不想露面,哪怕他此刻正與你迎面相對,你也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聖靈幽泉使花語眠的修為在兩天內大幅度提高,如果她真的喝光了全部的聖靈幽泉,他沒猜錯的話,她的提升空間應該不止是在仙的等級上止步。
而一直寄居在她身體中的花舜天不可能會放過這麼好的恢復機會,聖靈幽泉的神力大部分應該都被他吸收了才對。
不是吧,朱雀憤怒的俏臉瞬間扭曲了,警惕的瞅瞅前瞧瞧後,要被魔神知道他剛說了他的壞話,他還有命活嘛?
嚶嚶~~~該死的飄雲,也不適可而止的制止他,光站在一旁看他的熱鬧,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對了,你選的那個男人很不錯。」白櫻往前走了兩步,銀白的發絲隨風揚起。
「那是當然,老子的眼光能不好嘛?!」听到白櫻的夸贊,朱雀果斷飄飄欲仙了,上古神尊的守護神獸的品味,那可不是一般的高!
「嗯。」白櫻淡漠的眼底稍許的掠過一絲得逞的笑意,指尖輕輕戳了一下被朱雀砸碎的水晶牆面,嘩啦啦,破碎的水晶收到最後的外力,終于不再頑強,碎了一地。
朱雀一愣,一種怪異的感覺從心底升起,猛然反應過來白櫻的意思。
「飄雲,你卑鄙!老子是男人!男人!」朱雀在原地暴跳如雷。
「哦?本座知道了。語眠跟本座說過,同性才是真愛,搞基才有未來。」白櫻並不能完全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不過由他風輕雲淡的說出的這句話落入花語眠耳里,後者華麗麗的石化了。
她家神獸好帥有木有?這麼有激情無節操的旁白都能以這種超然月兌俗的姿態講出來!
「什麼意思?」朱雀是真正的一點都不懂,不過,他貌似被飄雲調侃了……天吶,他沒出現幻覺吧?飄雲那個萬年不化的冰塊居然也會捉弄人了!
那什麼……請問,那個方向是北面?他有點找不著北了……
白櫻沒有再理睬他,跨過碎了一地的水晶,余光掃到對面正望著他目瞪口呆的花語眠陌離二人,回眸向朱雀交待了最後一句,「麻煩你把牆復原。」
「你讓老子復原,老子就復原啊?」朱雀傲嬌的把小嘴一撇,一副‘老子就是不愛搭理你,你吃了老子啊’的無賴神態。
「朱雀神座當然不必听從外人的建議。」花語眠淺笑盈盈的踱步上前,小手背在身後,調皮的對白櫻眨了眨眼。
「飄雲,听到了沒?你家主人都發話了。」朱雀更加驕傲的揚了揚眉。
「白櫻,人家遠道而來是客,咱們做主人的怎麼能讓客人呢動手呢?」花語眠配合的開始數落起白櫻的不是來,听得朱雀直點頭,嗯嗯,這小丫頭不錯,很明事理的嘛。
白櫻不動聲色的站在一旁,听著花語眠的教訓,安靜得像樽藝術品。
「這牆啊,咱們自己補就是了。不過客人給咱們送了這份禮,咱們也該禮尚往來回敬一份大禮。我听說君千翎手下有個叫什麼君臨閣的組織,君臨閣的大本營就在東浮海上的一處群島之上,島上應有盡有,可謂是人間天堂。特別是藏書閣,听說里面藏了君家世代收藏的卷軸,其數量和價值傾覆七國也難敵。咱們瞧瞧什麼時候有空,也去他們那里做做客,砸砸藏書閣,炸炸島嶼什麼的,看滿天飛的書頁,感覺也不會太差。」
朱雀從一開始的傲嬌,听著花語眠的陳述,越听臉色越差。
「等等,禮尚往來就不用了,本座又沒說不給復原。」朱雀紅袖一揮,散落一地的碎水晶拔地而起,飛往各自的去處,一面完整的水晶牆壁很快出現,將朱雀獨自分隔在一側走廊。
要是藏書閣真有個損失,別說千翎饒不了他,君家那兩口子不奴役鞭策他個幾千年怎麼會罷休。
「小丫頭,你未免也太凶殘了吧?本座打碎的又不是你花家的牆。」朱雀沉著臉,牆已經補好了,可他的心還是碎的,不爽啊!
「白櫻都是我的,他的東西自然也是我的。」花語眠臉上帶笑,眼里卻帶有狠意。
「笑話,飄雲他……」朱雀冷笑著剛要反駁,一股寒氣透牆而過,迎面襲來,他深意的看了白櫻一眼,煩躁的拂拂袖子,「算了,你家的就你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