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昔若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拖著疲倦癱軟的身子回公寓的,只是感覺舉步維艱。♀尋找網站,請百度搜索+,每走一步,寒風都如此刺痛人的體膚。
她頭腦混沌地像一根木棒攪亂了漿糊,意識模糊。忽然間很想睡一覺,睡到天長地久,睡到此恨絕期。
也許傷痛是無限度的,而絕望,卻是有限度的。這一次讓她徹徹底底陷入了絕望的深淵中。
終于,她噗通一聲倒在了昏黑的樓道里。然而在下一秒,天微微亮起了淺藍色。
她也不曉得,她自己竟這樣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梁思雪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她在晚上接了一通電話後匆匆忙忙地走了,于是她就打電話給周銘軒,周銘軒聞訊後立刻趕來。
梁思雪打電話叫附近診所的醫生來看看藍昔若,醫生只說了句︰
「沒什麼大礙,就是最近休息不太好加上有點兒貧血,打一針可以緩和緩和,等她醒來務必去大醫院做個檢查。」
「謝謝你了張大夫,真不好意思,麻煩你來一趟。」梁思雪客氣道。
「沒事兒。♀」
周銘軒心疼地看著掛著吊瓶沉沉睡去的藍昔若,他握著藍昔若的白皙縴細的左手,感受到一陣冰涼刺痛他的心。
她一定是受傷了,也或許是太累了。
「唉……」梁思雪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然後又說︰「自從你走之後,她接了通電話後匆匆地跑出去了,回來就這樣了。」
周銘軒沉默無語,眉頭緊鎖。梁思雪從藍昔若羽絨服口袋里掏出她的手機,查找已接電話的記錄。「方昔宇」三個字赫然地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又和他有關系。」梁思雪有些生氣地說︰「他非得把昔若的生活攪亂了才罷休麼。」
時間滴答滴答過去,吊瓶管內的藥液也一點一滴的滴完了。周銘軒細心地把針拔掉。
「周大哥,你還會拔針啊,我可拔不好那玩意兒。」
他溫和地笑笑,說︰「我媽體弱多病,我時常給她拔針。」
「你說,周大哥,如果哪個女人有幸嫁給你,那得多幸福啊!」梁思雪笑呵呵鬼祟祟地調侃。
而周銘軒卻只是儒雅地笑著,隨即把目光投到了藍昔若的身上。
「也得人家女孩子願意才算。」
第二天,藍昔若依舊是昏昏地睡著,周銘軒守在她的床頭,有時候看看書,有時候看看微博,悵惘地看看窗外,一直到了晚上9點多。
藍昔若像做了一個長夢,長夢結束後,她才戀戀不舍地睜開朦朧的雙眼。她也有些模糊了意識,昨日發生的那些令人傷心難過的事兒,真的不想在去回憶了。全部忘記吧!
她醒來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周銘軒對她溫和地笑著。
那笑容,仿佛在哪里見過,仿佛就是在那種夢境中見過的。世界上最純淨,最溫暖的笑容。
那種笑容,溫暖地包圍了她,幸福地包圍了她。
「銘軒哥,你怎麼會在這里。」她睡眼模糊,帶著微弱的聲音問。
他淺淺一笑,溫柔地說︰「你睡了很久。」梁思雪則在一旁抱膀立正,一幅很嚴肅的樣子,說道︰「你是不知道啊大小姐,你昏睡的這一天一夜,人家周大哥寸步不離地守在你旁邊。」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