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是初夏時刻,但是半空中的驕陽卻是炙熱烤人。♀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營寨不遠的地方,有一溪淺水,清澈盈亮,緩緩而淌。
溪邊的石塊上,錢迅蹲在堆成小山般臭烘烘的衣服前,糾著縴長的秀眉。
雖然墨修已經明令自己可以不用做這些的。可是,等他們一離開營中時,依蘭就有機會刁難自己。
錢迅也不是不樂意。說實話,她寧願對著一直刁難她的依蘭,也不願意對著墨修和墨離兄弟。
只是,望著這小山樣的衣服,她還是哭笑不得。
想想她一生中,何嘗做過這些粗活?就算是在軍中行軍打仗,也是有專人服侍的。
但是此一時非彼一時。作為俘虜,她此刻的狀況還不算糟糕。
只是,她卻仍然無法安心下來。
她的失蹤,韓將軍他們一定會擔心。
她不擔心自己,只是怕墨修他們會設陷阱等韓將軍他們。♀還有王兄他們……
不行,不行,一定得想辦法逃出去。
她瞥了瞥不遠處的營寨,那些士兵們虎視眈眈地望著她,仿佛只要她一生逃跑之心,便可以找到充足的理由,把她揍個半死。畢竟前幾次敗仗,死傷許多兄弟,所以,對錢迅恨之入骨。
她看了看腳上又被依蘭套上的鐵鏈,搖搖頭。
逃走,何其容易?至少此刻,她是絕對沒有半分機會的,只能認命地,乖乖洗完衣服。
心不在焉地洗著衣服,拿著棒槌狠狠地捶打著,茫茫然中,感覺手下的衣服仿佛是墨修墨離他們,不由地下手更狠了。
「咚——」的一聲。然後,「啊——」錢迅慘叫一聲,痛的兩道秀美緊緊揪在一起,丟下棒槌,捧著自己幾乎被槌扁的左手,輕呵著,疼痛鑽心,直讓她眼淚都要掉下來。♀
然後听到有人低低的笑,她蹙眉轉頭,竟然是墨修和墨離走過來了。墨修估計已經把她狠槌自己手的情景看見了,臉上帶著古怪的笑容。而墨離則仍是一臉的冷漠和不屑。
看見他們已經走過來,她咬咬牙,忍住手上的痛,一下子站起。
奈何蹲的時間太久,腿腳早已酸麻,雙腳之間又系著鐵鏈,她重心不穩,腿腳麻痹,竟直直跌進溪水中。溪水不深,但她雙腳被縛,突然跌進去,又不識水性,掙扎半天都沒有站起來,嗆咳著,似乎就要被溺斃。
但是沒有人過去救她。水不斷地灌進她的口中鼻中。初夏的溪水,只是微微的涼,她卻感覺刺骨的冰冷,死亡的陰影接近,那種絕望再次襲擊她。
過了許久許久,墨修才緩緩走過去,一手提住她的衣領,把她從水中拎起。而墨離至始至終都只是站在岸邊冷眼瞧著。
她已然昏死過去。
秀氣的眉蹙在一起,長長的濃睫像兩把小扇子,輕輕蓋下來。額前黑發濕濕地搭在臉上,肌膚被水浸的潤澤如玉,秀挺的瓊鼻下,花瓣一樣的唇,被水沾的紅潤飽滿。浸透了的衣服,緊緊貼在玲瓏有致的身上,凹凸盡顯。此刻的她,像個水妖一樣,勾人心魄。只是她自己卻不知道。
墨修眉心微凝,黑眸里漾著不知名的光芒。看見墨離瞧都沒有瞧錢迅一眼。他一扯袍帶,解下披風,遮住她凹凸明顯的身子,然後抱往中間主營帳的方向。
進了帳中,他揮退所有侍衛。只讓依蘭端來些熱水,送來干淨的衣服,幫她擦好,換上干淨衣服,然後退下。最後,營帳中,只剩下他,和躺在他的床上的她。
她腳上還系著鐵鏈。
他微微猶豫了一下,掀開一點被角,她瑩白的雙腳立時出現在他眼前。
那雙腳縴細,白女敕,瑩潤,腳踝小巧縴美。
他見過的女人不少,美麗的更不少,卻沒有哪個女人有像她這樣一雙細女敕的,縴美的瑩白的腳。
看著看著,他眼色漸深,伸手,輕輕握住其中一只。
她睡夢中被他溫熱的掌心貼住腳,微微不適,輕輕踢了一下,他卻緊緊握住,她掙了幾下,見掙不開,估計是太累了,就安分下來,任由他握著。
他握住她的腳,那細膩溫潤的觸感,讓他有一瞬間的失神。
定了定心神,取出從依蘭那拿來的鑰匙,打開她腳上的鐵鏈,扔到一邊,手卻舍不得放開那只小小的,柔柔的腳。
……
她發起高燒。
似是一直在噩夢中。糾結著眉心,緊抓著被角,一會兒大喊,一會兒又低低地哭。
估計是因為落水的原因,她的腳心有些微的涼,他掌心貼住她的腳心,渡過真氣給她,暖暖的氣流從腳心傳達她的四肢,直至全身。睡夢著的她覺得溫暖的像躺在雲端,心情舒暢,只是腳心有微微的癢,她彎著嘴角,踢了踢腳,然後安心地睡著了,眼角還掛著清澈的淚珠。
望著她漸漸舒展的眉心,微彎的弧線優美的紅唇,他再次失神……
他突然感覺自己的行為有些可笑。
從來都是女人對他投懷送抱,今日他卻在這里,偷偷握著一個睡著的女子的腳,頻頻失神。
……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