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娘遣小喜去書院把福凌墨和君玉叫了回來,福凌墨一見這幾人,也就明白了他們來是做什麼的。
「福兄好久不見,這些年過得可好?」那領頭的人朝福凌墨握拳一笑,不再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福凌墨笑著點了點頭,回道︰「你我確實好多年未見了,沒想到老師竟是遣了你來。老師身體可好?」
那人嘆了口氣,說道︰「畢竟是上了歲數的人了,這幾年越發念舊起來。♀老師遣我來,一是為了接君玉,再則也想讓我問問你,是否還有出山的想法。」說罷深深地看了福凌墨一眼。
福凌墨愣了愣,笑著回道︰「勞煩老師記掛了,我已習慣了閑雲野鶴的囑咐道日子,讓他老人家失望了。」
那人倒像預料到他會這麼說一般,只嘆了口氣,臉上露出惋惜之意。接著說道︰「那福兄保重,小弟就帶君玉走了。」
福凌墨不舍地看了君玉一眼,也沒說什麼。君玉抿著嘴戒備地看著這幾人,說道︰「我還有事要做,要走明日再說!」說罷也沒等那人言語,徑直跑出了門。
那人微微愣了一下,好笑道︰「這說一不二的性子倒是和老師挺像。那我明日再來叨擾吧,小弟告辭了。」說罷又向福凌墨一抱拳,領著幾人出了門。福凌墨目送他們離開,臉上滿是復雜的神色。
且說君玉跑出了門,忐忑不安地去了進了曉雅的屋子。曉雅正在翻箱倒櫃地找東西,亂七八糟的東西扔得到處都是。君玉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曉雅忙乎,像是要把她的樣子深深記在心里一樣。
曉雅將找出的東西都放在一個包裹里,將君玉拉到床邊,囑咐道︰「我沒去過京城,不知道幾日才能到。這是二十兩銀子,是我背著娘親偷偷攢下來的。這是治跌打損傷的藥膏,這是我給你做的幾件衣服,這是我給你買的水囊,還沒顧得上給你……」曉雅還未說完,就被君玉緊緊地抱住。她愣了片刻,也緊緊地回抱住他,一時兩人都靜靜無言。
過了許久,君玉才紅著眼放開了曉雅,他看著她的眼楮承諾道︰「曉雅,我一定會回來的,你別不要我……」
曉雅模了模他的臉,柔聲回道︰「本來前段日子就準備和你聊一聊這事,結果因為大舅舅的事給耽擱了。君玉,我喜歡你,非常非常喜歡,不怕你笑話,我一直打算等你長大了,直接強了你做我夫君。是不是被我的話嚇到了?」
君玉使勁搖了搖頭,說道︰「曉雅,我也非常非常喜歡你,比你喜歡我還要喜歡你。所以我一定會回來的,我想和你在這里過一輩子……」
兩個對彼此表明了心跡的小人兒靜靜地看著對方,眼里滿是不舍。曉雅拉起君玉的手,笑著說道︰「你看你的手還沒我的大,小男娃一個,等你長大還不知道得多久……」
君玉反拉了她的手,耍賴道︰「我不管,反正你答應了我的,只準喜歡我一個。曉雅,我會快點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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