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日,成衣鋪子的老板差人來通知莫娘,再過一兩日他們一家就要前往京城了,鋪子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莫娘對這掌櫃的也心懷感激,和葉芝說了一聲,挑了一塊銀鏈懷表給他送了去。
掌櫃的也沒拿喬,高高興興收下了懷表。又過了幾日,莫娘雇了馬車,將東西運到店里才發現,鋪子里的貨架和櫃台掌櫃的都沒帶走,原先養著的幾盆盆景也依舊枝繁葉茂,除了衣服不在了,之前店里的家具擺設竟然大半都在。♀
成衣店老板的舉動似乎深深地觸動了葉芝,他拉著莫娘的手,喃喃說道︰「他是好人。」
莫娘也是感觸良多,模了模葉芝的卷發,溫和說道︰「我們葉芝也是好孩子……」
葉芝似乎有些害羞,微微垂著腦袋,不作聲了。過了一陣子才揚起小腦袋,滿臉笑容地說道︰「姑姑,葉芝喜歡你!」(某小孩在曉雅的強迫下,最終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改叫莫娘姑姑了)
這幾個月以來,莫娘也習慣了葉芝表達情感的方式。♀她俯子抱了抱葉芝,回道︰「姑姑也喜歡葉芝。」
屋里溫情脈脈,一片暖意,站在門口的曉雅卻一臉受不了的表情。在她印象中,自家娘親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溫柔可人了,更可惡的是那葉芝,仗著年紀小,吃娘親豆腐。哎,怪不得爹爹最近總是一副哀怨的表情,這會兒她才算真正體會到老爹的傷感與無奈啊!
她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念念有詞,君玉看了她一眼,很不厚道地想起一個詞,神神叨叨……
莫娘招呼著雇來的人手把貨架櫃子之類的東西按照她的想法擺好,還真別說,雖然還是那麼些東西,可這麼一挪動,屋子立馬像變了一個樣子似的。葉芝向來不吝嗇對莫娘的溢美之詞,眨巴著藍眼楮,說道︰「姑姑好能干!」就差身後多條小尾巴,不停地搖來搖去了。
厚重的窗簾也被取下來了,屋外的陽光瞬間傾瀉而入,將屋里照得暖暖的。莫娘端詳了片刻,囑咐曉雅去布店買匹白色細紗。曉雅領了命,還把君玉也順走了。
莫娘看著兩個已經差不多高的孩子說說笑笑地往遠處去了,長長嘆了一口氣,也不知在感慨些什麼……
待曉雅和君玉二人抱著細紗回來之時,鋪子已經打掃干淨了。三間屋子大小的店鋪亮亮堂堂,長勢喜人的盆景葉子綠得發亮,在陽光下舒展著枝葉。地面上還留有未干的水跡,此時莫娘和葉芝正在往長櫃上鋪桌布。
見曉雅和君玉回來了,莫娘將手里的活兒交給他倆,自己抱著細紗去里屋了。等到她再出來,手里就多了幾條長長的白紗窗簾。幾人合力將窗簾掛了上去,輕柔的白紗隨著清風飄來飄去,白紗上印著的蘭花似乎也像活了一般,隨風搖曳著花瓣。
雖說只是幾條窗簾,可是屋里的感覺似乎一下子就不一樣了。葉芝拍手稱贊,曉雅也禁不住佩服娘親的手藝。她突然想起之前娘親說的一句話,「沒有兩把刷子,就不是秦莫娘了!」那真真是霸氣十足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