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頭蝶來花自開 第五章 人生的挑戰挑水

作者 ︰ 傾本賢淑

當唐小蝶抱著虎娃出道院子里的時候,是徹底的清醒了,著籬笆牆木柵欄,門還是竹子做的門,就這樣圍著變一個院子。

「這個~是不是我欺男霸女的事干多了,老天要懲罰我?」唐小蝶傻眼的看著一切,夜風吹來,還感覺到冷。

「娘?」虎娃看見傻愣的唐小蝶,叫了一聲,娘不會跟村里的傻姑一個傻了吧。

這個唐小蝶實在是孤陋寡聞了,上學的時候也沒有好好上課,根本不知道現在自己在什麼地方,什麼時代什麼生活方式,根本就是狗屁不通,只記得這事胡家村。

「放水,天亮再說。」說著把虎娃褲子一月兌,然後自己跑進去那看著跟廁所差不多就兩塊木板做成的廁所放水去。

「娘~」虎娃抱著唐小蝶窩在娘肩膀上。

「睡覺。」唐小蝶不管虎娃委屈的表情,抱著蓋好被子就呼呼大睡。

天亮了,陽光照進屋里來,直接照到兩母子的身上,你就知道這房子有多敞亮了。

「秀芳!秀芳!起來沒?」花嬸在沒看扯著嗓門大喊。

唐小蝶听見喊聲,翻過身子繼續睡覺,秀芳又不是喊自己,現在的鄰居一點素質都沒有,買房子還得選擇好鄰居,不然遭殃的可是自己。

「嬸子~」虎娃在院子里跟旺財一起玩,看見花嬸子對著里面喊。

「虎娃,你娘呢?」花嬸問眼里的那小肉團。

「娘還沒有起來。」虎娃看了看房里的唐小蝶,轉頭對院子外面的花嬸回答道。

「你娘可是還沒好好?」花嬸子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虎娃抬著腦袋想了半天,才憋出這樣一句話。

「秀芳啊?秀芳,你可好些了?虎娃還小,沒娘可不成,都這麼晚了,他還沒有吃飯呢,秀芳啊?」花嬸一邊喊,一邊進來,走到唐小蝶身邊,搖了搖床上的人。

「嗯~」唐小蝶迷糊的睜開眼楮,看著還是那茅草房還是那衣服還是那花嬸子,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秀芳啊,听嬸子一聲勸,咱女人啊,就是這個命,你可要堅強,不然虎娃他爹回來看見你這樣可是要傷心了。」花嬸一邊勸唐小蝶一邊抱起虎娃。

「可是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唐小蝶做起來。

「你後腦那麼大一個包能活過來就不錯了,想不起來就別想了,日子還是要過的,年哥兒走的時候可是托我照顧你的。」花嬸子說著從食盒里拿出吃食來,喂給虎娃吃。

「年哥兒?誰啊?跟我什麼關系?」唐小蝶實在是不懂,多了個兒子,你說銀行卡多了幾個錢那是可以接受的,但是這個兒子是接受不了的。

「看來你是真記不住了,年哥兒,不就是虎娃的親爹,你的相公!叫胡二年。」花嬸看唐小蝶那樣,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胡二年?這麼俗的名字!」唐小蝶在低著頭嘀咕道。

「你這也是做娘的,這麼能躺在床上,眼看就要冬天了,得想辦法把你這屋子修整一番才好,不然你們冬天可是怎麼過?」花嬸子看著這到處都是陽光的屋子,提醒道。

「嗯~」唐小蝶看著那四處進風的房子實在是頭痛,如果是夢,這他媽的太真實了。

「你知道就好,我就不多留了還得下地去,你家地里的莊稼這幾天也可以收了,到時候我讓二牛找一個壯實的小伙子幫你收,你可得抓緊哈。」花嬸交代完就拎著食盒離開了。

留下兩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安靜的只有風聲。

「小子,會打架不?」唐小蝶翹著二郎腿一搖一搖的問虎娃。

「娘~」虎娃一時有點接受不了這一大大咧咧的娘,不知道表示什麼。

「看你這樣子就是給人欺負的對象,算了,走,咱們看看去。」唐小蝶牽著虎娃出門,不停的打量自己的家。

小廚房里,鍋碗瓢盆油鹽醬醋都有不過都是不多的,還有一袋米,其他的都是面,還是玉米面,邊上還有桶。看了一邊家里沒有柴,沒有水,又看看四周,沒有菜地。

「吃什麼?咱們沒有菜。」唐小蝶無語的看著天空。

「嫂子,我娘讓我給你送一擔柴火過來。」二牛挑著柴火站在院子外面叫道。

「進來吧!那圍欄也攔不住人。」唐小蝶在院子里回答道。

二牛進來把柴火放下又急著離開下地去了。

「去哪里挑水?」看著木桶。拿起扁擔疑惑的問道。

「河邊。」虎娃拉著唐小蝶的衣服說道。

「河邊的說能喝嗎?那是牛喝的!」唐小蝶心情極度不好的說道。

「哦~那我知道,在大狗那邊有井,爹爹每天都去那挑水。」虎娃回想了一下。

「那還不帶路!」唐小蝶對著地上小不點不耐煩的說道,做你娘還真是不能做,要不就做你姐吧,這樣老娘心里也好受一點。

「好!」對虎娃來說只要娘活著不掉下自己就開,說著開心的撒丫子跑起來。一邊跑一邊玩。

「你把家給看好了,要是有人進來,你就死咬著人,听見沒有?」唐小蝶用腳踢了一腳門邊的旺財,一臉鄙視的交代道。

旺財抬起頭嗷叫一聲。眼里都是委屈,之後低下頭不看那求人還一臉大爺的唐小蝶。

唐小蝶跟著虎娃挑著水桶進到村里。

「秀芳,你好一些沒有?」荷花看見唐小蝶走出來問道。

唐小蝶一時接受不了這個秀芳秀芳的名字。實在是不好听。

「荷花嬸子,好些了,不過就是忘記之前的事了,只記得小名叫小蝶,以後喊我小蝶就好。」唐小蝶記得這個女人,听見昨天別人都叫她荷花。

「那敢情好,人沒事就好,叫什麼都無所謂,不過名而已。」荷花看著昨天還要死的唐小蝶,今天就要起來挑水,沒有男人的家是那麼的心酸吶!

「嗯~」唐小蝶答應著,追著虎娃離開。

「娘,你猜剛才我看見誰了?」桂花放下手里的衣服,忙對上翠花說道。

「誰呀?」翠花看自己的老大家的媳婦那一臉興奮的樣子,來了精神問道。

「老二媳婦,在挑水呢!」桂花不屑的說著出來。

「昨天不是都要死了?怎麼今天就可以自己挑水了?」翠花說道這樣里不免聲音提高八度。

「娘,也就你才相信昨天她要死了,這二弟妹啊,心思深著呢!」桂花一邊曬衣服一邊說道。

「你是說昨天她是騙我的?」翠花疑惑的問道。

「是不是娘你自己不會看哈~要死的人能挑水?你沒看見今天走路那樣,多帶勁啊!人家現在是有房有地還有二弟的每月二兩的補助,生活不知有多滋潤呢!」桂花說著一臉的羨慕,偷偷看自家婆婆的表情。

「天煞的!趕騙老娘,走,趁現在那賤人不在家,把東西都要回來,我看她能囂張到幾時!」翠花站起來說道。

「哎!馬上!娘你慢點,等等我。」桂花把衣服丟盆里,把手在身上擦了擦,立馬追出去。怕慢了追不上一般。

翠花帶著老大的媳婦往唐小蝶的家里去,路上遇見人也不打招呼,別人問了也是愛理不理。

「秀芳啊,剛才來的路上遇見你婆婆了,那樣子好像是去你家的方向,你還是回去看看吧,不然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呢。」走過來的婦女沖沖的對正在跟木桶抗戰的唐小蝶說道。

唐小蝶抬頭的時候那人已經離開了,實在是沒有挑過說,別人挑著健步如飛穩的很,為什麼自己挑著老是打圈圈?水都倒了一大半。

「娘~女乃去家里了!」虎娃嚇得拉著唐小蝶的衣服。

「怕什麼,不是還有旺財在家嗎?」唐小蝶現在是上氣不接下氣,根本就忘記旺財不過是一只狗而已。

「走!」唐小蝶還是挑著半桶水一搖一晃的堅持走路。

「娘,你看花嬸子家的旺財在門口。」桂花指著看門的旺財說道。

「一條畜生怕什麼?」說著就大步往前走。

「汪汪汪~」旺財看見來人站起來大叫道。

「去去~叫什麼叫,再叫把你煮了。」說著拿腳去踢旺財。

「汪~!」目露凶光,盯著翠花。

「喲~你這畜生,還給我臉色看了?」說著拿起地上的路過往旺財打去。

于是人狗大戰開始上演,此刻大多數人都還在地里,小孩還在家里,看見虎娃家門口人狗大戰都跑來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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