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胡老太爺的到來讓事情很順利的結束了,趙家村的人見這件事情本就是自己這邊人的錯,也不太敢來硬的,要是沒有胡老太爺,倒是可以鬧鬧,可是有這發佛在,不好得罪。
「多想老太爺。」胡德勝見人都走了,急忙走到老太爺面前感謝道。
「不必,要謝就謝你老二家的媳婦,要不是她,老頭子我還不想下這趟山。」胡老太爺沒有見過唐小蝶,自然不知道站在面前的那逗逼一樣的女子就是嘴里的主角。
老太爺見大家不解的模樣,也不多說,有些事情說了這些人也未必能理解,雖然年邁但是絲毫不影響行動,倒是走去路來比年輕人都快。
「老二家的媳婦跟老二來了沒?」老太爺看了一圈問道。
「來了,來了,二牛還不帶媳婦跟太爺問好。」胡德勝急忙把二牛給拉出來。
二牛在村里只听說過有這麼一個太爺,但是從小就沒見過,一時被老爹給拉出來還有一點迷糊。
「其他人都散了吧。」胡老太爺招手道。
見人都走了,才站起來,轉身帶著胡德勝跟二牛還有唐小蝶離開,三個人都很疑惑,這是要帶著自己去什麼地方?
唐小蝶很猥瑣的想著,這老頭是不是已經成仙了?走路都帶風的,听說在年輕的時候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就跑深山里去,幾十年都不曾下山過,但是村里的人卻非常的尊敬他,真是不知道為什麼?
胡德勝跟二牛見胡老太爺帶去的是胡家祠堂,一下子就緊張起來,只要唐小蝶很好奇的看著,四處飄啊飄的,眼楮都看不夠。
每年都有活動,可是那些都是男人的事情,這里是不能女人進來的,說是女人天生不干淨,當時唐小蝶想,女子不干淨,你們男子就干淨了?男子還不是從女子肚子里出來的?有什麼資格說女子不干淨?
不過也只能想想而已,現實卻不願意跟這樣的事情去抵抗,反正不去正好,老娘我還看不上呢!
唐小蝶這丫的是不知道死了能進祠堂的人在這個時代是多麼的榮耀,這廝還每年都祭祖或者別的時候還特別的鄙視一番才罷休。
「老太爺?」胡德勝見胡老太爺直接走進祠堂里。
見唐小蝶站在大門外,根本就沒有跟進來的意思,自己也知道,女人是不能進祠堂的,二牛也為難的看著老爹。
胡老太爺頭也不回,目光看著那前面「進來吧,都是一些木牌有什麼好忌諱的?」世人都不知道,生前無論如何死了就那那燈滅了一般,什麼都沒有了。
「媳婦,老太爺同意你進來。」二牛開心的轉身要拉唐小蝶。
于是就有了唐小蝶這丫的不等二牛喊就直接跑進來,真很沒有骨氣,當初對這里的鄙視現在都變成了新鮮了。
到了祠堂,胡老太爺給祖宗上了香之後,輪到胡德勝跟二牛上,唐小蝶卻沒有上動的意思,只是好奇的看著那些死去人的排位。
「媳婦,快上香。」二牛把香遞給媳婦。
「哦、、、」唐小蝶這王八蛋根本就不懂怎麼給那些木牌上香,拿著就插了進香爐里。
胡德勝見了剛要說,瞧見老太爺還在,也就沒敢造次,胡德勝心里也自豪,比較唐小蝶是老二的媳婦,自己的兒媳婦,是第一個進胡家祠堂的女子。
「姑娘,你何處來?」胡老太爺坐在主位上笑眯眯的看著唐小蝶。
唐小蝶被面前的老太爺給問的一下就蒙了?什麼叫我是何處來?老娘我還是來處來去處去呢!
二牛見唐小蝶一臉的迷茫,自己也很迷茫,看了一眼老爹又看了一眼媳婦,這媳婦不是王家嬸子的女兒嗎?
唐小蝶見胡老太爺看著自己,當下心里就懂了,想來這老頭是不是在試探我?還是知道什麼?
「我從家里來的。」唐小蝶很沒智商的說了一句硬傷的話。
胡老太爺依然面不改色,這一句話話細細想來,那真是妙,回答了自己的問題又把問題給分開了,可進可退。想里如此一想,難道千年後的人都這般有靈性?
「何處家?」見唐小蝶還在敲木魚打坐不想回答自己的問題。
「心在那家在那。」我才沒有這麼笨呢,我要是說了,你找人給我做法怎麼辦?要不就說我是妖怪或者把我給浸豬籠或者活活給燒死,雖然這些事情自己都不怕,可是姐我怕麻煩啊!
「老太爺,這是怎麼了?」胡德勝見兩人都打起了啞謎來。
「胡家福氣,百年一次,老夫本該早就下山來了,可惜遇事給耽擱了。想來當初就算準了有一異世女子降臨,改變胡家命數,看來是真的。」說著感激的看著唐小蝶。
「老太爺你說的模不是?」胡德勝看著唐小蝶驚訝的已經不在都要怎麼表達。
「你說我媳婦?」二牛已經看著自己的媳婦,更是驚訝。
「無論,連太祖就不喊?」胡德勝一直把沒在意,直到這時候才知道,二牛這般不尊重太爺。
唐小蝶無語了,大家剛才不都是喊太爺的嗎?那時候你怎麼不制止,看老爹今天是被震驚的現在才醒過來。
「還想隱瞞?」胡老太爺斷定的問道。
「既然您老都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麼?」唐小蝶不在乎的回答。
「不得無禮。」胡德勝急忙打住唐小蝶的態度。
「無妨。」胡老太爺不在乎這些禮節。
二牛到現在都還沒有接受自己的媳婦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事實,想起過去的種種,突然才發現自己的媳婦真的跟這里的人不一樣,自由,**,有思想,敢愛敢恨,愛記仇。
「媳婦,是真的嗎?」還是想要確定一下。
「嗯、、」唐小蝶也不想瞞著二牛。
「那你是怎麼來的?你還會走嗎?」二牛慌張了。
此刻他多麼希望自己不知道這件事情,太祖爺爺也沒有回來過,一切都是正常的。
「不知道怎麼來,也不知道會不會走。」唐小蝶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有時候睡覺的時候就想,要是一早起來自己就不在這個世界了,到時候二牛發現身邊的尸體會不會很奇怪?好好的一個人就這麼睡死了!這太媽的死的不光彩。
「不!你不能走,媳婦!」你走了我在怎麼辦?孩子怎麼辦?
「放心,不走。」唐小蝶拍拍二牛的手臂。
胡老太爺見小夫妻恩愛,突然就沒了笑容,人世間都是講究緣分的,有些緣分一輩子,有些緣分是如露水一般。
「二牛!」老太爺喊道。
「是。」二牛急忙站好,不敢再去拉媳婦。
「你命不久矣,難道還留戀人世間?」胡老太爺嚴肅的問道。
「是!那怕是一天一眼。」二牛堅定的回答。
胡老太爺嘆氣站起來轉身背對著三人,想道二牛紅塵劫數一到,就算是想強留也是不可能的。
「有辦法能救你,但是必須你是同意。」想了很久,不能不說。
「真的?老頭?什麼辦法?你快說!」唐小蝶在家里都是老頭來老頭去的,現在老的男子都喊老頭,直接出口,倒是把胡德勝跟二牛給嚇的一愣一愣的。
「是。」
「那你快說!」急死人了,有就快說。
「跟我走,一生補在踏入紅塵,斷了一切念想,了了一世情緣,來生再續。」胡老太爺說道。
「什麼?就這樣?不需要吃藥嗎?還是?」那就忘記自己跟忘記之前的所有唄!
「這個不需要你操心。」胡老太爺看了一眼唐小蝶抓著的自己袖子的手。
「哦、、嘿嘿不好意思,我激動了。」唐小蝶急忙放開。
「要是我不呢?」要我忘記媳婦,自己做不到,要我跟你走我也做不到,我寧願死在媳婦的懷里,永遠守護著她也不要什麼都不記得,什麼都沒有,空白的活著。
「你要是不同意,你們永生永世不再相遇,無論你在輪回等多少輪。」胡老太爺說道。
「真有輪回嗎?」唐小蝶很好奇。
「信就有,不信就沒有,機緣一到,有沒有有都是沒有,何必在乎那一瞬間的有?」胡老太爺看著那些死去的排位說道。
唐小蝶被說混了,這是有還是沒有?怎麼這麼麻煩?自己說不就得了?可惜一想只要二牛能活著自己怎麼樣都是願意的。
「只你二牛能活著,我什麼都願意。」唐小蝶見二牛痛苦的眼神刺痛了自己的心。
「你修行一世不過是為了下一個輪回,這世本不該你出現,罷了罷了,說多了你也不懂,你考慮好。」胡老太爺無奈的嘆了一口長長的氣。
胡德勝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知道二牛有救的時候,自己心已經狂跳起來,當听見二牛要斷絕一切牽掛忘記一切的時候,有傷心起來,可是畢竟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只要活著比什麼都強。
「老太爺,只要兒子能活著,我也、、、願意、、」就等兒子出遠門了,心里有葛念想,死了見了老伴也好交代。
「你呢?」胡太爺問二牛。
二牛不說,轉身跑出祠堂,心里在不停的說,別問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想要跟媳婦在一起,不管她是那一個世界的。
可是當听見自己強留那以後再也見不到媳婦,因為剛才自己不知道怎麼的就看見了媳婦生活的那個世界,當時真是有好笑有好氣,原來媳婦是這樣的,從小就調皮,長大了還到處打架,疼了也不哭,最後的最後就看見媳婦進了王秀芳的身體了,這時候才信了祖太爺的話,心里好難受。
「二牛?」見二牛跑出去,唐小蝶大聲喊道。
「二牛,等等我。」跑的還真快。
胡德勝想要追出去,可是被胡老太爺給喊住了,只能退回來,不安的看著大門外。
「你何必去?他自會回來。」好像已經知道了二牛一定會回來一樣。
胡德勝不知道,要是真是這樣,何必要二牛選擇?當初為什麼不開始就把二牛給帶走?現在有家庭有孩子,叫他怎麼放的下?
「你不必煩憂,人生自由定數,我們誰也改變不了。隨他去吧,改回來的時候自會回來。」見胡德勝憂愁的看著二牛消失的方向。
「老太爺,我是舍不得啊!雖我不疼,但到底是我兒,那能不愛?」胡德勝一說,眼淚就來了。
老二家是過的最好的,也是最孝順的,有什麼都緊著自己,那兒媳婦雖然脾氣在那,但是到底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只要不過她底線,對誰都是笑眯眯的。
還幫著這麼多窮人家的孩子,自己還能說什麼?這樣的兒媳婦去哪里找?二牛要是走了,留下這一家孤兒寡母的可要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