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由大面積的白和少量的湛藍組成的學校。網(◎ww◎w.l◎w◎x◎s◎.o◎r◎g◎)百度搜索網址記得去掉◎哦親網百度搜索
簡簡單單的設計帶有著一種軍人特有的鐵血莊重和浩然大氣,就連漆黑的鐵門,也都像是被血染一樣,令人心神向往,熱血沸騰。
黑發莫約十八、九歲的青年手握通知,額頭的汗珠表明了他是匆忙趕到這個軍校的。一身干淨整潔的襯衫西褲襯托的他如同大戶少爺一樣的氣質。
鐵門是敞開的,門前並沒有引導的憲兵存在,但掛有指向的標識牌。
「呼——終于到了!」就在青年準備順著指向標往內部走的時候,一名金發的少年蹭的一下跑到了他的前面,他看著他彎下腰,調整自己的呼吸。
是同學嗎……?青年疑惑的走上前,看著那個一眼就認出比他的年紀要小的人。金黃色的半長發反射著陽光的色彩,原本觀察著的青年突然梗住。
他看到了一雙足以讓他窒息的金黃色眼眸。
黑色的制服,紅色的披風加上一臉無辜的表情。青年開始懷疑這個比他矮上一節的小孩是不是走錯了地方——這里可是軍校。
「你好……」無論怎樣,這個還是青年遇見的第一個活人。他撇下自己內心的種種猜測,走上前去打招呼,臉上掛著官方的笑容,「你是來軍校學習的嗎?」
「呃……」青年發現那個人看到他之後愣了一下,似乎有點驚訝。瞳孔也明顯的收縮了——難道是認識他的人?不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因為青年認識的人,能夠用一只手數的過來,「你也是嗎?」
金發的小豆子(他發現這個名詞能夠很好的形容面前的人)歪了歪頭,反問。
「我叫羅伊•馬斯坦。♀」充滿魅力,男女老少通殺的微笑展露。不過效果並不怎麼好,羅伊能夠看到這個小豆子朝他翻了一個明顯的白眼。
看不起他嗎?
羅伊嘴角抽搐,他被一個比他小的人給鄙視了。
「馬斯坦嗎?」金發的少年重復他的姓氏,像是在回想著什麼。然後又像是突然記起什麼似得,急急忙忙的翻著自己的口袋,「糟了,已經這麼晚了!」
羅伊看不太清楚這個人做了什麼,只能夠大致猜到他是看了一眼時間。
「我記住你了。」少年說著,語速就跟子彈一樣,「但是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閑聊了,不快點的話,會趕不上報到的時間。」
少年好心的提醒著,一把拿起自己的行李就朝軍校內跑去。
「喂……你走……」錯了。羅伊指著標識牌,最後兩個字還沒能夠說出來,那名少年已經不見了。
無奈的羅伊聳聳肩,朝著那名少年離去,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按照這指示牌的指引,經過了固定的流程。幾名工作的憲兵核對了一下黑發青年的信息,錄入了軍部的檔案。
這里的招生也不是隨意的,還要通過一系列的考試才有資格進入。雖然說不上每個人都是精英,但總歸不會差到哪里去。
個把小時的忙碌過後,羅伊也終于報名完畢,拿到了屬于自己寢室的鑰匙。
其實他是不顧自己煉金術師傅的反對,執意要加入軍隊的。甚至瞞著自己的師傅報名了軍校,還偷偷的跑了出來。
帶著細微的內疚感,羅伊順著柏油路走到一個偏遠的角落,坐落在那的建築便是他今後要生活的宿舍。
跟周圍不一樣,橙白相間的宿舍樓有一種陳舊感。但進入內部的羅伊卻發現自己的想法是錯誤的。
這棟樓其實還挺人性化,周圍的設施走道都是最新的,這也表明國家投資了很多在培養軍人這一方面。
剛走到自己寢室的門口,羅伊已經能夠听見里面的吵鬧聲。他似乎想象的出來,里面的人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性格。
‘砰——’
一個枕頭準確的拍上羅伊的臉,他的手還保持著半開門的姿勢。
「啊!不好意思~」枕頭掉落,羅伊能夠看到坐在最里面那張床上,一名戴著眼鏡,年紀比他大的人非常隨意的揮手道歉。
這個就是他今後的室友嗎?羅伊黑線,他似乎是來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方。他原本以為在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應該像軍人……卻也沒想到還存在這麼活潑的。
「你嚇到他了啊,休斯。」另一名坐在左邊的男人勾起嘴角,他狡黠的眨了眨眼。其實剛才他已經听見門口的腳步聲,故意吸引休斯攻擊他的。
羅伊嘆氣,他將自己的行李拎進來,關上了門。
「你就是我們最後一名室友吧。」被稱作是休斯的人笑眯眯的說著,自來熟的走到羅伊的面前,幫他提著擺放行李,「我叫休斯,馬斯•休斯。」
「切希爾•格蘭特。」另一個人也順勢自我介紹,他有著如同火焰一樣深紅的發絲,一雙銀灰色的眼楮讓他看起來就跟一只狐狸一樣。
而他的性格確實就狡詐的跟狐狸一樣。
「羅伊•馬斯坦。」黑發男人報上自己的名字,他隨意掃視著這個寢室。
很干淨,也很整潔,軍人特有的嚴謹被很好的體現了出來。剛換過的床單,被套散發著一種陽光的氣味。兩名室友的地盤也讓人找不到一絲的毛病。
羅伊知道,既然決心要加入軍隊,那麼肯定會在平時就對自己要求嚴格。
「听說你是最後一個到達的,」休斯將羅伊最後的物品擺放好,從自己的桌子上扔了一瓶水給他,「所以才被分到了這里。」
他們分配寢室的方式並不是隨即的,而是按照報名的先後。這樣一來就會很容易的知道,每一個人到達的時間點。
「我知道。」羅伊淡淡的說,他為了擺月兌自己的師傅花費了不少的時間,能夠來到這個軍校已經實屬不易。
現在他的心髒正在猛烈的跳動的,他已經正式入住這個軍校了——床頭擺放的,湛藍色的軍服告訴他,他已經能夠算是一名軍人了。
雖然只是下士的軍餃,但他能夠保證自己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升遷上去。只有以軍人這個身份,才能夠在這個軍閥統治的國家做出貢獻。
他早就沒有回頭的道路了,從離開的那天開始。
寢室的物品上一律都刻有鋼鐵的獅子,這個國家軍隊的標志。也是能夠保護這個國家,為這個國家而奮斗的標志——無堅不摧。
「我是最後一個到的?」原本絲毫不在乎,準備躺在床上好好休息那麼一下的羅伊突然彈起來,他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休斯。
「是的……怎麼了?」被這個眼神看的發毛的休斯提出疑問,他應該沒有記錯什麼。
「不……」他只是突然想起了在大門前遇到的那名少年,金黃色的眼眸就像是燃燒著永不熄滅火焰的少年。
難道他只是這里高層人員的親戚?
這麼想著,羅伊不知道為何感到一種可惜。他從那名少年的身上能夠看出一些屬于軍人的,不明顯的特質。
如果他也能夠報名軍校,應該很容易就會被招上吧?羅伊這麼想著,他又躺了下去。說不上是什麼感覺,但真的非常惋惜。
「喂,你說教導我們的軍官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安靜的氣氛過了一陣子,格蘭特突然詢問著。
「听說是中佐。」休斯回答。在他們這些新軍校的人來說,中佐簡直就是一個遙遠的目標。從下士升上尉官,然後經歷一些功勛才能夠繼續升遷。
國家成立一直到現在,其實算得上名號的軍部高層也沒多少。
「中佐嗎?」格蘭特抱著一種憧憬的語氣,他呢喃著︰「真是厲害,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擁有那麼高的軍階。」他羨慕的說。
「我們應該先想著怎麼升上尉官吧?」休斯點燃了自己的香煙,白濁的煙霧迷茫了他的眼鏡,「如果連尉官都沒有,大概畢業之後也只能夠待在一個小城鎮當著憲兵了。」
「那樣也不錯啊。」原本仰著的羅伊忽然轉了個身,他看著自己的兩名室友,「也算是能夠為國家效力吧。」
「哈哈,你的要求還真是低。」格蘭特用他獨有的粗獷聲音笑了幾下,學著羅伊的姿勢倒在了床上「為國家效力,真是美好的夢想。」
他其實蠻羨慕這種有著純粹理想的人。因為來軍校的他,不過是走投無路,而不得不尋找一條出路而已。
所以他滿腦子想著的,就是如何升遷。
「你來軍校難道不是為了祖國嗎?」休斯反問,他彈了彈自己的手指。軍校的條令上有一條禁煙標準,所以這一次,大概是他三年內最後的吸煙了。
「當然!」格蘭特反駁回去,他不否認自己是為了活下去而來到這里。但他好歹也有著一顆為祖國拋頭顱灑熱血的心。
休斯聳了聳肩,對于這點他不發表任何的評論。
這邊的羅伊倒是堅定了自己的信念。他違背了師訓參軍,其實是看到了另外一條能夠讓他為之而奮斗的路線。
他想,他一定會向自己的師傅證明,這個選擇是正確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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