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昨天半夜被緊急集合過一次的新兵們不敢怠慢,一個二個在天還沒能夠亮的時候就已經整裝待發。♀速度上更新等著你哦百度搜索樂文就可以了哦!網(◎ww◎w.l◎w◎x◎s◎.o◎r◎g◎)百度搜索網址記得去掉◎哦親
自發的列隊,他們齊刷刷的站在幾個小時前集合的地方。
而辦公室,熬夜研究煉成陣的愛德好不容易能夠在辦公桌上趴那麼半個小時,卻被一種他無法忍受的腥味弄得睡意全無。
金黃色的眼眸瞪著桌子正中央的乳白色液體。
「是誰讓你拿這種牛的分泌物……給我的?」仇人般的眼神掃過站在一旁的懷特,讓他打了個冷顫。
「克萊斯少尉!」懷特大聲的回答,唯恐這個討厭牛女乃的上司將自己的怒火波及到他。
是那個家伙!愛德一愣,他沒想到就算是離開了中央,那個不屈不撓的副官還是關心著他的一切。
關心他是會欣然接受,不過前提是不能夠喝這種牛的分泌物!
「拿走!」愛德嫌棄的揮了揮手,他可不想讓自己美好的心情被這種不應該存在于世界上的白色液體打攪了。
「不行!」頂著風頭,懷特堅定的說。發飆的艾爾利克中佐會很恐怖,但是直接開槍朝他射擊的克萊斯會更加的能夠威脅生命,「這是克萊斯少尉的囑咐。」
听完這句話,愛德又將自己的眼神移回那杯他恨不得灑掉的牛女乃。他原本就是一個會因為朋友而無視自己底線的人,更別說杰克還是他回到錯誤的時間之後,遭遇的第一個人。
「或許我應該去操場看一下那群傲慢的新生是否已經集隊完畢。」
愛德眨眼,忽然的轉移話題讓懷特措手不及,他眼睜睜的看著金發上司朝他露齒一笑,然後借助著嬌小的個頭從窗戶跳下了樓。♀
那種牛的分泌物怎麼能夠喝……
當然了,牛女乃是他的敵人沒錯……但這個丟臉的小插曲是不可能讓已經列隊完畢的新兵知道的。
在新兵的眼里,姍姍來遲的教官繃緊著自己的神經,一邊往他們的方向跑著,一邊警惕的回頭。
什麼啊,就跟一個小孩子一樣啊。
昨天夜里是因為精神不佳,還存在一些被突然叫起的不爽因子,就連羅伊都是帶著有色眼鏡看這位給他們下馬威的教官。
現在觀察看來,不過就是一個小孩而已。
眼楮四周帶著青痕,一看就知道是整晚沒睡的結果。羅伊失笑,他站在最前面一排的隊伍之中,正巧對上了那雙金黃色的眼眸。
炙熱的能夠讓人忘記呼吸。
黑發男人能夠看到他們過于年輕的副官嘴唇動了動,說出了一個單詞。雖然不是很確定,但如果他的猜測沒錯,應該是‘大佐’的發音。
愛德轉移了自己的視線,他差點就把那個還是新兵的羅伊馬斯坦叫成了大佐。果然習慣害死人,真的要是說出來,一定會引來奇怪的詢問。
不僅僅是阿爾,就連大佐也已經不在了。紛沓而來的記憶淹沒了他。
那個會惡劣的叫著他‘小豆子’,揚起奸商的笑容給他賢者之石的資料,一臉欠扁的說著別死在他的管轄區域,卻又因為他們被通緝而沒有尋求他的保護而生氣的大佐……
已經不在了。
「你們在這里站著干什麼?」愛德扶額,他收起剛才幾乎要蔓延出來的實質的類似于酸楚的感受,朝竊竊私語的人群大喝,「每個人繞操場跑兩英里。♀」
沒有再去理會嘈雜的哀怨聲,愛德直徑走到一棵樹底下,坐在了草地上。
對于新兵們來說,讓沒有特別鍛煉過的他們跑這麼長簡直是要命,更別說今天凌晨被罰跑的人了。
原本威風飄飄的湛藍色軍服現在看來根本就是一個累贅,衣服的下腰擺讓他們的步子越發的沉重。
「為什麼一個小孩能夠成為中佐,他不過才十六歲而已。」既然痛苦,那麼有人想要挑起事端是絕對的,「我听說國家煉金術師最開始的軍階就已經是少佐了。」
昨天被愛德狠批的人爆料,用一種輕蔑的眼神看著坐在樹下沖瞌睡的金發青年。
「科爾!」跑在他身邊的同伴立即提醒著,順便瞄了瞄愛德,害怕他突然間發難。
「什麼啊,我說的都是事實啊!」原本就是家中受寵的小少爺,什麼時候遭受過這種罪的科爾•沃倫大聲的,滿不在乎的反駁著。
「噓——小聲一點!」另一名八卦者從一旁湊了過來,他看似想要阻止,卻將自己的音量抬得更高,「國家煉金術師,他們都是活人兵器!」
關于國家煉金術師的話題很好的引起了羅伊的側目,他將心神分出了一點,以便能夠听清楚他們的對話。
「他們總是奔赴在戰場的最前線,只要稍稍動一下,就可以毀滅一座城市!」那個人帶著厭惡和恐懼的表情說著,「他們腳下的尸體,說不定早就已經堆積如山。」
加快腳步,羅伊已經沒有心情繼續听下去了。
他很難想象那個叫做∥愛德華的煉金術師雙手沾染鮮血的模樣,也很難想象那種金色被鮮血玷污的模樣。
那雙像是燃有火焰的雙眸,應該是堅定地,溫柔的。
不知道為什麼,羅伊內心深處冒了這樣一種想法,或許是因為在晨光的照耀下,那個中佐看起來是那麼的溫柔。
「最後一圈,如果沒有跑進一分鐘以內的話,全部都沒有早飯!」
中佐忽然勾起的惡質笑容打破了羅伊的想法,他對于這個瑕疵必報的人表示無奈。先前沒有參與談話,還保留了大部分體力的他開始加速。
昨晚那個叫做懷特的少尉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終點開始計算他們的時間。羅伊絲毫不懷疑面前這個棕發看起來略帶溫柔的憲兵會不留任何情面。
總共有二十一個人沒有達標——其中包括一直大放厥詞的科爾•沃倫。
走在及格線邊緣的人歡快的去食堂吃飯,沒有及格的人只能夠三五成群的坐在操場上面,等待著同伴的歸來。
閉著眼楮享受微風的愛德听見了身邊草地沙沙的響聲。
「你不去吃飯嗎?」愛德睜開雙眸,一個白淨的包子臉印在視網膜上。
「我已經吃過了。」比他還要高出一個頭的黑發男人坐在了愛德的邊上,幾名距離較近的新兵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他,「原來你是教官啊……」
「所以?」甩了一個白眼給笑眯眯的男人,愛德沒好氣的反問。
「我第一次看見這麼小的教官。」
「你說誰是小到就算是放在地上也沒有辦法看見的小豆子教官啊啊啊!」條件反射的抓住羅伊的衣領,愛德大吼。語速之快讓羅伊一下子呆愣住了,半天沒能夠反應過來。
一秒,兩秒……
「噗——哈哈哈哈哈哈——」震天的笑聲劃破清晨的靜謐,羅伊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總是癱著死魚眼的教官竟然這麼的可愛,「哈哈哈哈——」他彎下腰捂著自己的肚子。
這邊愛德尷尬的汗顏,他惡狠狠的盯著面前的男人,心想自己果然跟叫做羅伊的無能不對頭,無論是大的,還是小的。
「……鋼實在是太可愛了。」模了模眼角溢出的淚水,羅伊發現這還是他決定違背師令報考軍校之後,第一次笑的這麼開心。
他的教官因為一個‘小’字,在他面前突然就這麼炸毛了,原本就滾圓的金眸襯得他跟貓咪一模一樣。
「鋼?」原本想要教訓羅伊的愛德因為熟悉的稱呼而愣了一愣,一樣的音調,一樣的語氣讓他有種時光交疊的錯感。
「你不是鋼之煉金術師嗎?」羅伊整理了下自己被揪皺的衣領,順勢躺倒在了草地上。他也知道為什麼這個中佐會坐在這里了,真是舒服,「‘鋼’是你的稱號吧?」
完美的解釋,讓愛德即便是想要反駁,也沒有過于正當的理由。
「你可以稱呼我的軍階。」半響,他才悶悶的說著。
「不要。」男人在第一時間拒絕。
「……」一旦扯到這個雨天無能,愛德就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矮上了那麼一截,即便自己的軍階比他要高上許多,也有一種其實我才是他手下的錯覺,「隨便你。」愛德撇過頭去。
「鋼。」羅伊再次念起這個稱號,換來了一個憤懣的眼神。
這個小個子的中佐比他想象中的要差很多,原本還以為是一個老成圓滑的人,沒想到卻那麼的別扭,完全的小孩心境。
無論從那種意味上來說,自己報考這個還真是正確的選擇。如果在這兩年內能夠順利畢業,那麼他也會成為這個人的同僚吧——等——
「你是一直都待在軍校嗎?」羅伊提出了閃進自己頭腦的問題。
「因為特殊的原因,大總統讓我來教導你們這一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愛德直接回答。
「這樣……嗎?」羅伊揚起意味不明的笑容,讓愛德身上的寒毛瞬間直立。沒錯,在大佐手下干了那麼久的他,當然一眼就看出這是他準備計算人的表情。
他究竟打算干什麼?愛德疑惑的歪頭。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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