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行軍的速度永遠都是最快的,率領小隊的隊長埃文•克里斯上士見到第一名新兵的時候,才過去了不到六個小時的時間。網百度搜索速度上更新等著你哦百度搜索樂文就可以了哦!
他們的腳步很輕,鼻梁上架著的特質眼鏡能夠令他們看清前面的目標。
「……」克里斯上士半舉起自己的右手,示意後面的隊伍停止。他們接到的命令是不要手軟,但是卻規定了人數。任憑他們不留情,留下來的人還是一樣。
後頭的憲兵們停下了腳步,端起了自己的槍支。雖然說是狩獵新兵,但是這種規定讓他們興致缺缺。也許是因為實力的對比太過于懸殊了。
克里斯上士先是豎起一根手指,微微彎曲後點了點喉嚨,隨即移向肩膀。對于太高級的設定艾爾利克中佐沒有朝新兵規定,但是作為阻擊的憲兵們自然是知道,就當做是活靶練習。
每個人的身體不同部位有不同的得分,這一次就稍微的開一下賭局。
「拿到最高分的人,讓艾爾利克中佐請他喝酒——」克里斯壓低自己的音量,嘴角的笑容止不住。乘機坑那個中佐一下是他們的樂趣,當然不會太過于過分。
如果能夠讓艾爾利克中佐請他們喝酒的話,他們就能夠將那個一天到晚死魚眼的小孩灌醉。喝醉的中佐會小孩屬性爆發,非常好玩。
這也是他們朝小軍官表達尊敬的方式。
‘砰——’
一顆子彈直接打在了休息中的新兵身邊,紅色的顏料炸開,讓新兵整個人如同驚弓之鳥一樣彈了起來,開始不要命的狂奔。
他們就像是逗小白鼠一樣開槍,邁著輕松的步伐跟上跌跌撞撞的新兵。這種情況下他們一般會挑選看不順眼的人開槍,反正中佐將一切全權交給了他們。♀
也不知道愛德用了什麼手法,總之那聲槍響傳的夠遠,連走在前面的羅伊都能夠听見。
「來了嗎?」羅伊現在已經是龜速,他和休斯實在是靠毅力在邁出步伐。即便已經變成了這樣,他們還是沒有停下來。
「真不愧是專業的……」休斯氣喘吁吁的說,他的音量很小,「你說,小教官會不會跟他們講要放你一馬?」
就算是身心疲憊,休斯還是不忘記調侃羅伊。如果再不做些事情轉移注意力,休斯絲毫不懷疑自己會立刻倒在地上睡到不省人事。
「……」
出乎休斯意料,羅伊沉默了。
「喂……他不會真的?」休斯嘴角一抽,突然發覺既然那名教官給羅伊開小灶,那麼這種情況也是很有可能發生的,「快,說出你的秘密不殺。」
修伊拼上力氣一步箭上前,勾住了羅伊的肩膀。
「我只是在來到學校的第一天認識他的。」因為腿已經發軟的緣故,羅伊干脆就著休斯的力道坐在了地上。這樣有點不安全,追兵很有可能隨時就到。
一旦坐下,就起不來了。羅伊能夠感受到自己渾身酸痛的肌肉,特別是發出尖叫的神經,全部都在一瞬間松懈下來。
「那他倒是對你另眼相見……」休斯靠著樹干,弓起一條腿,將手臂耷拉在膝蓋上面,「難道說一個人長得帥就這麼重要?」揶揄的目光鎖定在羅伊身上。
長相?
這個詞在羅伊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隨即是他第一次見到那個小豆子的時候,被鄙視的眼神。
長相倒是不太可能。
「也許我長得像他的朋友?」羅伊緩慢的說道,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干裂的嘴唇,「對了,這個背包……」他拉扯過被扔在隔壁的軍用包,打開。
里面除了基本的食物和水外,只剩下簡單的醫療用具。
「你說著像不像是迷宮里面的小白鼠,只不過多了些食物。」休斯在一旁笑道,從羅伊的手中接過遞來的干糧,「我們不會是他的煉金術試驗品吧?」
「你想多了。」羅伊翻了一個白眼,「他對于煉金術……」
那是一個致力于將煉金術發展到除去戰爭之外地方的人。從十幾天的交流中,他發現了很多愛德對于煉金術不同的理解。
「……休息吧。」槍聲遠遠地傳來,是幾乎讓人听不見的地步。趁那些人還沒有追上來,把握好這個難能可貴的休息機會。
「輪流?」休斯挑眉。
「不,我做一些簡易的煉金術……防御。」羅伊撐起自己的膝蓋,緩慢的搖晃到不遠處開始工作。他對于煉金術還沒有那麼系統的了解,主要是選用愛德曾經幫他改良過的,「這樣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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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一個小時,也可能是兩個小時,羅伊只能夠知道,他從噩夢中醒來之後,就再也睡不著了。
「醒了嗎?」正在無聊把玩著小刀的休斯頭也沒回的說,他在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要不要繼續睡?」
「不,不用了。」濕冷的土地極其的不舒服,羅伊扶著樹干站起來,扭動了一下僵硬的關節,「你怎麼不休息?」
「槍聲已經很久沒有響過了。」休斯沒有著急閉眼,而是先把現在的狀況稍微的報告了一下,「也許他們距離我們很遠,也或許我們已經被盯上了。」略帶嘶啞的聲音傳過羅伊的耳膜。
「休息吧。」羅伊再次重復,他從休斯的手上小刀,強制性的壓下他的肩膀,讓他貼緊樹干,「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
「……好。」幾乎是半分鐘過去,休斯才回答。正如羅伊所料,他同伴的反映速度已經開始下降。而最有效解決這種問題的,只有休息,而且是足夠的休息。
感覺上像是逃亡啊……
羅伊閉上眼楮,開始傾听著四周的一切——是腳步聲。
雖然很輕,但確實是腳步聲。來人應該不止一個,從凌亂的程度能夠知道他們所接受的訓練不足……所以說是新兵嗎?
握緊雙拳,羅伊條件反射的屏住呼吸。
「奇怪,他應該是往這邊走了才對?」一個略帶油滑的語調傳來,他應該是沃倫那一伙,看不爽羅伊的曾經一名新兵。而這一次,他不過是想要讓那位自大的教官看清楚,並不是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倒是挺受歡迎的。」假寐的休斯用力的抓住羅伊的手腕,試圖阻止他自投羅網的想法,「既然是偏愛,就這麼接受吧。」他懶洋洋的半睜著眼眸,小聲的說道︰「反正錯的又不是你……再說這也不算是錯誤。」
每個人都不可能做到絕對的公平,而這些大概也能夠算作是運氣的一種。誰讓他的這名舍友剛好是入了小教官的眼。
「你倒是說的好听,」羅伊噗嗤一笑,伸出一只手打算扶起那個根本沒來得及休息的同伴,「我……能夠信任你嗎?」
他需要的不是普通的信任,而是能夠背靠背,相互交付生命的信任。
「……真不像是你會說的話。」休斯接著羅伊的力道站起來,用力的錘了一下黑發青年的肩膀,「我們是同伴吧?」
「不——」羅伊伸展了一體,將手中的小刀還給休斯。他先是將地上的痕跡清除之後,才開口,「只是覺得你不是那種會輕易信任別人的人。」
「我的直覺告訴我……」休斯伸出一根手指指著羅伊,奠定了他們今後的友誼,「我能夠信任你……而且你,絕對不會在這里倒下。」
「你一定能夠飛的更遠。」
對于休斯的預言,羅伊也只是聳肩當做是笑話一听而過。現在誰也沒有辦法預測到未來的發展,如果說單憑這一個月的相處就能夠推斷出,那羅伊也只能夠佩服。
兩個人相視著勾起嘴角,默契十足。
「喂,我看到他了!」這個時候,突然闖入的新兵打斷了氣氛。他慌亂的朝自己的同伴呼喊著,同時警惕的與羅伊保持距離。
「看來我們惹上麻煩了。」休斯抱怨的說著,一雙如鷹的眼眸卻在散發躍躍欲試的戰意,「跟你在一起,總覺得十分有趣。」
「我的榮幸。」
羅伊一步步的往後退,目光在試圖包圍他的幾名新兵之間來回移動。人數有四名,其中一名的實力完全能夠不用考慮。武器是……匕首嗎?
現在開始疑惑為什麼他們會出現那麼危險的武器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羅伊的腦袋中不斷出現的是經過計算之後,他們的勝算。說實話,並不是很大。
「喲,羅伊•馬斯坦,」其中一名高壯的新兵來回的揮了揮自己的匕首,臉上掛著的是陰測測的笑容。「我真是慶幸自己有隨時帶著匕首的習慣……你說,如果我劃傷你的腳……會怎樣?」
「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能夠擺上台面?」羅伊自信滿滿的笑著,試圖用語言操控主動權。可是那副不屑的模樣成功的激怒了包圍他的新兵,讓他們打算開始行動。
「你就當做是我們不滿教官的……第一個犧牲者好了。」沃倫笑的有些惡心,至少羅伊是想要一拳過去,「你的能耐,也不過如此……」
沃倫猛地撲向前,揮出自己的匕首。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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