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愛德清醒之後才發現自己的雙手被鐵鏈綁住,吊掛在一堵牆壁上。♀?wx?.σrg?(親,更多文字內容請百度一下)
是的,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愛德搖了搖有點迷糊的腦袋,試圖將自己的思路整理清晰。他的身體異常的沉重,似乎連動一下都有點艱難。隱約之間他能夠听到一些人小聲的交談聲,然後強制性的動了一體。
「嘶——」
太痛了。愛德不禁咬緊了下唇才沒有發出痛苦的呻〡吟,刺痛猛烈的將他帶回現實之中,愛德這才想起來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那個該死的前舍友居然是亞美斯多利斯與伊修巴爾人的混血,所以現在應該能夠算得上是被他設計了。
居然這麼簡單就掉入了敵人的陷阱,他在軍校的三年都是白學了嗎?愛德開始詛咒著自己的不小心,然後小心翼翼的檢查傷口。
先是他的脖子,被強制性的套上了鐵鏈,勒的生痛。只要動作太過于劇烈就會喘不上氣,然後干嘔。再其次是他的肋骨,對方好像是順著人體工學用小錘子一根根的敲斷了,幸好他的呼吸的時候並沒有多大的痛楚,能夠確定只是斷掉而沒有插進肺部。
‘嘩——’
一盆冷水被傾倒在愛德的頭上,他瞪大眼楮看清楚了站在面前的伊修巴爾人。他們譏諷的笑著,血色的眼眸中是扭曲著的仇恨。
愛德反應過來,他被俘虜了,被這些伊修巴爾人。當他還沒能夠做些什麼的時候,那名伊修巴爾人直接用腳踹上了他受傷的大腿,用力碾壓著。
「……」尖叫被愛德迅速的下壓,他咬著自己的下唇直至嘗到血腥味。突如其來的痛感讓他有一瞬間感覺自己還不如就這麼死掉的想法。
「感覺不錯吧,亞美斯多利斯的走狗?」褐色皮膚的伊修巴爾人笑著,加重了力道。然後松開腳,看著又再次涌出血液的傷口,滿意地點點頭。
他們好不容易才捉到了一名國家煉金術師,如果就這麼簡單地放過他根本就是天理不容。他要讓這些該死的煉金術師知道,在這場內戰中伊修巴爾人究竟因為他們而受到了怎樣的傷害。
這麼想著,飽含怒氣的一拳打在了愛德的胃部。絞痛立刻席卷了金發軍官,他悶哼一聲然後從嘴邊溢出了血絲。
「你知道你的腳下究竟踩著多少我的同胞嗎,你這個狗雜種?」他尖銳的詢問,再次抬起腳踩向愛德的小腿——他的小腿上捆綁著帶有鐵刺的鏈條,隨著伊修巴爾人的力道,鐵刺陷進了肉中。
血液仍然不斷的流淌著,痛到極致愛德感到雙眼一陣的發黑。他想尖叫,他渾身的細胞都在抗議著,腎上腺素的過多分泌讓他呼吸開始急速。
他不知道自己能夠堅持多久,但是血過多確實是讓他的指尖開始變得冰涼發麻。他要想辦法逃離這里。
「別把我可愛的小朋友弄死了,尼爾。」愛德熟悉的嗓音突然出現,看起來已經沒有力氣聳拉著腦袋的他抬起頭,看到了自己認識的、勉強能夠算得上是好友的人——他們這次的營救對象托馬斯,「留著他還有很多用處。」他低聲道,隨後走上前審視著被折磨過一輪的鋼之煉金術師。
「你是背叛者……托馬斯。」愛德操控著他感覺已經不屬于他自己的沙啞聲音說道,挑釁再次充滿了有點渙散的金黃色眼眸。他現在的狀況很糟糕,先別說讓他想要立刻昏迷過去的痛楚,失血過多也是一個大問題。而且他完全沒有力氣和精力與這些人對抗——他太久沒有休息,也在之前使用了太多的煉金術。
「不,首先背叛的是你們,艾爾利克。」托馬斯回答,他的語氣很平穩,沒有責怪,沒有憎恨,只是在陳述著事實,「是你的國家。」
亞美斯多利斯辜負了伊修巴爾人的期望,先是射殺他們的孩童,又是殲滅戰。是的,全部的錯誤都在亞美斯多利斯人身上,全部都在這群軍隊走狗的身上。
「我不會就這麼讓你死的,艾爾利克。」托馬斯保證著,他撫模過愛德胸前的傷痕。這是他在金發軍官昏迷的時候,敲斷他的肋骨所留下的,「我們的怒火,並不是讓你死了就能夠平息。」他小聲的說道,嘴角扭曲出一個笑容,「我發誓……會讓你嘗到我們的感受。」
下一秒鐘,胃部的再次重擊令愛德打了個激靈,然後渾身開始輕微的抽搐。看到這種景象的托馬斯得意的大笑,轉身帶著其余的伊修巴爾人離開。
愛德喘了口氣,然後開始試圖著小幅度的移動。只要他能夠將雙手合十,使用煉金術,那麼他能夠逃離這里的可能性將會極大的增加。
每一次的呼吸都牽扯到痛神經,肌肉發出的哀嚎不禁讓愛德覺得懊惱。刺痛一波接連著一波,只要他的雙腿稍微移動一下,刺圈就會摩擦著他的血肉。
還好他們並沒有對他的機械鎧做出什麼。愛德開始慶幸,他嘗試的動了動自己的右手,神經的連接線很完美。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他只要一動會牽著到全身。這樣還沒能夠等到他掙月兌,就會因為疼痛而失力。
鐵鏈的聲響讓愛德覺得心煩,他努力的將被分開的雙手合十。他們對于他的警惕性還不夠,僅僅是檢查了他身上有沒有存在煉成陣——他可是不需要煉成陣的天才煉金術師。
雙手雖然還是有一些差距,但在幾乎要被拉扯到月兌臼的情況下,愛德還是順利的將雙手合上了。藍色的光芒閃過,鐵鏈被分解後愛德整個人摔倒了地上。動了一下右腿,傷口處正不斷地抽痛。肋骨生痛,愛德首先拍手撫上自己的胸膛——斷掉的肋骨在一瞬間恢復,但還是有些脆弱。
愛德用左腿支撐著身體的重量,勉強的扶著牆壁站起來。他瞄了一眼自己右小腿上的鐵圈,小心翼翼的用煉成將它取下。
「惡——」看到自己血肉模糊的傷口之後,愛德發出一聲意味不明惡心的嘆息。大腿再次開始流血,小腿也是持續不斷,太糟糕了。
月兌下自己的軍服,愛德將它煉成了簡易的繃帶,一圈一圈的環繞在自己的小腿上。沒有將軍服褲掀起來,愛德直接綁在了外面。將一切處理完畢之後,愛德深吸一口氣開始跌跌撞撞的往窗口走去。
他靠在牆壁邊上探出頭觀察著外面的情況,有巡邏的伊修巴爾人,還有守衛。人數雖然不多,但憑借著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幾乎是沒有辦法對付他們的。
如果跳到對面的屋頂……
愛德思索著這種可能性,試探性的用右腳踩踏著地面。雖然因為煉金術的緣故而感受不到痛楚,但就像是好無力道踩在棉花上一樣。估算了一下距離,愛德認為使用自己的左腳能夠勉強跳到對面。
閉上眼楮,愛德翻上窗沿在內心倒數著秒數。在所有人視線轉換為死角的情況下,用力蹬腳從天空越過整個人摔在了對面的屋頂。他在地上打了個滾然後脊背撞到了邊緣,血絲從嘴角的邊緣溢出。
痛——
冷汗不斷地流出,愛德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他張開嘴大口的喘氣似乎想要用這種方式減輕自己的痛苦,不過現在看起來是失敗了——他已經沒有辦法將自己的注意力從痛楚上轉移。
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稍微休息了那麼幾分鐘,愛德重新爬起來窺視著其他人。那些伊修巴爾人應該是沒有察覺到他離開,可能是對于自己的手段太過于有自信了。
愛德晃了晃腦袋試圖保持清醒,他開始查看周圍的地形——他並不認識這里。伊修巴爾地區的建築在哪都感覺差不多,所以特別讓人沒有方向感。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軍校的好友,托馬斯中佐會成為亞美斯多利斯的叛軍……作為站在伊修巴爾人那邊的存在。難怪這個地區的局勢比起正常的要奇怪太多,原來是從領導者出現的問題。
「糟糕了……要快點離開這里……」愛德想起了自己帶來的下屬,還有其他的軍人肯定還在信任著托馬斯中佐,他必須快點將這個消息帶給他們。他撐起膝蓋想要站起來,搖搖擺擺的卻再次跌坐在地。
愛德向前爬了幾步,來到了樓頂的邊緣。他看了一眼下面還算是柔軟的草垛,一咬牙整個從樓頂上翻下去,然後砸在了草垛中。
摔到草垛中的一瞬間他的傷口被再次的扯開,骨頭都快要散架的感覺讓愛德痛苦的低聲呻〡吟,然後他再次往前爬了幾步,躲到了陰影中。
這個時候,原本離開的托馬斯帶著其余伊修巴爾人趕回了原本關押愛德的地方,踫巧路過了他的面前。愛德屏住了呼吸,等待著那些接到消息之後憤怒加快腳步的伊修巴爾人。
他必須快點離開——
金發軍官在內心默默地思量著,根本不需要多久的時間,他們就會找到這里。所以,他必須快點逃跑。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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