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老地方,但事實上也只是他們常去的那間酒吧。出乎意外的是他們在那遇見了熟人,被自己屬下架著被迫來到這里的愛德華•艾爾利克。
羅伊連忙扯住休斯,一臉淡定的改變行走軌跡,錯開了他們習慣性選擇的座位,來到了一個能夠順利觀察愛德的地點——當然不存在被發現的危險,人群和植物很好的掩蓋了他們。
「你找我來不會是為了跟蹤愛德?」休斯挑眉猜測,看起來下一秒就會說出損人的話。
「不是,是想讓你幫我調查一點東西。」朝侍者露出微笑拿過玻璃杯之後,羅伊回答。這里應該算是一個相對安全的地點,但人多口雜,誰知道會不會隔牆有耳——不過總比軍部的電話好的太多。
他不打算讓休斯太過深入,所以也只是簡簡單單的讓他去資料室翻閱一下有關于近年來國家煉金術師的相關實驗資料。雖然他很想獨自去調查,但顯然職位不同困難程度也不一樣。
「國家煉金術師嗎?」說到這個話題,休斯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不久前才發生的合成獸事件已經沸沸揚揚,人民很明顯對于這樣的國家煉金術師非常不滿,「有什麼內幕嗎?」
連羅伊都開始著手調查這些東西,就說明這個國家真的是存在一些他們所不知道的東西,當然了,應該不是好東西。
「嗯……從鋼那里听來了一些。」羅伊隨意的敷衍了一句,將自己的視線凝固在玻璃杯上。他並不是很想跟休斯說明自己和愛德的談話,話題危險先不提……事實上他覺得那是他們親密的一種證明。
「可以。」只要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休斯都是能夠答應的。如果在這點上能夠幫助羅伊的話,「不過不一定能夠查到。♀」既然是國家機密,應該不會那麼明顯的擺放在資料室。
羅伊抓著酒杯的手一緊,從玻璃壁上滑落的水珠消失在他的手背。這樣貿然進行調查其實一點也不符合他的性格,但是更不能夠坐視不理。既然已經明白了國家正在秘密制造賢者之石,而控制所有一切的可能就是大總統。
「別太深入,休斯。」有點不放心自己的老朋友,羅伊特別提醒了一句。大總統參與了這件事,如果被發現可能會被秘密解決掉——就算是如此,他也不想退縮,「不,我覺得你還是……」
「相信我,」休斯給了羅伊一個‘放心吧’的笑容,「怎麼說我也是情報處的正規軍人,沒問題的。」他扶了扶眼鏡,扯出自信的笑容。然後一改剛才嚴肅的表情,伸出手用力拍著羅伊的肩膀,「話說回來,真沒想到愛德也會來到這里。」
一旦話題轉換,羅伊一扭頭注意力就完全轉移到另一個地方了。他能夠感覺自己的眉毛微微抽動,因為聚集在一起的除了愛德的屬下之外居然還有他的下屬。哈勃克你的大嗓門可是傳遍了整個酒吧,不要把你的手放在鋼的肩膀上。
「他和你部下的感情倒是不錯,」休斯再看到羅伊不斷變化的臉色,忍不住調侃。那個小教官雖然整天一副不耐煩的模樣,但總是嘗試著接近他們——很奇怪的感覺,有一種熟悉他們,就像是認識他們很久的感覺,「你總不能夠限制他的交友吧,而且很難得,他居然也會主動接觸別人。」
「其實他是很溫柔的吧。」這句話是肯定的語氣。
在休斯的印象中,除了那個跟隨在愛德後面的副官與另一位已經去世的下屬之外,還真沒看過他與什麼人熟絡過——當然他和羅伊除外,畢竟一個是曾經的學員,一個是戀人。♀
「呵……」羅伊低頭忍不住笑了出來,比起總是泡在圖書館里面的愛德或者將自己關在書房研究的愛德,還是這樣才像一個小孩子?他那個身高完全無法令人聯想到成年人。
羅伊移動了一下自己的酒杯,跟休斯撞了一下。
第二天開始,馬斯•休斯除了在上班時間工作、打電話、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之外還有了其他的任務,那就是調查近幾年的國家煉金術師。因為羅伊的警告休斯並不打算過多的深入,而且他連切入點都不知道也只能夠迷迷糊糊了解大概。
資料室內自然是不會放置一些危險的文件,他所能夠調查到的大多數都是國家煉金術師的實驗項目以及資金的流向,準確來說並沒有任何可疑的點。大多數是針對戰爭而開發的攻擊型煉金術,還有則是少數的不知所雲的煉金術——反正他也看不懂。
「這個是?」捧著一疊文件查閱的休斯訝異的瞪大雙眼,他將手中的東西放下迅速的開始翻查距離他最近的書架。上面被擺滿了鋼之煉金術師愛德華艾爾利克的研究報告,有關于醫療煉成的設想與可能性。
煉金術能夠運用在這一方面,休斯還是第一次知道。
在人造人按兵不動的日子里,愛德則是顯得有些無所事事了。帶著古拉特尼的拉斯特也沒有再次出現,就連恩維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難道真的要他去主動尋找但丁嗎……不對,如果那樣的話,他先前的小心翼翼又有什麼用處?這樣把自己作為目標甩在人造人的面前。那麼是應該先去尋找他們的遺骨——不對,他們的遺骨應該在但丁手上。
他們這些煉金術師利用自己的煉金術去觸踫禁忌,自私的讓已死的人類變為人造人然後痛苦的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然後再殺死他們或者封印他們——意義究竟在哪,說到底還是煉金術師自大的錯誤。
這一次他會被恩維殺死嗎?
想到自己曾經的遭遇,愛德忍不住抬起頭看向辦公室的天花板。無法避免的旅途,還有死亡。萬一再次回到德國……愛德突然打了個冷顫,他可不想通過真理之門去到那個連煉金術都無法使用的世界,那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艾爾利克大佐,請不要再發呆了。」克萊斯盡責的提醒道,不過因為需要緊急交付的文件已經大概處理完畢了,嚴厲的副官也沒有過多的要求。
因為合成獸的原因,處理的文件比之前幾乎多出了三倍。愛德現在覺得每次跨入辦公室都需要消滅人造人的勇氣,他現在可能知道為什麼羅伊會那麼討厭工作了。
「不僅僅是有關于煉金術,就連內戰還是無法結束……」愛德將文件舉過頭頂,眯起眼楮。內戰的規模不算太大,根本就比不上伊修巴爾戰場。但他有一種感覺,面前的這些文件全都是大總統選擇**給他的。
提醒自己將會得到的下場嗎,還是……
但丁。
「啊啊啊啊——」愛德的突然抓狂嚇了克萊斯一跳,正在整理完成批閱文件的他轉身凝視著那個抱著自己的頭,意義不明的扭動著的上司,「為什麼我以前不會覺得事情有那麼的麻煩——」
持有人造人遺骨的但丁,還有必須靠賢者之石才能夠存活下去的霍爾蒙羅斯,爆發的小型內戰,應該承擔起一部分責任的馮•霍恩海姆。
也許是從前的目的根本不在于阻止人造人而是尋找賢者之石,而且不停歇的旅途完全沒能夠給予他思索的時間。他只知道獲取情報,坐上火車然後到達一個又一個的城市。
反正自家上司不定期的抓狂也不是一兩次了,克萊斯還見過他用這種表情面對著桌子上的牛女乃或者軍部的體檢通知,認為不需要過多關注的副官扭過頭繼續做著自己的事。
「艾爾利克大佐,有件事忘記跟您匯報了。」準備將文件搬出去的克萊斯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隨即從書架上掏出了一張卡片,「情報處的馬斯•休斯少佐在幾個小時前來到這里,想要將這個交給您,但是……」
那個時候的愛德正躲在休息室睡覺,反鎖著門偷懶,以至于想要叫醒他的克萊斯只能夠一槍打爆了休息室房門的鎖。
「什麼?」愛德放下舉著的紙張,轉而伸手接過克萊斯遞給他的東西,「什麼啊……只是一份很普通的請帖。」他興致缺缺的說著,條件反射的想要隨手放進抽屜里面,「等一下——」腦袋反應過來的愛德猛然站起,驚訝的張大嘴巴,「這個是婚禮的請帖,他要結婚了?!」
愛德第一次見到休斯的時候,剛巧是他女兒的出生。現在接到請帖,反而感覺有一絲的不自在……說不上什麼,總覺得他在參與著一些本不應該讓他存在的事件。想要拒絕的話在內心劃過,愛德求助的看向克萊斯。
「據我所知,羅伊•馬斯坦中佐也收到了請帖。」克萊斯毫不留情的堵住了愛德的後路,他現在了解,想要讓這名上司乖乖听話,只能夠用那位焰之煉金術師的名義去威脅——這是最有效的,「您不是他之前的教官嗎?」
「我成為他教官的時候才十幾歲,別說的我好像很老似的……」愛德不甘心的反駁著,他加入軍隊的時間原本就早,當上教官的時候也比那些學員年輕太多了,「我可是最年輕的國家煉金術師。」
「問題不在這里,」副官無奈的攤手,「您一定要參加。」
「……」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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