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亂?」羅伊抖了一下手中的報紙,上面明顯的標題使他一愣。♀爆發內亂的城市踫巧是他們剛剛離開的里奧爾鎮。雖然報道的是宗教與軍隊的踫撞,但是羅伊總覺得還存在其他原因。
因為東方司令部的鎮壓及時,那些叫囂著的想要推翻政府的人民沒能夠掀起太大的風浪。這也算是亞美斯多利斯歷史上最短的一場戰爭。
「你一早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看到他們出現我就知道了。」蜷縮在沙發一角金發軍官回答,他懶洋洋的遞給羅伊一個眼神,「真正的主教大概已經死了吧?」愛德猜測著。事實上他打算在人造人出現之前解決這個問題,沒想到還是慢了。有點不甘心,但也慶幸並沒有爆發成什麼荒唐的大規模內戰,就像伊修巴爾地區。
參加過一次戰爭的愛德發誓在有生之年都不想再接觸這個玩意。
「那麼現在的主教是什麼?」羅伊繼續詢問,他的看起來比平時要閑上很多。當然了,任何人不眠不休的在三天之內將一個星期的工作完成後,都會變得無所事事。
「誰知道呢?」愛德的聲音因為自身的興致缺缺而顯得有些無力,他挪動了一體,趴倒在沙發上強勢的佔據羅伊•馬斯坦的大腿,「反正也已經找不到了。」他可不認為恩維還會在里奧爾鎮等待著被抓捕的命運。
撫模過愛德的背脊,羅伊能夠听見金發軍官從喉嚨中溢出的,如同貓咪一般的呼嚕聲,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噢,還有一件事。」愛德轉了下頭,面朝著羅伊,溫熱的鼻息打在他的月復部,「因為你的申請,大總統閣下非常不符合常理的將我提升為準將了。」
正在模著愛德的羅伊突然間頓住了,原因不知道是因為愛德的呼吸持續刺激著他的敏感部位,還是因為愛德的軍階非常不靠譜的又比他高出了一截。
「那群人居然同意了?」羅伊可不認為中央那些看愛德不爽很久的老不死會這麼縱容一名成年沒多久的人爬到他們身邊,即便是天才的國家煉金術師。
「听說是因為那一年間……大概是有關于北方司令部的任務?」愛德猜測著,要知道雖然準將和大佐只相差一級,但卻是真正難以跨越的鴻溝。
他當時去北方執行某些後續任務,甚至還搗毀了敵方修建已久,準備偷襲的地道和軍事基地——但他也差點引起了巨型雪崩,事實上破壞公物應該與他的功績成正比能夠完全抵消掉才對。
「如果你的速度太慢,說不定我會當上金•布拉德雷的將軍。」愛德忍不住打趣,卻在轉頭之後看到了羅伊欲哭無淚的苦惱表情——這是什麼狀況?
「那麼就拒絕掉。」向來冷靜理智的男人一改臉上高深莫測的笑容,任性的說道︰「你只能夠是我的將軍。」他壓低自己的音量想要顯得更加有壓迫力。
「其實我更想注銷軍籍然後……」看到羅伊臉色的愛德越來越小聲,最後索性閉上嘴巴。他做了一個手勢表達自己的無辜,然後好心情的拉著羅伊的衣領讓他彎下腰,輕輕的踫上彼此的嘴唇,「好吧,我就勉強答應你。」
愛德一副得意的、給你恩惠的模樣讓羅伊哭笑不得,不可否認愛德在說起想要離開的那一瞬間成功點燃了他內心的怒火和危機感,甚至是想要立即尋找到一條鐵鏈將面前的人緊緊栓在身邊。
他突然想到,說不定只有真正的這個人馴服,才能夠讓他一直待在身邊。但是要用什麼手段……羅伊開始仔細的思索著這個問題,這麼說起來,愛德應該是吃軟不吃硬的。
「這件事你還想繼續參與下去嗎,大佐?」愛德將自己的頭貼在羅伊的月復部,深吸一口氣,「就算是看到了足以顛覆你知識的事情?」
在羅伊身邊的感覺很舒服,這點是愛德在不久前發現的事情。他喜歡這種距離,當然肌膚接觸就更好了——他喜歡人類的體溫,不過也僅限于羅伊•馬斯坦。
就像是喵咪一樣在他身上蹭著的金發軍官,讓羅伊忍不住抖了抖眉毛。跟愛德待在一起根本就是在挑戰自己的神經,他時時刻刻都能夠磨損自己的理智——特別是像這種時候,天知道他多想把愛德壓在身下,然後讓他在身下哭泣呻〡吟。
被羅伊用那種眼神盯著的愛德狠狠的打了一個冷顫,那是一種炙熱的充滿火焰足以灼傷他的眼神。‘**’這個詞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令他咽了咽口水。該死的他並沒有在期待這種東西,一點也沒有!
躺著的人有一絲的顫抖,理解錯誤的羅伊嘆氣之後將愛德換了個姿勢將他摟的更緊。
接下來的時間能夠算得上是輕松,從中央司令部離開的愛德,除了每天無聊的常例巡街之外,幾乎沒有任何的事情可做。不用批閱公文的生活簡直是幸福,特別是當他能夠正大光明的把文件扔在羅伊的辦公桌上。
「這個是從哪來的?」
克萊斯疑惑的詢問那個正坐在辦公桌前,觀賞著人類頭骨的金發軍官。怎麼說……面前這個人看起來並不像是喜歡收集這種人類骸骨的人。
「順手偷來的。」愛德懶洋洋的回答,透過陽光他能夠看得出這個頭骨的年代,就算是經過了精心的護理,還是無法掩飾。
在一年前離開中央司令部的時候,他順手從大總統府邸里面偷換的——當然是在半夜闖入總統府,而且他還適當安排了意外讓金•布拉德雷滯留在了距離總統府邸較遠的地區。只要布拉德雷不在,那麼其他的人算不上威脅——剩余的人造人是不會守在府邸。
所以大總統所擁有的變成了一個利用煉金術創造出來的贗品,一般來說這種遺骸應該與人造人有著一定的聯系,但是對于生物煉成特別是人體煉成熟悉到一定境界的愛德來說都不是問題。
「偷……」克萊斯的嘴角抽了抽,然後無奈的扶額。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自家的上司似乎玩的挺開心,「從哪里?」
「大總統府邸。」金發軍官滿不在乎的回答,語氣听起來就像是在街邊隨意撿到一件垃圾。
‘砰——’
「走……火……」克萊斯艱難的說道,他低下頭假裝反復檢查自己的手槍。無論時間過了多久,他的上司還是一如既往的膽大妄為,跟前幾年相比完全沒有任何的成長。而且大總統府邸的東西真的能夠隨便偷竊嗎……這是犯罪吧?
「不用擔心。」愛德眨了眨眼,牆壁上的子彈讓他不自覺的往旁邊挪動了一下,以免再被克萊斯的‘走火’射中。他在戰場上已經受夠了子彈的痛苦,萬一真的死在了自家副官的走火下,那可就太丟臉了,「我放了另外一個。」
‘啪——’
這次不是走火,而是克萊斯的手槍直接掉在了地上。
「您說什麼?」沒有去理會與自己出生入死的同伴,克萊斯直接快步上前抓住愛德的衣襟,大吼,「您居然還放了一個假的在大……」他突然降低自己的音量,就像是害怕被別人偷听,「大總統府?」
「放心吧。」愛德裂開笑容拍了拍克萊斯的肩膀,然後神神秘秘的讓他的耳朵靠近,「我的造假技術是一流的——」
然後這句話就被打斷了,忍無可忍的克萊斯終于還是敲上了愛德的腦袋——他已經想這麼做很久了。這麼亂來,他的上司究竟有沒有一點危機意識?不遵守軍規不說,現在還直接惹到了大總統的頭上。
雖然他是知道,愛德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而作為副官,能夠做到的只是相信他。
「疼——真是暴力,克萊斯。」愛德捂著自己的腦袋抱怨著,無由來的牽扯出一絲僅屬于羅伊•馬斯坦的語氣,「為什麼我的副官一點也不體諒上司?」
狡黠的眼神差點讓克萊斯以為自己看到了馬斯坦大佐,難道戀人待在一起久了,就會染上對方的惡習嗎?克萊斯默默的思考著。
「所以,您將這個頭骨偷出來有什麼用嗎?」克萊斯模了模鼻子,後退幾步彎下腰撿起自己的手槍,他打定主意不在這個問題上做過多的糾結。
「噢……這個是今後推翻大總統的時候需要使用的。」愛德好不畏忌的說了出來,這也代表了他對自己副官的信任程度。只不過他用了一種開玩笑的語氣,听起來很難讓人相信是真的。
克萊斯沉默了,他握住槍支的右手抖了一下,然後才無可奈何的笑了出來,「如果我是大總統派來的,您明天就會被送上軍事法庭了。」雖然很難相信一個頭骨能夠辦到這種事,但只要愛德說出來了,就有一定的道理。他們這些下屬從追隨的那天就已經決定了,無條件的信任——這也是懷特為什麼會獻出生命的緣故。
「你會守口如瓶,對吧?」愛德苦惱的揉亂了頭發,將難題重新拋回給克萊斯。
「如您所願。」
作者有話要說︰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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