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夢唯七歲
「皇上特派老奴,請夢公主一同到天崇寺祈禱暮國今年國泰民安。♀」
以病推辭。
杜夢唯八歲
「皇上特派老奴,請夢公主一同到天崇寺祈禱暮國今年國泰民安。」
以病推辭。
……
杜夢唯十六歲
「皇上特派老奴,請夢公主一同到天崇寺祈禱暮國今年國泰民安。」
杜夢唯輕咳,蒼白的面孔,毫無血色的唇片,眸光流逸著淡淡輕柔,看向自七歲以來,每年的今天都會來公主府做客的金公公,聲音很輕和,在場的人都能听見,「夢唯就請金公公回復皇叔,今年的慶天節日本公主一定到場。」
金公公臉上瞬間閃過驚異,很快換來的是既不敷衍也不討好的笑容,「夢公主今年個能來,皇上一定會非常高興,老奴就先告退了,不打擾夢公主的靜休,也要把這個好消息稟告給皇上,告辭。」
「金公公慢走,若菊你去送送金公公。」
「遵命。」若菊朝金公公道,「金公公這邊請。」
金公公習以為然的輕輕點頭,跟上,離開。
送走了金公公,杜夢唯微微合眸,輕揉了揉太陽穴。一旁的凌蕭見此,道,「公主可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沒事,我還未虛弱到說幾句話就會感到不適的地步。」杜夢唯輕輕的淡笑,眸光清澈無暇,若是別人一不小心闖進了輕柔的眼眸,彷若身陷著一處安靜寧祥的地方,又令人該死的浮現出不想要離開這溫柔之鄉的想法,使人難以移眸。♀
「回來了,怎麼樣了?」見到若菊再次進門,杜夢唯問道。
「按照公主的吩咐,已經將一錠金元寶交到金公公手里。只是若菊不明白,公主為什麼每年都要送銀子給金公公?」
凌蕭無奈的看著若菊,不等杜夢唯開口就先道,「小丫頭不知道世面,怎麼說金公公都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公主雖然不與他親近,但是也不需要多增一個敵人,表面的功夫還是要做的,你就是太單純了。」
「啊蕭說得對,若菊,你要好好學學,不然到時候你只會被那不需要的單純害死。」
「嗚嗚,連公主你都這樣說。」若菊低頭哭泣,在杜夢唯看不見的地方狠狠的瞪了凌蕭一眼。
看著眼前的凌蕭那張冷攤臉抽搐了下,杜夢唯輕笑,「別鬧了,啊蕭你去安排一下馬車,等會我們出去,再過三天我們就要出發了。」
「是。」
望著凌蕭離開,若菊好奇的道,「公主,今年為什麼我們要去天崇寺啊?從暮都到天崇寺至少要三個小時的路程,若菊怕公主長途跋涉的,身體會經受不了。」
「沒事,不用擔心,身旁不是還有你和啊蕭照顧著嗎?」杜夢唯則躺在軟榻上,光澤的細手支撐著腦部,道,「如果再不露面,百姓們都會覺得我真的虛弱到連房門都出不了了呢。♀」
「公主何必和他們一般見識。」
「人總要見一見陽光,不然憋在這里病也不會好轉。」
「公主,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凌蕭剛進來就看到杜夢唯拒絕了若菊伸過來的手,自己站了起來。垂眸假裝沒看到,繼續道,「公主,馬車是否要掛上公主府的標志?」
「掛上吧。」
淡雅樸素的馬車平凡無奇,只是馬車上掛著的標志卻頻頻引人注目。
「公主,你試試這個桂花糕,很好吃的。」
瞧見若菊遞過來的桂花糕,杜夢唯淡淡的搖頭,將手中的一顆晶瑩飽滿的葡萄送進口中。
一旁的若菊見了,就自個吃了起來,公主不喜歡吃,那這些都是她的了。
只听駕的一聲,原本正吃著桂花糕的若菊因為馬車突然的停止,被瞬間嗆到了,眼冒淚花,打罵道,「凌蕭你根本就是存心想要害我!」
「啊蕭,怎麼回事?」杜夢唯揭開了窗簾,看著馬車前有許多的百姓,正堵住了他們馬車的去路。
馬車前的凌蕭看了眼遠處的幾男一女,道,「公主,前方有人鬧事,百姓們圍觀著,看來我們只有轉路而行了。」
「鬧事?啊蕭我們不用轉路,繞過去更費時間。若菊,我們下去看看。」
「臭娘們,老子在你們尋歡閣花了多少錢,你居然給老子說賣藝不賣身?啊呸,假純潔,你走不走?再不走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男子狠狠的抓住女子的長發,凶巴巴的怒罵道。
女子強忍住疼痛,一臉怒瞪著抓她黑發的人。
「臭八婆你還敢瞪老子?要不是看你有幾分姿色老子早就殺了你了!」
「啊蕭,他是誰啊?」光天化日的,居然有人敢當眾喊殺,那就說明著此人身份非富即貴。
「回公主,此人姓黃名立,是尚書府黃尚書的嫡子。黃立是天性,游手好閑的敗家子。」凌蕭後面那句話的聲音不小,再加上他也沒有刻意壓抑聲音,所以在場的所有人都听得到。
「誰?誰敢在這里污蔑老子?來人啊,給我抓起來!」黃立怒聲大喊,跟隨著他的家丁們都紛紛動身。
原本靠著與杜夢唯三人較近的百姓都紛紛遠離,黃立入目的是杜夢唯那一張蒼白無色的臉,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是個美人兒。杜夢唯身著如雪的白衣,令她看起來更加的柔弱,視線卻一直落在趴在地上的女子身上。這令黃立氣憤,更加緊的叫家丁們抓住杜夢唯三人。
凌蕭沒有亮明身份,直接沖上去將那些家丁打了一頓,然後冷森森的看著空無旁人的黃立。黃立緊張得額頭流汗,吞了吞口水,道,「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我可是黃尚書的兒……啊!」
被凌蕭揍得屁滾尿流的黃立等人匆匆而逃,還道︰「你們給我等著,我黃立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我爹爹一定會抓你們進監牢!」
「還能站得起來嗎?」杜夢唯輕聲問道,並沒有打算叫若菊去扶那個倔強的女子。
女子點頭,站了起來,清冷道,「妖姬謝過姑娘的救命之恩,再見。」
很有個性的女子呢!可惜卻流落紅塵。
「公主,我們上車吧。」若菊明顯對于妖姬很不待見,催促著道。
「恩。」
霧氣濃重,夜色朦朧,幽靜之處,回響著池中蛙的叫聲。女子一身暗系黑衣,周圍還繡著深紅色的紋路,靜靜的站在這荷花池旁,臉上那一張清冷的詭異紅色面具更顯得她神秘,無情,肅殺。她與早上的氣息截然不同,一個輕柔淡然,一個冷情冷心,杜夢唯。
面具下的臉一樣是虛弱透白,不同的是她的眼眸,那種蘊含著冷漠肅殺的神情。
杜夢唯一直盯在池中間含羞不展的蓮花,黑衣與夜色融合一體,雖然她內功薄弱,但還是感受到周圍的動向,那些蠢蠢欲動的軒英山莊的人們。
待池中中間最奪目光彩的蓮花逐漸綻放,拋棄羞澀,丟下清純,傲然的展現出它英美的風姿。
杜夢唯不知何時已經坐在小木筏上,伸手觸踫著蓮花,用力狠狠的拔下,綻放出白色光芒的蓮花,如今光芒消失,就說明著蓮花被摘了。
還未等軒英山莊的人反映過來,杜夢唯已經帶著蓮花遠離,道︰「夏日水蓮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聲音輕輕而不柔和,張狂,冷笑。
「追,都給我殺了那個女人奪回夏日水蓮。」
「站住!」夏英冷哼,「通通都回來,你們以為你們追得上逍遙漫步?」
「逍遙漫步?莊…莊主,你的意思是說剛才那女的就是專門干著盜賊那行的雷三小姐?」
夜時,軒英山莊在江湖內發出追捕令,懸賞雷三小姐,追回夏日水蓮。
夏英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而這一次沒有說要了對方的命,不過是忌憚雷剎宮這個專門干殺人買賣的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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