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已然有十多天,雲朵群主來過一次,帶來了當今皇上盛寵妖姬的消息,杜夢唯只是清淡點頭,對于這種結果,在意料之中。♀妖姬或者說是某個人的細作,沒點本事誰會選擇讓她呆在疑心病較重的皇上身邊?
外面百姓說著皇上善良仁慈,胸襟大度,這只能說明這個皇上城府謀略不是一般人能比。杜夢唯卻清楚的很,他非表明簡單,多少年來,他從未對她有過一絲一毫的松懈!
手腕支撐著頭部的重量,手臂緊緊挨在大理石而成的冰涼桌子上。杜夢唯輕柔的童眸有些朦朧,眼皮漸漸的垂下,風吹亂了她的發,香縈繞著她的鼻,靜謐的臉如同一張潔淨的白紙,令人產生一種此人一吹便倒的心里。
若菊的步伐很輕,生怕打擾到眼前令人無故安心的畫面,有些慶幸剛才出門時帶了一件厚厚的披風。當若菊正要上前時,快要沉睡的人兒突然睜開好看的眼眸,一閃而過的戒備凌厲或許連她本人也不知道何時形成的習慣,隨著沉澱,取代而來的是輕柔之態。
若菊凝眉不悅的看向有說有笑,嫣然走來的幾位女子,還有上了年紀的嬤嬤。
杜夢唯此時像個偷懶的小貓,不失優雅的掩唇,長得有些大的嘴吐出幾口氣,童眸仿佛永遠都只有輕柔之色,至少在那些嬤嬤婢女們是這樣認為的。
「奴婢該死,不知道公主在此,打擾了公主休息。」一行穿著婢女裝或是嬤嬤服的女子垂頭,聲音似乎帶著自責,可眼楮沒瞎的人都知道,她們似乎在說,誰讓你在這里睡覺了?
掩唇的手未離開,嘴角瞬間覆上一抹諷刺的冷笑,若有人看到這弧度,肯定會讓人大吃一驚,可惜沒有人看到。杜夢唯道,「都起來吧。」
「謝謝公主,奴婢們這就離開。」
若菊知道,她們一定在笑公主膽小好欺負,看著她們個個轉身而離去的背影,也清楚此時她們在嘲笑著公主,心中不由憤怒!若菊清楚的,杜夢唯自然也知道,輕柔的眸光閃爍著極快沉澱的凌厲,見若菊正想要怒罵,道,「若菊!」
「公主,她們太可惡了!她們以為她們是誰,不過就是一個下等丫鬟也敢在公主面前耍小心眼?公主,為什麼我們不把她們發賣了?」
面對若菊難以掩住的惱怒,杜夢唯笑道,眸光閃過安慰,「何必和她們計較,而且你認為她們當初進來時的賣身契的真的?小把戲。♀」
「公主!明明知道她們就是皇上派來的奸細,為何還不趕緊驅除?」若菊不解,非常的不解,平時她們不給她好臉色就算了,居然敢這樣對公主!實在是太可恨了!
「你將她們賣了或者殺了又能怎樣?那個人也一樣會派其他的人潛進來,嚴重一點只怕會打草驚蛇,令人生出戒備!」見若菊一臉不憤,杜夢唯笑了,「若菊,你認為我會是好欺負好拿捏的柿子嗎?」
聞言,若菊眼眸一亮,「公主打算如何對付她們?」
「對付?也要找一個讓皇上安心的理由。叫啊蕭來見我。」
「是,公主!」
若菊興奮的忍不住身影抖了幾下,急沖沖的走著,有時還不小心崴了腳,令杜夢唯哭笑不得。
「陳嬤嬤,原本奴婢剛進來時還有點怕夢公主的,可是啊,經陳嬤嬤這一教,奴婢倒是懼意全無了。」一位年輕的女子討好的朝陳嬤嬤諂媚的笑得燦爛。陳嬤嬤一听,心中就樂了,「那當然,也不看看嬤嬤我是誰?我可是從宮里出來的!」
「陳嬤嬤,怎麼現在不比在皇宮,這里可是公主府,要是被傳到夢公主耳朵里,咱們的身份可能就會暴露了!」
「哼,李嬤嬤,你真是越來越膽小了,這麼多年來,咱們還不是在這里風生水起的,別太杞人憂天了!要是發現早就被發現了,只怕這個夢公主不過就是空有其表,整天泡在藥中,頭腦倒是越來越蠢!」陳嬤嬤自顧說著,也不理會李嬤嬤難看的臉,冷哼了幾聲。
李嬤嬤心中惱火,這個陳嬤嬤真是越大越不只收斂了!
「哎呀李嬤嬤,不是奴婢說你,夢公主一個腳都踏進了棺材你還怕什麼?」年輕的女子道。
「是啊,還是陳嬤嬤英明,不然咱們哪有這種好日子過啊!」
那些年輕的女子想起在宮中過的生活,紛紛夸獎陳嬤嬤英明神武,這使陳嬤嬤的虛榮心更大。
李嬤嬤忍不住凝眉,夢公主當真如表明那麼簡單嗎?李嬤嬤垂頭,她自認為是聰明的人,如果真的是四肢發達的人,皇上豈會派他們在這里監督數年?無奈的搖頭嘆息,這些年來,不只是陳嬤嬤的性子變了,她也變了,只是她及早發現。
她們似乎都沉溺在這種悠閑自在的生活中,慢慢遺忘了來這里的最終目的︰監視夢公主,保證不被發現!
呵呵,這一切似乎都在她杜夢唯的掌控之中!一只瘦得只剩下骨頭的豬都能養胖,何況是人?
杜夢唯回想起多年前陳嬤嬤與李嬤嬤兩人潛進府中是何其的謹慎,而如今?一點危害也構不成!
只知道吃喝享樂,似乎是人貪婪的本性,沒有人能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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