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不嫁君 第一章 魂斷紅牆

作者 ︰ 淺離悠悠

序章幸福泡沫

鳳髻金泥帶,龍紋玉掌梳,去來窗下笑相扶,愛道畫眉深淺入時無。♀弄筆偎人久,描花試手初。等閑妨了繡功夫,笑問鴛鴦兩字怎生書。——《南歌子》歐陽修。

 里啪啦的鞭炮聲從遠處傳來,伴隨著歡天喜地的鑼鼓聲,佳人一身紅衣,端坐在新床上,繡著龍鳳呈祥的大紅蓋頭靜靜的蓋在新人頭上,一雙細女敕白皙的小手在衣袖里緊緊的捏在一起,坐在床上的人兒有些緊張。

殿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床上的人兒小手又捏緊了一些,丫鬟嬤嬤們都一臉喜慶的站在屋中,每個人都是喜氣洋洋的。

同樣一身紅衣的男子跨步走了進來,眉目如畫,挺拔的身軀,給人一種無言的安全感。一雙如墨的眼里,閃爍冷冷的星光,冷漠,霸氣,一閃而逝。看向床上的倩影時,又涌出了濃濃的情誼。

眾人對著男子一拜,「見過二皇子。」

男子對著眾人好心情的點了點頭,徑直朝著床上的人兒走去。

一旁的喜婆趕忙跟著男子走了過去,「請新郎用喜稱挑起喜帕。」

用黃金打造的喜稱上綁著紅紅的綢帶,男子拿著喜稱輕輕的將床上的人兒的喜帕挑了起來,隨著喜帕漸漸的被挑起來,喜帕後面的女子也露出了面容。

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一朵含苞的百合靜靜的綻放,女子含羞帶怯的看了男子一眼,又緩緩的低下了頭,臉上揚起了一抹紅暈。

男子看見女子的面容,眼底閃過絲絲的驚艷,不過很快的被濃濃的情誼所取代,「悠兒,我終于娶到你了,今生定不負卿」,說完溫柔的替女子取下了頭上的蓋頭。

女子听見男子的話,臉更紅了,眼里都是滿滿的幸福。

眾丫頭嬤嬤,看見新娘的面容,也是一陣贊嘆,早就听聞南國的公主比他們東國第一美人還要沒上三分不止,今日一見,果然是美人一枚。

「請新郎,新娘喝交杯酒,從此長長久久」,喜婆再次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對著新人獻媚道。

男子從托盤里拿起水晶打制的琉璃杯,里面盛了半杯酒,溫柔的將一個杯子放到女子的手里,待女子接穩後又拿起另一個酒杯,兩人四目相對,感情流連,相交著手喝下了這一杯交杯酒,喝下了矢志不渝的誓言。

在屋里的丫鬟嬤嬤們都得到了豐厚的打賞,心滿意足的退下了,將美好的時光留給了殿內的兩人。

景星煥彩耀閨房,吉日佳辰合巹觴,寶眷情歡魚得水,月圓花好配天長。男子輕輕的捧起女子絕美的臉龐,在女子的唇上留上了自己的印記,女子輕輕的閉著眼楮,身體忍不住輕輕的顫抖了起來。

男子溫柔的將女子抱起,輕柔的放在床上,放下了床邊紅色的紗布,將燭光隔在了外面,一室的旖旎春光。♀

清晨的陽光從窗台上斜斜的照了進來,給殿內增加了一層溫暖的氣息,女子端坐在梳妝鏡前,長長的青絲柔順的垂在身後,看著鏡中的自己,臉上,眼中都是濃濃的幸福。

這是一身紅色侍女裝的宮女輕輕的將女子的長發綰了起來,一絲一絲,一縷一縷的都盤在了頭頂,如今公主已經嫁作新人婦,三千青絲應該都綰到頭上才是,侍女的一雙巧手飛快的替女子綰了一個牡丹鬢。

細細的插上牡丹型的琉璃簪,鏡中的人兒雙目含煙,柳眉輕蹙,雙霞粉紅,就算旁人看了也會被她的幸福感染的吧。

女子似乎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情況,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一雙有力的大手從後面將女子緊緊的擁入懷中,本來有一絲絲錯愕的女子在聞到熟悉的味道後,頓時就像小鳥一樣安靜了下來,靜靜的倚在身後人的懷里。

「悠兒在想什麼呢」,東方逸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淡淡的磁性,有著蠱惑人心的力量,任何一個女人听了都會不由自主的沉醉的。

「嗯嗯,不告訴你」,南宮悠說完嘴角就揚起了笑意,這個蘭兒也真是的,怎麼悄悄走了也不告訴她一聲他來了呢,讓他看見她現在的樣子,真是難為情呢。

東方逸沒有給南宮悠繼續思考的機會,他大手一翻,將南宮悠抱了起來,兩個人齊齊的坐在了梳妝鏡前。

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臉,東方逸的心里有一些小小的漣漪,然而,他不會為了一個她放棄自己的大業,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想到這里,東方逸的眼眸里涌出了纏綿的情意,他抬起手,溫柔的拂過南宮悠的臉龐。

手指輕輕的一抬,將南宮悠那絕美的小臉抬了起來,讓她精致的五官毫無保留的展露在他的面前,看著南宮悠那黑葡萄般的眸子,眸子里有著對他的深情,對他的眷戀,對他的信任。

南宮悠此時的心砰砰的直跳,眼前這個俊美的男人就是她的夫君,而她和他終于有情人終成眷屬了,以後她們都會一直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南宮悠的心,現在是泡在了蜜里了,一種甜蜜的感覺將她緊緊的包圍。

一直剛勁有力的手,從一旁的梳妝台前拿起來一直精致的眉筆,在一個古樸的小碟子里沾了沾後,緩緩的將眉筆舉了起來,一筆一筆的細細描繪,兩個人的呼吸在空氣中交融,溫度在點點的升高。

放下筆後,東方逸看著自己的成果,滿意的笑了起來,從台上拿起了一面瓖著珍珠的小鏡子,舉到了南宮悠的面前。

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鏡中的人兒真的是她嗎,南宮悠難以相信自己看到的,更讓她難以相信的是,東方逸居然幫她畫眉了,一直以來,她都只是听說過描眉之樂,想不到她也能體會到,難怪會被傳誦如此之久了。♀

南宮悠從甜蜜中回過神來,看見此時的東方逸一臉的糾結,心里頓生疑惑,「殿下,是不是有什麼煩心的事,不妨告訴悠兒,悠兒替你分擔啊」,臉上的甜蜜瞬間被擔憂取代。

「沒事,悠兒你放心,我會為你撐起一片天空的,最近父皇快不行了,太子的勢力有些囂張,一時我有些不敵,等過一陣就好了,處理完了這些事,我們就天天一起過神仙般的日子」,東方逸笑著安慰南宮悠,但是還是把事情告訴了她。

「不用擔心,我這里有快玉佩,是父皇給我的,可以調動南國的二十萬大軍,你就用它打到太子吧,但是你只能調動大軍一次,要慎用啊」,南宮悠說著從懷中取出了一塊翡翠的玉佩,通體透著綠色,一看就是上等的好玉。

「悠兒,謝謝你,等我君臨天下,定許你一世榮華,我的**只為你而設,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東方逸沒有疑遲的接過了玉佩,用信誓旦旦的眼神看著南宮悠。

南宮悠的理智早就化為了一汪清水,此時眼里,心里都只有這一個男人,「嗯,我相信你」,說完就向著東方逸的懷里靠去。

東方逸張開手,將南宮悠摟在了懷里,眼神看著手中的玉佩,嘴角閃出了一抹譏諷的笑意,這個女人除了長得好看一點,價值高一點外,還真是沒有什麼頭腦,真好騙,那麼現在,她就沒什麼價值了,就讓她在做幾天的美夢吧,東方逸的眼底都是殘忍。

第一章魂斷紅牆

南宮悠滿臉幸福的躺在貴妃椅上,手撫在微微凸起的小月復上,想著過去的種種,嘴角不自覺的劃出一個弧度。

「娘娘如今是越來越幸福了,蘭兒看著也開心呢。」蘭兒拿著一件銀貂的披風輕輕的披在南宮悠的身上。

南宮悠轉過頭對著蘭兒一笑「如今這般,我倒是挺滿足了」說著披著披風坐到了梳妝鏡前,古銅色的鏡中映出一張絕美的面容,黑葡萄般的眼眸中溢滿了滿滿的幸福,「蘭兒,給我整理整理吧,等會兒陛下過來……」

「陛下不會過來了…」黃鶯般的聲音卻掩蓋不住話語中的得意,一身淺黃色繡牡丹宮裝,頭上插著八寶珍珠簪,耳上綴著東海珠的耳環,美麗的小臉上化著得宜的妝,本是絕美的面容因為隱藏不住的得意而扭曲,變得有些猙獰。

「看姐姐的氣色就知道,陛下對姐姐一定是萬般寵愛的」說著視線移到了南宮悠微微凸起的小月復上,眼神里的嫉妒一瞬就被狠戾取代「姐姐的福氣就是好啊,跟著陛下不久就有了身孕,可惜這個孩子投錯了娘胎,永遠見不到外面的太陽了」。

「你說著話是什麼意思,就不怕本宮告訴陛下,治你的罪嗎?」南宮悠皺起眉頭,黑色的眸子盯著眼前得意的?妃。

?妃,丞相之女,號稱京城第一美人,**中除了南宮悠以外目前唯一的一個女人,東帝告訴南宮悠為了穩住丞相的勢力,在登基不久就以皇後之禮迎進**的女子,因著那句「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皇後,等我君臨天下,就許你皇後之尊」,南宮悠選擇了相信。

「明日就是封後大典了,如果你現在安分守己的回去,本宮可以不追究今日的頂撞之罪。」南宮悠冷冷的說完,轉過頭看著鏡子,現在有了孩子,沒有必要和?妃一般見識,等過了明日的封後大典,再說不遲。

?妃不在乎的笑了笑,往前走了幾步,「是啊,明日就要封後了,所以今天特意來看看姐姐,只怕以後是見不著了。」

「?妃你是糊涂了嗎?這里是本宮的寢宮,還輪不到你在這里放肆」南宮悠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什麼是以後見不著了,這不是詛咒我嗎?「來人,給本宮把她請出去。」

涼涼的秋風卷起地上的落葉,周圍靜的掉根針都能听見,「來人,人都哪里去了….」南宮悠的眉頭皺的深了一點。

「姐姐還是省點力氣吧,今日來,我可是給姐姐準備了禮物呢。」說著側過身體,從瓖滿珠飾的托盤上,端起一碗黑乎乎的藥汁,一步一步朝著南宮悠走來。

蘭兒滿臉惶恐的擋在南宮悠的前面,懦懦的開口「?妃娘娘請留步,陛下吩咐過娘娘的飲食都是要經過尚宮局檢驗的。」

?妃的臉上涌出無限的不屑,不耐煩的開口「一個小小的宮婢也敢擋在主子的面前,真是大膽,來人,給我掌嘴。」

立馬從?妃的身後走出一名粗壯的嬤嬤,臉上帶著陰毒的笑容,揚起手就準備落下。

「住手,蘭兒是本宮的貼身婢女,誰敢動她,」說著南宮悠站起來將蘭兒護在身後,憤怒的看著?妃「你是失心瘋了嗎?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在本宮的寢宮如此放肆,你就不怕陛下責罰嗎?」這個女人是瘋了嗎?在我的宮中大吵大鬧的。

「哈哈…….」?妃毫不掩飾的大笑著手中的藥汁都快溢了出來,得意的笑容使絕美的臉龐看起來十分的恐怖,美感蕩然無存,「姐姐還不知道吧,這都是陛下的意思呢。」

轟,听見?妃的話,平地里乍起一股驚雷,南宮悠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什麼都不知道了,臉色白了幾許,手指緊緊的絞在一起,潔白的牙齒將誘人的唇瓣咬出了一道血痕,疼痛使她稍稍回過神。

「你不要信口雌黃,陛下不會這麼做的。」南宮悠急切的說道,身體快速的前移,想要抓住?妃問個明白。

?妃眉頭皺了皺,眼里閃過一絲厭惡,抬手毫不留情的將南宮悠打翻在地,「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婦,仗著自己是公主,就想佔著皇後的位置,告訴你吧,明日的封後大典,穿上鳳冠霞帔的人是我,你….就不要做夢了。」說著狠狠的一腳踢在南宮悠的小月復上,眼底泛起了層層的戾氣。

南宮悠月復部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使她蜷在地上不能動彈。

蘭兒看見?妃的動作,急忙撲在南宮悠的身上,阻止?妃進一步的動作。

?妃不屑的看了蘭兒一眼,「小小賤婢,不自量力。」說著向嬤嬤使了個眼色,嬤嬤會意的將蘭兒拉向一旁,執行掌嘴之刑,充滿力量的巴掌落在蘭兒細女敕的小臉上,立馬就腫起了一大片,蘭兒掙扎著,奈何怎麼也掙不月兌嬤嬤的手掌,看蘭兒不老實,嬤嬤越發的狠戾,對著蘭兒又打又踢,還從梳妝台上拿起金步簪,狠狠的朝蘭兒身上刺去,劃破天際的慘叫聲直入雲霄,漸漸的蘭兒停止了掙扎,眼楮睜的大大的,眼里寫滿了惶恐,擔憂,痛苦。

南宮悠眼睜睜的看著蘭兒,可是小月復的疼痛使她張了張嘴,一個字都發不出,一滴淚從眼角緩緩滑落,是那麼的無力,那麼的悲涼。

「想不到這個賤種挺倔的,被本宮踢了一腳,還如此頑強。」?妃說著,眼底的狠戾更重,直接坐在了南宮悠的小月復上,一手狠狠的捏著南宮悠的小臉,眼底的妒忌越發的濃重,就是這張臉,讓她這個京城第一美人不得不屈居她之下,越想越氣,狠狠的把南宮悠的臉摁在地上,讓南宮悠能更清楚的看著蘭兒絕望的眼神。

「看看你這個衷心的婢女,慘死在你面前,可是你這個主人卻連救她,都救不了,」說著加重了手指的力道,南宮悠悶哼了一聲,心里涌出了無限的悲涼。

?妃將南宮悠的嘴扳開,強硬的將銀碗放在南宮悠誘人的粉唇上,狠狠的往下壓了壓,南宮悠拼命的搖頭,阻止藥汁灌進口中,頭上的朱釵散落一地,三千墨發凌亂的散了一地,整個場景看起來猙獰而恐怖。

看見南宮悠掙扎,?妃將銀碗放在一邊,抬起修長的手,狠狠的落在南宮悠的小臉上,長長的指甲,在南宮悠蒼白的臉上劃出一道道血痕。

「你不要太囂張了,等陛下發現你的作為,定會將你打入冷宮,你囂張不了多久了。」南宮悠喘著粗氣,眼底帶著滔天怒火,緩緩的說著。

?妃听完南宮悠的話,眼里帶著深深的鄙視,傲慢而得意的滿滿道「看你如此可憐,今天就讓你做個明白鬼,你以為陛下真的對你一往情深嗎?別做白日夢了,陛下看上的,是你南國的鐵騎,你以為陛下真的會讓你當皇後嗎?你真是蠢到了極點,那只不過是騙取你背後的勢力罷了,現在,陛下登基,而你,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隨著?妃的話,南宮悠的臉色白了又白,眼里的神情滿滿的變成了震驚,「你騙我,你騙我,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南宮悠的眼神變得迷離,似乎還有些瘋狂,她激烈的掙扎著。

?妃看著南宮悠的變化,臉上寫滿了得意,忍不住的雪上加霜道,「對了,今天陛下不會來了,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陛下帶著東國的五十萬精兵圍攻南國去了,而你,陛下說,交給我處置」,說完?妃的臉色又變成了狠戾的樣子「現在,我就送你和你的賤種去為你的國家祭奠,哈哈……」說完狠狠的將要灌進南宮悠的嘴里,?妃尖銳而恐怖的笑聲在宮內回蕩著,久久不能消散。

南宮悠听完?妃的話,眸子里一片死寂,停止了掙扎,腦海中回蕩著「圍攻南國去了….」「交給我處置……」眼淚混著血液,將絕美的臉龐映得十分淒美,眸中的光點一點點的消散,淡藍色的裙擺被鮮血染得鮮紅。

空氣中似乎飄蕩著一種絕望的氣息。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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