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宴會風波&三
南宮悠正和南帝們一起說笑,眼角的余光看見夕月郡主端著茶走了過來,心里一聲冷笑,看來這一世她還是沒有學聰明,自討苦吃,南宮悠裝作沒有看到,繼續笑著。♀
夕月郡主已經被嫉妒蒙蔽了理智,此時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毀掉南宮悠的裙子,等她快走到南宮悠身邊的時候,腳下一滑,托盤上冒著熱氣的茶水就這麼對著南宮悠潑了過去,夕月郡主相信,南宮悠的裙子一定會完了的,她的計劃就要實現了。
眾人的臉色都是一變,眼看滾燙的茶水就要潑到南宮悠的身上,夏季穿的衣服本就薄,如果被這麼滾燙的水一燙,難保不會留下疤痕,有的眼里甚至流出了絲絲的惋惜,還有的人眼里有著壓抑的慶幸。
突然,一道黑色的身影劃過,黑色的身影就帶著南宮悠離開了茶水的攻擊範圍,那滾燙的茶水就潑在了南宮悠剛站的地方,在地上還冒著絲絲的熱氣,茶杯狠狠的撞向了地面,發出一陣尖銳的刺耳聲,將眾人的思緒拉了回來。
眾人這才向著那個突然出現的黑色身影看去,只見一身黑色的勁裝,在領口,袖口的地方用黑色的絲線勾勒出柔和的祥雲圖案,同是黑色的,但是祥雲的風采絲毫沒有被黑色的底色掩蓋,反而將來人的氣質凸顯無疑。
一頭高高束起的墨發,隨著剛才的移動,正在身後肆意的飛揚著,那精致絕美的面容,看起來冷酷無情,特別是那一雙藍色的眸子,眸子里有著層層的霧氣,將所有的一切都擋在了眼眸外面,好似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入他的眼一樣。
又是一陣陣的抽氣聲,這個如此冷酷妖孽的男人,是誰,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呢,剛才還想著吸引東方逸眼光的女子們,現在都兩眼冒著桃心的看著這個妖孽的男人,仿佛他看她們一眼,她們此生就滿足了一般。
南宮悠看著茶水里自己越來越近,正想提起避開,還沒來得及動作,只覺得腰間一緊,一股勁兒就溫柔的將她帶離開了危險區域,等南宮悠反映過來後,向後看去,一張熟悉的俊臉被放大在了她的面前,她回頭的一瞬間,沒有注意,櫻桃的小嘴輕輕的擦過了背後人的薄唇,南宮悠的腦中突然一個驚雷,臉色悠的就紅了起來,一時竟然忘了推開來人。♀
東方晟剛走到宴會入口,就看見他的悠兒師妹差點被茶水潑上了,一時也顧不得禮儀,飛去將南宮悠摟在了懷里,溫柔的帶開了危險的區域,看見他的悠兒師妹離開了危險,心里稍稍的放下了,正想放開南宮悠,沒想到,南宮悠卻是突然回過了頭,兩片誘人的紅唇就那麼輕輕的擦過了他的嘴角。
就像一滴水,滴落在平靜的湖面上,蕩起了層層的漣漪,一時,東方晟的心里竟然升起了一絲小小的得意,原來悠兒師妹的唇,味道如此的美妙啊,冷酷的面容上剛硬的線條,竟也出現了溫柔的弧度,藍色的眼眸里,溢出了絲絲的寵溺。
經過這麼一出,眾人這才注意到,剛才這個冷酷妖孽的男人,救了南宮悠,此時,他們兩人近近的站在一起,男人細長的手穿過南宮悠縴細的腰,將南宮悠緊緊的圈在了懷里,南宮悠也柔順的倚在他的懷里。
兩個人的墨發在身後夾雜紛飛,追逐嬉戲,同是絕色冷清的臉,眼底的深處都溢出了絲絲影藏的暖意,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面是那麼的和諧,讓人忍不住的感嘆,真是璧人一對啊。
南後一直微笑的看著南宮悠,當茶水突然潑向南宮悠時,南後的心都揪了起來,好在有驚無險,南宮悠沒有損傷,此時看著如此登對的兩個人,心里也對黑衣男子滿意了幾分,即使還不知道黑衣男子的身份,但是她確實覺得將悠兒交給他,會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夕月郡主重重的跌在了地上,手肘處隱隱生疼,眼看南宮悠的衣服就要毀了,突然被這個黑色的人影破壞了,還害得她跌了一跤,夕月郡主不由的眼冒毒光的射向了黑色人影,當她看清楚黑色人影那冷酷妖孽的臉時,眼里的毒光消逝的干干淨淨,眼神痴痴地看著黑色人影,環兒將她扶了起來,退回了夕月郡主的位置上,她都沒有察覺,依然盯著他。
當看見黑色人影和南宮悠的互動,看見他倆站在一起是那麼的和諧,眼底又泛起了嫉妒的光芒,為什麼優秀的男人都會圍著南宮悠轉,她有什麼好的,不就是公主嗎,夕月郡主此時已經忘了她和東方逸的婚約,眼里只有濃濃的嫉妒,不甘。♀
南宮悠的一切都是應為她是公主,如果她是公主的話,所有美麗的裙子都是她的,那塊通體翠綠的玉佩是她的,東方逸是她的,黑色人影也是她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而南宮悠只有嫉妒的份。
「月王爺到………」「東國三皇子到…………」公鴨嗓再次出現,眾人又是一驚,今日的國宴還沒有開始呢,就如此的波折,看來今日的國宴一定會十分的精彩,眾人又向著入口處看去,只見月王爺一身威武的將軍服,出現在了牡丹花中。
這一聲報道聲,將南宮悠從羞澀中拉了回來,她這才發現自己還在東方晟的懷里,急忙慌亂的掙扎開了,東方晟也沒有挽留,任由南宮悠離開了他的懷抱,雖然有些不舍,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可不想讓悠兒師妹的名聲受損,只是趁著南宮悠看向他的時候,偷偷的對著南宮悠眨了眨眼楮。
一個冷酷妖孽的男人,做出如此孩子氣,又可愛的舉動,看得南宮悠忍不住露出了笑容,看見南宮悠笑了,東方晟的眸子里又暖了幾分。
月王爺雖說年輕不再,但是常年的風霜沉積,使他渾身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魅力,一時也將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只是月王爺一出現,眼神就一直暗暗的關注著那個人,看著那個人臉上幸福的笑容,欣慰又心疼的裝著若無其事。
月王爺都走了好長一段路了,眾人還伸長了脖子,等著看傳聞中突然出現的東國三皇子,可是等了又等,依然沒有看見想象中的身影,一時眾人的心里又出現了不同的猜想。
月王爺徑直走到南帝面前,對著南帝說︰「臣弟見過陛下,臣弟不負所托,將東國的三皇子迎了回來」,說完眼神示意的看向了站在南宮悠身旁的黑色身影。
東方晟听見月王爺提到自己,落落大方的往前走了兩步,對著南帝一抱拳︰「東國三皇子,東方晟,見過南國陛下」,東方晟惜字如金的對著南帝說道,如果南帝不是南宮悠的父皇,他才不會說那麼多話呢。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冷酷妖孽的男子就是東國三皇子,東方晟,難怪有如此的氣質,一時眾女的眼里有出現了泡泡,原來東國三皇子這麼英俊,而且功夫那麼好,能入了三皇子的眼也是人生幸事啊。
一時間又是一陣搔首弄姿,個個女人都銷尖了腦袋的想攀上高枝做鳳凰,御花園里也算是百花綻放了,但是東方晟似乎連瞅她們一眼的興趣都沒有,不過那些個女人們也沒有消停下來,還在為自己的鳳凰夢奮斗著。
東國三皇子,東方晟,師哥,這麼一串爆炸性的信息在南宮悠的腦海中炸出了一個大坑,那個一直陪在她身邊的師哥是東國的三皇子,那個給她做秋千的師哥是東國三皇子,那個在她面前一身孩子氣的師哥是東國三皇子,那個送給他玉佩的師哥是東國三皇子,那個剛剛才救了她的師哥是東國三皇子……………
南宮悠的腦海中一陣混亂,她怎麼也不能相信那個師哥就是東國三皇子,他可以是任何人,但是不可以是東國三皇子啊,他不可以是那個人的弟弟,雖然知道,他們沒有任何關系,但是任然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他是她仇人的親人啊。
如果有一天,她傷害了他的親人,他還會對她那麼好嗎?她注定和東方逸勢不兩立,甚至你死我活,那麼他和她,沒有可能,剛剛發出的小火花,就這麼澆滅了,南宮悠眼底絲絲的暖意退去,換上了層層的冷霧,她微微的轉過頭,不再去看東方晟。
「哈哈……….想不到當初那個黃毛小子,如今倒是長得玉樹臨風了啊」,南帝從東方晟出現開始就一直打量著他,到他救下南宮悠,對于東方晟的表現是十分的滿意的,他還沒有放棄給南宮悠物色夫婿的想法,沒了東方逸,又來了一個更優秀的東方晟,他們東方家的小子,都是不錯的嘛。
「來人,賜坐」南帝對著宮人吩咐道,立馬就有兩個太監將一方桌子放在了東方逸的旁邊,東方晟謝過恩後,就坐到了位子上,不著痕跡的看著南宮悠,但是剛才還對著他笑的悠兒師妹,怎麼突然就不理他了呢,東方晟微微的皺起了好看的眉頭,在努力的思索著為什麼呢,藍色的眼眸深處有著淡淡的疑慮。
「王弟辛苦了,來,為兄和你喝一杯」,南帝話音落下後,舉起了手中的酒杯,一個宮人用托盤端了一杯酒到月王爺的面前,恭敬的垂下頭。
「好!干!」,月王爺從托盤中舉起酒杯,向南帝示了一下意,就仰頭一飲而盡,喝完後將酒杯放回了托盤上,宮人又恭敬的退了回去,月王爺眼神飛快的往最上首的位置掃了一眼,轉身對著東帝到。
「東國陛下遠道而來,本王爺敬你一杯」,話中十分的刻意,又從宮人手中接過酒杯向著東帝示了一下意,又是一飲而盡,東帝也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雖說兩人之間沒有什麼不妥,但是總覺得刻意了幾分。
月王爺對著南帝和東帝示意一下後,就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南宮悠也向著他們福了福身坐了回去,剛才的事沒有實際的傷害,也就當成一個小插曲,揭了過去,雖然眾人各懷心思,各有鬼胎,但是都和氣洋洋的一片,都等待著宴會的開始。
一陣絲竹聲悠揚的從花叢中飄來,演奏音樂的樂師們,巧妙的被安排在牡丹花的深處,只聞樂聲,不見奏樂之人,有一種飄渺悠揚的感覺。
隨著絲竹的聲音,眾人都向著一處的花叢看去,只見花叢中升起來了陣陣的白煙,眾人正在疑惑之際,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了煙霧中,若隱若現,飄飄渺渺,看不真切,卻又能讓人意識到她的真實存在性。
絲竹聲好似小雨一般,輕輕點點的點在眾人心上,將眾人的胃口十足的調了起來,突然,樂聲急轉而下,好似狂風暴雨來襲一般,一擊一擊緊緊的走在人們的心上,眾人忍不住跟著節奏,心髒突突的跳了起來。
煙霧漸漸的消散了,一道清麗的白色身影緩緩出現在了眾人眼前,伴著緊湊的樂聲,踩著音樂的節奏,飛快的在花叢中轉著圈,白色沙質的裙子由于旋轉的慣性,漂浮了起來,整個人就像一朵盛開的百合花,隨著她的旋轉,煙霧緩緩的消失了,就好似煙霧紛紛的為她讓出場地一樣。
煙霧全部消失了,樂聲又恢復了輕輕點點的小雨,只見她緩緩的停下了轉圈,絲質的紗裙柔順的垂了下來,她舞步輕移,腳尖一點,整個人竟然飛在了空中,在空中優雅的舉起雙手,緩緩的在胸前繞出花開的動作,又移到了頭頂,一套花開的舞蹈動作完成後,她就像一片羽毛一般,落在了宴會中間的舞台上,整個柔軟的身子都伏在了地上,樂聲戛然而止,一切都是靜悄悄的。
「好!………跳得好!」,突兀的贊揚聲,語氣甚至有些激動,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東帝毫不顧忌所有人都在看著她,「抬起頭來」,語氣有些急迫,又有些不敢面對。
舞台中間伏著的身影,緩緩的抬起了頭,一雙杏眸含水,眸中有著萬千的風情,就這麼看向了說話的東帝,東帝卻是身軀一震,不可置信的站了起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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