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悠端坐在鏡子前面,古樸的鏡子里印出了她絕美的容顏,眉目如畫,眼眸如星,嘴角輕輕的往上揚起一個弧度,嫻靜時如花照水說的也不過是這一幅景象吧。♀
武媛媛的臉上帶著抹不去的笑容,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南後替南宮悠梳妝,她自己也是新婦,免不了有一絲絲嬌羞。
絡繹不絕的人群都是來給南宮悠添妝的,對于一國的公主,沒有人會舍不得出手,于是南宮悠原本就已經很龐大的嫁妝,硬生生的又翻了一番,她的嫁妝用富可敵國來形容也不為過。
被重視的聯姻,怎麼可能簡單了去,紅色的地毯從南宮悠的寢宮門口一直鋪到了國都門口,沿途站滿了前來觀禮的老百姓,所幸南國的侍衛不是軟柿子,才能將激動的人群震住。
「悠兒,去了東國就沒有父皇母後照顧你了,你要照顧好自己」,南後又開始了重復了無數遍的話,對于南宮悠一個人遠嫁,她始終是不放心。
「悠兒會照顧好自己的」,南宮悠安靜乖巧的回答道,因為要離開父母,不管南後嘮叨多少遍,她都會乖乖的听著。
「還有,並不是所有的皇宮都想咱們南國一樣的,人心是難以揣測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南後這幾天已經將宮闈里的事,不管好壞都告訴了南宮悠,就是希望自己的女兒到了東國皇宮,可以保護好自己。
「嗯,悠兒記住了」,南宮悠對著南後一笑,給南後吃了一顆定心丸,她知道南後是擔心她,她的心里暖暖的。
「最重要的是,無論發生了什麼事,南國永遠是你最堅實的後盾」,南後眼里閃著堅定的光芒。對著南宮悠說道,她雖然相信她的悠兒不是無能之輩,但是擔心還是難免的。
「嗯,謝謝母後」,南宮悠的眼角濕潤了,她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她還要在父母面前盡孝,讓南帝南後享享福。
「娘娘,您就放心吧,媛媛會保護好公主的」。看兩人說的差不多了。武媛媛說道。醉月是東方晟的好友,會去東國一點也不奇怪,武媛媛當即就決定和南宮悠一起去東國。
齊魯帝國的野心,他們都看得清清楚楚。一旦機會來臨,齊魯帝國將會拿東國開刀,醉月是過去幫東方晟的,武媛媛則是陪著南宮悠,南宮悠暗中的勢力,也轉移了一部分過去。
南後听見武媛媛的話,對著武媛媛笑了笑,武媛媛平時行事不像是大家閨秀,但是那率真的性子。倒是讓南帝南後頗有好感。
「啟稟娘娘,吉時到了」,一個渾身喜慶的丫鬟對著南後說道,臉上帶著濃厚的喜氣。
「嗯」,南後答應了一聲。然後示意嬤嬤賞了紅包,她就替南宮悠蓋上了蓋頭,大紅的蓋頭上,龍鳳呈祥,活靈活現。
南後的眼楮濕潤了,武媛媛的眼眸也有些泛紅,兩人深深吸了一口氣,將南宮悠扶著上了轎攆,然後武媛媛上了轎攆後面的一頂小轎,在‘ 啪啪’的鞭炮聲中,長長的隊伍開始行進了。
東方逸以為回稟東帝為由,在和親聖旨下來的那一日,就已經快馬加鞭的回東國了,許是不願意看見這刺眼的紅色吧,他的離開並沒有掀起風浪。
東方晟穿著一聲大紅色的喜袍,騎著一匹高頭大馬,臉上是忍不住的笑意,意氣風發的走在前面,眼角眉梢都是喜氣,渾身都在散發著一個信息,他很興奮。
暮離跟在後面,許是受了影響,也是一臉的笑意,他負責隊伍的安全,現在在南國國都中還好,等出了國都,他就得繃緊神經了,不經意間,看著南宮悠轎攆旁邊,同樣是一身喜氣的離洛,他立馬將自己的背挺得筆直。
隊伍就這麼還是想著遙遠的東國國都行進了,每個人的心里都是不同的思緒,眼看著紅色的長龍越走越遠。
南帝和南後站在城門上,看著越來越遠的轎攆,漸漸模糊的紅色,南後眼中的淚水終于滑落,流下淡淡的淚痕。
南帝大手一伸,將南後擁在了懷中,他也不舍,但是他是帝王,他有太多的無奈,世人都道帝王好,但是又有幾個人知道帝王的無奈和悲哀。
南帝的眼眸望著只剩下紅點的隊伍,在心里默默的說道,悠兒,父皇和母後能為你做的只有這麼多了。
轎攆里的南宮悠緊緊了手中的小鑰匙,那是一把精致的青銅鑰匙,在上轎攆的時候,南後交到了她的手中,在轎攆的暗格中,有一個同樣是青銅的箱子,想必這把鑰匙就是用來開它的吧。
「到東國在打開,務必要保管好」,南後輕柔的話語似乎還在耳邊回蕩,箱子里面的東西應該是很重要的吧,她會保管好的,南宮悠將鑰匙收了起來。
隊伍走出國都十里遠的時候,醉月帶著一對人馬走過來和行進的隊伍會合,後來的那對人馬將送親的隊伍護在了中間,醉月則是上了武媛媛的轎子,他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同乘一個轎子,只會讓人覺得他們琴瑟和諧。
這可就苦了最前面的那位了,東方晟心心念念的人兒此刻就在他的身後,不足百米,但是他們還沒有拜堂,不能見面,就算他的心情就像噴發的火山,但是也只能默默的熄滅。
看著自己主子那一臉糾結的表情,暮離在心里暗暗的爽了一下,這幾天他看著東方晟那一臉幸福的樣子,他想笑不能笑,已經快憋出內傷了,他終于可以輕松一下了。
一行人一直安安靜靜的走到了南國邊境,在第十個日出的時候,他們已經離開了南國最後的一個城市,日落的時候,他們就徹底出了南國的國都了。
這一段路,是最不平靜的,也是最不好走的,因為是兩國的邊界,有密密麻麻的叢林,只在中間留了百米左右的通道,兩邊的林子里,危機四伏,對于邊境的控制,有很好的效果,但是也為黑暗勢力提供了條件。
醉月在第二天就和武媛媛分開了,武媛媛和南宮悠共乘轎攆,醉月騎著馬,走在隊伍的中間,暮離在最後,這麼的組合,就算發生了危險,也不會處處受制。
該來的終于來了,‘呼啦啦’的風聲中夾雜著風吹兵刃的聲音,原本就高度戒備的隊伍,瞬間就做出了反應,所有人都抽出了武器,將轎攆牢牢的護在中間。
又是黑衣人,從林子里不斷的出現,兵器交接的聲音不斷的在周圍盤旋,轎攆里的南宮悠和武媛媛都處在戒備狀態,武媛媛稍稍往前站了一點,將南宮悠護在身後,南宮悠將武媛媛的動作看在眼里,心里不由的一暖。
東方晟淡定的坐在馬上,渾身散發的肅殺之氣,竟然讓人難以近身,幾個起落,東方晟就落到了轎攆外面,將南宮悠護在里面。
醉月看見東方晟已經在站到了轎攆旁邊,心下放心了不少,對著源源不斷的黑衣人狠戾的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劍光一閃,就是一具尸體,倒下前,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
東方晟握著腰間的劍,全神貫注的感受著四周,從這些黑衣人的身手來看,東方逸已經到了東國了,而且已經和太子結盟了,不然,這太子的手下,是不會出現在這里了,看來他們已經忍不住了。
以前的一幕幕在眼前閃現,東方晟渾身的肅殺之氣更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看來他必須要給他們一個教訓,不然他們就不會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在轎攆的南宮悠感受到了東方晟的肅殺之氣,心里閃過一絲疑惑,師哥在她的印象里一直都是陽光的,這樣負面的情緒,她還是第一感受到,看來,東方晟的身上也是有故事的。
‘咻’的破空聲傳來,在轎攆的另一邊直奔著轎攆里的人而去,東方晟已經來不及到轎攆的另一邊去了,于是他沖到了轎攆里,將南宮悠護在懷中,將自己的背對向了那射過來了銀針。
並沒有意料中的疼痛傳來,東方逸不由的回頭看去,只見南宮悠的一只小手放在他的背後,心里一驚,急忙將南宮悠的手握在了手中,小心的準備查看情況。
南宮悠緩緩的將手掌張開,只見一枚閃著藍光的銀針靜靜的躺在南宮悠白皙的小手里,看起來那麼的可愛,但是銀針上的藍色,無不在告訴他們,銀針上是有劇毒的。
武媛媛在一邊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這個時候她居然還會覺得自己攪了別人的好事,武媛媛甩了甩自己的頭,戒備著外面。
東方逸眼里寒光一閃,將南宮悠手里的銀針接了過來,用力一振,銀針沿著出現的路回去了,林子里傳來了一聲悶哼。
「保護好自己」,東方晟對著南宮悠說道,然後走了出去,眼里嗜殺的情緒噴涌而出,連周圍的空氣也稀薄了起來,敢傷害他的悠兒,就一定要付出代價。
轎攆里只剩下南宮悠自己,南宮悠看著自己的手,覺得周圍的一切都難麼的虛幻,或許是有東方晟在身邊,她莫名的有安全感,她竟然走神了。
武媛媛在一邊看著南宮悠,不由的笑了起來,看來,南宮悠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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