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過來的侍衛在看見坍塌的牆體時,眼神里寫滿了震驚,當看見落在牆體後面的三支巨劍的時候,面上的表情又變了變。
幾個呼吸的時間,侍衛已經走到了東帝和南宮悠的面前,對著東帝和南宮悠行了禮,看見在一邊的那個大物時,眾人的心里都明白了幾分,那個破壞應該就是這個龐然大物制造出來的。
「這里沒事,你們去外面守著吧」,東帝並沒有給侍衛們停留的機會,就將他們支到了外圍,顯然東帝現在是有話要對南宮悠說。
「是」,侍衛首領原本就是來保護東帝的安全的,現在東帝沒有事,這里也沒有可以威脅東帝安全的東西,所以他很干脆的領著眾侍衛去了外圍戒備。
「悠兒,這個床弩炮是你設計的」,東帝似乎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問南宮悠一般,東帝很驚訝這麼一個殺傷性武器的出現,但是南宮悠這麼一個柔弱的女子,實在是和這個殺傷性的武器不相符。
「父皇高看悠兒了,這個可不是悠兒自己想出來的,是無意間看見了一本兵書,上面有一些描訴,悠兒也只是畫出來試試,真正的有功之臣,是軍械所的大人們」,南宮悠這個話可是沒有說謊。
重生一世,什麼都看淡了,只不過是心里還有著仇恨,還有著在乎的人,想到這里,南宮悠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出現了一雙湛藍色的眼眸,南宮悠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急忙將這個想法拋出了腦後。
「悠兒的禮物,父皇很喜歡,悠兒想要什麼賞賜呢」,解決了一直壓在心里的事情,東帝現在難得的輕松了。
「父皇,悠兒只有一個要求」,南宮悠這一次眼楮直直的看著東帝,眼神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
「哦。什麼要求」,東帝看見南宮悠這樣的表情,心里也是一驚,看來南宮悠是早有準備的啊,不過看在她解決了燃眉之急的份上,他就滿足她這個要求。
「悠兒要去找晟」,南宮悠眼神看著東帝,但是眼神透過了東帝,看向了遠方,似乎在視線的盡頭。站著那麼一個等待她的人。
東帝沒有說話。他沉默了。南宮悠的這個要求是他沒有想到的,他以為她會要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只是沒有想到,她要上前線啊。
「悠兒可知道前線是什麼地方」。看見南宮悠不是開玩笑的,東帝也無奈,但是他還是不希望南宮悠去前線冒險,不說南宮悠是南帝唯一的公主,就是南宮悠不是南國公主,這麼一個奇女子,東帝也不想讓她去送命。
「父皇,悠兒並不是巾幗英雄,悠兒沒有救國救民的情懷。悠兒只是想要保護自己在乎的人,悠兒自小學了些防身的武功,自保不是問題,還請父皇答應悠兒」,南宮悠這麼說了一句話。然後就轉過身去看床弩炮,似乎在和東帝賭氣一般。
「這件事情讓我想想吧」,東帝是真的無奈了,他堂堂的一國之君,什麼時候被一個小丫頭吃得死死的了。
公公只知道東帝回御書房的時候,一直皺著的眉頭松開了,雖然還是有些擔憂的神色,但是也比開始的憂慮少了不少,看來三皇妃真的是玲瓏心思的人呢。
從這一天開始,軍械所的人全都忙了起來,沒日沒夜的加班,但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帶著自豪的神色,雖然忙碌了一些,但是這是一個難得的立功的機會,沒有人會拒絕。
等到晚霞透過窗戶泄進來的時候,整個御書房里都是一片祥和的氛圍,東帝站起來伸展了一下脛骨,呼出一口濁氣,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啟稟陛下,三皇妃有一封書信給陛下」,公公一直等在外面,一直等到東帝準備出御書房,公公這才急忙走了過來。
午時,三皇妃身邊的離洛就將信件交給了他,但是吩咐他不要打擾東帝,公公在宮中久了,自問對人還是有幾分了解的,離洛離去的時候,公公心中有一絲的異樣感覺,這才著急的等著東帝休息,誰知,一等就等到了日暮西斜。
東帝眉毛挑了挑,這個丫頭還會給他寫信,雖然心里有些詫異,但是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停留,將信件拿了出來,一目十行的看完這個信件。
東帝的臉色開始陰晴不定的變化,公公在一邊感受到東帝情緒的變化,公公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他就知道,這不是什麼好事。
最後,東帝終于將信紙放了下來,這個丫頭實在是太膽大了,今早才跟他說過,現在看來,人應該已經出城了吧,東帝似乎想到了什麼,心里悸動了一下,將信紙收好,對著宮中打了個手勢。
「你帶一對人馬,在暗處保護三皇妃,知道她順利到達前線」,東帝身上的帝王氣質展露無疑,都是年輕人,去前線見識見識也是好的,了解了民間百姓的疾苦,以後才能站在高處。
「是」,從空中傳來了一聲沉穩有力的回答,听聲音就知道那人的武功造詣極高。
東帝回到書桌前,揮筆寫了一封信,和開始的放在一起,快馬加鞭的往前線送去,同時,東帝也頒布了一道聖旨。
三皇妃作為皇家的媳婦,前往皇家寺院為前方的戰士祈福,太子妃正式接手宮中事務,梅妃則是以長輩的身份,監督教導太子妃管理宮中事務。
這道聖旨一出,瞬間炸開了鍋,各種各的猜測如潮水般滾滾襲來,東帝此舉的意圖,眾人都看不透,三皇子在前線打仗,三皇妃去寺院祈福,這是皇位繼承人才有的待遇啊。
但是太子現在已經開始處理政務,此番太子妃更是已經掌握了宮中的大權,那是真真實實的母儀天下的勢力。
一時間朝堂上的風雨越發的亂了,這趟水已經被東帝攪渾了,眾人也不知道到底該站在哪邊,站對了,以後就是平步青雲,扶搖直上,官路亨通,但是一旦站錯了。丟官是小,人頭落地事大,萬一被陷害,整個家族都會被連根拔起。
東國國道上,兩匹駿馬一前一後的在道上疾馳,馬蹄濺起了一道的灰塵,馬上兩個黑衣的男子神色冷峻的趕著路,不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就消失在了夕陽中。
城外一家客棧前,兩名男子走了下來。將馬交給小二。徑直走到店里。要了一個房間,和飯菜,兩人就上樓了,在掌櫃一臉詫異的目光中。
掌櫃楞楞的將手中的銀子放進了錢櫃里。剛才那兩個男子雖然一身黑衣,但是也掩蓋不住兩人的風華,特別是前面的一個男子,渾身上下那冷峻的氣質,讓人不忍靠近,卻又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掌櫃正在震驚兩人的風華,但是听說兩人只要一間房的時候,掌櫃的眼神發生了一絲的變化,不過掌櫃的掩飾得很好。這麼一個鄉野的掌櫃,有這種反應並不奇怪,但是奇怪的是,這個掌櫃的給人的感覺。
南宮悠的感覺一向都是很準的,這個掌櫃的一定不是什麼善良之輩。但是他若是把主意打到她們的身上,那掌櫃的可就是打錯算盤了。
飯菜很快就準備好了,還贈送了一壺客棧了特產的老酒,就算酒在壺里,也擋不住那醇厚的酒香,還真是舍得呢,小二對著兩人笑了笑,就退下去了,走時還很體貼的關上了門。
離洛直接把酒拿到了一邊,然後從懷中拿出了一根銀針,一一在菜中試了試,確定菜里沒有藥後,就將銀針收了起來,兩人也是趕了一天的路,快速的就把飯吃掉了。
南宮悠寫好了一張紙條,交給離洛,離洛就出去了,不一會兒離洛就回來了,手上也拿著一張紙條,遞給了南宮悠。
南宮悠接過紙條看了一邊,然後就直接將紙條捏成了粉末,東帝派了人保護她,她早就知道了,雖然那些人沒有干涉她聯絡外界,但是也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她這次決定去前線,並不真的是想去見東方晟,而是她要利用這個機會,利用這個機會,讓東方逸付出代價,不止是付出代價那麼簡單,還要遺臭萬年。
南宮悠已經聯系上了她所需要的勢力,這一戰,雖說有了重型床弩炮的加盟,勝算大了很多,但是齊魯帝國的實力擺在那里,想要打贏這一場仗,還得付出點心血。
晚上,南宮悠在床上打坐,離洛在椅子上打坐,將南宮悠護在床上,外面一直都是靜悄悄的,直到第二天,南宮悠和離洛兩人取了馬,揚塵而去。
掌櫃的撫著自己的額頭,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昨晚明明他們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但是居然莫名其妙的睡著的,一直到今天早上,生生的放過了到嘴的肥羊,看那兩人馬,就知道是有錢人家,掌櫃的覺得自己的肉疼,但是又無能為力。
南宮悠對于那些人的處理方式還是很滿意的,對方是求財,沒有害命,戰火紛飛的時代,有這樣的人也是情理之中。
遠處戰火中,一個帳篷里,年輕的將軍看著手中的信件,藍色的眸子里揚起了笑意,不過隨即又變成了一絲擔憂。
「來人」,暮離走了進來,「你帶著幾個人去接夫人,務必保持夫人的安全」,連東方晟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語氣是多麼的寵溺。
「是」,暮離眼神閃了一下,去接夫人,那他是不是就會看見她呢,暮離沒由來的一陣激動,一陣風般的出去了。
ps︰
東方晟感動︰你終于來找我了!
南宮悠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