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邊城中,所有的士兵們都整齊而忙碌的在城牆上往下面投擲石頭,或者弓箭,雖然他們盡了很大的努力,但是這僅僅是一個惡夢的開端而已。
齊魯帝國的軍隊在南國邊城和南國對峙已久,齊魯帝國手中的鐵甲戰象對于南國來說就是惡夢,如果僅僅是鐵甲戰象的話,南國也不會告急,畢竟抵擋那些戰象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
灰蒙蒙的天空,在天地相接的地方,劃開了一道痕跡,滲出了殷紅如血的太陽光芒,今日的陽光比其他時候都要紅一些,甚至紅的妖冶。
南國的士兵們看見天邊那一抹妖冶的紅色,眼中都露出了恐怖的神色,這代表著什麼,他們生生的體會過了,心有余悸。
當太陽把自己的光和熱毫無保留的灑向大地的時候,原本在南國城下攻擊的齊魯帝國士兵,很整齊的站成了兩隊,像是在迎接著什麼人的到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齊魯帝國的軍隊後方就有一個簡單的白色轎攆,由四名士兵抬著走到了軍隊中間,當那個轎攆來到隊伍中間的時候,齊魯帝國的軍隊以極快的速度變得肅穆了起來,這一切皆是因為那個轎攆里的人。
一個齊魯帝國的士兵,很自覺地前去叫戰,從第一次他們交手起,南國就再也沒有出來應戰過,不管他們用了什麼方法,南國就是死守住城池,不在與齊魯帝國交戰。
其實原因,所有齊魯帝國的士兵都清楚,第一次交戰是的情景,不止是南國士兵們的惡夢,同時也讓他們難以忘懷。
雖然南國一直死守著城池,但是他們兵分兩路,不分晝夜的進行攻擊,南國現在應該快堅持不住了。今日,或許就能有個了斷。
‘吱呀’的一聲,南國城池上高高的城門緩緩的打開了,一名身著鎧甲的男子騎著馬,緩緩的從城中走了出來。他出來之後就身後的城門又緩緩的關上了。那個男子就這麼遺世**的站在瑟瑟的風中,渾身上下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
「今日,就做個了斷吧」。男子決然的說道,然後,男子從懷中抽出一條白色的絲帶,緩緩的將絲帶覆在了眼楮上,整個世界瞬間就變得異常的敏感,就連落葉飄過,似乎也帶著呼呼的聲音。
「將軍真是鐵血男兒,你是想以一人之力阻擋我齊魯帝國的大軍嗎,我可舍不得將軍你受傷呢」。轎攆中傳出了蠱惑的聲音,听聲音就知道是一個女子,而且是一個以花為骨的女子。
只要是個男子,听見這媚如水的聲音,估計連骨頭都酥了,但是也有例外的時候。比如,武寒風就淡然的站在那里,並沒有因為女子的話而起漣漪,渾身的肅殺之氣,越來越重。
沒有得到回答的女子似乎不怎麼滿意這個結果。「只要將軍你肯歸順于齊魯帝國,南國給你的,齊魯帝國可以雙倍的給你,甚至還有南國不能給你的」,媚語絲絲鑽入了武寒風的耳中。
武寒風竟然會隨著女子魅惑的聲音,不由自主的開始想象女子為他勾勒的美好,意識到不對勁的武寒風,心中心神一定,又穩住了自己的心神。
「上」,看見武寒風從自己的魅力中走了出來,女子頓時失去了耐心,對著士兵們命令到,然後齊魯帝國的士兵們紛紛向著武寒風而去。
武寒風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將自己護得密不透風,凡是靠近他身邊的人,都會在他的劍下斃命,這段時間以來,武寒風的劍術進步了不少。
武寒風白色的絲帶上染上了敵人的鮮血,宛如朵朵盛開的紅梅,讓武寒風多了幾分妖冶,城牆上的士兵們不斷的往下面射箭,替武寒風阻擋那些後面的人。
戰斗還在繼續,武寒風就像是一把利刃,在齊魯帝國的士兵中華麗的揮舞著,不少士兵都成了劍下亡魂。
這時一個身影快速的往著武寒風的身邊而去,手上的劍尖似乎都散發著死亡的氣息,武寒風也感受到了一股濃烈的氣息正在向他靠近,他一手將面前的士兵解決掉之後,就急忙轉身應對著那威脅。
兩把劍在空中踫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兩人握劍的手都微微的震了一下,沒有絲毫的停留,兩人又快速的向著對方而去,戰在一起,只能感覺到強勁的劍氣,讓周圍的人都不敢靠近。
「呵呵」,一聲女子嬌媚的笑聲突兀的傳入武寒風的耳中,武寒風一愣的瞬間,感覺帶對方的劍尖已經抵達了他的左肩頭,然後刺破了鎧甲,刺進了血肉中。
強烈的劍氣,將武寒風帶著退後了幾步,武寒風退開之前快速的反應,將手中的劍用了全力,向著前面那個持劍的人刺去,他清楚的听見了劍刺入血肉中的聲音。
武寒風將對方重創了之後,也就飄忽的往著後面跌去,他感覺到了那些士兵們兵器上的寒意,或許他也要為國捐軀了吧,就像父親一樣,眼楮上早已經被染成紅色的絲帶掉了下來,武寒風閉著眼楮,貪戀的感受著最後的意識。
武寒風感覺有人在後面替他穩住了身形,正準備拔劍,身後傳來了聲音,「將軍若是為國捐軀了,恐怕媛媛是饒不了我的
听見這個聲音,武寒風有些不可置信,但是隨即而來的就是欣喜,援軍到了,援軍到了,南國邊城有救了。
武寒風站穩了身形,回頭看去,只見一個黑衣的男子,立在風中,那麼的淡然,仿佛他不是立在血腥遍地的戰場上,而是站在高山之巔,一切的事物對于他來說,都是那麼的渺小,仿佛從來不在他的眼中。
武寒風被自己看到的情景所震撼到了,他甚至忘記了自己肩頭上還有著劍,齊魯帝國的士兵們,也愣在了原地,一時間都忘記了廝殺。
「又是一個俊俏的公子,奴家真真是好眼福」,轎攆中又傳來了魅惑的聲音,轎攆四周是白色的輕紗,給轎攆中的人增添了幾分朦朧之美。
南宮悠听見這媚入骨子里的聲音,同為女子,都自愧不如,南宮悠便不由自主的向著轎攆的方向看去,武寒風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轎攆中的女子,也在等待這個機會,等南宮悠的目光和她的目光相遇的時候,女子瞬間就開始了動作,南宮悠感覺對方的眸子里似乎有一道漩渦一般,看不透徹。
南宮悠能感覺到對方通過眼眸在向自己暗示著什麼,那個女子渾身上下都有一種奇異的氣場,讓人不能抗拒。
轎攆中的女子,心中掀起了滔天大浪,她自幼就能通過眼神和話語蠱惑人心,這是她最大的秘密,也是最有利用價值的地方。
她原本無依無靠,因為這個特殊的能力,被齊魯帝國的將軍看重,培養,然後成為了一柄利劍,她從沒有是國手。
女子看著依舊和自己雙目相對的南宮悠,她只感覺南宮悠漆黑的眸子深處似乎有一點點紫色的光芒,一閃即逝,那雙漆黑的眼眸中,什麼都沒有,就連情緒似乎也沒有,完全就是一個深潭,一不小心,就會陷下去。
女子感覺到自己胸口處升起了絲絲腥甜的感覺,這是她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情況,她極力的壓制著,她試圖將眼眸從南宮悠的身上移開,但是她發現自己做不到。
南宮悠看著女子漩渦一般的眼眸,感覺一種親切熟悉的氣息迎面而來,原本這是蠱惑人心的,現在卻讓南宮悠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女子難受的樣子南宮悠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但是南宮悠下意識的想要從那一絲熟悉中找到什麼,也就沒有移開眼眸,兩人就這麼對峙著。
武寒風在一邊緊張的看著南宮悠,他是吃過那個女子的虧的,此時南宮悠和那個女子對峙那麼長的時間,他心里隱隱的不安。
「噗……」的一聲,女子吐出了一口鮮血,鮮血將自己白色的衣衫都染成了紅色,觸目驚心,然後轎攆上的輕紗就掉了下來,女子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女子一身雪白的長裙,仿佛一朵潔白的蓮花,不惹塵埃,三千青絲柔順的垂在身後,嘴角掛著一絲殷紅的鮮血,衣裙上點點的紅梅讓女子多了幾分孤傲冷清。
任誰也想象不到,說出那麼輕佻魅惑話語的女子,竟然是如此的冷傲,沒有想象中的放蕩,而是蓮花一般的氣質。
武寒風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了,一個原因是,南宮悠竟然沒有被那個女子蠱惑,反而是傷了那個女子,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那個女子,那個如蓮一般的女子。
南宮悠收回了目光,看著女子吐血,如果這個女子遇到的不是她,估計是不會受傷的,女子蠱惑的能力已經很強了,可惜世上的事情就是那麼的巧合。
剛才女子吐血的一瞬間,南宮悠明白了那種熟悉的感覺是從何而來,她是重生之人,早就不屬于這個世界了,只不過還留在這里而已,而那個女子,應該也是一個可憐之人吧。
齊魯帝國的士兵們,一直把那個女子當做神一樣的存在,她的地位甚至比戰象還有高,現在他們的神受傷了,他們瞬間就亂了陣腳,一直以來的信仰,似乎沒了。
ps︰
為毛悠悠的感冒還不好,明天要考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