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媛媛看了看後面那個士兵,好像那個士兵有一些發抖的樣子,從上到下將他掃了幾遍,就在凌毅覺得已經暴露了的時候,武媛媛開口了。
「去吧,前面將軍在和敵人打仗,你注意一些」,說完之後,武媛媛就若無其事的往著前面走去,她要去看著醉月,她不想醉月受傷。
「是」,副官回答後,就帶著凌毅走了,凌毅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也不敢有絲毫的耽擱,剛才那個紅衣美人的眼光,感覺就像是刀子一般,生生的剜在他的身上。
兩人一路沒有遇到太多的阻礙,然後就從一個側門向著外面走去,很快兩人就出現在了軍營的外面,遠遠的還能听見門口的打斗聲。
凌毅將頭盔往上挪了挪,然後深深的吐了一口氣,之後就對著副官點了點頭,「愛卿立了大功,以後朕不會虧待你的」,凌毅眼神里閃著的光芒,說明,他真的將副官歸入了可以相信的人。
「謝皇上,屬下已經準備好了馬車,還請皇上移駕」,副官似乎將一切都準備好了一般,就連跑路用的馬車都準備好了。
「愛卿,我們這是去哪里呢」,凌毅有一些迷茫,現在戰事未平,作為一國之君如果舍棄了自己的士兵,自己回去了,必定會受到百官的譴責,母後那里就一定會不去。
「回皇上,去南國境內的軍營如何」,副官小心翼翼的爭求著凌毅的意見。一幅完完全全的屬下姿態。
「好」,凌毅其實心中本就沒有目標,現在听見副官說去南國境內的軍營,稍微想了想,也覺得是可行的政策,對于副官那小心翼翼的屬性模樣,凌毅覺得十分的受用。
兩人進了馬車,「皇上。是不是去前面接一下雲世子」,副官再一次征求著凌毅的意見,副官在前面駕著馬車,凌毅自然看不見副官臉上奇怪的神色。
馬車里面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然後才傳來了一道同意的聲音,看起來凌毅似乎並不像管凌雲的死活,但是凌雲的功夫他是知道的,有一個幫手總是好的,最主要的是。如果凌雲有了什麼錯,瑞王叔問起來,他沒有辦法向瑞王叔和母後交代。
馬車絕塵而去。來到門口的時候。凌雲和醉月正打得難分難舍,一時間誰也沒有撈著好處,只不過開始的時候,凌雲剛剛經過一場戰斗,此時有些體力不支,漸漸的落了下風。
「雲世子。上馬車」,副官的聲音突兀的闖入了兩人的戰斗之中,然後兩人都齊刷刷的往著那邊看去,看清楚是一架飛快的行駛著的馬車的時候,凌雲的眼中閃過一抹的疑惑。但是很快的他就揮退了醉月,向著馬車而去。
醉月看清楚駕車的人是副官的時候。眼神里都是震驚和不可置信的神情,也就是這種神情,讓凌雲還不猶豫的就向著馬車而去。
「追」,看著絕塵而去的馬車,醉月對著軍營中的士兵們命令到,然後士兵就整齊的從里面跑了出來,向著馬車離開的方向追去。
凌雲上了馬車之後,並沒有說話,也沒有進馬車里面,而是坐在了前面,和副官一起駕著馬車,凌雲還不時的往後面看著,看見後面追過來的士兵,凌雲心中的猜想放了一放。
醉月一把就上了凌雲的馬,凌雲的雖說是世子,但是因為自己的原因,他並沒有自己的坐騎,這匹馬也是上等的好馬,不過沒有主人,這下就便宜醉月了。
馬兒開始的時候有些抗議,但是等到幾個來回也沒有將醉月甩下去,馬兒似乎也放棄了一般,乖乖的等著醉月發號施令。
醉月雙腿一夾馬肚子,然後將手中的韁繩一拉,馬兒就飛快的越過了士兵,朝著已經走遠的馬車而去,速度堪比射出的箭羽。
凌雲往後面看了一下,就看見醉月自己追了過來,凌雲沒有在猶豫,從副官身上抽了一把刀出來,然後用力一扔,刀就像是離弦的箭一般,向著後面已經靠近的醉月而去。
這把刀中灌入了凌雲的內力,破空的聲音,讓醉月不得不拿出全部的經歷對付這把刀,醉月往旁邊讓了一下,刀就擦著醉月的發絲往後面而去,醉月手中的軟劍一挽,急速而去的大刀就在軟劍上轉了幾個圈,最後被狠狠的刺到了一邊的樹木上。
等到醉月將大刀處理好的時候,前面的馬車已經使出了老長的距離,眼看著是追不上了,醉月也就放棄了追逐。
後面想起了馬蹄的聲音,醉月轉過頭去,武媛媛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里,兩人的目光交匯,讀出了彼此眼中的信息,兩人看著前面已經漸行漸遠的馬車,眼眸中都是說不清楚的神色。
馬車上,凌雲看見威脅解除了,就進了馬車里,和凌毅面對面的看著對方,凌雲並沒有說什麼,就走到一邊坐了下來,凌毅出其意料的也沒有說什麼。
沒有問馬車會駛去哪里,凌雲覺得自己現在渾身仿佛灌了鉛一般,動一下都困難,于是凌雲就靠著馬車的車壁,馬車在道上一晃一晃的,凌雲竟然漸漸的模糊了意識。
南國,齊魯帝**隊駐扎的地方,此次比較有重量的人都在一個帳篷里,正在緊張的商量著什麼。
「前面的戰事失利,靈兒已經被東國抓住了」,一個少年模樣的人說道,對于前方的戰事,他們自然是有詳細的了解,但是沒有了靈兒,他們的作戰計劃需要改變一下。
「那個突然出現的男子,是何人,是不是也和靈兒一樣」,一邊一個稍微年齡大一些的男子說道,經歷得比較多的人,想問題的深度就是不同。
「這個,從前面傳回來的消息來看,應該不會是和靈兒一樣的人,靈兒是萬中無一的人,那個男子並沒有蠱惑我國的士兵,應該是沒有那個能力,但是為什麼他會不受靈兒的蠱惑,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另外一邊一個長著胡子的男子條條是道的分析到。
這個男子,對靈兒的能力有過一些了解,此時分析起來也是十分的合理,大家對他的話也是十分的信服,如果說那個男子有特殊的能力,他們的士兵早就全軍覆滅了。
「那麼,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呢,要不要出動戰象」,開始時的少年說道,看起來他的經驗不足,時時刻刻都需要想別人征求意見,但是其實他才是這里做主的人。
「我們還是先靜觀其變,看看南國有什麼花招比較穩妥」,年齡比較大的男子說道,他比較贊成穩妥的政策,畢竟士兵們的生命也不是兒戲。
「不妥,我們有戰象手,現在應該乘勝追擊,前段時間我們已經將南國的士氣打壓了下去,現在不進攻,等到南國相出另外政策,士氣恢復之後,我們再想攻打,就難了」,張著胡子的男子說道,他比較贊成乘勝追擊。
「話不能這麼說,那個神秘男子的出現,打亂了我們的計劃,對我們士兵的士氣也是打擊,那個男子的出現,說明他們已經有了援兵,我們現在貿貿然的進攻,只會讓更多的士兵失去生命而已」,年齡大一下的男子說道。
「不管援兵有沒有到,現在都是我們的機會,我們不能看著機會白白的流失」,長著胡子的男子不服氣的說道,甚至已經站了起來,虎視眈眈的看著前面的男子。
「難道士兵們的生命在你的眼中只是兒戲嗎,這樣的話,你還指望誰會替你賣命」,年齡稍大一些的男子說道,他實在是接受不了,為什麼就沒有人將士兵的生命看在眼里。
突然,‘嗖’的一聲,一支箭羽出現在了眾人的帳篷里,箭羽的速度不是特別的快,而是直直的定在了軍事圖上,很明顯來者沒有想要他們中任何人的姓名,不然他們此刻已經是箭下之鬼了。
外面的士兵快速的將整個帳篷包圍了起來,看見沒有什麼異常之後,都警惕的看著四周,帳篷里的眾人也是見過生死的,沒有驚起太多的波瀾就平靜了下來。
少年走過去,將箭羽拔了出來,眾人都看著他,因為在箭羽上有著一個竹管,里面很明顯就是紙條,少年將紙條取了出來,極快的看了看上面的內容,瞬間臉色就變得復雜了起來。
眾人看見少年的變化,有些不解,雖然知道少年的變化是因為那張紙條,但是紙條上面的內容才是重點,而這個重點,他們不知道。
少年將手中的紙條傳給了眾人,眾人輪番看了一遍,那個年齡稍大的男子,臉上瞬間就露出了笑容,看來老天都是站在他這一邊的,而那個長著胡子的男子,在看見紙條上的內容的時候,瞬間就黑了臉。
這小小的一張紙條,竟然讓眾人都變了臉,只是不知道這紙條上的內容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麼這一戰,他們無疑會輕松很多,但是是什麼人給他們送的消息呢,還是以這種方式,可信度不知道高不高。
現在最大的問題,不再是怎麼用兵,而是從怎麼用兵,發展到了這個消息的可靠程度,最後討論無果,那個年齡稍大的男子,自告奮勇,前去查探消息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