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回到軍營之後,軍營中留守的士兵都奇怪的看著狼狽而來的凌雲和少年將軍,難道這麼快就結束戰斗了,但是為什麼是世子和將軍兩個人自己回來了呢,後面的士兵們呢——
士兵們十分的好奇,在他們看來,今天的戰役是不可能會輸的,但是看著凌雲世子和將軍的樣子,似乎並不是打了勝仗的樣子。
凌雲快速的進入了軍營之中,少年將軍也快速的跟了進去,將士兵們的疑惑的猜測都關在了外面,兩人進入到營帳中之後,就靜靜的坐著,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不一會,凌毅和副官進來了,凌毅一進來就準備諷刺凌雲兩句,但是感覺到帳篷中詭異的氣氛,凌毅還是沒有開口。
「把給戰象運糧食的士兵叫進來」,凌雲突然的吩咐道,凌毅在一邊看著,只是撇了撇嘴,什麼話也沒有說,他感覺今天的氣氛十分的詭異,他還是不要開口的好。
少年將軍沒有猶豫,只見就走了出去,凌雲的話提醒了他,今日戰象並沒有收到驚嚇,但是突然之間就發狂了,聯想到最近兩日運送戰象糧食的士兵都回來的比較晚,其中的蹊蹺自然就顯露了出來。
「見過皇上,見過世子,見過將軍」,領頭的士兵戰戰兢兢的對著帳中的三人行了禮,然後就顫抖的跪著,沒有起身。
一陣沉默,沒有人說話,領頭的士兵感覺到自己的後背都是涼的。今天原本是前面打仗的日子,但是世子和將軍為什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呢,還召見他,難道世子已經知道了。
「你們前兩日為何回來的晚了一些」,凌雲開口問道,聲音低得就像是沒有溫度,這一刻,領頭的士兵覺得這個冷凝的世子。比皇上還要可怕。
「回,回世子的話,屬下,屬下,是,那個車壞了,屬下等修車就廢了些時日」,領頭的士兵不敢說實話,于是就扯了一個謊話。但是這個謊話確是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又如何讓英明的世子相信呢。
‘砰’的一聲,凌雲收回了自己的手。手下的桌子已經成了碎片。「不肯說實話是嗎」,語氣又冷了幾分,站在一邊的凌毅看見凌雲將桌子拍碎,一時間也有幾分心悸,凌雲的語氣,讓他都覺得冷。
「世子饒命啊。屬下說」,士兵急忙就在凌雲的面前磕起了頭,似乎不是自己的腦袋一般,‘砰砰砰’的往地上磕著,一點都不覺得疼。
「屬下們押送糧食回來的時候。快要到軍營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些穿著黑衣的蒙面人。屬下以為他們是要劫糧,便告知那只不過是給動物吃的,後來他們就將屬下們都擊暈了過去,但是等屬下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東西都還在,並沒有被動過的樣子,就運回來了。」
「接連著兩日,那些黑衣人們都會在同一個時間,同一個地點出現,就算屬下們做好了準備,但是來人的武功極高,屬下們根本就不夠看的,」,士兵說完之後又接著磕頭,「屬下所言,句句屬實,世子明察啊,世子饒命啊。」
听見士兵的話,凌雲基本上已經肯定了問題出在了哪里,那些糧食一定是被動過手腳了,真是好縝密的心思,他是真的輸了。
凌雲揮了揮手,士兵就連滾帶爬的下去了,凌毅覺得沒有意思,而且氣氛十分的壓抑,他也帶著副官出去了,少年將軍向著凌雲行了禮,也告退了,只剩下凌雲自己閉著眼楮,倒在了開會時用的桌子上,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南國邊城之中,南宮悠處理好了面前的事情,也就回房間了,畢竟剩下的事情自然會有武寒風處理好,齊魯帝國一下子損失了如此多的士兵,短時間是不會再度進犯的,她必須想個辦法,徹底的解決這件事情。
南宮悠回了自己的屋子,就看見桌子上有著一封信,南宮悠將信打開看了一遍,一直板著的臉上,居然會有了點點的笑容,那種樣子,甚至有些像是小女兒家的嬌羞。
離洛看著南宮悠的樣子,就知道那封信一定是東方晟寫的了,但是她沒有說話,難得看見南宮悠有這麼女兒家的一面,她是不會提醒南宮悠的。
南宮悠看完信之後,竟然沒有像以前一樣,將信捏碎,而是收了起來,然後眉眼間就一直帶著笑容,一看就知道,心中肯定是有什麼美好的事。
看來過不了多久,她就要多一個主子了,或許再過不久,她連小主子都會有了呢,離洛這麼向著,竟然開始有了一些期待,小主子一定會十分的聰明的。
離洛突然感受到一陣犀利的目光,然後就斷了自己的思維,跟著目光尋了回去,這才發現南宮悠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的看著自己。
南宮悠看完東方晟寫的信之後,心里竟然有一種溫暖的感覺,一時間竟然有些舍不得將信毀掉,于是就留下來了,但是等她回過神的時候,這才發現離洛居然在看著她傻笑著,不知道在笑什麼。
難道離洛是有喜歡的人了,南宮悠立馬就想到了暮離,這兩個人似乎不錯的樣子,如果兩人能夠走到一起,也是不錯的了。
離洛看著南宮悠的眼神一時間竟然變得有些調侃的意味,離洛瞬間就想到了暮離,臉上微微的一紅,然後就移開了眼眸,準備轉移南宮悠的注意力,她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有處理呢。
「稟告主子,南後有信交給主子」,離洛說完之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精致的竹管,交到南宮悠的手上。
南宮悠接過之後,將中間的紙條取了出來,但是紙條上並沒有字跡,南宮悠看見紙條上沒有字跡的時候,瞬間就謹慎了起來,一般只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才會用這種特制的保密手法。
南宮悠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瓷瓶,將瓷瓶里的東西抹在了紙條上,然後紙條上就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字跡,一看就知道是南後親筆所寫。
南宮悠將紙條拿起來細細的看了起來,但是看到最後,眉頭確是皺了起來,看完後南宮悠就將手中的紙條小心的放回了竹管之中,並沒有粉碎。
離洛看見南宮悠動用瓷瓶的時候,就知道此事一定很重要,在看見南宮悠將紙條小心的放回竹管之中時,離洛就已經確定了,這件事一定不簡單。
南宮悠靜靜的坐了一會兒,然後定定的看著離洛,看得離洛都感覺自己被看穿了一般,離洛覺得南宮悠的目光就像是有穿透力一般,似乎連她在想什麼,南宮悠都已經知道了。
離洛一下子,就跪了下去,「還請主子明示」,離洛確實是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南宮悠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離洛覺得自己慎得慌。
「起來吧」,南宮悠對著離洛說道,畢竟是跟在南宮悠的身邊有些時日的人,南宮悠對離洛也是有了感情,心中雖然有不明白的事情,但是離洛對自己的衷心,她還是能感覺到的。
「主子,到底是何事」,離洛忍不住的問道,南宮悠一向都是運籌帷幄,極少有這樣的時候,到底是什麼事,居然能讓南宮悠這樣。
「離洛,你以前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是在我母後身邊當差吧」,南宮悠並不是在問離洛,她只是把事情說出來而已。
「你以前都是干什麼差事」,南宮悠並沒有讓離洛回答上一個問題,就在一個問題問了出來,然後直直的看著離洛,眼神很明顯,我知道你以前是干什麼的,最好不好說謊。
「屬下以前是殺手,不過是高級的殺手,只有有重量的人,屬下才會出手」,離洛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了實話,既然南後將自己給了南宮悠,那她的主子就只有一個。
「那你以前都是怎麼接生意的」,南宮悠接著問道,作為一個高級餓殺手,當然不可能自己去接生意,那麼這個替她接生意的人又是誰呢。
「屬下一般都是去固定的地方取紙條,紙條上面會寫清楚要殺之人的一切信息,屬下只需要去殺人,然後在去同一個地方取錢」,離洛完全將實話說了出來,南宮悠問她這些,一定是有什麼事情,這件事情和南後給的信件有關系。
「那,你又為何听命于母後呢」,南宮悠接著問道,這些問題看似簡單,但是都有著極大的疑惑,離洛的背後有著一個龐大的組織。
「屬下是認一塊通體碧綠的玉佩,只要是手執玉佩之人,屬下就會听命與她」,當初離洛就是看見南後手中的玉佩,這才听從南後的話。
听見是通體碧綠的玉佩,南宮悠就想起了當初她替南帝覓藥時,南後交予她的玉佩,那塊玉佩就是通體碧綠的。
「是這個嗎」,南宮悠從腰間掏出了那塊一直隨身攜帶著的玉佩,向著離洛展示到,她有些激動,但是似乎一切又都是那麼的正常。
離洛飛快的看了一眼,幾乎是在一瞬間,離洛就認出了那塊玉佩,真是她所說的玉佩無疑,看來南後是真的,將所有的一切都交給南宮悠了。
南宮悠看見離洛的反應,就已經知道了答案,看來母後真的是用心良苦,居然這樣默默的保護著她,南宮悠的眼眶有些濕了,想到南後在信中說的事情,南宮悠一定要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