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同時翻身下馬,默契的把韁繩一扔,向乾清皇帝的御書房前去。早朝已經結束,其實在早朝的時候朝中大臣皆彈劾向憐,認為這人留在這里是個禍事,還不如送回去天尚等候發落。只不過乾清皇帝遲遲沒有發話,就宣告容後再議,看看天尚皇子的傷勢如何。
這個時候,乾清皇帝定然會在御書房。
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乾德門的守衛兵將二人擋著,皆因有乾清皇帝的命令,鳳簫離和岳晚晴不能進入皇宮。
二人面面相覷,臉上有一絲的錯愕,乾清皇帝這番做說明什麼,這是在說她們二人均不得插手這件事?
可是,她們又怎麼可能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臉容肅殺的看著守衛兵。
「放我們進去!」岳晚晴揚聲道。
一個閨閣女子揚聲是嚇壞了守衛兵,不過在經過了訓練下的他們只是微愣,隨後恢復正常,乾清皇帝有命令,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這二人進去!
想到此,更顯底氣,這兩名女子,再怎麼膽大,都不可能不听從乾清皇帝的命令。
可是,他們錯了,他們真的是大錯特錯了,她們從來就不按邏輯出牌,你越要她們退縮,她們就愈戰愈勇,有種勇往直前不怕死的無畏正氣。乾清皇帝這樣做,不過是將她們一直以來壓抑的性子給爆發出來。
「滾!」岳晚晴亮起手中的武器——九節長鞭。
此鞭為雪霧老頭相贈,雪霧老頭看岳晚晴的第一眼便知道她天資聰穎,是萬中無一的學武奇才,在五年間傾囊相贈,將自己畢生的武學經典通通教授,也將自己鍛造的武器相贈,可眼紅死鳳簫離。
鳳簫離人笨,功夫差,又沒毅力,要不是岳晚晴在雪霧老頭替鳳簫離說好話,怕是早就被雪霧老頭給扔下山去。
鳳簫離見岳晚晴亮起武器,生怕被她的武器所傷于是自動的向後退一步,刀劍無眼,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天子腳下,怎麼容得你在這里這樣放肆,我們執行的是皇上的命令,皇上的命令自然是正確的,我見你們一個是丞相府的小姐,另外一個是淳親王府的小姐,我們就不向皇上稟報,小姐你們就快快離開吧!」守衛兵開始態度強硬,在看到岳晚晴手中亮起的寶貝武器的時候,腳不由得軟了下來,若是被這個傷到,要的可是自己的命啊,轉而有點低聲下氣的哀求道。
「你們若是稟報,我便求之不得,我巴不得現在立馬見到皇上,我勸你們快快讓我進去,否則手起鞭落,我可不保證你們到時是生是死,話就擱下了,要听不听,敢阻攔本小姐,下場就是死!」岳晚晴一臉狠絕,絲毫不留一點面子給皇上。
守衛兵們一個哆嗦,也清楚此刻岳晚晴不是開玩笑,她怎麼可能真的拿人命來開玩笑,只是一想到完成不了皇上的命令,下場還不是只有一個,既然如此,人就更不能放了,橫也是死豎也是死,為皇上而死就真的死得其所了。
岳晚晴見狀,忙揮動手中的九節長鞭,她剛才話已擱下,既然他們不听,也就別怪她無情,一想到向憐此刻受罪,臉容上更是一暗,眸里一沉,不帶任何表情直揮長鞭。
只是,忽然,九節長鞭被人纏著。閉上眼楮等死的守衛兵們遲遲都沒有感受到揮動在身上的疼痛感,都瑟瑟發抖的微張眼,發現與岳晚晴同來的女子此刻真用一條紅菱纏著九節長鞭,九節長鞭受到阻攔,動憚不得。
「阿離,你這是什麼意思?」見鳳簫離此刻這樣做,聲音也頓時冷了不少。
她沒想到,在千鈞一發時,鳳簫離不是在幫助她,而是在阻礙她。
鳳簫離搖頭,勸道︰「晚晴,這條路不行,我們還有別的路,別傷人了,傷人向憐只怕過得更苦,剛剛早朝已過,想必現在朝中大臣不斷在彈劾向憐。我們在這里傷人,不是在幫她而是在害她!」
避輕就重道明一切,岳晚晴狂躁的心也靜靜平靜了下來。對啊,幸好自己剛剛沒有傷人,否則,這條罪又會加在無辜的向憐身上。
一想到向憐,岳晚晴的眸底又暗了一暗。
守衛兵們像是得到了重生一般急忙向鳳簫離道謝,若不是剛剛她施以援手只怕現在已經是冰冷的尸體了,只是言謝歸言謝,眼中的戒心還是不能卸下,天知道這兩人還會做什麼事情出來。
就在此時,乾德門緩緩打開,守衛兵見是淳親王爺,都恭敬的問安。鳳簫離一見老頭子出來,眼前一亮,忙不迭的上前,只不過,淳親王爺示意她不要上前。
「老頭子,你能帶我們進去嗎,向憐情況十萬危急,我們必須要見皇上,還向憐一個清白!」鳳簫離急急忙忙的向前走,擦過淳親王爺衣袖的時候淳親王爺忙不迭的阻止了她前進。
「阿離,皇上的確是下了命令,你和晚晴小姐都不能進去,等事情水落石出後你們才能進宮!」
鳳簫離和岳晚晴的神情都是懊惱神色,她們想不通猜不透乾清皇帝為何會下這樣的命令,這不是阻止了她們前去見向憐的機會,這不是阻止了她們尋求真相的機會,還是里面另有隱情,不為人所知?
「老頭子,我們連去見向憐的權利都沒有嗎,既然見不到皇上,就讓我和晚晴去見見向憐吧,我們都想看看她,听听她怎麼說,這樣我們才能幫到她。再不行,老頭子你不妨向皇上道明,我會懂少許的醫術,讓我來看看駱文晟究竟所中何毒,這樣一來,也能幫助到向憐!」
「阿離!」淳親王爺少有的沉聲道,「阿離,你就和晚晴先回去吧,這件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這般容易,天尚的侍衛只听信自己隨行來的太醫,絲毫不相信太醫院的太醫,你進去也是于事無補,還不如回府靜候消息!」
「我就是不想靜候消息所以才進宮的,難道我們連見向憐的權利都沒有嗎?」鳳簫離追問。
「不是不行,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