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音,‘坑爹’是什麼意思?」君莫辰秉承著不恥下問的良好品質,厚著臉皮問道。
「就是坑你的爹!這麼淺顯的道理也不懂,虧你還是一國皇子!」鳳簫離嘲笑道。真正的意思她不說出口,只從字面上解釋。
君莫辰一副恍然大悟狀,紫凜則是一臉若有所思。
前方四人轉眼已經走到前來,即使再有不喜還是要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她對著宇文澈熱情的打了招呼,對著宇文灝,木心琦,木心宓冷冷點了頭便算了。
明顯打招呼有了很大的落差,木心琦是個暴躁的人,一看到鳳簫離這般對自己已經上前叫囂,宇文灝眼疾手快趕緊阻擋木心琦,木心宓上前一步捂著木心琦的嘴。
連木心宓對鳳簫離都存有戒心,可想而知木心琦在鳳簫離面前是多麼的不堪一擊。
正是知道這個原因,宇文灝和木心宓默契的阻擋木心琦。
「嗚嗚嗚——」姐姐,太子哥哥,你們怎麼不讓我說話,這個人竟然對我們視而不見,不給點教訓我們以後還怎麼出現在她面前,以後她就會騎在我們頭上了。
木心琦張牙舞爪,企圖掙扎,只是迫于宇文灝的強大臂力,不得不屈服,她眼里流露不甘,不懂得為何二人都要阻止她,更是對二人生了點怒氣。
木心宓悄悄在木心琦的耳邊說了幾句話,木心琦忽然平靜了起來,眼露幽怨狠絕的看了鳳簫離一眼,隨後默默的走在宇文灝的身後。
倒是宇文澈開的口︰「阿離,原來你們也來這里看廣玉蘭,真是好巧啊!」
看到鳳簫離出現在這里宇文澈是打從心底里歡喜,對著宇文灝,木心宓,木心琦這三個不是一條船的人真是有說不出的別扭。
原本自己也不想和他們三人同行,可是木心宓那麼盛情的邀請自己也不好拂了她的意,再加上自己的皇兄竟然也過來邀請自己,雖然不知道他們有什麼想法,但是過去看看好比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剛才一路上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說,心思根本就不在上面,在看到鳳簫離的身影後,眼前一亮,趕忙大叫一聲。
鳳簫離嘟嘟嘴道︰「怎麼今天來這里的人這麼多,有本國皇子也有別國皇子,有王府小姐也有公府小姐,就差個丞相府的小姐我們這里算是人齊了!」她清點了一下人,發現來的都是這麼些許的人,有認識的,有剛認識的,有交好的,也有討厭的。
還真認了鳳簫離那一句,只差岳晚晴,整個淮京有權勢的人都來了這里。
「阿離你不知道嗎,廣玉蘭五月開花,現在是五月中旬,當然有很多慕名而來的人,廣玉蘭是淮京的國花,一到這個時候我和太子皇兄都會前來觀賞,看看廣玉蘭開得如何,有人曾經預兆,廣玉蘭代表了淮京一整個國家的興衰,花在國在,花亡國亡,父皇很重視這件事,便每天都派我和太子皇兄過來視察一番。不過照我看,這簡直就是胡說一番!」
宇文澈不相信有這樣神奇的事,一個國家的興衰就只看廣玉蘭,這個玩笑也開得太大了吧,但是父皇的命令不可抗拒,心有不服,卻還是要審視一番,要時刻留意是否有人蓄意謀害廣玉蘭。
不同的是,宇文澈是很信奉廣玉蘭的興亡,以宇文灝的話來說,將來他是要一統江山,皇帝的位置還是他做,他不著緊還有誰會著緊。
只見鳳簫離笑道,她確實不知道今天來這觀賞廣玉蘭還有這麼大的一個學問,而且還來了這麼多人,笑道︰「我真不知道呢,既然你們在這看,我們便去那邊看看!」
君莫辰和宇文灝、宇文澈點點頭,算是問候了二人,隨後也跟隨鳳簫離離開,一行人浩浩蕩蕩,楚月玫原本還處于不確定因素,見著文燕傾也隨鳳簫離離開,心里一狠,對四人一行禮也就來開。
宇文澈並沒有出聲留人,他自然知道鳳簫離不喜宇文灝,既然不喜,也不要過多在一起,原本剛才也想動身上前跟隨,無奈身上有父皇的叮囑,況且還有其余宇文灝這個不喜自己的人物,免得落人話柄,便硬生生按捺剛才的想法。
宇文澈也呆呆看著鳳簫離離去的方向,在木心宓一牽她才醒過神來,木心宓心頭一緊,何時宇文灝開始不著緊自己,何時鳳簫離竟落入宇文灝的眼中,眸光飛轉,似是懸掛高空的太陽被烏雲遮蓋,層層疊疊,眸底閃過一絲狠絕。
木心琦早已不滿,方才的好心情在看到鳳簫離後消散不見,她也不知道為何自己這麼恨鳳簫離,單純的看不順眼吧。
不過,剛剛所有的焦點都在鳳簫離的身上,紫凜隱在鳳簫離背後,周身氣壓盡失,似是一個沒有存在感的人,相遇過後,宇文灝竟然忘記問呆在她身後的男子是誰。
姑且覺得和昨晚的男子有點相似,難道,真的是昨日的男子?
淮京民風開放,男子和女子一起交往再正常不過,但是,宇文灝握緊拳頭的手「咯吱咯吱」的響,既然有了婚約,就不應該隨便應邀男子的約,這,不是在狠狠打他的臉嗎。
若是鳳簫離知道他心中的想法,還不狠狠吐血,敢情你宇文灝這麼自戀!
婚約是要解,但還不是時候。
紫凜牽著鳳簫離的手前行,君莫辰一見知音被搶,馬上換上一副哭噠噠的神情,原本見到知音很高興,奈何紫凜從剛才起就一直牽著鳳簫離的手,自己上前和知音搭話都會被狠狠的怒瞪一番,自己也沒有做錯什麼事,為何紫凜要這樣看著自己。
霎時,這一幕落在楚月玫的眸里,她眼神暗了暗,開口︰「離姐姐,這位公子牽著你似是不妥,一會被太子殿下看到不好,更何況,離姐姐你快是太子妃了,該是——」檢點一點。
楚月玫故意拉長音,留著後面的話讓其他人想想,可是她還想錯了一個問題,就是這些人的心都是向著鳳簫離,她原以為這樣說會好好奚落鳳簫離一番,其實這不是讓自己更討人厭嗎?
連文燕傾都覺得,此時閉嘴會比較好。
這是人的私事,管那麼多干什麼,別人喜歡去做便做,你是別人的誰。
好听一點,就是謝謝你的提醒,難听吧,就是,你丫的管那麼多干什麼,我喜歡!
因此,鳳簫離的臉色也夠黑了,自己好心讓她留在這里,竟然還那麼多廢話︰「月玫小姐,難道你不知道你不說話沒人說你是啞巴嗎!」
這是生生給楚月玫打了一個耳光,還是在紫凜和君莫辰這樣優秀的人面前。
楚月玫根本不知道這樣會弄巧反拙,原本她想鳳簫離在听到自己的一席話後,會覺得羞恥難當,並沒有面目去見眾人,馬上打道回府。可是她又忘記了一件事,鳳簫離不是真正的淳親王府嫡女,她只是踫巧在這里生活,淮京的那一套生活方式她根本不管。
楚月玫的小臉霎時又白了起來,鳳簫離似是欣賞一幅畫一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這人一直在自己面前小臉煞白,其實就是個很會裝逼的人,來博取其他人的可憐,又不看看自己有沒有木心宓這樣我見猶憐的楚楚可憐,所以鳳簫離的話根本不再留任何情面。
她不怕得罪楚月玫,從老頭子得知,淳親王府和楚家根本沒什麼交情,所以自己不必看交情和楚月玫在一起,得罪了也不怕,自然有老頭子擔著呢,也不怕楚家找麻煩,現在有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姑且算上文燕傾的侍女一共五個人,都是證人,楚月玫若說自己欺負她那有五個證人表示自己很無辜,而且一國皇子的話誰不信?
楚月玫也是想到這樣,這次真的絕口不提。
過了一會,她真感覺有點不舒服,決定先回復,再好的景色在她心中都黯然失色,再次看了看出色的紫凜,覺得這人好是好,絕色是絕色,怎麼就看上鳳簫離,越是這樣想,越是覺得鳳簫離比不上自己,越是覺得擁有紫凜是勢在必得的事。
回去讓人查查,這究竟是誰。
一時間,很多人對紫凜的身份充滿好奇。
紫凜只是笑了笑,不理會。他們想查便查,查到的就是他們厲害,查不到就是她們無能。
楚月玫問了問文燕傾是否隨自己一起離去,文燕傾道了聲好。鳳簫離听後挑眉,原本覺得文燕傾是位不一樣的女子,原本以為她會很爽快的拒絕楚月玫的邀請,其實文燕傾細細考慮,覺得還是一起回去的好,楚家的人知道楚月玫曾經來找自己,若是半路中楚月玫有什麼意外,第一個懷疑的是自己。
這個險,不能冒。
「既然如此,月玫小姐和燕傾小姐一路走好,路上小心!」鳳簫離笑著看著她們離開,心里忽然一驚,隨即她搖搖頭,怎麼這會做了個憂心憂人的女子,怎麼還會擔憂她們的安全。
「君莫辰,你呢,不走嗎?」楚月玫和文燕傾都離開了,他怎麼還留在這里?
「知音也不走,我走了便覺得無趣,我是為了看知音才來的淮京,如今走了哪有什麼意思?」君莫辰笑道,在鳳簫離面前絲毫不掩飾,將自己心中的想法道出來。
紫凜一下子沖出來不滿道︰「難道你听不出離兒話中的意思,她這是在說你打擾了我們二人世界,她這是在變相趕你走呢!」
「君莫辰你別信他,這是沒有的事,只是我也準備回去了,所以才問問你怎麼還不離開!」花不能觀賞太久,看一看便覺得清新宜人,看太久久覺得視覺疲勞。
「哦,原來如此!」君莫辰一听也就懂了。
紫凜有點不忿,好不容易出來和鳳簫離小聚一下就來來去去被很多人打斷了。
如果鳳簫離知道紫凜在說什麼,肯定一個暴栗打過去,還小聚,每天晚上還不知廉恥的上了自己的床!
只是,路沒有走多遠,便听到遠處有打斗聲!
不會吧,這麼靈驗!鳳簫離暗想,原本剛才想這里不會有什麼危險,其實不是,淮京到處暗藏危險,就是不知道這些危險會降臨在誰的身上。
他們三人快步行走,既然是有打斗聲傳出來,那麼就不會死楚月玫和文燕傾出事,她們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而剛剛和他們分別的宇文灝他們就不同了,宇文灝和宇文澈都身懷武功,肯定會奮起直擊。
「君莫辰,你過去看看楚月玫和文燕傾,我怕她們出事!」雖然打斗聲在宇文灝他們那里傳出,可是放不下剛剛離開的二人,如果她們真被人盯上,不會武功的她們後果很嚴重。
君莫辰一臉的不情願,一直嘟嘟的叫嚷著,卻還是听鳳簫離的話,過去看看。
果然,一回到剛剛分別的地方,就看到宇文灝和宇文澈和一大堆黑衣人周旋。宇文灝和黑衣人打斗,宇文澈則是護著兩個芊芊小姐。木心宓和木心琦害怕的相擁席地而坐,其實她們就是腿軟,宇文澈一直保護她們二人,他無法分心去攻擊其他黑衣人,一旦木心宓和木心琦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外,她們肯定會死黑衣人的目標。
既然是暗處的人,做事就不會光明磊落,否則,他們蒙上面巾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不讓人知道他們是誰唄!
鳳簫離和紫凜轉身就加入了打斗當中,有了他們的加入,宇文灝明顯輕松了起來,但是也不能大意,明顯這些黑衣人就是有備而來,一個一個身懷絕技,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和他們交手後,才知道他們並不弱,就不知道是誰,竟然派了這些黑衣人前來刺殺自己!
一想到此,宇文澈的神情更是狠絕,無論是誰,都不能放過!
但是,黑衣人數量很多,自己根本就招架不住,雖然有了鳳簫離和紫凜的加入,還是不小心掛了彩,眼看黑衣人刺向自己,身體一滯,無法抽身離開,鳳簫離一腳踢開快要刺向宇文灝手臂的劍,冷聲道︰「想死嗎?不想起給我奮起一擊,捉住黑衣人,盤問幕後之人,這才對得起自己,否則,往日還會有數之不盡的人暗殺自己!」
鳳簫離比起宇文灝更是冷靜,她的話把宇文灝的思緒拉回來,剛剛不過力氣仿佛被抽干,所以才會避不過,他感激的看了鳳簫離提醒了自己,可是鳳簫離看也不看自己一眼,眸里升起來的金光霎時一暗,仿佛從來沒有出來。
宇文澈一直關心鳳簫離他們的動向,一時間分心,卻沒想到,一個黑衣人趁自己分神的這一個空檔,狠絕向木心宓刺上一劍!
倏忽,尖叫聲突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