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盡天明,清晨的光是柔和的,伴隨徐徐清風,倒是不錯的光景。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帳篷外的尸體已經冰涼,血液已經干涸,本已經破敗不堪的庭院也更是面目全非。我睜開眼,身上也沒那麼痛了,力氣也恢復了些,看到希雅趴在我身上,安靜的睡著,她臉上的淚痕,是那麼的明顯,昨夜她一定哭了很久吧,真是讓人心酸。「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自言自語到,就讓她多睡會兒吧,心里想到。
希雅動了下,抬起頭來,看著我,迷糊的雙眼,似乎還沒有完全睡醒。我看著她,「你醒了。」「嗯。」剛說完希雅急忙坐起來,「啊,你醒了天恆,現在感覺怎麼樣,還很痛嗎?」從她慌張的語氣和動作可以看出,她挺緊張的。「我沒事,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試著坐起來,和她說話,但似乎有些難,「你躺著吧,別再亂動了。」她用手按著我,「你能醒來我就很高興了。說什麼對不起,再見外的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呵呵,我只是有些餓了,休息下就好了,真的。」「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你躺在這里別動。」說完,希雅便跑了出去,似乎在生火。包里不是有餅嗎?生火做什麼,真是奇怪。「希雅,包里不是有餅嗎,你生火做什麼?」「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躺在那里別動。」她依然在忙著,實在想不出她要做什麼,索性也不再多想,坐了起來,用治療術,將身上的傷口簡單的處理了下,疼痛減輕了些,只是頭又痛了些。看著自己一身的血跡,真是狼狽不堪。
食物帶來的不僅是食欲上的滿足,也帶來了溫暖與力量。
還有半天的時間,試煉就結束了,試煉塔離我們依然是那麼的遙遠。帳篷沒有收,希雅正躺在里面休息,一夜沒怎麼睡,一定很累吧。我用星寒支撐著地,站在帳篷外面,風吹動衣衫,有些淡然。看了下躺在帳篷里的她,頭發有些凌亂,嘴角微翹,似乎夢到了什麼高興的事。希望她會很好的,即使試煉結束了分別後也一樣。回過頭,來到昨天生的火堆旁,坐了下來。就那麼靜靜的看著遠方的試煉塔,他們都已經到了吧,通過試煉以後,大家都要分開了。自己還是那麼的笨,真的挺對不起父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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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什麼時候了,天恆那家伙怎麼了,難道不知道試煉要結束了嗎。」崖落坐在那里,發起牢騷來。
「唉,是啊。就是再慢也該到了啊。」艾倫站在旁邊,抱著膀子,看著遠處。
「也許是遇到了什麼危險了吧。不然,也沒什麼理由了。」海淵雙手插兜。背負巨劍。
「你們說天恆是不是遇到美女了,然後和美女一起來到試煉塔,沒來咱這里?」風露站在海淵旁邊,一手抱胸,一手托腮,若有所思。
「很有可能,我去其它書院集合地看看。」崖落站起來,說到。
「省省吧,天恆是那樣的人嗎。」艾倫阻止到。
「是啊,天恆不可能會那樣做的。」海淵也說到。
「我只是說說,呵呵。」風露見此,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沒事,天恆很少和女孩子說話的,你是知道的。也許真的遇到危險了吧。」海淵看了看風露,「現在只希望他能在落日之前到達吧。」
「嗯。」風露嘆了口氣,看了下海淵,便就地坐了下來,看著遠處的風景。此時幾人也安靜了,不再言語。
「天恆到了嗎?」星夜和 月走了過來。
「還沒有。」艾倫說到,「可能是遇到什麼危險給耽誤了時間吧。」
「希望不會有生命危險。」 月默默地說到。
「什麼?什麼意思?」星夜一臉詫異,看著 月,「難道這里還有威脅到生命的危險存在?」
「我也不清楚,從鳳凰書院那邊傳來的,一個高級初階的武者受傷很嚴重,說是在昨天清晨遇到了獸潮,堪堪逃出來。在逃出後看到在獸潮的前面數里處,有兩個人在逃亡,若是沒有什麼特殊的機遇,只怕現在已經死亡了。」 月有些黯然的說到。
「什麼?怎麼會有獸潮?」崖落听了,驚訝的說到。
「我也不知道。」 月搖了搖頭,暗嘆了一口氣。「 月,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星夜看著她,問道。
「我也只是猜測罷了。」 月嘆了口氣,想了想說到,「據傳言,那兩個逃亡的人,是一男一女,女的穿著鳳凰書院的服飾,男的穿著是我們書院的服飾。」
「什麼?怎麼不早說?」星夜听到後,「我去老師那里查一下,看咱書院還有多少人沒有到。」說完便向老師住的帳篷方向走去。?「我也去。」 月轉過身追向星夜。
「我們在這里等你們的消息。」海淵說完便坐了下來。與風露挨著,淡淡的,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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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坐在這里吧,反正是到不了,天快黑了。」希雅停下來,坐在那里,看著我說到。
「嗯,好吧。♀」我用星寒支撐著地,坐在了希雅身邊,看了看不遠處的廢棄村落,「坐在這里看風景也不錯。」
「是啊,呵呵。若是有太陽的話,看一次夕陽該多好啊。」希雅嘆了口氣,笑了下。
「嗯。還有不到一個時辰就天黑了。听說試煉結束後我們就會被傳送出去。」我看了看她,「不知道我們會不會傳送在一起。」
「應該可以吧,如果我們有緣的話。」希雅笑了笑,「天恆,你會忘了我,是嗎?」
「為什麼要忘了你?」我詫異的看著她,「雖然我們在試煉後會分開,但我會記得你,有一個女孩兒讓我懷念,她是希雅。」
「呵呵,有點肉麻。」希雅臉一紅,笑了笑。
「呵呵,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感覺和你在一起挺開心的,每個人都喜悅他喜愛的,我也一樣。」
「真的?」
「嗯。我知道自己腦子不好使,容易忘事。」我想了下,無奈的笑了笑,由于昨天晚上的打斗,傷到了頭部,所以記憶力有些差了,估計短時間是不會改善了吧。「不過放心,我不會忘了你的。」
兩個人靜靜地坐在那里,看著遠方的試煉塔。沒有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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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崖落看到星夜走了過來,問道。
「目前咱書院還有幾個人未到,鳳凰書院那邊也有幾個。」星夜嘆了口氣,「不過。」
「不過什麼,你倒是快說啊。」崖落急到。
「我。」星夜剛說又咽下了要說的話。
「星夜。我來說吧。」 月看了下星夜。
星夜點了下頭,看著 月。
「咱書院是有一些同學沒有到,不過只有天恆一個男生,其他都是女生。鳳凰書院那邊全是女生。」
「什麼,你的意思是?」艾倫跳起來,「不可能,我不相信。」
「怎麼會?」崖落退了下,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
「天恆是我們一起從小玩到大的兄弟,我也希望事實不是這樣的。」星夜深深的嘆了口氣,「我也不想听到這樣的消息。」
「大家先別急,消息說天恆只是可能會死,他要是有什麼奇遇,說不定是困在了哪里?」風露陪海淵一起走過來,說到。
「是啊,那個逃出的人也說了,只是看到他們在逃跑,並沒有看到他們已經死了。」海淵說著,看向遠處的風景。
「唉,再等等吧。等試煉結束了就知道了。」
幾人不再言語,各自想著什麼。
任時間流逝,前一刻覺得時間好多,下一刻就覺得時間好少。?我看了看希雅,微笑著,靜靜的感受,仿佛要把她融入她身後的風景中,深深地印在心里。又或者要把她從眼前的風景中給拉出來,眼中的世界,只有她一人,伊人之姿,清純可愛,恬靜自然。
「為何一直看著我?」
我沒有說什麼,回過頭,「我想你。」
「我也是。」女孩的淚像水晶,晶瑩剔透,卻又傳來了憂傷。
想了下,「我可以抱抱你嗎?」
她點了下頭。
輕輕的將她擁著,她靠在我的肩頭,默默的哭泣。為何我們沒有勇氣去踏出那一步,相約在一個城市生活。只是因為青春的青澀。為何我們沒有勇氣去說出那一句,相守在彼此的身邊,只是因為感情的脆弱。
听著她哭的聲音,那是柔弱,那是青澀。
記不得什麼時間,一團柔和的光悄然降落在我們的身上,身邊的景色開始模糊起來,彼此緊緊的抓住對方的手,生怕下一刻真的被分開。
當景色完全消失的時候,摟著的伊人消失了,當風景再現,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里,身邊再沒有了她,好失落。「天恆。」听到有人在喊我,我站了起來,身前不遠處是試煉塔,原來試煉結束後不管完成不完成都要從試煉塔離開。我看向喊我的方向,艾倫,崖落幾人跑了過來,「你沒事吧。」崖落扶著我,
「沒什麼大礙,腿受了點傷。」我看了下自己的腿,「所以走的有些慢了。」
「沒什麼事就好,你嚇死我們了。」艾倫拍拍胸脯,松了口氣。
「什麼?」我一臉詫異,「我怎麼嚇你們了。」
「你是不是遇到獸潮了,和一個鳳凰書院的女孩一起?」海淵問道。
「你們怎麼知道?」我更疑惑了,難道有人看到了?
「別管我們怎麼知道的,有沒有這回事吧?」星夜打趣問到。
「好吧,是的,差點死了,幸好踩到一個陷阱躲過一劫,不過被陷阱里的木刺給傷到了腿。」
我將自己這兩天的經歷簡單的給他們說了下,他們听著亦是感嘆不已,沒多久,書院的醫師也趕了過來,將我腿上的傷口清理了一下,做了下簡單的檢查,看沒有什麼大礙後便包扎了下,叮囑我安靜點,至少休息個三五天才行。
「星夜,你知道鳳凰書院的人在哪塊嗎?」我向四周看了下,盡是我們自己書院的學生。
「你是想找那個女孩吧,她們的傳送駐地在試煉塔南邊,我們在東邊,所以比較遠的。」星夜想了下,笑了笑說到。
「那要多長時間?」我問道。
「大概十幾分鐘吧,不過可能一會兒就要開啟傳送了。」
「唉。」我嘆了口氣,看向試煉塔,雖有心,但卻無力再去找她了。
我用星寒支撐著,站在那里。听著他們的言語,心里卻在想著希雅,她怎麼樣了,是不是也安全的回到了她們書院的隊伍中了。只怕這一次分別後真的就再也見不到她了吧。無奈的笑了笑,自己是怎麼了,這就是相思吧,或者說自己喜歡上了她呢。
「天恆。」仿佛是錯覺。
我順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熟悉的聲音來自那美麗的她,靜靜的站在那里,柔和的像一團光,讓人溫馨,讓人向往。「希雅。」我向前走了幾步,停在她的身前,看著她。
她靜靜地看著我,「天恆,我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你,所以跑來再看看你。」
「嗯。」因為不知道要怎麼說,只是應了一聲。
「希雅,這個送給你。」我拿起星寒,看了看,遞向她,「我們在這里相遇也是緣分,在一起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挺難忘的。所以星寒送給你,留個紀念吧。」
希雅看了下,沒有說什麼,接過星寒,笑了一下,便用手捏住一些頭發,揮起星寒,斬了下來。
「不可。」我急忙喊到,出手阻止,但已有些晚了。
希雅拿起那一縷青絲,笑著說到︰「天恆,我想不起有什麼可送給你留做紀念,便將這些頭發送給你吧。」我接過來,看了下,「我會很好的保存的。」說完從懷中拿出那個放置「相守」木盒,將那一縷青絲放置其中,合好後又放回懷中。
她靜靜的看著星寒,然後抱在懷中,「嗯,我將星寒收下了,你可不許反悔哦。」希雅眼里淚花打轉,卻強顏歡笑,說著俏皮話。「我不反悔。」
若時間可以靜止,我想我是多麼的渴望,若時間可以靜止,我想我是多麼的向往。
海淵,風露,星夜, 月,崖落,艾倫,琳娜或言語,或安靜,仿佛時間是旋轉起來的陀螺,拉長了距離,卻又徘徊在原地。當藍色亮起來,那厚重而又悠遠的氣息隨即傳來,此刻,才是真正的離別吧,即使時間靜止,即使剎那化為永恆,也只會是離傷,也只會是難忘。
風吹來,卷起了塵埃,落定了寂寞,那藍色消逝,一切都像從未發生過一般,一只鳥飛來,落在地上,蹦跳兩下,餃起一根草,便飛走了,消失的是影跡,留下的是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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