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要命,怎麼好不容易出來散個心就踫上了這種事情!」
柏宸熙粉女敕的櫻唇不免負起的嘟起,可是她手上卻還是小心的扶起了那個男人。
「筱嬋,快回來,我揀到了一個麻煩!」
柏宸熙說話委實不客氣,就連那個男人因為重傷而半昏迷著,他潛意識里听到了這話眉梢也不由得抽動了一下。
「呀,小姐,這人還活著?」
筱嬋看到了那個男人的慘狀之後,不免倒抽了一口涼氣。
整個身體血肉模糊的,臉上更是無法辨認什麼。
看這情況,柏宸熙就知道救了這人自己很有可能是後患無窮。
可是,讓她見死不救,她良心上又過不去。
算了,誰讓今天偏偏是她撞見了呢,也算是他們兩有緣。
要真是這人是什麼十惡不赦的混蛋的話,她會親手了結他的。
「小姐,還是我來吧,他身上這麼髒,會弄污你的衣服的!」
在筱嬋眼里,她家小姐這麼尊貴的人,這種事情怎麼能勞煩到她呢?
柏宸熙戲謔的打量了筱嬋一眼,再對比一下男人,她嘖嘖道︰「筱嬋你這小胳膊小腿兒的,你確定自己一個人可以嗎?」
筱嬋的臉一下子漲紅了起來,她梗著脖子正想硬撐著的時候,柏宸熙已經越過他扶起了那個男人。
「再這麼磨磨蹭蹭的話,咱們還是直接給他準備後事吧!」
筱嬋撇撇嘴,氣餒了一下,與小姐交鋒她永遠都是處于下風啊!
不過,很快,她的雙眼里就泛起了星星,果然是她最崇拜的小姐了,就是厲害!
柏宸熙靠近那個男人的時候,她沒有發現他本來是戒備著她隨時準備進攻的。
可是,一絲薔薇的迷人清香鑽進了他的毛孔里,稍稍撥動了一下他的心弦,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下來。
兩個女孩將姬昱給架回了院子里柏宸熙的閨房,這實屬無奈之舉,眼下她們怎麼著也得避人眼目啊!
「筱嬋,你去燒熱水,準備傷藥!」
柏宸熙有條不紊的吩咐著,盡管她的醫術現在只是個半吊子。
可是,她自己卻一點兒都不擔心醫死了人,畢竟死馬當活馬醫,有總比沒有強吧!
柏宸熙給他把了一下脈,發現他只是外傷很嚴重,倒是沒有傷及髒腑,只是失血過多昏迷了而已。
看著他那一身因為血跡和泥沼而髒兮兮的衣服,柏宸熙嫌棄的皺了皺眉頭。
這人不能被其他人發現,她也不好讓這附近的護衛進來幫他月兌衣服,能做的就只有筱嬋和她兩個人了。
真是….!柏宸熙咬咬唇,再次在心里暗恨自己的心軟!
等這小子醒了,她一定要讓他給她封個大大的謝禮。
雖然心里做了多番建設,也本著醫者父母心,可是,柏宸熙到底還只是一個十二歲的青蔥少女。
就算她沒有如其他貴女一般遵從閨訓,但骨子里屬于少女的羞澀在這個時候不可抑制的冒了出來。♀
她再大膽,但是也怎麼也不能就對一個剛見面的陌生男人寬衣解帶的。
柏宸熙的耳尖粉女敕女敕的,連臉頰也彌漫了一抹淡淡的紅暈,她卷翹的長睫不安的輕顫著。
她的玉手提起又放下,最終瑟縮了一下還是認命的放在了那個男人的衣服上了。
柏宸熙深吸一口氣,月兌男人的衣服這種事情她絕對是第一次做。
雖說現在情況實屬無奈,但也絕對讓她的心情窘迫得很。
但一旦下定決心之後,柏宸熙也就鎮定了下來,只是心跳還稍有些紊亂。
她輕輕的抽出了他的腰帶,小心的避開了他的傷口,將他身上的衣服一一剝下。
雖然意識陷入了深度昏迷,但是那個男人本能的警戒心卻沒有放松。
在察覺到有人觸踫他的時候,他立刻繃緊了身體。
然而,那柔若無骨的小手在他的身上輕輕一陣模索,奇異的觸感讓他的心如被一根羽毛緩緩滑過,不由得帶起了幾分癢意。
柏宸熙自然也發現了他的僵硬,她不由得忍下羞意,一遍又一遍的耐心安撫他。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柏宸熙用著自己從未有過的溫柔嗓音,一遍又一遍在那個男人的耳畔柔聲安撫著。
要不是不想醫治半途而廢,柏宸熙才不會嘗試自己從未有過的溫柔體貼的解語花路線。
耳邊那個稚女敕卻帶著真誠的少女悅耳的聲音,奇異的讓姬昱生不出反抗的心思。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相信那個少女真的不會傷害他。
當那具精瘦又傷痕累累的男性軀體展露在了她的眼前的時候,柏宸熙緋紅著臉頰,硬著頭皮給他處理傷口。
不知道是不是柏宸熙的錯覺,她總覺得這具白皙的身體上好像也有一層淡淡的粉意。
可是,第一次見到男性的luo,體,柏宸熙的眼楮還是不敢亂瞄。
事實上,柏宸熙那一眼沒有看錯,姬昱現在確實是心跳如鼓。
因為像這樣將自己的身體袒露在一個女子面前,被人看光了,這在還只有18歲,不到弱冠之齡,沒有和女子有過親密接觸的青澀少年來說,還真是羞澀無措得很。
「小姐,藥拿來了!」
筱嬋的大嗓門從外面傳來,柏宸熙想了想,還是拿被子將姬昱的身體給蓋住了。
帶著少女盈盈清香的被子緊緊的裹著他,這讓姬昱冰冷的心里浮現出一抹溫度,他甚至還有些貪戀的在那上面小心翼翼的蹭了蹭。
「小姐,這,這種事情你應該交給我的嘛!」
看到旁邊放著的那疊男人的衣服,筱嬋氣惱的說道。
「好了,誰來都一樣,把藥給我吧!」
筱嬋不甘不願的交了出去,走的時候還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姬昱。
真是不知道哪輩子修來的福氣,居然讓小姐這麼紆尊降貴的伺候他?
柏宸熙細細的給姬昱上過了藥之後,就見筱嬋驚慌的跑了進來。
「小姐,不好了,管家帶人來了!」
「來了就來了,你那麼激動干什麼?」
柏宸熙小聲的斥責了她一句,看了一眼睡得挺好的姬昱,從容不迫的走了出去。
「小姐,老爺讓我來看看你身子怎麼樣了?這是送來的藥材。」
「有勞福伯了。幫我轉告爹爹,讓他費心了,我很好。」
姬昱其實在柏宸熙給他處理了傷口之後,他的精神就好了很多。
但是他沒有睜開眼楮,只是在房里細細的听著外面的對話,想獲取更多的信息。
以他多疑的性子來說,之前肯接受柏宸熙的近身已經是奇跡了,他絕對是無法放任自己在一個一無所知的處境的。
「小姐,我就說了老爺不會讓你在這里呆太久的!」
筱嬋喜滋滋的抱著那堆藥材,向柏宸熙邀功道。
柏宸熙沒好氣的點了點她的額頭︰「我幾時說過不信你了?只是那位柏家那老爺子不給父親使絆子的話,他就不是我爺爺了!」
主僕兩的對話進行到這里,姬昱已經再也沒有什麼耐心听下去了,他滿心滿眼的就只有兩個字︰「柏家!」
她居然是柏家的女人?呵呵,他居然有一天會被柏家的女人所救!
他一時心緒起伏不定,悲恨交加之下,姬昱生生吐出了一口鮮血。
他閉了閉眼楮,再睜開時已經是一片揮之不去的陰寒冷漠了,他緊了緊自己手邊的長劍。
柏宸熙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那床邊一團刺目的血色。
「你?」
她只來得及發出這麼一聲驚異的呼聲,其他的便都在嘴里消音了。
因為那個男人提著長劍直直朝她胸口刺來,就算是她避讓得快,可是她的胸口依然被劃出了一道不小的的口子,鮮血順著她身上上好的錦緞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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