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在這個城市刻上了自己特有的符號——寒冷、烈風,還有……一片雪白。
席景晴望著窗外,夏夏已經好些天沒來上課了,回寢室也是匆匆就走,做陪護也用不著這麼盡心盡力吧!
這一節是小班課,老師慷慨激昂地在講台上噴著吐沫星子,下面的顏俊皓看了看席景晴的方向,不禁納了悶兒,這房?辰玩失蹤,夏之章也好多天沒來上課了,不會是兩個人一起吧……
「阿,阿阿……阿嚏!」夏之章一個沒控制好,直接打在了對面房?辰的臉上,遭到對方強烈的鄙視和嫌棄。房?辰辦完了出院手續,兩人在醫院外的一家時尚餐廳吃著「早午飯」。「準是誰想我了。」夏之章得意著。
「怕是誰罵你了……」房?辰一盆的冷水潑了下來,令夏之章很是惱火。
「誰說的,‘一想二罵’(民間傳說︰噴嚏打一下是有人在背後罵你,打兩下是有人想你了,打三下是真的感冒了。夏之章這種說法應該是……額,她記錯了。♀)你沒听過麼。」
房?辰笑了起來,跟這種腦殘妹真的多說一句都是浪費口舌。
見房?辰不吱聲,夏之章愈發得意了,「我說對了是不是,所以你沒話兒了。」
「大姐,是‘一罵二想’,非逼我嘲笑你沒文化麼。」無奈之中又透著一股……怎麼說呢,喜悅?額,大概就是這樣。
吃完了東西,房?辰打了電話叫黑衣人過來把夏之章送回學校,他自己有個地方要去。黑衣人從來都是言听計從,絕不過問。
看著夏之章上了車,房?辰這才放心地向相反的停車場方向走去。
透過車窗玻璃朝外面望去,街上匆匆的行人,各自為了自己的事情忙碌著,身邊不斷地閃過疾駛的汽車,夏之章蜷起手,把拳頭的側面印在冰涼的車窗上,再在上面加上五個小點,便成功的做出了一個「腳丫」的形狀,很是可愛,然後滿足地露出了笑容。
車速並不高,因為房?辰吩咐過要保證夏之章的安全,所以為了避免意外,黑衣人將車速控制得很好,沒想到……
「 」!「?r」!旁邊相反的車道上一輛大型貨車突然變道,撞了過來,夏之章的車隨即被掀了起來,飛出了幾米開外,車子落地的剎那發出了「轟」地一聲巨響,車頭已經開始冒出陣陣青煙,黑衣人晃了晃頭,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企圖月兌身,怎奈卡得太緊,只好無力地躺著大口喘氣……再看向夏之章,人都被甩出了車外,只看她的秀發已經沾滿血跡,嘴角隱隱還有鮮血流出,原本可愛的臉,現在已經變得無比蒼白,上半身還隱隱在抽搐,只見她的雙腿已經離開了上半身,變的血肉模糊,還能看到絲絲白骨露出。♀10分鐘後,身體已經變得冰涼,那雙大眼充滿了不甘,絕望……stop!當然不可能是這樣啦~,夏之章只是被甩了出去,失去了意識,還不至于雙腿離身,太重口了!
黑衣人反復試了幾次都沒能月兌身,左右望了望,這條路極其偏僻,來往車輛很少,又沒有路人,大貨車早就逃逸了,找人幫忙是不可能了,于是他想到了110、120,可是手機又掉到了下面,他試著去夠,結果沒能夠到,這時房?辰來了電話,看到亮起的屏幕上面「老大」的字樣,黑衣人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現在就差劃開屏幕了,可是手又夠不到,怎麼辦呢……情急之下,他月兌了鞋,又踩掉了襪子,用腳笨拙地在手機上蹭了下,房?辰的聲音便傳了出來︰「到哪兒了?」那般冷酷,可在黑衣人听來卻是那般的溫暖人心。
將這邊的情況大致說給了房?辰,那邊的第一反應不出所料,「夏之章怎麼樣?!」
「應該是暈過去了……」黑衣人也快沒了力氣,眼前一陣眩暈,沒了動靜。
……
兩人被送往醫院,房?辰也跟了過去,事故現場那邊找了專人跟進。現在他最擔心的就是夏之章的情況,呼吸極其微弱,情況很是不妙。
「夏之章病人家屬?」手術需要家屬簽字,房?辰是唯一一個陪同到場的,所以醫護人員只能問他了。
「嗯?嗯……」房?辰一時沒反應過來,不過腳下還是跟了過去,填寫單子的時候,猶豫了下,最後在關系一欄選了「配偶」,簽了字。
手術室外,房?辰坐在長椅上,像大多數等待結果的家屬一樣,內心焦慮不安卻又疑惑重重,那種荒僻的路段怎麼可能出這麼大的事故……
漫長的等待過後,手術室的指示燈滅了,房?辰忙上前等待醫生的第一句話,「病人身上多處骨折,好在沒有傷及內髒,不過暫時處于昏迷狀態,不出意外幾個小時後就能醒過來了……」醫生如是說。
「那到底是幾個小時!」房?辰听到這種模糊的字眼一時急了起來。
醫生倒是慢條斯理地,「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是這個要看病人自己了,我們也說不好的。」說完,醫生便離開了。
雖說情況還不算糟,但是房?辰還是擔心,所以顧不上去看看黑衣人的情況,直接沖到了夏之章的病房。不過他也不是那種冷血到不顧人死活的,交代了幾個佣人過來醫院「送溫暖」,幾個被分配了任務的佣人高興地不得了,要知道,能離開房家別墅大門只有他們離職的那一天,這種機會在他們看來那都是少爺的「恩賜」了。而黑衣人也傷的不是很重,做了簡單的處理,已經可以下地行走了。
房?辰推開了夏之章的病房,病床上的人靜靜地躺著,掛著氧氣瓶,旁邊各種儀器「bibi」地叫著,听得房?辰心煩意亂,走到她床邊坐了下來,「早知道就不去給你弄什麼驚喜了,現在倒好,你給我送了‘驚喜’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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