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章這一失蹤整個醫院可倒了霉了,房?辰就差把醫院掀開看看夏之章有沒有被壓在底下了。♀而與此同時,夏之章卻經歷著無與倫比的驚悚,雖然她並不覺得多可怕……
「丫頭,別怕,我們不會對個病人怎麼樣的,那也太喪心病狂了哈,哈哈……」說話的是個長相粗暴,眼角一道長長刀疤的男子,夏之章瞥了一眼直接將目光轉向別處,因為那刀疤足夠觸目驚心。
見她沒什麼回應,男子有些惱火,好歹也害怕一下啊,證明自己的「威嚴」。于是他拿出了銀光閃閃的匕首,在夏之章頭上拍了拍,這才使夏之章有些膽顫地縮了縮身子。
效果不錯,男子愉悅地搬了把椅子在夏之章面前坐了下來,「跟你說明白了,我們老大叫我把你綁到這兒來,跟你一點兒關系都沒有!老大是沖著房?辰那小子去的,所以,別害怕,我們不能保證你活著出去,但至少,你死不了!」
男子身後排排站著的幾個小弟笑了起來,被男子一記雪亮如刀劍般的眼神給戳滅了,「笑什麼笑,哥哥我這叫幽默!懂不懂!」
夏之章雙手被反綁著,雙腿蜷在地上,頭緊緊地貼在冰冷的牆壁,由于身體還沒完全恢復,所以這個姿勢多少令她有些難受,嘴唇都有些發紫了,但她還是試著縮著雙手,試圖從繩子的束縛中逃月兌出來,可是幾次嘗試都以失敗告終。
「別費勁兒了,我們既然都這麼認真的綁架你來了,就不會讓你輕易逃走的!你當我們幾個大老爺們兒吃干飯的啊?讓你個小丫頭從我們手里逃出去,我們以後還怎麼混!」男子發現了夏之章的動作,「好心」提醒著。
覺得希望不大,夏之章也放棄了掙扎,只是漸漸地臉上失去了血色,滿身虛汗,然後便順著牆壁倒下了。
再醒來時,整個空蕩蕩的屋子里彌漫著泡面的味道,夏之章模糊的視線里看見有人朝她走了過來,手里端著熱氣騰騰的泡面,「丫頭,起來吃點兒面啊!把你餓死了我們可沒法交代。」
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直起了身子,夏之章不屑地瞥了眼泡面,雖然是她喜歡的味道——紅燒牛肉面,但是嘴上卻硬氣得很,「我不吃!」
「呀哈……好誒,我看你能撐多久!」說著,男子把泡面端走了,自己吃的噴香。♀
而另一面,房?辰他們毫無頭緒,究竟是自己走丟了,還是被什麼人綁架了,他們一概不知,如果走丟,她應該會報警或者跟路人求救的啊,若是綁架,那總應該有個電話什麼的吧,要錢要命總要有個說法吧!
現在這一群人只能是干著急,完全的束手無策,就在大家焦頭爛額的時候,房?辰的電話響了起來,大家一致屏住呼吸,齊刷刷地望向房?辰。
房?辰一看屏幕上熟悉的名字,馬上接了起來,「什麼事?」
電話那頭是顏俊皓焦急的聲音,「我爸說他查到了些有關車禍……」
「現在是夏之章失蹤了,還查什麼車禍!」房?辰略有些激動。
「你听我說完,我爸分析,這夏之章失蹤和車禍不無關聯,或許我們可以以此為突破口,順藤模瓜……」
不等顏俊皓說完,房?辰便猴急地問道,「所以你把查到什麼了?」
顏俊皓沒想到這麼快就說通了這小子,開竅倒是很快嘛,「查到了策劃這期車禍的,很有可能是一個團伙,而且我爸找到了那個他們常常聚集的地點。」
于是一行人來到了那個小黑屋,房?辰猜想著,那伙人在實施了撞夏之章的計劃之後發現她住在了醫院,于是來到醫院綁架了夏之章。這也是目前最為合理的一種猜想,不過,當大家推開門,發現里面連根兒頭發都沒有的時候,失望至極。
「會不會是打草驚蛇了,讓他們先逃了?」藍爵說道。
這時房?辰發現了地上的一片污漬,用手沾了沾,是干的,一聞才知道,「是血!」
大家紛紛緊張了起來,難道夏之章已經遭遇了不測?!
幾個黑衣人仔細搜查了整個小黑屋,並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可房?辰明明在空氣當中嗅到了些熟悉的味道,卻不像是夏之章的味道,是……
雖然夏之章不是很配合,但是表現還算不錯,至少沒再有要逃走的想法,只是不吃不喝而已,綁匪慢慢地便有些松懈了,有時甚至只留一個人待在屋里看著她,為了麻痹他們,夏之章只能老老實實地,以捕捉著可乘之機,終于……
看守的那個人進入了夢鄉,夏之章覺得時機已經成熟,便貼著牆壁吃力地站起了身子,可是手腳都被綁著,總不能蹦過去吧,那樣會驚動綁匪的,于是權衡之下,她又躺了下去,將身子直接打橫貼在地面,用滾的方式慢慢移動到了門口,這才再起了身,回頭看了看那綁匪,依舊睡得香甜,于是夏之章大膽地跳了出去,這一跳不要緊,整個人都要散架子了,可是沒有別的辦法,就是死也不能死在這兒啊,夏之章這是在用生命跳躍啊!
忍著疼痛加饑餓,夏之章有些體力不支,一頭栽倒在了一個石階旁,再一抬頭,目光所及之處都是荒野,上面覆蓋著積雪,天啊,自己這是被帶到了哪兒!
鑽心的疼痛從頭上傳來,額頭磕在石階上已經破了皮出了血,可夏之章哪能管上這些,先把雙手解月兌了再說,可是上哪兒找工具呢,夏之章四處望望,最後鎖定了身旁的大石階,就是它了!于是便在石階上來回摩擦,好在是麻繩,磨了會兒,便有些松動,有了空當,夏之章立即將手掙月兌了出來,手腕都被勒得通紅。
來不及了,再磨蹭那幾個人回來發現人沒了一定會追來的,于是解開了腳上的繩子,踉踉蹌蹌地朝一望無際的雪地深處跑去……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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