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酒宴直至深夜,人們陸陸續續離開,軒轅臨玦也喝得微醉回了寢宮。
他一把拽過她,粗魯的扯下她頭上的簪子,「你在哪兒找到的?誰讓你戴的?」
榮芊芸頭發被扯得生疼,扯落的碎發散落在肩上,她嚇得驚叫。皇上第一次對他如此凶,她被嚇得啞口無言。
唐薇在不遠處听見榮芊芸的驚詫的叫聲,她停住了腳,看來她來的不是時候,轉身卻看見良蒹和一眾鳳寰宮的人,她咬咬牙繼續往前走。
「說!」軒轅臨玦厲聲喝道。
「我,我晚上去完顏之前來找過你,可你不在,床邊的榻上放了一枚簪子,我以為你是要給我的,我就……可是,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凶?皇上,你從來沒有凶過我!」她還刻意沒有在晚宴上戴,只為在這兒來給她一個驚喜。
軒轅臨玦沉下聲音,「今時不同往日,總之以後你不許隨便進出紫宸殿,更不準道朕的寢殿來。」
「為什麼?」榮芊芸兩行清淚滑落,哀怨的看著他,「我為你做了這麼多,為什麼你還是對我如此冷淡,如今甚至為了一枚簪子如此對我!」最後她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吼叫。
「朕說過,你若不願,隨時可以離開北域。」
「離開?你這話說的真是簡單,我現在是拓跋煜的妃子!我走了誰還會要我?」她為了他做好了傾盡一生的準備,可他呢?「我現在就只求你能夠對我好一點,看到我為你做的,能有一點心疼,能夠記住我,能夠說,‘芸兒,你辛苦了’,可是,你現在連正眼都不看我一眼。」
「為我?」軒轅臨玦冷笑「當初是你自願要去北域,是你自己答應了你爹,你們一家子在打什麼算盤別以為朕不知道,你敢說你爹沒有一點私心?那可是北域皇帝,手里有一整塊河山!」
榮芊芸聲音有些顫抖,「你,你說什麼?」眼楮卻看向一旁。
「榮芊芸,朕看在你曾經救過朕的名一直滿足你的要求,可你現在似乎有些得寸進尺,你若像原來那樣做好自己的本分,你有什麼要求朕也可以答應你。」他不想讓她再誤會下去,她的執著幾近瘋狂,她可以選擇她自己的路,他可以給她她想要的生活,唯一給不了的是感情。
「我的要求?」榮芊芸掛滿淚痕的臉上裂出一絲笑容,「我的要求你都會答應麼?」
「你知道,我不喜歡你,也永遠不會跟你有任何愛情上的交際。」他輕淡的說。
她用力撲向他,雙手緊緊抱住軒轅臨玦的脖子,「你不會這麼絕情的。」
唐薇這時站在門口,看著里面緊緊抱著的兩人,笑說,「看來臣妾來的不是時候擾了皇上興致。」
軒轅臨玦听見唐薇的聲音,用力將掛在身上的人甩開。
榮芊芸被大力推到在地,她憤恨的盯著唐薇,唐薇被她布滿血絲的眼楮驚了一下。
那夜她見到的榮芊芸如此美麗,溫婉,平時見到也是落落大方、貌可傾城,這時卻如同一只怨靈,散亂著頭發,惡狠狠的盯著她。
「哈哈,哈哈……」她眼神空洞,笑得極為嚇人,「原來你在意她呀?這麼在意……」之前听人說喜歡穿紅衣的女子,她今日穿了她一向不喜的妖艷紅衣,可他對她卻只有厭惡。
這是看著紅色宮裝的白芷凝,她才知道,只是人不對而已。
「你走吧,三日後朕派人送你回北域。」軒轅臨玦語氣堅決。
「軒轅臨玦,你會後悔的。」她淡笑看著他,之後拖著長長的紅裙,如玩偶般離開。
「皇上對待如此佳人竟如此狠心。」唐薇漠然說道。
軒轅臨玦不答反問,「你到這兒來,想必是知道怎麼做了。」
唐薇閉了閉眼,擯棄腦海中雜亂的思維,盡量讓自己平靜,「皇上,能否先答應臣妾,放過良蒹,還有鳳寰宮所有人?」
「那要看你的表現。」軒轅臨玦慵懶的躺在榻上,危險的眯起眸子。
「你先答應我。」她說‘你’和‘我’。
「好。」
她輕輕說道,「良蒹,把門關了。」
「是。」隨著便是們緩緩關上的聲音。
殿內鴉雀無聲,她慢慢走向躺在榻上的男人,拳頭握了又松。
最終還是站在了他面前。
手指觸及衣帶,一拉,外裙敞開,露出里面月白色的抹胸,她緩緩褪去紅色衣袍,伸手拉向身後抹胸的帶子。
軒轅臨玦的眸子逐漸變得暗沉,又似有一把暗火在燃燒。
最後,她將自己的衣物盡數褪下,潔白如玉的身體展現在他面前。
見她站著,軒轅臨玦隱去眸中的火苗,「愛妃就只能做到這樣?」
唐薇牽起嘴角,抬起腿爬上軟榻,俯身吻住他的唇,她卻緊緊的閉了閉眼楮。
光潔的玉手伸進他的衣領,一手扯開他的腰帶。
軒轅臨玦睜眼,看著她緊閉的雙眸,怎麼?她就這麼不想看他,連做這種事的時候都要死死比著眼楮。
他猛然扣住她的下巴,逼得她與他對視,「眼楮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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