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塵和阿宜帶著兩千精兵和懷水信使開始馬不停蹄的往懷水趕,本來莫一塵是不想信使跟著他們奔波的,畢竟他只經過軍醫的簡單治療,身體需要好好調養,根本經受不住如此不分晝夜的長時間趕路,況且莫一塵他們基本上都是到了一個驛站就要換一匹馬,因為不管是千里馬還是汗血寶馬,這樣不要馬命的奔跑還是吃不消的,更不用說在馬背上長時間還要保持高度警惕的人了。懷水信使說他長期在懷水周圍奔波傳信,熟悉地形,非要和莫一塵他們一起,莫一塵只好帶著他,所幸信使確實熟悉地形,雖然帶著莫一塵他們翻山越嶺,但確實是避開了華詔的埋伏部隊,因為莫一塵他們在山上是就看見山腰里埋伏了一大批穿著華詔兵服的士兵,在大家松了一口氣慶幸時,其他人都覺得應該趁他們沒有發現自己,應該一舉殲滅他們,不過莫一塵卻認為應該趕路要緊,如果滅了他們反而會暴露他們的目標,所幸他們在第二天午時就趕到邊界,只不過懷水已經失守,夏兵已經退守丑饒關,華兵便以懷水城扎營,丑饒關和懷水城之前還有一個廢城的遺址,把華詔與夏兵分開,懷水城便跟丑饒關僵持著,本來丑饒關和懷水城是夏國與華詔商民互相貿易的交界線,現在卻因夏國,華詔開戰,城內人早就跑光了。懷水城易守難攻都已經被華詔攻破,丑饒關則就是幾米土牆,和關內貧瘠的幾點村民剩下的糧草和從懷水城搬來的一些東西。
莫一塵的部隊剛趕到丑饒關時,守城士兵一見信使,連忙就打開關門讓他們進來,而信使經過這幾天的勞累,終于在跟他們說完︰「戰神來了,夏國有救了。」就死了。
莫一塵听見丑饒關另一邊擊鼓吶喊的聲音,來不及听守城士兵抱著信使痛哭流涕,連忙跑去臨時搭起來的簡易的城門樓,樓外正是幾萬大軍在混戰廝殺,莫一塵雙目赤紅,拉起一個士兵就問︰「你們將軍呢?」
那個小兵被駭住,結結巴巴的說︰「將軍……將軍在那兒……」小兵指著一個穿著黑色鎧甲的全身是血,正提著大刀砍倒一個敵兵的人道。
「胡鬧!」雖然莫一塵嘴上這樣說著,但還是拿出自己的火焰槍,借著火焰槍的平衡力,直接從城門樓上飛身下去,一槍挑起一個想要偷襲懷水城將軍的一個士兵。
火焰槍長約一丈,通體為煉鐵所制,槍頭形如火焰狀,上部有一突出之三角扁稜形槍頭,下端有圓形槍尖若干,中部有環,焰形槍頭圓形環上向上而立。這是莫一塵的慣用武器,至從她單騎闖敵營擒王,手上拿著的便是火焰槍,火焰槍就成名了,成了夏國戰神的代名詞。
「火焰槍?你是戰神?!」懷水守城大將老淚縱痕,單膝跪下,「末將範剛斗參見戰神!」
莫一塵火焰槍一舞,周圍的華兵像割麥子似的,紛紛倒地。「起來,現在是什麼時候,還在乎這些虛禮。」
「是!」範剛斗起身,虎軀一震,獅吼一聲,「戰神來了,我們的援軍來了,夏國兒郎們,殺了華詔狗賊,奪回失地,殺!!!」
「殺!殺!!殺!!!」夏兵士氣高漲,震耳欲聾的聲音沖破雲霄。
阿宜一見莫一塵已殺入人群,連忙拔出蝴蝶雙刀,也從城樓飛身下去,以華詔士兵的人頭做跳板,踩著落到莫一塵身邊,站在他身後,防止有人從他身後偷襲他。
守城士兵連忙打開關門,莫一塵帶來的兩千精兵也加入陣營,雖說人數不多,但對夏兵的士氣卻是很好的鼓舞。尤其是听自家將軍說朝廷的八十萬大軍已經到了,更是不要命的浴血奮戰。♀
華詔沒有料到這等情景,雖說夏兵體力大都不如華兵,但在夏兵如此的攻擊下,還是有些吃不消,更何況莫一塵就是一個專殺的將軍的主,雖說不知道華詔的出戰的將軍是哪幾個,反正殺穿的、給養都比普通士兵好的就對了,終于在莫一塵一連殺掉華詔的兩個將軍時,大挫華詔士氣後,華詔終于鳴金收兵。
眾人歡呼雀躍,每次和華詔作戰都是憋屈得厲害,從來沒有讓他們像今天那樣,如喪家之犬,真是暢快!
莫一塵見四周大都是擺著的是夏國士兵的尸體,或是東倒西歪的夏國傷兵,見到其他夏兵相互慶賀時,只好附和著笑笑,獨自回了丑饒關。
範剛斗在人群中,不經意見到莫一塵獨自離開,連忙吩咐士兵埋了戰死的夏兵,並把受傷的人抬回關內救治後,推開周圍歡呼的士兵,追著莫一塵的腳步去了。
丑饒關內。
「範將軍,你是懷水城的主將,你不在城樓好好指揮大軍作戰,跑去前線做什麼,如果你陣亡,那就是懷水城真的守不住了,你知道嗎?」莫一塵坐在主將的位置上,對著底下跪著的範剛斗道。
「大將軍,我對不起夏國,懷水城就是在我手上失守的,我真的不能再把丑饒關丟了,如果那樣才是真的完了。」範剛斗斬釘截鐵道,「據說戰神作戰時也是身先士卒吧,直接一匹馬沖到最前面,帶著我夏國大軍沖鋒陷陣,屢戰屢勝!」
「咳咳……你還有理了,是吧?!不要以為你拍本將軍幾句馬屁,本將軍就會放過你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本將軍就罰你明日多殺幾個華兵。」莫一塵板著臉道。
「是,戰神!」範剛斗沒想到這傳說中的戰神竟是這麼好說話呢,還以為他會軍法處置什麼的。
「好了,先下去把傷口處理一下,免得還沒等到你上陣殺敵,你就先掛了。」莫一塵看了一眼身上血跡都快凝固的範剛斗。
※※※
「南陽子,你要為今日敗仗負全部責任!」一個大月復便便的武將張牙舞爪的指著面前站著的一位白袍男子,雖說男子正被別人指著鼻子罵,但他卻依舊姿態優雅,仿佛他罵的不是自己,是別人似的。
男子撐著桌子,伸過頭,看著對面唾沫橫飛的武將,雖說他穿著白衣,但他卻依舊遮蓋不住他容顏的艷色,反而顯得有些詭異,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妖艷的男子,只怕是哪地獄的艷鬼修羅轉世成人了。
「你看我干嘛?難……難道不是嗎?」他被南陽子盯得脊骨發涼,連連後退。
「張將軍,就連皇上見了我,也要尊稱一聲南陽君,你這樣是不是有失體統啊?」明明是軟到媚骨的聲音,但說出的內容卻是讓人墜入寒冰。
「那……那是皇上看得起你,要不然你一個妖人怎麼來的了軍營……」張司松話還沒說完,南陽子猛地把桌子一拍,嚇了他一跳。
「我最討厭這個稱呼!張司松!如果再有下次,呵……」南陽子臉色有些扭曲,發現自己反應過激,又恢復常態。
「是要掀桌子了?」一個帶著淡淡低沉的磁性聲音響起,說話人卻全身籠罩在一片黑暗中,看不清面容。
南陽子和張司松對著對方冷哼一聲,這才算告一段落。
「夏國的援軍根本不可能這麼快到,況且還有我們沿路設的埋伏,只有一種可能是莫一塵帶了一小隊人提前來了!本來是想速戰速決,硬攻下丑饒關,那即使夏國援軍來了也無濟于事了,華詔拿下夏國也是手到擒來,勢如破竹了。」南陽子道。
「南陽……君……」張司松把‘君’字咬的很重,嘲諷的看著南陽子,「美好藍圖是規劃好了?不管怎樣那夏國將軍怎樣,關鍵是夏兵信了不就得了,現在可是那夏國將軍打得我們措手不及呢。」
南陽子雖然不甘心,但張司松這家伙說了卻是事實,他也不好反駁什麼。
張司松見自己終于成功打擊了一次南陽子,讓他無話可說,給了他一個下馬威,心中不免樂開了花,繼續說道︰「南陽子軍師不是神機妙算嗎?今日怎麼還在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女圭女圭身上栽了跟斗!哈哈哈哈!」
南陽子一听,嘴角竟然揚起一抹微笑,張司松心嘆不妙啊,自己嘴賤什麼。南陽子不慌不忙的說︰「張將軍如此自信,想必已有萬全之策,要不明日你去會會那夏國將軍?」
張司松臉色有些不好看,自己是在高台上見到那夏國將軍的,簡直就是一殺神啊,但面子還是不能落下,只好打腫臉充胖子道︰「我去就我去,軍師可別怪本將搶你頭功。」
「自然不會。」
※※※
中軍果然是半夜才到,安頓在丑饒關內,莫一塵就開始讓人在周圍建築工事防線,安放刺木,荊棘,連夜用丑饒關內特有的粘土修高城牆。權佳統他們後來果然遇到華詔的埋伏,為了不與他們正面沖突耽誤行程,權佳統他們也不得不鋌而走險,從野豬林中穿過來,而且還會近一點,只是要小心林中成群結隊的野豬了,不過,他們也因禍得福,發現了一種叫「鐵藤」的植物,只是見它堅硬而且柔軟,便讓人多拔了一些,帶來做繩索什麼的。在莫一塵發現後,便讓人把「鐵藤」編成盔甲,既輕便也能有鐵質盔甲的堅硬,雖然不是每個人都有,但也基本上是都有了,因為權佳統吩咐後,士兵們都還是去拔了很多。
等到莫一塵忙完手中的事,才發現,好像至從阿宜和自己並肩作戰後就再也沒見到過她了。阿宜雖說今日也是趕來救了夏兵,但她畢竟是女人,在軍中本來就不合規矩,又何況軍中的男權思想更為嚴重,自然沒人圍著她,大家也不知道她去了哪?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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