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熾在那天午宴之後,對莫一塵更是無微不至,仿佛是真的被那日的莫一塵驚艷了似的,也不提要攻打夏國之事,一天中大多數時間都是陪著莫一塵,幾乎是各種風花雪月,花前月下的事都做了,就差沒到最後一步。♀
而南陽子在那日之後也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對莫一塵也是極好的,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也都讓人給莫一塵送來,如果不是現在兩軍交戰,莫一塵真懷疑,自己現在不是在敵營,而是在什麼旅游境地玩耍。
只要司馬熾不急著攻打夏國,莫一塵也樂陪他演這種言情戲碼。但是,普通的言情戲碼一般都是不能吸引觀眾的,所以莫一塵在司馬熾每日的卿卿我我,總是感覺暗處似乎有一雙眼楮在看著自己,等到她轉身尋找時,又什麼也沒發現。
"塵兒,今天天氣不錯,你要不要出去走走?"司馬熾拿著一束臘梅走進來,插在屋子里那個碧玉花瓶里,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能找到花,以算不易,何況是這麼戴著露珠的含苞待放的臘梅花呢。
莫一塵昨天陪著司馬熾膩歪了一天,已是覺得自己真的低估了他,現在听他的話,一個腦袋都要兩個大了,真是累感不愛,只得放棄,挑明了問道︰"皇上,華詔皇上大人,你到底想怎麼樣,敵國皇帝愛上對方將軍的游戲一點也不好玩。"
"怎麼?你現在都還不相信我?我可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這麼好過。"
"夠了夠了,"莫一塵打斷他的話,"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司馬熾反問道。
"好了,我們不說這個。"莫一塵不想考慮他之前說的條件,"我的火焰槍呢?自從我醒來就沒見過它了。"
司馬熾沒想莫一塵還記得,之前見她都不問,還以為她早就忘了呢,也是,陪伴自己多年的兵器,怎麼會忘呢。
"額,那個,我派人去找過,沒有看見……"司馬熾支支吾吾,你還用那桿槍戳過我呢,現在要槍,是幾個意思啊。
"沒看見?"莫一塵瞪大眼楮,"我,你就能看見,我的兵器,你就看不見了?你也是習武之人,你應該知道兵器對我的重要性。"
"當時只想著救你了,哪兒還顧得上兵器啊,你要喜歡,我送你一打好了,只要你別用來戳我就好,再說,以後你就是我的王妃,還舞刀弄槍的干嘛?"
"誰要做你王妃!"莫一塵羞憤道,"我是夏國人!"
「咳咳……」不知何時,南陽子已經站在門口多時。
司馬熾見南陽子來了,招呼他︰「你怎麼來了,朕還準備等會去找你商量點事呢。」司馬熾在人前從不對南陽子平稱,還是比較注重禮節,但比起其他人還是松散的多,任誰都能看出南陽子是皇上身邊的紅人。
莫一塵有些緊張的看著司馬熾,商量點事,是攻打夏國麼?
「額,皇上,你先去書房吧,南某等會再來找你。」南陽子看了看莫一塵,又道,「我想和縴塵姑娘說幾句話。」
司馬熾看著南陽子,用眼神示意︰你想做什麼?
南陽子揚揚眉︰不做什麼,就是說幾句話。
司馬熾目光變得深邃︰什麼話,還要我離開?
南陽子微微彎彎眼角︰我會害你麼?當然是為了幫你,說的好話咯。
莫一塵看著兩人對視的樣子,還打月復語麼,莫一塵有些無語。
南陽子突然出聲道︰「好了,皇上還怕南某吃了縴塵姑娘不成,皇上快快去忙你的事,我等會再來找你,可好?」南陽子推著司馬熾出門,司馬熾轉頭對莫一塵安慰的笑笑,快步了出門,留著南陽子尷尬的騰空著雙手僵在半空。
莫一塵見南陽子愣在原地,又覺得雖然南陽子開始對她態度很惡劣,但之後還是不錯的嘛,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于是拿起桌上的茶杯,給南陽子倒了一杯茶,放在幾上,道︰「南陽君有什麼事就說吧,縴塵洗耳恭听。」
南陽子轉身,走過去,毫不客氣的坐在椅子上,道︰「縴塵姑娘只怕搞錯了吧,你只是軍中一個沒名沒分的女人,就敢和我平起平坐了嗎?」
莫一塵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對南陽子福福身,道︰「敢問南陽君有什麼事,奴家洗耳恭听。」
「呵,戰神何必如此呢,南陽子可受不起這份大禮。」南陽子笑道。
「你知道了?」莫一塵俯視著椅子上的南陽子,本想威武一點,讓他嚇得什麼話也抖出來,可是身上的裙子卻好像不太爭氣,「司馬熾告訴你的?」
「直呼我國帝君的名字,戰神果然好膽識啊。不過他這麼護著你,幫你瞞著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告訴我這些事呢?」
「那你到底想怎樣?碎心箭是你射的吧,天下除了你恐怕也只有一人能射出此箭了,但是絕對不會是那人。你還是想殺了我麼?」莫一塵看著笑得的妖嬈的南陽子,如果他不是男人,只怕是一舉一動都會讓天下男子為之瘋狂吧。
「我怎麼會殺了你呢?殺了你,他還不恨死我了。」南陽子听到莫一塵說「只有一人」時,怔了一瞬,隨後媚眼微斜的看著莫一塵。
「他?你……」喜歡司馬熾。
「不錯,我就是喜歡司馬熾,怎麼樣?我是個男人又怎麼樣?誰說男人不能喜歡男人?愛無關乎性別。我愛他,比任何人都愛!」南陽子看著莫一塵,他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有些嫉妒他了,司馬熾從來沒有這樣對過自己,那樣溫言細語,不是像對兄弟一樣的溫柔。他現在有多恨自己這副皮囊,為什麼自己不是女子,如果自己是女子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他在一起了,站在他身邊,不管任何人的言論。
莫一塵驚呆了,她沒想到南陽子竟然這樣大膽,可以把這麼私密的事,如此像宣誓一樣的說出來。她自認自己沒有這樣的勇氣,就像之前和赫連啟,明明什麼都沒開始,就已經全都結束了。
「那你想做什麼?」莫一塵見南陽子不是要置自己于死地,心中更是害怕,現在司馬熾對自己這麼曖昧,以南陽子的瘋狂勁,說不定會鬧出什麼事來呢。
「還有比死更好玩的事呢?你怎麼就只想到死呢?」南陽子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容,「如果讓一個人身敗名裂,生不如死不是更有趣,讓夏國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軍魂,他們的戰神,其實是一個女人,哈哈哈哈,真是諷刺,想想都很好玩。」
「你和他真像。」莫一塵想起那個不肯做自己師傅的怪人,嘴角也浮出一絲笑意,不知道他听到自己「戰死」的消息會怎麼樣呢,唉,他長年在山上,估計還不知道自己的消息吧。
「誰?」南陽子撇眼看著莫一塵。
「一個怪人。」莫一塵笑道,「對了,南陽子,其實我很佩服你的謀略,請問你師承何處?」
「我沒有師傅!沒有!這些全都是我自己在書上看到的!我自學的!我沒有師傅!」南陽子突然變得瘋狂起來,嚇得莫一塵連忙退得遠遠的,等到他稍稍平靜一點,才小心的靠過來一點。
「你為什麼這麼問?」南陽子看著離自己遠遠的莫一塵,目露凶光,仿佛莫一塵只要答得不順他意,他就會立馬沖過來,咬斷她的脖子。
「我就是隨便問問而已,你不想說就算了,抽什麼風啊。」
「我就喜歡抽,你管得著嗎?以後別問我這個問題了,小心我真會殺了你,就算司馬熾會殺了我,我也在所不惜。」南陽子收了眼中的殺意。
莫一塵沉默不語。
「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讓你歸降華詔,識時務者為俊杰,如果你非要誓死不從,你身敗名裂沒關系,莫家百年的聲譽只怕就要毀于一旦了,哦,你也不是一個人,好像你還有個母親,是吧?」南陽子不願再和莫一塵多說,直接就道出自己的目的,她從了就皆大歡喜,不從就別怪他使手段了,司馬熾那樣的蠢方法,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拿下這夏國戰神。
「不準動我母親!」莫一塵沖到南陽子面前,看著他的眼楮,一字一頓的說道。
「那就看你的答案了。」
「我考慮考慮。」莫一塵妥協了,南陽子句句戳中她的軟肋,她不得不想想自己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那好,你就好好考慮,你是聰明人,我相信你會知道怎麼和他說的。」南陽子轉身就走,司馬熾還在等他呢,真是在這兒和莫一塵說這麼多干嘛,浪費時間。
莫一塵見南陽子走到門口,突然叫道︰「師兄,你回去看看師父吧,他很想你。」
南陽子一只腳還未跨出門檻,仿佛是一尊雕塑,良久。南陽子毫無波瀾的聲音傳來︰「別和我套近乎,我已經說了我沒有師父,下次換個好點的借口。」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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