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有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可是不說的話,我大約會憋得很難受。♀」
「什麼事?」
蘇淺夏鼓起勇氣,問︰「卲家一連四場喪事,是你一手策劃的,對麼?」
邵安然抬眼看了蘇淺夏一眼,笑說︰「看來你也不是那麼笨,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說仇人都是卲家人的時候。」
「淺夏,這是我們的秘密,不可以告訴別人喔!」
「嗯!」蘇淺夏不說話了,這個話題太沉重。♀
「不用擔心,這些案子做的天衣無縫,就算是警察也調查不出來的,我自有得力助手做著一切。當然,就算你告訴別人說,這些都是我做的,警察也拿我沒有任何辦法。找不到證據,一切都是白搭。」
蘇淺夏當然知道,既然邵安然敢下手去做,就一定有把握,沒有把握還去做,那邵安然一定是腦殘到家了,不帶這麼作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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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過晚上和邵安然相處會是有多討厭的事,好在邵安然也根本沒有想過要為難蘇淺夏什麼,所以沐浴完畢後,蘇淺夏眯著眼給他裹上了浴巾,邵安然就可以自己更生換睡衣了。
只是,同廣木共枕是難免的,蘇淺夏只能遵從命運的安排在邵安然的身旁躺下。
這不是第一次了,所以蘇淺夏直接呼呼睡去,邵安然依舊在燈下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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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座內,賽文在一間布置得古色古香的包間內等候邵安然。
每當賽文需要和邵安然見面的時候,都會事先送一張字條到蘇宅,約好時間和地點。
這一次和過去的見面不同,賽文要求邵安然帶一些靜脈注射的毒-品過來。
他品著甘冽的鐵觀音,在紙上又劃去了兩個名字。
至此,他已經完成了四個目標人物,給每個人都編了一個毫無破綻的死法。
「任務完成的很好。」邵安然推門而入,妖孽的俊美容顏展露笑容,他在賽文的對面坐下,說︰「就連警察都查不出任何的不妥,看來你還真有潛質做一個好殺手。」
「多謝邵先生夸獎,這倒沒什麼,只能說他們每個人都有破綻,被人鑽了空子也怨不得誰。」賽文就喜歡對付那些生活作風不良的人。
邵安然倒也不客氣,徑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這就將隨身帶著的一只銀色小密碼箱放在了桌面上。
「這是……?」
「這是艾米爾h3114,靜脈注射的話你必須掌握好量,一次性的輸液工具都準備好了,都在里面。」邵安然說。
賽文接了過去,問︰「請問邵先生,密碼是多少?」
「沒有密碼,這都是給你的,不需要密碼。」
賽文扣動箱子上的活扣,將箱子打開,里面用干冰冰鎮著三支小小的液體,透著幽藍的光,在流砂島上的時候,邵安然就是給他注射了這種毒-品。
關于這個毒-品的名稱,賽文從未听過。
若不是他在紙條中敘述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發作帶來的不便,邵安然也不會一次給他三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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