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是您的學生時,您就教我,殺手是沒有感情的、冷血的,我一直這樣努力著,直到我看見她時,她是我引以為驕傲的作品,我此生唯一的情感。
我第一次見到她,是她兩歲的時候,這一生我也無法忘記,在一個很豪華的靈堂上,沒有一個大人,只有她自己一個人靜靜的跪在那,一身喪服,淒涼沖滿正個靈堂。
我會去那是因為冥王的吩咐,冥王讓我訓練她,使她成為‘地獄’中最強的殺手,我其實很懷疑她怎麼可能辦到。
「寧舒是嗎?」我行完禮,站在她面前,她雖只有兩歲,卻給你一種很詭異的感覺。
她沒有回答,只是抬頭看著我,她有著仿佛會說話一樣明亮的大眼楮,被注視的人會害怕她看穿自己,驚訝那眸子的完美,在我沒表明來意時,門口出現了些女人,非常優秀的女人,中間是一位氣質高貴、舉止優雅的婦人。
「寧舒。」婦人輕喚她,寧舒起身撲到婦人的懷里,喊了聲︰「外婆。」
我以為自己听錯了,外婆,那婦人看上去就像30多歲的人,但那卻是事實。
「寧兒,告訴外婆你媽咪是怎麼去世的。「婦人抱起她坐到一旁,環顧四周也發現沒有大人。
「媽咪,是得了癌癥,加上長期精神不好,只堅持了半你年的時間。」聲音柔柔軟軟的,很好听。我起初以為她是因為太小,還不明白死亡才說的這麼平靜,沒有感情起伏的。
「你父親呢?」夫婦人流著淚看她。
「爹地,傷心過度病了,不過,媽咪在最後還是想起舒兒了,媽咪讓舒兒告訴外婆她不怨任何人,也請您不要怨恨任何人,外婆,別傷心,媽咪走的時候很安詳,而舒兒也要听從爺爺的安排和哪個伯伯走了,舒兒以後會去看您的。」
她臉上始終有著陽光般的笑容,尤其是在她說著那樣讓人感傷的事時,所有人都哭了,包括我,同時,她的話也讓我驚訝,我也是在那時侯才有點明白,冥王為什麼想要她這個小丫頭了,她有預知的能力,我從來沒見過有這種能力的人。
「冥王是怎麼吩咐你的?」婦人轉頭看向我。
「請問您是誰?」我知道她不簡單,她身後的人身上都有武器,一個個也都身手不凡。
「西幽靈斯女王,鄴冰。」
這個答案真是讓我措手不及,她竟是個公主,可以是說,她是含著一把分量十足的鑽石湯匙出生的,那可是一個資金雄厚,政治關系過硬的國家,軍事方面的配備足夠將地球炸掉幾個來回,一點也不亞于世界最大軍火商‘夜梟’。
「冥王讓她加入組織。」我只有具實以告。
「外婆,寧兒不會有事的,您放心吧!」理由不是很能讓人信服,可語氣、表情卻是那麼不容許人拒絕,她的一言一行讓我相信,她天生就是個領導者。
而自從那之後的四年時間里,她一直接受訓練,是那種連男人都害怕的訓練,可是她卻一學就會,她什麼都學,而且學得也很快。直到有一天,她來找我,說要參加測驗。
您也經歷過那種測驗的嚴酷,而她竟然順利通過了,有人去問那些守關殺手,他們只說他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通過的,就這樣她成為組織中的傳奇,那之後冥王接走了她,而我也沒在見過她,直到六年後也就是她13歲是,她才再次出現在我面前。並且成為組織中的頭號殺手。
導師,只有您知道這一切,告訴您是希望您能明白她對我的重要性,她一直是我心中無可取代的,我知道了一件事,您將是我通知她的最後一個任務。」耳機中出現一首輕音樂。
寧舒摘下耳機,看不出任何感情起伏,只有音樂聲充滿整間和室,寧舒起來坐到庭院中,看著眼前的幾棵竹子。
夜莫玄很是奇怪,耳機中竟然出現了音樂,他以前怎麼沒听過呢!他認得這首曲子,是‘班得瑞’的《清晨》曲子只有三分鐘,他看向寧舒,她只是坐著,呆呆地看著竹子,音樂放了十三次就停了。
「我會住下,還是老規矩是嗎?」寧舒背對著夜莫玄。
「是。記住,只有我說‘是她’的時候,你才可離開。」夜莫玄站在寧舒身後,認真的說。
寧舒向後仰頭從下往上的看著夜莫玄,笑了,算是回答。夜莫玄一把拽起寧舒,灼熱的唇倏地覆在寧舒的小嘴上,激狂的允吻著,他的舌頭既侵略又放肆的吸取她口中的蜜汁,寧舒就想被點燃一樣也熱切的回應著。
「梟主,幾位門主來了,說有要事找您。」池田法子在門口打斷了兩人的纏mian。
「我也有事要辦,你去吧!我等你回來。」夜莫玄一走,寧舒就叫人把Alice找來,帶著彥修,歆兒一起過來。
「媽咪,這里比從外面看上去還棒!」彥修很喜歡這里的設計給他的感覺。
「彥修,告訴我他知道了什麼消息。」寧舒感覺到將有什麼事就要發生了。可她看不到夜莫玄的一切,只能問兒子。
「媽咪,爹地知道了一個人的下落,而且這個人就要來了、、、明天就到。」他明白,只要媽咪一喊他的名字就表示,有事讓他做,那就是看一下他爹地將會發生什麼事。說起來讓他最好奇的就是看看他這個天才媽咪的一切,可以不管他怎麼算、怎麼看,就是什麼都沒有,其他人他就都可以看到。
「寶貝,這個人是女的是嗎?」寧舒感覺自己在這是住不久的,而且絕對和這個人有關。
「媽咪,你什麼時候也能‘看見了’。」彥修歪頭看向寧舒。
「媽咪,我什麼時候能見爹地。」彥修很想看看真人版的爹地。
「會很快的,寶貝們,你們先出去。Alice,這幾天你注意浴古先生那邊有什麼動靜。」寧舒庸懶的看著庭院內的竹子。
「是的,總理,這個是浴古先生整理的報告。您還有什麼吩咐嗎?」Alice把文件放到桌上。
「Alice,你回到行館,順便好好休息休息。有事我會找你,去吧!」寧舒還是維持剛才的姿勢沒變。
「是,謝謝總理,那我走了。」Alice說完就離開了夜家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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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舒坐在庭園里,看著湖面因風的吹拂而泛起的層層漣漪。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覺得總是心惶惶的,一定要有什麼事發生,可現在為什麼什麼也感應不到呢?是跟他有關嗎?
歆兒、、、怎麼會是、、、墜兒姐姐、、、你究竟給我出了一個什麼樣的難題啊!你要我怎麼告訴歆兒,雖然你從沒在我面前說過有關那個男人的事,但我可以感覺到你是多麼地愛他。
寧舒覺得腦袋里有成千上萬個問題都同時出現在她的腦袋里,一點也不給她喘息的機會,非要逼她把問題的答案全部找出來一樣。
冰幽來到庭園所看到的景象就是寧舒眉頭緊縮,出神的看著湖面。就像一座雕塑一樣一動不動。在冰幽眼里就解讀成了寧舒是因為南兒的即將到來而煩惱呢!而她也正是來為寧舒解惑的。
「寧兒。」冰幽輕輕地叫了聲,喚回了走神的寧舒。
「幽幽?」走神走的連有人來了都不知道,一點警覺性也沒有了,還好這不是在外面啊。寧舒下意識的想。
「寧兒,你知道她了吧!」小心翼翼地問。
「幽幽,你有什麼要告訴我的?我早就知道她了。」這麼小心翼翼地問是怕我吃醋嗎?
「寧兒,既然你知道她的存在,那我就直接告訴你了,她明天就要來了。」冰幽等著寧舒的反應。
「幽幽,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好嗎?」怎麼好象上刑場一樣呢!不用這麼緊張吧!
「她是在莫玄12歲時到他家的,她的到來確實給莫玄帶來了不小的改變,如果說現在的莫玄是陽光的,那麼兒時的莫玄就是陰暗的,而這就要歸功于她。我們幾個是世交,從幼兒園到大學我們一直在同所學校,其實我們第一次見到莫玄時,就覺得他是一個很冷很冷的人,他除了我們誰都不理睬,甚至有些孤僻。
一直到有一天,那是新學期開始的第一天,他來到學校時,整個人都不一樣了,讓我們一下子感到他開朗了而且永遠不會在回到以前那種性格。
在我們的詢問下,他告訴了我們,是什麼讓他變成現在這樣。晚上,我們就看見了她、、、、、、她整過很多人,可是這些人全都非常的喜歡她、感謝她。」冰幽說到這不由得笑了。
「那後來呢?她是怎麼離開的。又怎麼會失蹤呢?」
「她在這只待了兩年,因為莫玄的轉變我們一起成為學校的重要干部。有一次我們學校要舉辦年會,我們幾個就忙到很晚,也就是那天,我們一起回到莫玄他家時,她就不在了,佣人說,她是被莫玄的爺爺帶走的,就像來的時候一樣,什麼也沒帶來,走的時候什麼也沒帶走,莫玄問爺爺她上哪去了,爺爺只是說她被她父親帶走了,只有莫玄按著爺爺的安排做好每件事,才有可能再見到她,而那些事每一件都近乎于苛刻。但是莫玄卻把每一件事都用近乎完美的方式完成了,可是爺爺卻從沒實現過他的諾言,不管我們用盡什麼方法,就是一點關于她的消息都沒有。
直到三年前,我們終于知道她的去向,可是當我在追查時,線索就斷了,直到三個月前,我們才終于找到她的下落。」
「你是說三個月前?」不會這麼巧吧!
「是三個月前啊!沒錯。」冰幽奇怪的看著寧舒。
「幽幽,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寧舒抱住冰幽,慢慢地說。
冰幽也同樣抱住寧舒,輕輕地拍著她的背,「不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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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幽告訴她那些事之後就走了,寧舒一直坐到夜莫玄回來,而她又像上午一樣,就那樣靜靜地坐在湖邊,一動不動,就連佣人端來的飯菜她也沒動過。
夜莫玄同冰幽一樣,進來時也是看到寧舒坐在湖邊的樣子,那情景就像是一幅栩栩如生的油畫,只是看起來,畫中人有很多心事,很多難解的心事,讓人感到莫名的淡淡地傷感。
夜莫玄走到寧舒的身後,輕輕地擁她入懷,讓寧舒靜靜地靠著,寧舒面對夜莫玄站好,「我要去看看彥修。」
「他是誰?」夜莫玄剛才在走廊上看見了彥修,他知道這個孩子是他的。他想听到寧舒親自跟他講這件事。
寧舒抬頭看著夜莫玄。要怎麼說,我怎麼老是給自己找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呢!對,直接告訴他。「他是你兒子。」
寧舒等著看夜莫玄那張千年不變的臉會有什麼表情,可是讓她很失望,夜莫玄不僅笑臉相迎,還一幅他早就知道的表情看著寧舒。「我就在等你親自告訴我這個消息。」
「你是怎麼知道的?」寧舒驚訝的看著夜莫玄。
「我們還是先去看我們的兒子吧。」這種感覺很不錯。
我們的兒子、、、這是表示他喜歡是嗎?寧舒你不要高興的太早,你們之間還有很多問題存在呢?寧舒提醒著自己。
「我們的兒子叫夜彥修?很不錯的名字。」寧舒告訴了夜莫玄,彥修和她一樣可以預知,兩人就這樣一邊說著關于彥修這三年的一切,一邊朝彥修的房間走。
「彥修。」寧舒輕輕敲門,接著就把房門打開。可是出呼意料的是房間內一個人也沒有,窗戶打開著,屋里凌亂,卻惟獨不見彥修的蹤影。
「彥修、、、」寧舒喊了一聲,隨後她馬上意識到彥修早以不在這座房子里了,他現在正在一輛汽車里面。「他現在在一輛汽車里。沒什麼事。」
「被人綁架?杰森。」夜莫玄叫來杰森,讓他清查剛才都有誰接近過別墅雖然他不是經常住在這,但這里的安全監測設施卻是最好的,也就是說外人是很難進來的,一定有內奸。
「玄,看來你應該整頓軍紀了。」寧舒同樣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一定是有內奸出現,否則很難自由處入這里。
夜莫玄一句話也沒說,臉上還是一慣的笑容,只是那笑容讓寧舒看起來覺得不知有誰要為此倒大霉了。雖然外界一直說他脾氣溫和、氣質儒雅,而他自身還有著讓人不得不折服的魅力,不得不遵從的貴氣。手握大權、運籌帷幄、呼風喚雨,可她堅信夜莫玄其實就是那種典型的被稱為笑面虎的人。
寧舒知道一點那就是這些人是跟她這次來日本調查公司漏洞有著直接而密切的關系,同時,她也感應到彥修會很快自己回來,根本不用他們去救,還有就是她認為這次是一次很好的逃生練習,可以借此考察她平時教育是否見效。
寧舒就這麼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面宣布不用去找彥修,彥修會自己回來。說完後她這個當事人的母親就拉著夜莫玄回屋睡覺去了,留下一堆錯愕不已的人在那大眼瞪小眼,然後他們也都拾取的回去睡覺了,也是,人家親媽都說沒事了,他們還操什麼心呢?還是回房間睡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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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她一定見過,可是到底是在哪見過呢?不可能一點印象也沒有啊?到底是在哪?
寧舒仔細盯著眼前這個,他們口中的南兒瞧。
冰幽輕輕踫了寧舒,小聲問「你認識她?」
「我確實覺得我好象在哪見過她,可就是想不起來是在哪了。」寧舒把心中疑惑告訴冰幽。
「南兒,你這些年都在哪?」夜莫玄蹲在南兒身邊。
夜莫玄之所以要蹲著,是因為南兒她坐在輪椅上,她穿著淡粉色的連衣裙,卷卷的長發,大大的眼楮,長長的眼睫毛,很像洋女圭女圭,讓他們一下子就想起兒時的那個古靈精怪的南兒。只是唯一不同的是現在的南兒需要坐在輪椅上,已經不是他們印象中那個陽光、充滿活力的南兒了。
「玄哥哥,我一直在一座島上靜養。」南兒聲音甜甜的。
「南兒,你先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在聊。米莎,你負責照顧南兒。你先推她去休息。」夜莫玄簡單的安排後,等南兒去房間後,他就和襲羯他們一起來到書房。
「莫玄,你也有那種感覺?」襲羯一進房就直接問他。
夜莫玄沒有回答襲羯,他只是看向其他幾人,詢怨、幻鷹和冰幽也都看著他然後點點頭,表示他們也有同樣的感覺。
還是什麼也沒說,詢怨還想在說什麼,夜莫玄便示意他們先各自的房間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議,他自己到是獨自一個人留了下來,看著庭院內的竹林。
「玄,你不是正想陪他們玩下去嗎,是在想要怎麼玩才精彩是嗎?」寧舒走到夜莫玄身旁,和他並肩站在庭院內賞竹子。
夜莫玄單手攬住寧舒的肩,聲音柔和「寧,你總是可以輕易的看出我的想法。」
「不,你說錯了,應該是我從來沒有看出過你的想法,」這個狡猾的男人,拐彎抹角不回答我的問題,還竟說好听的哄人,一點也不想表面看上去像個老好人。